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點兒境界啊。”就這話而言,確實讓陸軒有些愣神兒,咂摸了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哲理,對於知音而言,說什麽,又何必說。


    “可惜,這算不算是親本佳人,奈何從賊。”望著謝允康逐漸消失的背景,陸軒默默歎了口氣。到了這個階段,就恩怨而言,恐怕誰也無法做到相視一笑恩怨皆消,這不是大度氣量的問題。而是一塊兒已經支離破碎瀕臨解體的玻璃,即便能用最高科技合成的膠水粘起來,那一道道裂紋恐怕也是不會消失的。


    “你還敢來見我?”當看到陸軒那一瞬間,原本還算溫柔平靜的眼神兒,立馬就被怨毒所充斥。


    “又不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為何不敢來見你。再說我來也不是為了見你,就你的存在而言,我表示絕對的同情。可就現實而言,我覺得你還是把身體的控製權還給她比較合適。”讓這個充滿偏激怨恨人格消失,貌似是有些無情,當然這是對於這個偏激人格而言。但她的消失,卻一定會成為,誰讓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不經意間的錯誤呢。


    “哼!說到底還不是想讓我消失嗎?告訴你,不可能。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膽小懦弱又怕事兒,就值得你們這麽惦記嗎?”生存是任何一個具有意識生命的自我本能意識,哪怕就這個意識,隻是一個真實存在卻又虛無縹緲的形態。


    “我知道你是不甘心被欺負,亦是不甘心他的事兒,你隻能在一旁看著。不管過往的那些是非恩怨到底如何,就現在而言,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糾結也沒有任何意義。這日子一天天往前過,眼光也得放下過去往前看,畢竟這以後的日子還長。難道你還能靠著這些日子的回憶,支撐自己過一輩子嗎?”為愛而癡,為愛而狂,其實又何嚐不是為了她自身的私欲,亦或者也可以說她自身的存在感。從這個意識誕生的那一刻,有些東西就已經注定了的,雖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到了現在不管是什麽結局,都應該算是自作自受。可終究還是可悲可歎,畢竟就現實意義而言,她並不是一個人。


    “真是能說會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樂意,別人說什麽,對我而言可沒有那麽重要。尤其是對於你。”讓一個充滿了偏激的人格,奉聽別人的勸告,那實在是不能再笑話的事兒了,尤其這個人對她而言,還有著那般刻骨銘心的恨。若不是因為這個人,她或許一輩子都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裏,但她可以默默為他做貢獻,哪怕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存在,能夠看著他,那也算是一種幸福。哪怕就這麽過一輩子,似乎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兒。可就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出現,讓她把所有的希望幻想全都破碎了。


    “對你而言不重要?可對她呢?確實,你有權利決定自己一生的生活方式,可你有什麽權利就這樣決定她的一生。除了她之外,還有孩子,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讓孩子從小跟在你這樣性格人的身邊,對他的成長而言是有利還是有害。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一生,難道孩子的未來你也可以不在乎嗎?”就這最後的一句話而言卻不是對她說的,至少不是對她現在的這個意識說的。


    “該死,你就這麽輕易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蠱惑了嗎?你的意誌就這麽不堅定嗎?不要忘了,他是你的仇人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毫不懷疑的說,若是有一天陸軒落在她的手裏,剝皮實草那就絕不隻是在古書上記載的一句空話。


    “可是我覺得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就你這個性格而言,對孩子的生長確實不怎麽有利。”母愛是一種天性,如果是別的事兒,她或許可能會繼續沉默。若是想要反抗,亦或者是有能力反抗的話,這個人格就不會存在這麽長時間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既是一個人,也算是兩個人,在她麵前,她總是有一種自卑心理她是可以給他事業上的幫助的,不像她,整天除了料理家務,似乎什麽忙都幫不上。


    “有什麽可不利的,曹孟德曾說過一句話,寧願我負天下人,不可讓天下人負我。”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弱肉強食永遠都是生物叢林中,永遠不會凋零,不會謝幕的主題。讓孩子從小認識一下,就當是提前適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早晚得麵對,這個世界的黑暗一麵。


    “這話說的人還真是有些意識恍惚,就問你一個問題,曹孟德曾是天下的一代霸主,他當然有這個資本說這話,可你有什麽資本呢。”一個女人能說出這番話來,可真是太不一般了,隻可惜她本性太過於偏激。


    “我······”這話讓人不由得為之一頓,貌似沒有什麽合適的借口反駁,誰讓她現在確實沒有這個資本來著。


    “哼!真是厲害,軟刀子句句捅人心窩啊。”就現在而言,想不用軟刀子都不行了。用硬刀子倒是痛快,可陸軒自己那一關他都過不了。環境改變人,不知不覺間他感覺自己似乎沒有以前那般心狠了。不管是非,不管對錯,亦不管男女老幼,皆是一劍而挑之。


    “不是我能說會道,而是道理確實如此。因為這是你不能不想的事兒,不管是雙麵人格亦或者是其他原因有一個根本事實你不能承認,你也是這孩子的母親。身為母親,若不是事為孩子計,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讓他繼續愛你呢。”這一刀子相當於暴擊,帶來的震撼和傷害,估計是前所未有的。


    “你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反正他是不會愛我的,在他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我的概念。”這是她最不願意接受最想回避的話題,可偏偏陸軒就把這事兒挑了出來,讓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你若能放下心中執念······”這個話並沒有讓陸軒說完,就被一個充滿了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夠了,我已經跟你說了,不要再跟我說這個話題。否則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毒,有句話你說的不錯,我也算是這孩子的母親。可我的存在隻為了他,在我的世界裏,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行,你夠狠。別生氣,我算服了你行吧。”意識是完全不同的,可承載的身體一樣,身體接受意識的反應也是一樣的。要是因為這個而受了什麽影響的話,這一趟不是白跑了嗎?


    陸軒之所以會想著來看看,就是擔心這個充滿了偏激的人格,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兒。謝允康有句話說的很對,不管是罪也好,是惡也罷,都跟這個尚為出生還沒有任何自我意識的小生命,沒有任何的關係。孩子是無辜的,哪怕是做為父母,也沒有權利剝奪一個小孩子的生命。何況她還不能算是人家真正的母親。這個孩子若是真的沒了,受傷害的肯定不止一個人。


    “你今天來若隻是為了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那就走吧。”看著他除了滿腔的恨意之外,什麽也不能做。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著實讓人抓狂。如果再這麽看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瘋狂。


    “不為別的,我隻是怕你傷害孩子。若你不能做到這一點,我也隻能另外想辦法了。”若是能勸服她,讓一切順其自然,那當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也得想個辦法。


    “嗬嗬,現在跑到這兒裝好人來了?你覺得有意思嗎?”當初下手的時候,怎麽不見有這份兒慈悲心腸。


    “我是不是好人,用不著你來評論。又沒有意思,那你更是管不著,我隻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兒。就算看在這是他的孩子份兒上,也請你擅自珍重。若因為你而讓他絕了後,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哼!該怎麽做,我自己心裏有數兒,用不著你來教訓我。還有在我沒有實力報仇以前,我一刻不想看見你。”看著自己恨不得扒皮實草的家夥,在外邊活的那叫一個活蹦亂跳,而自己則是身陷此處,雖不是監獄,卻也是沒有自由。就心頭那份兒憋屈感而言,能把人給憋屈死。


    “誒,這麽堪稱魔念般的執著又是何必呢。”有些話他很想說,連謝允康現在都已經放下了怨恨,她再如此這般又有什麽意義呢。可想想,這話還是不說了,她若是一個能聽得進勸告的,又怎麽會是今日這個結局。


    “什麽?這是真的嗎?”喜事兒,實在是大喜事兒,沒想到謝家經過這段時間的風波之後,還能有這樣的喜事兒從天而降。


    “出什麽事兒了?看你那激動的,就咱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再賺一個億,也沒有什麽意義。”就這份兒喜悅之情的程度而言,似乎隻有當年賺到第一桶金的時候才會這麽明顯的表露出來。隨著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這身上的威儀也越發沉重,也越發懂得什麽叫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了。


    “這事兒可比賺一個億讓人高興多了,咱們倆剛剛還憂心的事兒,現在已經有了著落了。”如果大兒子的事兒實在沒招兒的話,那這個現在從天而降還沒有出世的小孫子,就成了他現在唯一的寄托了。


    “什麽意思?又是你當年的哪比風流債找上門兒來了?”就這個問題而言,很早的時候他們就商談過。日子是該怎麽過就怎麽過,而個人的事兒嘛,那自然是個人顧個人了。隻要在別人眼中,他還是那個受人尊敬的商業大佬,而她也是光環圍繞的富家太太,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什麽也不要說,要不然的話,是個男人都忍不了的事兒,他怎麽會忍了這麽多年。


    “這話現如今就別說了,我要是還有那個福分的話,倒是真應該感謝祖宗庇佑了。不過就現在而言,祖宗對咱的恩德也不是太少。”若不是祖宗有靈,怎麽會就在這個時候,讓這個麒麟兒出現在他們謝家呢。


    “你沒事兒吧?就現在這個局麵而言,可就隻能靠你一個人支撐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兒刺激的頭腦發昏,怎麽會好端端的提起什麽祖宗,還什麽恩德,真要有恩德,現在事情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我沒事兒,我當然沒事兒了。不,準確的來說我有事兒,還是大喜事兒,我謝家有後了,有後了。”就這個神態而言,著實應該讓人擔心一下,是不是趕緊跟精神病院聯係一下。


    我的個老天爺,各位列祖列宗,謝家好端端的這是造了什麽孽,事情是接二連三的往外發,現在又來這麽一件,是真心不想讓人活了嗎?頂梁柱都倒塌了,還活什麽活。


    “我沒毛病,也沒有那份兒閑心忽悠你。用不了十個月,咱就能看到一個健碩的麒麟兒,咱謝家未來的接班人,這難道不是一件喜事兒嗎?”


    “行,確實是喜事兒,你自己一個人歡喜去吧。”看著那副充滿了得意的嘴臉,真是讓人咬牙切齒,恨不得拿起桌子上滾燙的咖啡,就衝那張臉上潑過去。


    “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跟你說了,這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咱兒子的,也就是說咱倆要升格做爺爺奶奶了。”子孫延綿而後繼有人,這確實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兒。尤其是現在謝家這種青黃不接的狀態,這個麒麟兒的到來,仿佛就是上天恩賜一般。


    “咱兒子的?哪個兒子的?”從理論上來說兩個都有可能,從現實考慮還是小兒子可能性大一點兒。這個小兔崽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都成了那副德行了,還敢在床上瞎折騰,真不要命了是不是。是不是一定要讓兩口子白發人送黑發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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