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麽樣?”急救室外麵,一大幫警察麵色上皆都是不可掩飾的焦急,這都快兩個小時了,怎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等待無疑是最煎熬人的,尤其像這種要命的等待。如果是一般的等待也沒什麽,大不了也就是失望罷了,可這回就不僅是失望那麽簡單了,簡直可以稱作是絕望。


    “沒什麽大礙了,不過她的外傷恐怕還得休養一段時間。”陸軒長籲了一口氣,眉宇間的疲憊已經太過明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精神修為,雖然最終把秦雨柔給救過來了,可也把他給累的夠嗆。


    “沒事兒了就行,沒事了就行。”警察們聞言心頭積壓的那口氣終於可以放鬆了,隻要秦雨柔脫離植物人的危險,休養一段時間就休養一段時間吧,受了這麽重的傷,怎麽能不好好休養一下。


    “幫我做一件事兒。我現在沒有多少力氣了,隻能拜托各位兄弟了。”精神力的消耗遠比體力的消耗難以讓人忍受,如果不是情況實在不允許,陸軒是絕不可能把這事兒交給他人去處理的,即便這些人是秦雨柔同生共死的兄弟。


    “有什麽事兒你說吧,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沒有問題。”這些警察們毫不客氣的拍胸脯保證,忍不住讓局長瞪起了眼睛。這些個兔崽子,他這麽一個大活人還在這兒杵著呢。


    “幫我把雨柔受傷的事兒查清楚。”陸軒沉聲說道。這個話題的提出,也把剛剛形成的歡樂氣氛一哄而散,所有人的臉色都不自覺的嚴肅了下來。


    “你放心,這事兒你不說,我們也會做的。”現在這個時候,還能堅守在急救室外邊的,基本上都和秦雨柔關係非常不錯,秦雨柔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實際上,他們人雖然坐在這兒,該安排的事兒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除了我們這幾個人之外,全部都出動了,對乾州市各個進出路口,還有各個飯店旅館都實行了地毯式的排查,就算有通天的能耐,化成一隻蚊子,他也甭想飛出去。”要論戰鬥力,他們肯定比不上整天玩兒命訓練的部隊,可他們行動起來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不說能把整個乾州包圍成鐵桶,實際上也差不了多少了。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街道上出現的大批警察還有各個路口的嚴格盤查,讓生活在這座城市中的市民,忍不住一臉懵逼。這是玩兒城市防恐演習呢?沒聽電視或者廣播說啊。


    “老板,好像出什麽大事兒了。”市委一號辦公室,秘書拿著一台筆記本急匆匆闖進了李書記的辦公室,焦急的心態,快速的運動讓他的腳步聲聽起來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怎麽了?看你這副神色,有話慢慢說。”李書記抬頭看到秘書臉色上的著急,眸中閃過一絲凝重。若不是發生了大事兒,秘書絕不可能是這個神態的。若是沒有一點兒承擔的強大心理,豈能跟在他的身邊。


    “就在剛剛,乾州市所有在崗警察全部出動,不僅封鎖了對外的各個出口實行排查,還大張旗鼓的搜查各個酒店賓館還有飯店。”秘書之所以驚慌就是因為這麽大的行動,警局那邊可是一點兒匯報都沒有,哪怕是一聲招呼也沒有。現在雖說不是過去了,可古人說得好,前車之鑒後車之師,警局突然間有這麽驚人的舉動,這是想做什麽啊?


    “什麽?這消息你從哪兒聽來的,能夠確認嗎?”李書記雙手一撐站了起來,這事兒他可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到。


    “我已經確認幾遍了,要不要立即聯係一下軍區。”秘書之所以驚慌,就是因為有擔心,萬一警局那幫家夥腦子出了什麽問題,目前唯一能夠製衡他們的,就隻有軍方的力量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以為是過去那般搞兵變呢。”李書記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導致警局有如此驚人的舉動,可他覺得秘書的擔憂是有些扯淡了。現在可不是過去了,每個城市都有高大的城牆守護,就算腦袋抽筋了想要搞兵變,就憑那麽一點兒人想要把乾州這座有著五百萬人口的城市控製起來,那也是癡人說夢。既然是絕不可能的癡人說夢之事,隻要不是腦子有病到了已經徹底無可救藥地步的瘋子,就絕不可能做出來。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先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再說。”李書記揮揮手說道,兵變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可他也知道發生了大事兒警局那幫人也是,有事兒不能坐下來慢慢說嘛,非得搞出這麽大的動作,弄得驚天動地的,還不給他打一聲招呼。


    “你們警局這是想做什麽?這麽大的行動,為什麽不事先跟市委打招呼。”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局長辦公室,結果沒有人接聽,然後又撥打了手機,這回倒是接通了,接通之後還沒有等對方的喂吐出口,李書記的雷霆之怒就已經開始了,這會兒要是有人站在他的麵前,非得被吐沫星子濺一臉不可。


    “李書記,你先別急著發火兒,我們這也是事出有因。我們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被車撞了,重傷。”強忍著耳朵的嗡嗡作響還有下屬們怪異的眼神兒,局長苦笑。心裏也是開罵了,要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兔崽子,我能被罵成這個德行嗎?


    “什麽?人沒事兒吧?”李書記聞言吃了一驚,眉頭忍不住向上一挑,之前網絡上的事兒鬧得那麽凶殘,他怎麽可能不關注呢,這一關注,自然就發現了秦家的痕跡。說實話,李書記心裏頭是非常苦澀的,他這個小破地方到底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能被這些世家大族接連關注。


    “傷勢沉重。”這話說的李書記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秦雨柔要是真的出事兒的話,那接下來的事兒,可就真的不好弄了,秦家那位老爺子要是真發怒,可不是誰都能吃罪的起的。


    “不過好在小陸及時出現救了她一命,就算如此也是元氣大傷,恐怕得在床上待個一年半載。”李書記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大半兒,隻要不出人命,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能夠確認是什麽人做的嗎?”說到這兒,李書記也是真正生氣了,連秦雨柔這麽一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都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動手,這是不把他給放在眼裏啊。不把他放在眼裏倒也不算什麽,畢竟在有些人眼裏,他確實算不了什麽。可這是明目張膽的給他找要命的麻煩啊。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呢,有些人做事兒如此不留餘地,難道他比兔子還善良溫順嗎?行,今兒我就讓你們知道,把我給惹毛發火,你們要付出什麽代價。


    “目前能夠確認的就是這絕不是一起意外,而是謀殺。至於其他更加詳細的情況,請恕我不能說明。”現在一切情況都尚不明朗,即便心裏明白李書記不可能成為某些人的幫凶,卻也還是不能說明,這是規矩。這些年來,已經有太多人不把這條規矩當回事兒了,可這回這事兒,所能引發的後果著實有些太嚴重了,而且性質本身就已經非常惡略了,一切都得按照最嚴格的規矩辦理。


    “你也不用跟我說,有這一點就足夠了。”“放開了手腳,給我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什麽人,都絕不姑息。”有了李書記的明確局長心裏就更加有底了。


    “關於乾州市一年一度城市安全防恐演習的文件一會兒就會出現在你的辦公桌。”李書記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你有你的理由,我就不怪你了。不過你要給我記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縱然你是警察,可你的頭上還有國法,不是你想怎麽做就能怎麽做的。”


    “書記,您放心,我明白怎麽做。”局長明白書記這是在給他和整個警局擦屁股,萬一這事兒真的有人追究起來,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這一刻局長心中忍不住眼淚汪汪,不僅是感動,還有一些是委屈,他也知道這麽做不合適,可手下那些兔崽子不聽話,根本不跟他通氣兒,就把該做的事兒都給做了。


    “媽媽的,這幫警察是真的瘋了不成?一點兒顧忌都沒有了?”乾州市某個不引人注意的犄角旮旯的某個地下黑網吧,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的鬱悶,也可以說是心驚肉跳。這一次乾州市警局的行動實在是太快速,太驚人了,雖然在事先已經做了準備,可還是根本逃不出去。若不是事先的準備,就現在這個架勢,他鐵定已經被那些警察給扣住了。


    “不行,必須想辦法趕緊走。”越想這心中越是不安,看現在這架勢,乾州根本沒有他的藏身之所,就算真有能力跑到老鼠洞,這些發了瘋的警察也能把他給揪出來。這地方雖說隱蔽,那也隻是相對而言,若不趕緊想辦法脫離,遲早警察能找到這兒。


    “奶奶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滿大街都是,你們至於這麽玩兒嗎?”內心煩躁之下,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他是絕對不能被警察給抓住的,就看目前這架勢,落在警察手裏要是還能有他的好,他發誓以後幾十年全都吃素,不沾一點兒葷腥。


    就在整個乾州市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有些風聲鶴唳的時候,打死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這個女人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大部分身體包裹紗布的情況下,一雙眼睛正惡狠狠的瞪著某一個男人。雖然受傷嚴重,被消耗了大量的精氣神,可圓溜溜的眼睛瞪起來,依舊是那麽的靈動有神兒。


    “不要以為我不能動彈,就什麽都不知道。你把我身子給看光了,這事兒你想怎麽解決?”兩朵紅雲忍不住爬上了臉龐,那可是她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被一個異性給看光。


    “該怎麽交代?這倒是個問題。要不我把自己脫光了,讓你也看看。”陸軒也想不到,這女人剛蘇醒,精氣神兒還沒有恢複多少,就跟計較這個事兒。不過這倒也是個事兒,必須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誰願意看你那排骨一般的身子,我還怕長針眼呢。”秦雨柔僅能動彈的嘴巴一撇,眼睛一閉,心裏不由得有些氣苦。這家夥是不是故意折磨她的,人家明明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麽明白了,他還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這個交代怎麽樣?”陸軒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一低頭嘴巴印向了秦雨柔有些蒼白色的嘴唇兒,媽媽的,死就死了,反正這女人他是不可能放手了。


    “你這是占人家便宜,算什麽交代嘛。”唇上一陣兒似冰涼似火熱的感覺,讓秦雨柔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要不是傷勢,她估計能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今天就這麽沒有了。


    “你心裏明白不就行了,幹嘛非得說出來。”陸軒有些無奈,有時候他就明白這些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那三個字兒就真的這麽重要嗎?有些事兒心裏明白,不是也挺浪漫的嘛,幹嘛非得說出口。當然最大的原因還在於我們的陸大官人實在無法把這個話給說出口,書寫倒是沒有問題,可現在看秦雨柔這架勢,明顯就不同意他用書寫的方式表達。


    “我明白什麽,我又不是你心裏的蛔蟲,你想什麽,我怎麽會明白呢。”這根大木頭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次扭扭捏捏的表達,她非得逼得他表達的更清楚一點不可。大老爺們家家的,矯情個什麽勁兒,有什麽可矯情的。


    “我這······算了,還是等你好了以後,我再跟你說吧。”陸軒耳朵一動說道,氣的秦雨柔差點兒過去,有你這樣兒的嗎?不過她很快就把很快就把心頭的氣給喘勻了,也沒有責怪陸軒,更沒有跟陸軒說話,靜靜聆聽著門外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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