微信群裏病美人完全沒有消息。不知道她是回她們石家了還是隻身去找冰姑姑了?我們龍宮得來的兩件尊爵還在她手中,但我絲毫不會懷疑她會中飽私囊,畢竟龍宮裏出生入死這點信任還是有的。這一次下水我們準備的比較充分,包子已經聯係了人手準備下水裝備,而和尚連夜打電話給少林寺讓師兄弟們寄來降妖伏魔的法器。還花了大價錢空運到秦皇島我們預定的酒店裏。當然混水幾樣神器也是要配備的,像是爪哇勾,大西瓜……我暗暗後悔沒把蛋寶帶過來,下水的話水獒子派上的用場往往比一個經驗老道的水混子還要大。可惜的是動物不能空運。


    包子準備的東西就講究了!什麽救生圈,救生衣等幾十套。罐頭餅幹的滿滿三廂食物。還準備了十套釣魚工具,幾十捆登山繩,帳篷睡袋等等。另外打火機和火柴各帶了一箱子。火器不好弄,更何況幾方水頭子下水肯定沒剩多少!我們隻準備了三把德國獵藏在睡袋裏,至於軍刺小刀之類的也準備充足。


    第二天我們三人直奔秦皇島。秦皇島港處於渤海之濱,掐東華二北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這裏海岸曲折,最主要是秦皇島港口港闊水深,即使萬噸貨輪都可自由出入。


    今日天氣不怎麽理想天空陰沉沉的,畢竟是冬末時節,東北風刮的比較大。港口迎接我們的是王家的人叫蔡中,特點是八字眉,說話有些結巴。由於幾方巨頭都在內蒙那塊拉貨,所以來的也並不是王家的精銳人物。蔡中把我們領到酒店,並說他這邊的裝備已經準備妥當,我們隨時都能出發起航,但還缺一樣重要東西,那就是船隻。


    和尚頓時就急眼了說:“日了個狗了!你他媽弄半天連條船都沒有,準備了這麽多東西有個鳥用?”


    蔡中臉色一白結結巴巴的道:“少少……少當家……船……這……東西……我們做底下人的……怎麽可能……”


    和尚不耐煩的罵道:“少少……少你爹啊!還他娘的說準備充足隨時能下水!怎麽下?遊泳啊!”


    由於缺少最重要的船隻,我們幾個頓時一籌莫展。晚上九點多大壯也帶著大包小包和我們早酒店回合了。這小子胖了一圈兒,看來龍宮摸到的寶貝給他賣了大價錢,怕是這段時間過著地主爺的糜爛生活。我們述說了當下沒有船隻出海的問題。


    大壯瞪著眼睛說:“瞅你們三那損色,俺們是什麽人?俺們是幹啥滴?水混子懂不?啥是水混子?勾腰子劫船的海盜!他娘的都忘了職業了是這麽滴?”


    和尚和包子煥然大悟,哈哈大笑的表示同意。各自回房間睡覺了,打算明天弄艘快艇出去‘拉貨’,早上九點在酒店大廳等。他們走了以後,我摸著下巴細想了一番,難道他娘的我第一次拉貨就要搶一艘船?說實話對於劫船這事我還真有些膽縮,雖然祖上浸淫此道幾百年,可是我卻毫無經驗,要是僥幸把人家船劫持了,被搶的船上人怎麽辦?推海裏喂魚還是怎麽滴?我想想都覺得心頭發虛。


    今晚我想的事情很多,一時半會沒有睡意。幾方水頭子還在內蒙嗎?他們在那邊也該是和我們尋找一樣的東西?可是藏寶圖被我無意中得到了,按理說找不到應該會回來。可是凶子和邱大嘴還是關機狀態,難道他們這趟下水和我們目的不一樣?還是說這關於‘歸墟’的藏寶圖有好幾份?可是就算有好幾份為什麽在這個秦皇島也絲毫沒有他們的消息?


    渾渾噩噩的睡著正迷糊,忽然有人在邊上拍我腦袋,我睜眼一看一顆光頭亮的跟燈泡似的,我嚇了一大跳,看清是和尚那傻缺,揉揉眼一看手表才淩晨四點,我就罵道:“你他娘幹啥?不是9點出發嗎?”


    和尚把我的衣服丟過來,道:“廢話真多,起來趕緊的,我們有船了。”


    我草草的洗漱一下,背著足有十公斤的裝備跟著和尚走出了酒店。並沒看見大壯和包子的影子,前頭的和尚走的飛快,我氣喘籲籲的跟著,邊跑邊問:“他們人呢?”


    和尚頭也沒回說:“跟著就是了!還把你賣了?”


    秦皇島我從來沒來過,每次聽凶子提起就特羨慕。說這地方盤踞著數方水頭子的勢力,但又不屬於各方領地。如果嚴格來說的話,香港的張肥豬手更長些,在這裏的勢力也是最大的。我沒來過這裏自然不認得路,所以隻能跟著和尚瞎晃蕩。


    大約半小時,我們來到港口,淩晨四點天還黑著,和尚把我領到一艘貨輪邊上,這艘船看著足有七八千噸位,應該是海上拉油的船隻。我心說他們幾個不是趁我睡覺去拉了這船回來?難道他們幾個看出我還沒下決心,所以不帶上我就去把船給劫來了?


    我一上船就被拉進‘會議室’裏,大壯在搗鼓他那些草藥,和尚擦拭著他的德國獵槍管,包子抱著雙手在那裏埋頭苦思。我正想問為什麽這麽火急火燎的,還有這條船是這麽回事?


    ‘嗚嗚’幾聲巨大的轟鳴這條船就這麽會功夫起航了。我一下沒站牢差點就撲地上去。由於近日東北風比較大幾乎就是幾秒一個小浪,十秒一大浪,雖然我對下水有一定天賦,可是畢竟才出過那麽一兩次海,頓時感覺胸口在翻騰,腦袋暈的要命,大壯遞給我瓶風精油,笑道:“還方家少當家滴,瞧你副損粗!”


    我接過鳳精油抹在太陽穴上,頓時涼颼颼的舒服了許多,剛想頂大壯幾句,忽然發現我們四個都在這裏,驚聲道:“是誰開的船?”


    這個時候船隻衝過一個大浪,震得船上的日光燈明明滅滅的,窗外的浪頭時起時落,和尚罵了聲娘,才回答道:“駕船的是我老子手下的好手,外號‘入江龍’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這次保準平平安安的比龍宮那趟安全!”


    我見和尚說的那麽信誓坦坦也就放下了心來。心說你家好手不是都給你老子帶內蒙去了嗎?難道你小子還藏了一批好手?怎麽滴要奪你老子‘淨海王’王位?


    不過和尚和我開襠褲的交情,他說什麽我自然是信的。沒想到這次忽忽悠悠就出海了,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這一切處處透著詭異但也算順順當當,可我心裏沒來由的有些不安,似乎冥冥中正一步一步踏進陷阱的感覺……


    因為從“古長城的第一條龍”的信息開始,仿佛都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心緒調整了半天才緩緩恢複了些平靜,開始思索這次的目的地。昨天在夜裏睡不著時查過些資料,我問包子:“你說根據藏寶圖的記載那歸墟之地是在渤海之內,渤海是中國內海成一個‘c’字狀,北麵遼東灣,西麵渤海灣、南麵萊州灣。而煙台和大連兩市掐渤海咽喉,按理說渤海裏頭幾乎每一寸地都被現代化設備探查過,況且渤海的最大水深才85米,平均水深也才20米,經過多方考究怎麽可能存在這玄乎的歸墟之地?”


    包子眉頭緊鎖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藏寶圖確實是這麽勾畫的,難道說這圖裏還有什麽貓膩?”


    我見他說了半天也沒將那張圖拿出來,疑惑道:“我給你那張藏寶圖呢?怎麽不拿出來研究了?”


    包子聞言一愣其後他對我正色道:“藏寶圖我已經燒了,內容我已經盡數記在腦海裏,你要想看我可以臨摹畫出來,要知道這圖事關重大,如果落在別人手上恐怕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說你把藏寶圖燒了?雖然理由說的挺像模像樣的,可是你他娘也該明白這圖是老子偷人家得來的啊!我一時不知道包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他想吃獨食?隻得裝作無所謂的點點頭,靜觀其變。


    航行大概有小半天時間,我渾渾噩噩的思索著從金界壕到這裏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謎團,無頭鬼,‘自己’,川矮子,暗組織,一切的一切迷霧重重,怎麽想也平靜不下來。


    這時包子嘴裏嘟囔道:“現在我們這個位置於藏寶圖裏的標記的歸墟之地相距並不遠了。以現代地圖表明,那處‘歸墟’在渤海正中心位置。”


    我們正眉頭緊鎖的想這些事情,而那邊和尚和大壯兩個卻在油燈下微信裏‘搖色子’賭大小,還100一盤。兩人一副外出旅遊的愜意摸樣。這兩人一上船我就感覺神神叨叨的,跟平時似乎有些不一樣。事情想不通剛想上前罵他們幾句。


    忽然的,一個大浪湍急,我張著嘴巴正待說話,差點給這一浪頭咬到自己舌頭。船身一陣距離的搖擺,像遊樂場的海盜船似的傾斜老高,然後再狠狠的拍下,頓時我褲襠裏那玩意一陣麻癢。


    大壯的手機被這一下拋出去老遠大叫到:“臥槽,這浪頭打的,俺褲襠裏那話兒,癢的要命!”


    我知道這種情況在男性方麵是普遍的。因為小時候不能下水,所以遊樂場的海盜船是我最喜歡玩的。其實發生下身發癢的原理很簡單,因為劇烈下擺是慣例加速度,體內大量血液和水份湧向胸膛,導致小腹和膀胱中空,並形成一個體液循環空間,在大量體液流動是觸動了末梢神經群,所以褲襠裏會麻癢!


    船身隨著海浪越發的搖擺不定,這種風浪大的有些怪異,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一陣,急急奔出房間,一踏上甲板,那撲麵而來的風雨,差點將我從新給刮回裏麵去。我擋著風眯著眼,海天之間雷雲滾滾,狂風怒浪,大雨傾盆而下,一時間這艘船被海浪衝擊,如同這數千噸巨艦仿佛都要被拍散架一般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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