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與雲雀一起來到了宋家的庭院裏。


    雲缺扭頭看了雲雀一眼,道:“你特意叫上我一起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雲雀道:“你外公燕南天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宋家。”


    雲缺聞言有些吃驚,這件事他怎麽不知道,並且也沒有聽燕雨她們提起過。


    雲缺皺了下眉毛,開口問道:“我外公來過宋家?你知道他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嗎?”


    雲雀搖了搖頭,緩緩道:“我隻知道他失蹤前來過這裏,不僅如此,他還在這裏停留了幾日,至於他為什麽要來這裏?又為什麽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問問宋家的人。”


    雲缺聞言衝雲雀拱了拱手,語氣認真道:“多謝了。”


    說完,雲缺便準備返身去找宋家父子問一問這件事情,看看他們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


    雲雀看著轉身而去的雲缺,忽然開口道:“雲缺!”


    雲缺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忽然開口叫住他的雲雀,疑惑道“怎麽了?”


    雲雀似乎是在醞釀措辭,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這才柔聲開口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外公出了什麽事情,我希望你到時候能保持冷靜,不要意氣用事,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雲雀的語氣輕柔,就連臉龐上的冷色都消逝了許多,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與她以往的風格完全不同。


    聽到雲雀的話,雲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刀子嘴雲雀能說出來的話。


    “你……你是雲雀?!”


    雲缺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雲雀被雲缺如此看著,又聽到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話,俏麗的臉龐不由得微微一熱,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不是我還能是誰?趕緊去問你的事情去吧!看見你就煩。”


    說完,雲雀便有些氣鼓鼓地轉身快步走出了庭院。


    不過雲雀的臉上雖然佯裝著生氣的樣子,但她的動作,怎麽看都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雲缺看到雲雀離開,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開心的笑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雲雀。


    還別說,倒真是有一點女子的樣子了。


    畢竟在雲缺的印象中,雲雀可從來沒有過小女兒姿態的一麵,她從來都是雷厲風行,英姿颯爽的,哪裏像今天這樣,一副小女兒惱羞成怒的樣子。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看著雲雀離開的方向,雲缺輕輕地點了點頭,心情忽然變得有些美妙起來。


    剛掩上門正準備離開的宋齊雲看到去而複返的雲缺,不由得有些疑惑道:“雲公子還有什麽事情嗎?”


    雲缺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詢問一下宋老先生。,不知他現在可方便?”


    聽到雲缺的話,宋齊雲剛要說他父親已經休息了,這時,宋遠山的聲音忽然自屋中傳來。


    “齊雲,還不把雲公子請進來。”


    宋齊雲聽到父親的話,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按照父親的吩咐轉身將門打開,又帶著雲缺走了進去。


    雲缺跟隨宋齊雲走進屋子時,宋遠山正半靠在床上,低頭看著一本已經泛黃的書籍。


    看到雲缺二人走進來,宋遠山將手中的書籍一丟,抬頭看向雲缺,笑道:“雲公子有什麽事情嗎?”


    雲缺略一拱手,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聽聞碎葉城燕雲幫的燕南天曾經來過宋家,不知道您還記得嗎?”


    宋遠山想也未想,直接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那位燕幫主可是武夫中難得的豪俠,大有古之俠客風範,怎麽?雲公子要找他嗎?”


    雲缺點了點頭,道:“不知老先生可知道他現在的蹤跡?”


    宋遠山搖了搖頭,遺憾道:“我哪裏會知道,聽說這燕幫主早就已經失蹤一年有餘了,直到現在還了無音信,想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隻是可惜,這麽一位俠客風流的人物,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實在是江湖的一大憾事啊!”


    說起碎葉城燕南天燕幫主,宋遠山似乎沒有了一點對武者的偏見,言語中多是欽佩之色,就好像他自己也是一位江湖俠客一般。


    曾與燕南天一起在江湖中漂泊流浪,懲惡揚善,除暴安良。


    雲缺又問道:“聽聞他在失蹤前曾經來過宋家,並且還在宋家住了幾日,不知您可還記得?”


    宋遠山點了點頭道:“記得,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宋遠山看著雲缺,一雙眉毛不由得微微地皺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該不會是在懷疑燕南天的失蹤與他們宋家有關係吧?


    雲缺擺了擺手,解釋道:“宋老先生,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燕幫主在您家住的這幾日,可曾說過什麽話?或者是見過什麽人?去過什麽地方?”


    宋遠山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可以幫你問一下當時負責燕幫主起居的人,看看她是否知道些什麽。”


    雲缺點了點頭道:“好的,那就有勞宋老先生了。”


    宋遠山擺了擺手,“些許小事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說完,宋遠山又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宋齊雲,開口吩咐道:“齊雲,你帶雲公子去找宋樵,讓他找一下當初負責燕幫主起居的人,讓她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雲公子。”


    宋齊雲點了點頭道:“是,父親。”


    雲缺再次衝宋遠山拱了拱手,然後便隨著宋齊雲一起離開了。


    宋遠山目送著雲缺二人離開,一雙微微皺起的眉毛久久不曾舒展開來。


    宋齊雲帶著雲缺一起來到了宋家的雜役房,此時,那位名叫宋樵的老人正在這裏四下忙碌著。


    看到宋齊雲帶著雲缺忽然出現在這裏,宋樵急忙停下了手中的活,快步走到二人麵前,開口問道:“齊雲,你帶這位公子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宋齊雲衝雲缺伸了伸手,示意他可以把事情告訴宋樵。


    雲缺看著老人道:“宋管事,我想知道當初負責燕南天在宋家起居的人是誰?您能把她叫過來嗎?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一問她。”


    宋樵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有些為難道:“這……這恐怕不行。”


    宋齊雲在一旁開口道:“宋叔,就是問她一些事情,您就把她叫過來一下就行了。”


    宋樵有些為難道:“齊雲,不是我不願意叫她來,是……是她已經死了,我總不能讓人把她的屍體抬過來吧?”


    雲缺聞言,眉頭一皺,再次開口問道:“您確定那人是死了嗎?當時負責燕南天燕幫主起居的人是都死了嗎?”


    宋樵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麽說,燕幫主喜歡清淨,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當時負責照顧燕幫主起居的人就隻有她一個,現在她已經死了,被人一拳打死了,五髒俱裂,當時就沒了氣息。”


    雲缺聞言不由得心中一沉,難道這次又要一無所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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