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麽問,秦紹立刻刷地向後退了一步,結巴道:“什、什麽味道……”糟了,一回來就顧了討好她,竟然忘了去換衣服了!


    見他這樣,凝煙不由狐疑地跟著走了過去,然後抓著他的領子仔細聞了下,歪著頭:“似乎是女子用的脂粉味……你不是又到哪兒去鬼混了吧?”


    “我沒有!”秦紹額頭開始冒冷汗,絞盡腦汁地想著說辭:“是……是宮女!對,今天我去當差,有個不長眼的小宮女走著走著就撞到了我身上……肯定是那時候沾上的!”


    “騙子!”凝煙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撒謊,而且這個謊話還漏洞百出:“你身上的香味分明是玉華香的味道,一個小宮女怎麽會用這麽名貴的東西?還有,隻是碰一下能沾上這麽重的香味嗎?”


    “啊?什麽玉華香?”他哪裏知道這些女人的玩意兒,沒想到自己的話這麽快就被識破了,一時狼狽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凝煙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可以撒氣機會,怒道:“你這個壞蛋,又說謊話騙我!你去找女人就去了,遮遮掩掩做什麽?”


    她這話才落,就聽到身後有聲音附和道:“秦紹是壞蛋,秦紹是壞蛋!嘎嘎!”


    ……


    一陣詭異的靜默後。


    “你教它說我壞話?”秦紹最先反應過來,意圖轉移話題,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說我是壞蛋?”


    凝煙無語,她怎麽知道為什麽教了一天那隻蠢鸚鵡都不出聲,這個時候突然又會說話了啊!她還以為這是一隻不會說話的鸚鵡呢!


    見她心虛躲閃,秦紹決定乘勝追擊,捏著她的下巴:“恩?你在背後就是這麽說我的?”


    “什麽背後,當著你的麵我也是這麽說的!”想到事實就是這樣,凝煙又有了底氣,一把拍掉他的手:“你還沒交代呢,說,你剛剛幹嘛騙我?”


    見她不肯放棄,他隻好轉開眼咳了一聲:“唉,我不說,還不是怕你生氣麽。”


    “你說謊騙我我更生氣!”


    他摸了摸鼻子,麵色無辜道:“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今天出去和人應酬來著,後來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們叫了幾個姑娘,你也知道,這逢場作戲的事是少不了的……當然,我什麽都沒做!”


    凝煙眯了眯眼:“真的?”


    她本來是問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可聽到秦紹耳朵裏卻變成了是不是真的什麽都沒做,於是他立刻舉起手發誓:“真的什麽都沒做!”


    ……


    “哼,如果你真的什麽都沒做一開始為什麽不敢說實話?”雖然心裏已經信了,但還是不想讓他好過,冷眼瞥著他:“我就不信有美人在側,你還能坐懷不亂。”


    吃醋了,這絕對是吃醋了!


    秦紹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從心底興奮起來,她這樣不依不饒,還不是因為在乎自己麽。


    就在剛剛昕陽公主勾引他的時候,秦紹並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表現的定力那麽好,有一瞬間也想過就這麽把人辦了,反正是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但不知道為什麽,當他把昕陽公主扒幹淨後,腦海裏閃過的卻是江凝煙的影子,然後突然就沒了興致。


    鑒於自己是真的清白無辜,秦紹不由委屈道:“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對你如何你還不知道麽,外麵的女人也就是玩玩兒,我根本沒放在眼裏。”說著就要摟要抱。


    凝煙推開他:“不許碰我!去把你自己洗幹淨了再回來。”


    秦紹很受傷:“你嫌棄我?”


    “沒錯。”凝煙不遺餘力地打擊他:“不隻這次,以後都是這樣,你抱完別的女人不許再碰我。”


    怔了一會兒,他捂著心口有氣無力地往外走:“我去沐浴了……”


    凝煙:“……”


    不、能、心、軟!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秦紹猶豫了一番,終是偷偷摸摸地把手搭在了凝煙的腰上。自從到了這起,因著自己強行把她帶出來的事,她就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所以他也不敢提要求,這幾天都隻是老老實實的睡覺。


    但他的忍耐力畢竟是非常有限的,又因著今天被昕陽公主刺激了一番,於是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一手摟著她的腰,秦紹見她一動不動的,膽子便又大了些,悄悄屏住了呼吸,一隻手慢慢摸索著往上移去,最後試探著停在了她的胸口。


    對於他的舉動,凝煙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經驗告訴她,如果這時候出了聲,他肯定會軟磨硬泡地纏上來,而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所以還不如假裝睡著了,讓他動動手腳也就罷了。


    秦紹把手覆在她胸口,稍稍停留了一下,見她竟是沒有反應,膽子大了起來,又摩挲著探進了她中衣的領口,手心觸到了一層柔軟的絲滑布料後,知道是摸到她抹胸了。


    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他此刻探進她領口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一顆心也不停地怦怦跳動,緊張得額頭都有些冒汗。待他穩住了心神,又停了片刻,然後將手中的料子往下一扯,抹胸便己是滑落下來,露出了胸前的溫香軟玉。


    凝煙發覺胸口一涼,繼而被他的手覆蓋住,一下陷入了兩難地境地:推開他,他就知道自己還沒睡著了,可是不推開,他這又明顯不像是摸摸蹭蹭就能算了的。


    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凝煙自己漸漸也有些透不過氣來,心跳驀地加快。


    秦紹察覺到了,立時翻身壓到她的身上,低低笑道:“你的心跳好快,為什麽?”


    知道自己再裝下去他也不會信了,不由睜開眼,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氣道:“不是和你說了,你抱了別的女人,就不許碰我了嗎!”


    “我沒抱她們,真的。”秦紹胡亂親著她,手下向褻褲內伸去。“我心裏隻有你的。”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便信了?住手……秦紹,你敢!”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敢?”一邊舔吻著她唇瓣,一邊含含糊糊地哄道:“好煙兒,你就信我一次吧……”


    “不,你停下……”這不比在府裏,她什麽措施都做不了,若真讓他得了逞,現在還沒過安全期,自己不小心有了怎麽辦?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秦紹急了,拉著她的手向下按去,眼睛水汪汪地可憐道:“我真的很難受,你就應了我吧,好不好?”


    被他牢牢按著手,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熱觸感,凝煙一不禁抖了下,“你快放開我,今天不行的……我不舒服……”


    秦紹頓了一下,見她臉色真的有些發白,嚇了一跳,頓時歇了那心思,伸手摸向她的額頭:“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我去讓人叫大夫!”說著就要下床。


    凝煙連忙拉住他:“不用,我隻是有些頭疼,估計是今天在回廊外納涼被水淋到了的緣故,不礙事的。”


    “真的沒關係?”他擔憂道:“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吧?”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還不知道麽,歇歇就好了。而且都這麽晚了,就別再折騰別人了,有什麽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秦紹遲疑著坐回去,皺著眉想了半會兒,終於點了點頭:“那你不舒服可要說話。”


    凝煙點點頭:“恩,好,你快回來睡吧。”


    到了晚間這‘水屋’便有些涼,秦紹順著她手上的力道躺回去,把人攬到懷裏,摸了摸她微涼的頭,細細哄道:“如果你住不慣這裏,明天咱們就搬回去,這屋子確實陰氣重了些。”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好不容易住上了天然‘空調’屋,才不要回到蒸籠裏!


    “沒那麽嚴重,其實我挺喜歡這裏的,真的不用換。”


    他卻還在自怨自艾:“你身子本就不好,早知道就不帶你到這來了,是我沒考慮周全。”


    這態度實在太詭異了有沒有!


    見他這樣,凝煙都忍不住有點不忍心了,“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貪涼才會這樣的,你放心,明天肯定就好了。”要不然她就真的不好了!


    秦紹蓋住她的眼:“別說話了,快睡吧。”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後,凝煙想著秦紹最近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一時竟無法入睡。


    過了許久,她剛有些睡意,秦紹突然把攬著自己的手拿了回去,她本沒有多想,可片刻後隱約聽到身側有窸窸窣窣的奇怪聲響,正覺得不解想要回過身看看,耳邊卻又聽到有從喉嚨裏發出的似痛苦壓抑著的低喘,她愣了一會兒,一下子反應過來,臉上騰地一下熱了。


    因為怕他發現自己醒著會尷尬,凝煙便一直僵硬地側躺著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好半晌,身後才安靜下來,然後在輕微的布料摩擦聲後,他又輕手輕腳地挨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求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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