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認為世上隻有你聰明,比你聰明的人多著呢!”一旁的秦雨柔開腔道。此等表演也算得上聲情並茂,影帝級別了。可演技終究是演技,對她們來說,簡直太過拙劣,小醜一般。不,人家小醜還能博人一樂,看他,除了惡心之外,沒有第二種反應。


    “這話什麽意思?你們是懷疑,整件事兒是我在背後搗鬼對嗎?”苗瀚臉色一下發生了改變,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


    “你們有什麽根據,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是我在背後推動,我又圖了什麽?”情緒激動到了一定程度,渾身都輕微哆嗦顫抖了起來,滿目冤屈,很容易讓人想起一出流傳已久的著名雜劇——《竇娥冤》!六月飛雪!


    “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說這些,那就請吧。希望你已經做好了下半輩子在破舊窯洞之中渡過的準備。”柳明月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毫無波動的清冷。執掌集團多年,又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人心算計對她而言,早已成為生活中的常態。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柳明月也早已習慣。不要說什麽殘酷冷血,沒有人性,太多的事例可以證明,聖母般的心慈手軟,並不能軟化敵人強硬的心腸,隻能給自己帶來災禍。


    “好,不愧是執掌這麽大一個集團的掌舵人,果然是殺伐決斷,非同尋常。可有句話我要放在這裏,不要以為收拾了一個何家,你們就能夠掌控西北,這麽大的地方,能人多著呢。小心玩兒大了,一個跟頭栽在那裏,再也爬不起來。”能想到借用柳明月炒作,被揭露之後還能裝得一臉無辜的人,又能在這般年紀,在偌大的西北,赤手空拳闖出一片基業。怎麽著都不應該是一個笨人,一個沒有眼力勁兒的。通過針對柳明月的眼神觀察,就該心知肚明,他的那點兒謀算,怕是早已被這個商業界的女皇,一眼看穿了,所謂帝王霸氣,不過如此。


    “說了半天廢話,你想表達什麽,自己是條搖尾乞憐的狗嗎?”秦雨柔冷哼,也不知這家夥是喝了假酒,腦袋大了還是膽子大了,居然敢把心思算計到她們身上。


    “你······”苗瀚瞪圓了眼珠子,死死瞪著秦雨柔。縱然他暗中算計,上不得台麵,可這話聽在耳中,未免太侮辱人了。雖怒氣衝頂,差一點兒就克製不住動手的衝動,最終卻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這地方終究是人家的,就算能打得過眼前這倆女的。樓下的那幫子保安也不是吃素的,那幫子保安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了。


    這家夥雖膽大包天的跑到這兒來撒野,以秦雨柔的性子,最起碼也得按在地上,好好的捶一頓。這些日子,配合柳明月清理西北地下的反抗力量,秦雨柔體內的暴力因子,已經分泌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最終卻也沒有做出什麽激烈的處置,這家夥畢竟不是那幫無法無天,不服管教的家夥。傾城集團做到如今的地步,規模雖大,跺跺腳,怕是整個世界的經濟圈都將受到影響,儼然是一個值得任何人,任何勢力都得認真對待的商業帝國。終究不是具有執法能力的司法機關,不能明目張膽的對一個大活人進行處理。再者而言,這家夥不過是個小卒子罷了,想收拾的話,有的是辦法。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檔口,給予一些人口實和光明正大出手的借口。


    “這家夥看起來挺有底氣的,也不像是個沒腦子的,背後應該有不菲的家底兒支撐。”看著這家夥有些倉皇離去的背影,秦雨柔哼了哼說道。風雨雖辛苦,卻能讓人成長,何況秦雨柔本不是一個腦子遲鈍之人。


    “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賀蘭山中的那夥人。”柳明月那雙仿若星辰般閃爍的眼眸中,絲絲縷縷的智慧火花碰撞。


    “怎麽?連他們都坐不住了嗎?那這接下來的事情,可就真有點兒意思了。”一抹冷意之中帶著狂熱的笑意,在秦雨柔嘴角浮現。早就聽說也知道西北這地方不簡單,倒是真心想看看,除了那些刀頭上舔血的家夥之外,還有多少的牛鬼蛇神隱於暗中。


    “造孽啊!造孽啊!想不到先輩數百年的心血,今日居然毀在了你這麽個孽障的手裏。”滿目赤紅色的血腥中,陣陣泣血般的哭嚎,將此地變得如同鬼蜮一般陰森恐怖。眼前的殺戮雖恐怖,然更為恐怖的是今後該如何,有句名言是這麽說的,碉堡都是從內部攻破的。


    “我一定會用畢生之所有精力,恢複組織曾經的輝煌,各位就放心去吧。”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願意對曾經的同事下屬,下這般狠手,可一次次的失敗,局勢逼得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或許沒有了這些人的阻擋,這個組織真能按照他的想法,轟轟烈烈的幹一番事業,浴火重生。


    “此等戒備之下,還能這般悄無聲息的站在何家的房頂之上,這份兒功力,確實讓人讚歎。”夜幕之下,房屋之上,兩道身影隔著不是太遠的距離,相對僵持。而聽著陸軒的話,對麵那黑衣麵罩下的神情,嘴角卻是忍不住的抽搐。他的腳步才剛剛踏上這層屋頂,這個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了,除了眼前這個人之外,隱隱感覺到另外三股針對他而來的氣息。華夏果然是個藏龍臥虎,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過他今日既然來了,就斷然不能這麽空手而回。


    “等等,先不急著動手。有些話還是先說清楚的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此次前來,你是以總教官的身份,還是以東瀛武學流派傳人的身份。”看著對方似有動手的意思,陸軒說道。他覺得有些話,在動手之前,還是有必要說清楚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嗎?”沉默了一下之後,幹澀而沙啞,沒有一絲屬於年輕人朝氣和脆勁兒的聲音,自麵罩之下傳出。


    “對你而言,或許沒有區別。對我而言,卻不一樣。若是以伊賀流弟子乃至少流主的身份,這不過是屬於兩國之間的武學交流,留你一命也未嚐不可。若是以總教官的身份,那就對不起了。國家利益,不管在什麽情況,都是重於一切的。”其實對於這位武道流派出身的總教官,陸軒還是比較欣賞的。現如今這麽個科技為先,習武之人越來越少,能稱之為成就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今日若不是他在此地,何家盛等幾人又都受過他的指點而實力大增的話,今晚的事情,還真是很難說得準。別的不說,就這份兒忍術的斂息,潛伏的功夫,就超越了大多數人。這樣一個具有天賦的天才,在這樣的時代裏,是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會惺惺相惜的。隻可惜,人這一生,隨著歲月和時代的變化,多了幾重不一樣的身份,私人之間的情感交情,又豈能重過國事,事關天下幾十億人口的大事。


    “即為公事,也為和你了卻這一段獨屬於武林之間的恩怨。”能以二十多三十出頭的年紀,坐上三軍總教官的位置,又是出身於千載歲月的武道流派,其自身已然有了一種很自然不過的自傲,不敢說看不起天下所有人,最起碼在年輕一輩中,能入了他的眼的,沒有幾個。可對於這個人,卻可謂是聽得耳朵都快要起老繭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有兩把不容小視的刷子。


    此次前來雖為了國事,他確實也真心想見識一下,這個把他耳朵都快要磨起老繭來的人,到底有什麽能耐。雖有了這麽一層官方的身份,然終究出身於武學流派,將聲譽視之為生死之事。隻要他還活著,還姓藤原,這些事情,終究是要麵對,承擔的。


    “說起恩怨,最初開始的時候,不過是我和柳生家大小姐的事情,頂了天也不過是我和柳生家族的事情。就其恩怨本身而言,柳生家都沒有說要跟我玩兒命,你們這些原本不相幹的外人,一次次的不依不饒,乃至不惜以命相搏,又是為了什麽?柳生家族雖有影響,卻還不至於影響到你這堂堂的伊賀少流主。雖有姿色,卻還不至於讓你也迷失了心智吧。”雖說人生於世,尤其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無非是酒色財氣,可這些對於一些心智堅韌的習武之人來說,這些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你不懂,可能在武學上的成就,你已然遠超大多數人,乃至許多前人。可有些事情,你終究還是無法明了。”伴隨著這聲歎息般,又似是宣誓,擁有無限堅定信仰的話語,一柄似彎非直,閃爍著森森寒光的武器,於夜色中形成了一道駭人的寒光,直奔陸軒的咽喉要害而來。雖然還沒有交手,那個人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他卻已然大致明白了這個人的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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