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那是什麽,好像是個人在那兒站著。”剛剛上完一節課,從教室裏魚貫而出的同學們,無意間抬頭一看,隻見得陽光下,操場內,一個標準東瀛浪人打扮的男人站在那裏。


    “廢話,那本來就是個人。”雖然人家衣著相對來說有些奇特了,但你也不能說人家不是人是吧。


    “嘿!今兒可真是出奇事兒了?這學校裏哪兒來的一個浪人啊?”遠遠地打量著那個人影,有的同學疑惑的問著,這玩意兒看著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不管怎麽說,曾經過往那斑斑的血淚史,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哪位哥們兒為了求愛而出的新花樣兒啊?倒還真是新穎,就是風險不小。”倒也有人認為這不過是一場博人眼球的表演而已,這年頭為了出風頭,各種洋相的事兒都有人做,就不要說簡單的穿這種衣服了。


    “就是你要見我?”在同學們的談論和注視下,出了教室的陸軒一步步向那個浪人走了過去。


    “嗨!北辰一刀流小林龍興業,見過閣下。”看到陸軒站在身前,那個浪人一鞠躬說道。


    “這麽正式?你是代表你們家那老不死的而來了?”陸軒眉頭一挑說道。就以武學界的規矩而言,這份兒挑戰確實有些正式了一點兒的說。


    “我師兄久來仰慕華夏武學······”陸軒的話讓浪人眸底閃過一抹陰沉,在東瀛,身為北辰一刀流的當代留主,又是一代武學大師,不知道有多少人接受過教導,就地位而言絕對不低於常人口中的皇。但陸軒張嘴閉嘴就是老不死,這要是在東瀛,祖宗十八代都能給砍翻了。


    “行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用說了,不就是想找我報仇嗎?我接著就是,本來就是等了很久的事兒,直接說時間地點。”言語說的再華麗,最終的目的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兒,所以還是直接幹脆一點兒吧,少在那兒做脫褲子放屁的事兒,浪費時間。


    “三日後,賓海大廈,北辰一刀流恭迎閣下的到來。”東瀛浪人抬眸看了陸軒一眼,再次鞠了一躬,就這個態度而言,絕對是無可挑剔。


    “又說這話,你是真能代表你們家老不死是怎麽的?”陸軒一雙眸子以壓倒性的優勢凝望著浪人。


    “閣下這話什麽意思?”在略微卑微的角度,望著那雙眼睛,還真是讓人心頭莫名一緊。


    “若隻是你們自己針對我的行為,不管是為了報仇也好,還是武學交流也罷,說破大天這也就是你我之間頂多也就是兩地武學青年一輩的事兒。可你要一再抬出北辰一刀流的名頭,那可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怎麽著,你們家那老鬼想挑戰我整個華夏武學界不成?”滾滾的氣勢霎時間拔地而起,就如同斷了水源多年的大瀑布遭遇了多日的暴雨,積蓄了相當驚人的水量之後狂瀉而下。


    “這······”那氣勢當真是有泰山壓頂的感覺,要不是心中還有自尊驕傲,還有武士的精神,話說都想膝蓋一軟跪下的說。


    “您看這事兒······”老趙辦公室,陸軒有些為難。估計老趙又該說了,剛安分了幾天又不安分了


    “這是你的假條批示,這是我的工作安排。”老趙抬眸看了陸軒一眼,卻是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從堆在一旁的文件裏拿出了一份兒文件。老趙這意思很明白,你小子打架那天,我也去看。


    “謝您支持。”老趙能有這個態度,對陸軒而言,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兒。


    “不用,這本來就是早答應的事兒,我隻不過履行自己的承諾。小子,若是沒有把握就不要去,既然要去就給我贏回來。要是打輸了,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老趙狠狠一瞪眼,說到教書育人這是他的強項,可要論這正式的比武,別說現在這個年紀了,就是年輕易衝動的那會兒,都沒有跟人打過架的說。所以說,他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盡可能給陸軒加油鼓勁兒,哪怕請一天假也沒什麽。


    “要是打輸了,也不用您收拾,人家首先就不會放我回來。再說就武林規矩而言,上了擂台就等於是簽了生死文書。”有些話也就麵子上哄哄人而已,若真動起手來,要是還能記得什麽以武會友的話,那陸軒才是服了呢。


    “怎麽著,他們還真敢膽大包天到要你的命不成?”老趙有些坐不住了,這都什麽社會時代了,武林中那一套還能玩兒得轉嗎?他以前還以為就是裏寫一寫的情節需要呢。就算過去真有這樣的規矩,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頭頂上的法律,以為是兒戲不成。


    “他們此來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我的命,所以又何談什麽膽大膽小呢。”就這個事兒而言,相對來說一直都是有爭議的。就現實情況而言,現在繼續維持過去那種風氣,確實有些不妥當。可這事兒終究沒法弄,習武之人爭鬥是常事兒,手重也是正常,一不留神兒出了人命就更加是合情合理的事兒。但總不能因為這個說禁止武學比武吧。要真這麽做的話,根本就是跟整個代表了幾千年文化底蘊的武學勢力挑戰,這個責任恐怕不是誰都能承擔的。為了安穩起見,最好的辦法就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是玩兒的太大,就隨便吧。再者說,進入新世紀以來,社會風氣都變了的說,大家都想著怎麽多賺錢,努力過自己的小日子,誰還想著整天不要命比武,一個注定被曆史潮流所淘汰的存在,也就更加沒有必要冒這麽大的風險了。所以現在發生了這種事兒,還真是有些不太好說,沒辦法,還是按照過去那一套規矩辦吧。


    “那你小子有把握嗎?問這個我可不是為了泄你的氣。”老趙很擔心陸軒不是人家對手,上了擂台再出差錯怎麽辦。但現在局勢已經是這樣了,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問問,盡可能讓自己安心一點兒。


    “哈哈哈哈,別說他這麽一隻小鬼,就是那個老鬼來了,也得變成死鬼。”哈哈狂笑中,彰顯出了陸軒無邊的信心。話說要不是沒有時間的話,他現在就想提著劍再幹一回三十年前的事兒。


    “沒想到這家夥倒是有些膽量,不過照我看來,這家夥就是前些日子那頓揍沒有挨夠。”看著手中的帖子何家盛麵色冷然。現在的他可不是過去的他了,再碰上那個人,絕對能揍死丫的。這次挑戰之所以搞得這麽明目張膽,一來是為了報仇找個更合理的借口。再一個就是試探一下華夏大地青年一輩的實力究竟如何,雖說過去三十多年了,可那份兒恥辱,對東瀛這些習武之人而言,沒有一刻是忘記的。當然這家夥能一路來到乾州,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但這不代表說,他就能毫發無損,否則這中華大地的年輕一代真沒有人了。據可靠消息在江州挑戰的時候,遇到了當地太極拳傳人,那叫一頓打,半條命都差點兒折在江州,要不然他怎麽會浪費這麽多時間呢。


    “誒,你還真想把他留下不成?”何家盛看了看陸軒說道。他知道陸軒的實力,一出手接下來的事兒基本上就已經定了。但這後麵的事兒,就不得不現在想一想了。法律那一篇不妨先揭過,就那個老鬼的反應而言,萬一真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提著刀跑到乾州跟陸軒拚命怎麽辦?陸軒實力是不錯,可要麵對這種成名幾十年的老鬼,壓力也不能說沒有。


    “幹嘛不留下,你要是被打怕了的話,那就我上。”聲若洪鍾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壯實身影走了進來,一塊塊堪比金剛似的肌肉組成的壯碩身材,外加隻有一些絲絲黑色的寸板兒頭,在陽光的照耀下,真有那麽點兒廟裏怒目金剛的味道。


    “和尚,你少在這兒挑事兒,想打架我奉陪,倒要看看你們少林武學的能耐。”何家盛回過頭眼睛一瞪張朝宗,傷好了是吧,跑這兒來嘚瑟了。


    “我是為了大事兒,沒想跟你吵架。”張朝宗麵無表情看了何家盛一眼說道。何家盛鼻子一哼,也沒有多說什麽。他們過去那點事兒其實早就過去了,隻是就表麵而言,他們不可能成為太親密的朋友。


    “既然我現在還在乾州,那就算我一個。不敢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最起碼也不能隨便讓人撒野不是。”張朝宗抬眸看著陸軒說道。在不知不覺,此事似乎就是由陸軒來主持了。


    “和尚,你身子骨還行嗎?”何家盛上下打量著張朝宗,眼睛裏透露出一絲玩味。當某個被稱之為逗比的屬性開啟之後,何家盛其實也挺讓人歡樂的不是嗎?


    “現在咱們就可以手底下見識一下。”張朝宗眸中閃過一抹濃鬱到極點的金光,一塊塊兒肌肉從視覺而言更像是銅打金鑄的一般。


    “金剛氣?和尚,我發現你是不是天生就屬於挨揍體質的。”受一回傷這實力眼看著就有一點兒增長。張朝宗沒有說話,對何家盛的話,明顯是不可置否。挨揍體質?根本就是看著說話不嫌疼,有能耐你體驗一下。“那就這樣吧,不管玩兒什麽手段也好,咱用拳頭迎接就是。”在這幾句話的功夫,應對此事的基調就被確定了下來,目前還不知對方有什麽手段,他們這一方雖說也隻有三個,但足夠應付一切了。


    “對了,比武之前有個事兒還得麻煩老何跑一趟,把幾位前輩給接過來,這也是當初答應了的事兒。”按理說不管於情於理,他都應該親自走一趟,但他還有些事兒,不得不花時間準備一下。


    “喂,這幾天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吧。”陸軒摸出了手機撥通了王軍的電話,這事兒他應該通知王軍一下,以那位廖老爺子的性格,要是知道了這事兒肯定會過來的,雖說是文人世家出身,學識修養也夠,但老爺子骨子裏的勁兒,一點兒不比武人差。


    “你說什麽?有把握嗎?”捧著一本書靜靜觀看的王軍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正在和爺爺一旁做著古籍修複維護工作的廖思涵忍不住歪過了頭,這家夥跟爺爺有些混熟了就開始膽兒肥了是吧。


    “陸軒給我打電話,他邀我乾州走一趟。那幫子東瀛人來了。”王軍掛了電話看著廖老爺子說道。


    “收拾東西,定機票。”廖老爺子扔下手中的活兒,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要跟東瀛人比武嗎?”廖思涵看著王軍,陸軒的一些事兒她聽王軍在耳邊念叨過。


    “要是單純的比武倒沒什麽,就怕這裏邊還有事兒。我打個電話。”王軍握著手機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把握嗎?要不我想辦法把他們給踢出乾州。”這是市委李書記的電話,毫不掩飾自己對陸軒的擔心。他有這個權利,雖然一些事兒來說,還是有一點兒麻煩。


    “您的心意我領了,可這是武林的事兒,亦是不能避免的事兒。再說就他而言,還沒有那個能力嚇得我不戰而逃。”陸軒有自己的傲氣,想當年,曾與強於十倍之高手對戰,最終活下來的還不是他嗎。


    “那天我會把最精銳的警衛力量安排到賓海大廈附近。”這可不是那種具有娛樂性質的比賽,而是真正見血的打擂台,為了城市安全起見,他必須做這樣的安排。


    “這就是您的事兒,不必跟我說。”說完陸軒掛了電話,就那麽站在那裏,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他的態度嗎?倒也不算出乎意料,三天之後,我期待和他一戰。”聽完浪人的稟報,一直跪坐在地麵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平靜中帶著一絲期待,以及一抹對未來的狂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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