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大兒子的,剛剛傳來的消息,已經差不多有兩個月的時間了。”要不是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兒,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心緒,要不是看在兒子現在身陷牢獄之中生死未定,他是真想好好教育教育兒子。這麽大的事兒也敢瞞著家裏,簡直膽大包天,以為自己做了點兒事兒就真的成人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謝允康要是知道老爹這麽想,他肯定得喊冤,就這事兒而言,對他來說也是個意外,雖說這是個喜事兒。


    “不是,這孩子這麽大的事兒,怎麽也不跟家裏說一說。”真不愧是兩口子,現在這倆人的想法基本上都差不多。


    “誒,或許是因為當年那件事兒吧。”當年他的生意還遠沒有今天這般規模,而且還遇到了一些經濟上的情況。為了這麽多年的心血不白費,也為了以後的發展,他學古人來了個秦晉之好。以兒子終身的幸福為代價成功度過了那場危機。至於感情嘛,日子一長慢慢也就培養出來了。畢竟就對方那女孩兒而言,那也是膚白貌美的一白富美,追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配這小子怎麽看也足夠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恨的牙根兒癢癢呢你小子就透著可勁兒樂吧。就算退一步講,雙方相處也培養不出感情,那也無所謂,沒有愛情,親情總還是有點兒吧。至於愛情,那玩意兒又有多長時間的保質期,古往今來有多少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愛情,最終還不都是消磨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之中嗎?


    “現在說過去那些沒任何意義,孩子現在在哪兒啊?”他們謝家的孩子又怎麽能流落在外,尤其是現在這麽一個非常時期。


    “你糊塗了吧?除了能在娘肚子裏,還能在哪兒。”這件多日以來的喜事兒,確實讓人恢複了不少心勁兒那股子威嚴沉重的架勢也放下了不少,略帶著幾分調皮似的白了妻子一眼。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我是問那孩子他媽現在在哪兒?”當時氣的就是眼睛一瞪,這個老東西真是被喜事兒樂昏頭了是吧。誠然這確實是多日以來難得的一件喜事兒,可也不能光顧著歡喜,有些事兒還得多琢磨著一些才行。別提什麽小人之心,此事關係到謝家傳承香火的大事兒。就算小人一回又如何,以前都小人了那麽多回了,也不差這一次半次的。


    “咱兒子的意思是暫時先在乾州待著,不用長時間奔波,也有人照顧,安全上也不會有問題。”不過這話說的也是稍微有些沒有底氣。兒子是不是真在裏邊待著腦子都有些糊塗了,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兒,托付給那小子呢。


    “你瘋了吧?不要忘了,乾州是誰的地盤,讓那娘倆兒待在乾州,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就乾州那小子跟謝家的恩怨而言,簡直就是用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淨。這事兒要是讓那小子知道了,我的娘,不能再想了真正是要急死人的節奏啊。


    “咳,你知道是誰在乾州照顧那娘倆兒嗎?就是他。”一聲咳嗽之後,道出了一個更為震撼的消息。


    “什麽?你們父子倆真是瘋了。不行,我得馬上動身去乾州。”這話說的人真是心神俱震,肝膽俱裂。真是一刻鍾也坐不住了,真真恨不得現在就跟那神話中的雷震子似的,服下一枚仙杏就能肋生雙翅,直接飛到乾州。多年的情誼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被無情拋棄,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傷害肯定是無比巨大的。所以這事兒根本就不能想,想了除了痛心之外,恐怕再也不會有其他感覺了。想要讓自己不這麽痛心,轉移注意力是很不錯的一個辦法。


    “你先別激動,就她現在情況而言,也不合適跟你回來。”說著就把兒子告訴他的事兒,簡單的說了一下。說實話具體什麽情況,他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就那個大概意思而言,差不多還是清楚的。


    “誒,說到底都怪你們男人。”這事兒說的她心中又是忍不住有些傷感。從倫理道德而言,她做的確實有一些過分。可人終究是不是草木,尤其是對於本來就比較感性的女人而言。


    “事業愛情雙豐收,有時候可能就隻是一句話而已。”這句話從他身上就可以得到一個很好的印證。即便生意做到現如今這個規模又如何,從十多年前的那一夜過後,他的生活中就再也沒有愛情這個詞了。


    “誒,不是,話都跟你說的這麽明白了。還這麽風風火火的,打算上哪兒啊?你還真想從乾州把人給接回來啊。要是路上出點兒事兒,你能負責嗎?再說要是讓她知道了,這心裏難保不會有什麽想法。”這話對外人而言聽得確實有些迷糊,兩口子卻是心知肚明的。


    “哼!我看她敢!剛出點兒事兒就琢磨著跟我兒子離婚,沒有跟她算後賬就不錯了。”現在還怎麽樣呢,她就先想著跟兒子離婚。這般無情無義的做法,站在母親的立場上,誰能受得了。


    “其實站在人家的角度來想,這麽選擇也並不能算錯。”一個女人最巔峰的年華莫過於這段歲月了。而就現在這個架勢而言,謝允康似乎是很難陪人家共度一生了,哪怕是軀殼都不可能了。那人家在你們家待著又有什麽意思。怎麽著,難不成你還能要求人家用一輩子給你們家陪葬不成。


    “哼!你什麽時候也學會善解人意了?”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謝允康被人在暗地裏稱作是毒蛇,就可見這個老家夥也不是什麽好人。別的不說,就他們家商業能發展到今天這麽一個規模,除了自身的努力外,恐怕還有很多人的骨血吧。就這麽一個堪稱是商場梟雄的人物,今天居然也會站在別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了。


    “人不就是隨著環境在變嘛,自從出事兒以後,我想了很多。”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他也確實應該想一想了。聖人言:吾日三省吾身。就算做不到三省,想一想也確實是不錯的。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得趕緊去乾州,我看到底是誰敢這麽不要命。”這些年她是不管事兒了,可不代表她就沒有這個能力。想當年她在商場縱橫的時候,某些人恐怕還在母親懷裏喝奶呢。


    “誒!”這麽短的時間裏發生了這麽多事兒,有時候他是真心想歇一歇了,泛舟湖上,清粥小菜,想想也是一種逍遙。可再想這個剛剛出現的後繼之人,也罷,那就咬牙再幹上二十年。這麽想著,那身體中似乎還真有一種激情無限的感覺,仿佛找到了當年創業時的那股子勁頭。


    “既然你這兒沒什麽大事兒,那我就回去了。奶奶的,這玩意兒還真有點兒當年上學時候的感覺。”王軍急匆匆趕回乾州,就是陸軒應付不了眼前複雜的局勢。還有秦雨柔的出事兒,他也著實有些擔心陸軒會失控。若是惱怒之下,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兒,那可就有些大條了。現在回來一看,還算不錯。那他繼續待在乾州也沒什麽意義,反正沒有他的用武之地。那他還不如繼續回去當他的學生呢,雖然有些苦悶,可為了媳婦兒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誰讓他就認定了呢。


    “嗬嗬,要是真覺得鬱悶的話,那就別去了唄。”當然陸軒說這個完全是在說笑話,他當然王軍是不會放棄的,要放棄早就放棄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誒,那我恐怕就要在洞房花燭夜鬱悶了。”現在是不搞聯姻那一套了,可他要是繼續這麽遊手好閑的玩下去,到了該成家的時候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他老爹肯定會老實不客氣的給他安排。既然早晚都要如此還不如花時間跟自己順心意的培養一下感情。最起碼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不是一種商品交易。


    “喂,你小子又跑哪兒去了?”老趙壓製著怒火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入了陸軒耳中。當即陸軒心中就是一個咯噔,運氣不至於這麽差勁兒吧,又讓老趙抓住了?連帶著一旁的慕容含煙都忍不住有些緊張了,他兜裏雖說有校長大人親筆簽發的免死金牌。可誰讓老趙同誌平日裏積威太重呢。


    “額,我在宿舍呢。”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這個時段應該是沒有課程的。那在宿舍裏待著就不是什麽錯誤了吧。這話聽得一旁的慕容含煙有些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忍不住嘴角肌肉抽搐。隨口就敢跟老趙這麽瞎掰,話說這膽子大的也是有點兒沒邊兒了。


    “你再給我編。真是的,你們讓我說什麽好,一個個的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嗎?再讓你們這麽折騰下去,我還能再活幾年。”老趙怒火按耐不住了,心說你小子睜眼說瞎話,要是在學校我還能找不著你嗎?至於吃多了撐的,給你打這個電話。


    “您瞧您說的,這麽身康體健的,肯定是長命百歲。”不聲不響拍了一記馬屁之後,陸軒果斷轉移話題問道:“請問您這是怎麽了?總不能因為我又跑出來了,就生這麽大的氣吧。”


    “說起來都怪你小子起的不良帶頭作用。現在一個個都敢不請假就竄到外邊玩兒了,玩兒也就罷了,還敢跟人家打架。”這些個小兔崽子一個個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是人家警局給他打電話,他還真沒有意識到,那個長相憨厚的老實學生,也會偷偷不請假就往外跑了。平日裏那是多老實的一個孩子,都是跟這個混蛋學的。


    “額,您是說何家盛跟人打架了?我的個老天,這不得出人命啊。”就何家盛現在這個修為,拳頭的那個勁兒,跟人打起來,那還不得是一拳頭撂倒一個。


    “你小子果然知道,說,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老趙咬著後槽牙,聲音提高了至少八百度,震得陸軒的耳朵都有些刺疼了。就這個天賦異稟而言,不練獅子吼真是太可惜了。


    “額,這事兒我雖然大致知道一點兒,但是我可以用名譽跟您發誓,絕不是我出的主意。”至於他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啟發,那就跟我沒關係了,最起碼沒有直接關係。


    “哼!我現在懶得跟你計較這些。既然你在外邊,我也就不麻煩別人了,去警局把他給我弄出來。”老趙哼道。


    “行,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聽老趙這語氣似乎沒有找後賬的意思,不過他要是真算賬的話,那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何家盛出什麽事兒了?”慕容含煙眨巴著眼睛問道。那電話裏聽的人東一耳朵西一耳朵的,不過隻要不是找陸軒的麻煩,她暫時也就可以放心不少。


    “誒,似乎是跟人打架了,結果還讓警察給抓了。具體什麽情況,等一會兒就知道了。”有個事兒陸軒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這回警察的辦事兒效率怎麽這麽高。總不至於說,何家盛在打架之後,還自己跑到警局自首吧。那這就真不是迂腐的事兒了,而是腦子蠢得徹底沒有救了。


    何家盛的腦子當然還是有救的,就是這事兒趕得有點兒太巧了,當然另外恐怕還有一些秦雨柔的原因。秦雨柔出車禍這事兒,不僅讓乾州市的上層領導拍了桌子,這案子還直接捅到了警察係統的最高層。這麽多年了每年因為執行公務而受傷犧牲的警察不在少數兒,可到了刑警大隊長這個級別還能出事兒的,可就沒有幾人了對於乾州市的警察同人們來說,這就是個恥辱。所有的警察都在暗暗發誓,暗中使勁兒。就這個階段而言,乾州市的警察就跟瘋了似的,四處出動,各種違法犯罪的活動,打擊的那叫一個體無完膚。別的不說,就小偷團夥這段時間解散的就不下四五個,不解散這玩意兒根本沒法活,提心吊膽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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