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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騰忍不住手賤地要去戳了一下那還沒怎麽現蹤影的小綠芽,然後小木棍嗖地一聲退出去好遠,似乎很防備別人摸它那點剛冒出來的小芽。


    杜子騰:……


    “好吧,小爺我尊重你那點**權。”杜子騰無語到最後隻能這麽說了。


    不過,他撓了撓下巴,不管怎麽說,長大了點能發芽總是好事吧?沒什麽修真常識的他,完全不知道本命法器突然發芽是個什麽解釋。


    杜子騰再次把小木棍招過來,它警惕地在原地不挪地兒。


    “沒稀罕看你那點小芽,快給我過來!”


    小木棍磨磨唧唧地半天才挪到杜子騰手邊,杜子騰拎起它很嚴肅地道:“我可告訴你,現在我用別的符筆畫符可不太利索,你要是不能好好給我畫符,回頭你那點小芽我看也別要了。”


    小木棍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於是杜子騰捏著老老實實的小木棍畫了一張符,別說,還挺順手,杜子騰看著小木棍腦袋頂上那一點綠苞,開始沉吟起來,哪怕就是以凡間的常識來看,春暖方有萬物複蘇,至少得滿足什麽條件才能發芽吧?


    而他回想在劍閣中無意中拾起這破爛小木棍的場景,那時他隻是冥冥中數次感應到一種召喚,結果最後就得到了這破爛玩意,彼時心情之沮喪難以言表,後來慢慢摸索,終於發現這玩意兒當符筆還算靠譜,雖然挑食會拉粑粑,可隨著吃的東西越來越好,確實是發生了一些變化。


    然而,現在這個發芽……難道是吃了精晶塵光導致的?


    不,不對,這個變化是在血戮門他暈倒之後發生的,那時這混賬可是沉睡了好一段時間。


    那會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杜子騰狐疑地低頭看著小木棍,而它心虛地蹭了蹭杜子騰的掌心,隨後乖乖地躺平了,裝死。


    杜子騰翻來覆去地打量,沒有得到結論,算了,總歸不是壞事,最後隻要還能畫符就成。


    杜子騰抬頭仰望頭頂那座神塔,很顯然,所謂的機緣和出去的機會定是在上麵,可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麽才能上去。


    他凝神細思的時候,小木棍偷偷戳了他一下。


    杜子騰沒反應。


    小木棍用了點力,再次戳了他一下。


    杜子騰麵無表情:“有話說,有屁放。”


    於是下一秒——他疑似聽到了“噗”地一聲。


    杜子騰:……


    小木棍很委屈啊,它沒嘴巴當然沒辦法說,隻能放啦╮( ̄▽ ̄")╭


    杜子騰心很累:“你有辦法?”


    小木棍很得意地轉了個圈。


    反正現在他是沒轍了,這家夥腦袋上剛長了個苞,也罷,不妨看看它的本事。


    小木棍淩空畫了起來,漸漸,看明白那圖案的杜子騰額頭突突直跳——那赫然是幾塊靈石的模樣。


    眼看這家夥還要在半空繼續畫下去,杜子騰心塞地從兜裏摸出了一大堆靈石,他就知道會這樣,這家夥從前沒意識的時候已經很難伺候了,現在更加變本加厲,原來隻是給它吃的它會挑,現在它已經會主動挑要啥了,突然間,杜子騰很後悔喚醒這混賬。


    小木棍不耐煩地敲了敲蘭舟,心神相通的杜子騰心中滴血地再次補上了不少。


    小木棍歡快地紮進那堆成小山的靈石堆中,然後下一秒,杜子騰目瞪口呆,隻見那小山樣的靈石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然後那小山中間突然長出一棵綻放出紫色華光、看起來神異不凡的小樹苗,那樹苗飛速地生長,眨眼間已經高過杜子騰,而且那生長的速度絲毫沒有因為高度而有絲毫放緩的跡象。


    唯一不變的卻是腦袋頂上那可笑的一個綠苞,杜子騰當即反應過來這小木棍是要做什麽,連忙發揮修士的敏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攀爬到樹頂。


    踩在樹頂杜子騰才發現這生長速度有多麽駭人,而頭頂那宮殿又有多麽遙遠,底下明明是汪洋星海,此時卻飛速地退後,漸漸看起來像一個巨大湖泊,隨後,杜子騰又發現湖泊也不對……


    而此時,一道玉階已經伸到了他的麵前,底下的星海已然變成了一條寬闊無際的浩瀚星河,可他方才身在其中來來回回地劃動竟完全無法看到邊際誤以為是海洋,而那蘭舟早已經渺然不見蹤影。


    看著腳下這恐怖的參天巨木,杜子騰突然有種荒唐的篤定,總有一天,他那破爛的小木棍定會長成這般上可承九霄下可接十幽的頂天立地模樣。


    不知為何,杜子騰腦海中突然湧現出“巨筆如椽”的說法來,想到也許有一天,自己會用長成這般模樣的小木棍來畫符,杜子騰胸中突然豪情滿溢,忍不住微笑起來。


    可他腳下的巨木好像有點不樂意了,怎麽老踩在人家腦袋頂上不動,不嗨森!


    巨木忍不住扭動了一下,杜子騰就跟地震了似的忍不住搖晃了一下,然後輕輕一躍,踩到那玉階之上,他身後,那巨木嗖地一聲變回了原型:依舊是一根筷子大小的小木棍,頂著小小一隻綠苞。


    然後杜子騰突然發現一件令他幾乎心血逆沸的事情:這家夥好像長大剛剛那麽大腦袋頂上……還是一個綠苞?


    按照正常的生物定律,生長到了一定階段就應該長葉子……難道說,方才那個恐怖的高度……這家夥還是幼生期?


    杜子騰掐指粗粗一算,這小木棍隻是長大了這麽一眯眯所花掉的靈物,如果要把它養大到如櫞巨筆的模樣……有人要符筆嗎?免費送,不,倒貼著送。


    小木棍轉了個圈,好像有點累的樣子,不待杜子騰招呼,已然跑回他丹田中睡覺去了,好像方才那一場變化對它而言亦是個不小的負擔。


    杜子騰臉色有點陰沉,所以那麽一大把靈石就是看你變了次臨時的身?在心中塞滿了這麽一個沉重負擔的情況下,杜子騰對眼前這座宏偉精致的神塔一時之間竟很難提起興致。


    可事實上,杜子騰的心情完全不能折損這座神塔的精奇雄渾,無論腳下所用玉磚還是塔身所用金壁,皆是杜子騰從未見識過的材質,無論是玉磚還是金壁上皆繪有杜子騰從未見過的精美神文。


    離得近了,塔尖那無數金色鏈條越發璀璨奪目堅不可摧,也不知到底通往何處。


    而最為古怪的還那些簷角,這般離得近了,杜子騰更加清晰地看見了那些星辰的誕生,依舊令人驚歎莫名,不知道是何等生靈才能造出這般的神跡。


    杜子騰緩緩繞著這神塔踱步,試圖想多對比一下那些神文,看能否從中得到啟示,既然所修為符道,杜子騰難免見獵心喜,沒準他這場星潮的機緣就著落在這兒呢?


    這些神文呈現赤金之色,風格上有些類似於先前蕭辰拋出那黑色玉環上的“開”字符,但在霸道上略遜幾分,卻在精巧上猶有過之,可每一道神文上都呈現一種難言的威嚴與神性,令人不敢輕忽。


    這神文的複雜遠超出杜子騰的想像,他的步子極慢,他很難想像,自己也有這般吃力去記憶符文的時刻,好不容易記下第一道符文之後,杜子騰便邁步向向第二道符文而去。


    可他臉色突然一變,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然而半晌之後,杜子騰終於頹然地承認,那第一道符文他已經忘得幹幹淨淨,不得已,他又後退了一步,這所謂神文本質上也應該是符籙的一種,一道符文的記憶居然需要兩遍……這在杜子騰學習符籙的過程中還是第一次,這再一次的記憶依然不輕鬆,但他好歹是再次記住了。


    當杜子騰再次記憶下第一道符籙之後,他有些忐忑地邁步向第二道符籙,此時,他心神不停運轉努力回憶著第一道符籙,而且,他驚悚地發現,隨著他看第二道符籙越來越長,第一道符籙在腦海中竟是不可挽回地越來越模糊,當他真正看清第二道符籙之時,他已經完全記不住第一道了!


    不信邪的杜子騰再次倒了回去,第三次觀記一道符籙,半晌之後,他閉上眼睛試圖回憶這道符籙,沒問題,這是他第三次記憶了,杜子騰反複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下,一定要記下!他在腦海中默默回想,這符籙的每一點細節都如他所想,栩栩如生地在心神中回放。


    杜子騰睜開眼,長長鬆了口氣,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既然能在心神中回放,這符籙應該是記住了。


    再次邁向第二道符籙時,他臉上猶帶一抹放鬆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在他看向第二道符籙時就僵住了,第一道符籙的模樣再次似指尖沙一般一點點消失,完全無法挽留。


    這反複的挫敗之後,頹然的杜子騰終於得到結論,他的腦海中永遠隻能記住一道,不是他太笨,亦不是有人在符籙上做了手腳,隻是因為這符籙太過複雜,每記住一道都需要費神無數,而以他目前的心力,隻能記住一道。


    從在耿家用禾禾草那點殘碎靈力畫符時開始,杜子騰從未想過有一天,心神會是他學習符籙的瓶頸。


    這條符道上,他遭遇的最多是靈力瓶頸,可心神上,卻真正是第一遭。


    這心神上的瓶頸隻說明一件事,他對於這些神文的理解太過膚淺,或者應該說,他距離那般的境界太遙遠才會造成這樣巨大的障礙。


    如果將心神比作瓶子,符籙比作水。


    杜子騰在修真界接觸到的符籙皆是滴滴水珠,滴到瓶子裏自然輕輕鬆鬆,瞬間就裝進去了。


    可當有一天,這符籙不是水珠,而是瀑布……杜子騰就會發現:他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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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耗盡一切心力所能裝的永遠隻是那麽多,不多不少,恰好一個神文的量。


    他可是裝過整個修真界大部分符籙的人啊……這樣的神文到底是何等可怕。


    而這樣複雜的符籙竟然還布滿了整整一座神塔……杜子騰隻苦笑著覺得這塔的打造者太過變態。


    退一萬步,不說記憶下這些神文,在推測上,杜子騰也隻能淺淺猜到這些神文恐怕跟頭頂的金色鏈條和形成的那些星辰有關,但更多的,他也是一無所知。


    這一瞬間,本覺得自己在符籙一道上天賦不錯的杜子騰也油然升起一種天外有天,自己不過井底之蛙的感覺來。


    原來不隻是在修為,在符籙一道上,自己也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啊。


    或者,這兩者本就是一件事,當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之時,對符籙之道的理解亦會越來越清晰?


    杜子騰搖頭甩掉這些無解的答案。


    隻是對這神塔越發覺得敬畏好奇起來,這能誕生星辰的神異之塔,到底有何用途?底下那些星辰構成的河流……難道就是方才在聚集之地仰頭所見的星河?


    那麽,蕭辰的結丹天象中為什麽會出現那星河和這神塔呢?


    故老相傳,修士的結丹天象總是會昭示著修士的未來修真之途,難道蕭辰會和這個地方有什麽關聯不成?


    想到這樣恐怖的神文,杜子騰實在很難想像這座神塔中到底有什麽,而結丹天象中出現這座神塔的蕭辰又會怎樣的道途。


    杜子騰索性也不去想那麽多,想也白搭。但要讓杜子騰這麽一個符修放棄眼前這麽一個巨大的寶藏他也必然不會甘心,他幹脆找了個笨辦法,記不住是吧?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小木棍:……),我記不住,我抄總行了吧!


    懷著這般發狠的心態,杜子騰喚出了極不情願的小木棍,摸了張符紙出來,試了試,這神塔之上居然不禁靈力,杜子騰大喜,至少畫符是不成問題了,於是他開始老老實實地臨摹起第一道符籙來。


    可杜子騰忽略了一個問題,不是靈力的問題,而是一道神文,他連記憶起來都這麽地困難,這畫起來……


    杜子騰的第一筆畫得特別慢,並非他不想,而是當他畫起來時,那默默記在心中的神文中竟陡然生出了無數變化,直到落筆這一瞬間,杜子騰才發現這一筆當中原來還有這樣多的細節要去琢磨!


    無數繁複的線條在眼前糾纏交錯,杜子騰額頭漸漸沁出汗珠,他手腕上青筋也猙獰地凸現,當第一顆汗水砸到符紙上時,青煙嫋嫋升起,這第一次終究失敗了。


    杜子騰看著眼前這座完全無法揣測的神塔,竟是良久沒有動彈。


    在符道上,杜子騰不是沒有過失敗,但之前不論哪一次,他都沒有輕易低頭,因為他相信,堅持定會勝利。


    可這一次……這一次的失敗完全不同於過往。


    這一次的失敗讓杜子騰有種近乎絕望的惶恐,那種差距並不似是原來以努力可以彌補的差距,這種感覺就像四周皆是茫茫汪洋,獨有你一個人飄浮其中,連方向都無法辨明,談何努力?


    你隻會害怕,怕自己越努力,離海岸卻越來越遠。


    杜子騰清楚地知道,方才他的失敗在於他從來沒有想過畫符會這麽耗占心力,那些紛繁沒有盡頭的線條中他在拚命找尋著出路,可最後便是心神耗盡之時符籙失敗,他連第一筆也沒有畫完。


    這不是努力的問題,也許越努力會越失敗。


    杜子騰深吸一口氣,放下小木棍,漸漸踱步到塔基外沿,神塔之下,星河載沉載浮,似亙古以來便是如此,不知經曆多少紀光陰。


    若與這浩渺蒼穹壯闊星河相比,人之一生,哪怕是修為強大的大修士壽元逆天,相形之下,亦是何其短暫。


    更何況,腳下星河中的星辰自神塔中誕生,亦有消亡之日,若與整個宇宙天地相比,星辰的一生,難道就不短暫?


    以短暫的一切去揣測那浩瀚沒有盡頭的一切,或許才是生命的意義,在這個偉大的曆程中,當渺小第一次遭遇浩瀚,自然會遭遇意想不到的挫折,可這難道不應該嗎?


    似自己一介煉氣修士妄圖去揣摩這神秘之文,難道還希望一次成功?


    杜子騰驀然失笑。


    生命如一條河流,如果沒有頑石阻攔激起浪花,又何來前後交疊波瀾壯闊?終究是自己方才一時狹隘了。


    心緒漸平之時,再次看著腳下星河,不知為何,杜子騰想到自己還在底下那艘蘭舟,揮手間,蘭舟竟然真的呼應召喚而來,在進入那玉扣時遭遇的攻擊在蘭舟上留下無數恐怖痕跡,本應素淨典雅的蘭舟現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卻莫名叫杜子騰覺得十分親切,自離開雲橫峰以來,一路無數艱難險阻,有蘭舟在畔躲過了不知多少風雨。方才一番了悟之後,尤覺珍惜。


    杜子騰更無半點嫌棄,反而珍而重之地重新收好了這艘蘭舟。


    重新回到方才畫符之處,杜子騰已然心緒平和,再次觀望那道方才臨摹失敗的神文時,杜子騰已經可以平靜地思索。


    所謂心力上的瓶頸,一方麵確實是因為他心神不夠,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對這些神文的認知不足,太費心神造成,這兩者都不是現在短期內可以解決的。


    若是這般輕輕鬆鬆放棄,杜子騰也不太甘心,就像那破曉秘境一般,當時沒多帶精晶塵光,最後還是後悔了,現在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去呢,珍惜眼前資源便是杜子騰破曉秘境一行後最大的收獲。


    眼前這些神文,杜子騰在修真界見所未見,他相信如果能帶走些許回去細細琢磨,他定能在符道一途再上層樓,實現質的跨越。


    可這種神文,他無法記憶,連臨摹也做不到,怎麽帶回去確實是個問題。


    而最後,杜子騰所能想到隻是一個折衷得不能再折衷的辦法:臨摹簡化版本的。


    所謂耗占心力,隻是因為細節太多,若是舍棄其中細節,隻追求大概,杜子騰相信自己應該沒問題。


    如此這般思量確定之後,杜子騰喚過小木棍,鋪開符紙,再次提筆,這一次,他不再理會眼前那些錯綜複雜糾纏往複的線條,隻奔著那主要的方向一往無前,靈隨意動間,竟是一氣嗬成再無停滯。


    符成之時,突然一陣極其刺目的赤金之光亮起,仿佛眼前驟然一道閃電,杜子騰被刺得睜不開眼,等他再睜眼之時,那符紙已成灰燼,唯有赤金色凝成的一道神文虛影停留在原處,杜子騰還來不及做些什麽,他手中符筆已經跐溜一聲把那虛影吞掉了。


    ……


    辛辛苦苦大半天,自己還沒看清楚呢,居然就這麽沒了?!


    誰能忍!誰能忍!!!


    “你怎麽什麽都吃,什麽都吃啊啊啊啊!”


    小木棍很理直氣壯,剛剛那符籙它畫出來的,自己的勞動成果為什麽不可以享用啊!


    杜子騰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隻咬牙切齒地道:“吐!出!來!”


    小木棍很不情願地“噗”地一聲吐了一道虛影出來,杜子騰長長鬆了口氣,隨即他仔細觀察,這道虛影若論神性氣勢果然遠遠不如塔身上的原版,徒然隻有形似而已。


    杜子騰歎了口氣,不知怎地,他腦子裏閃現過一個古怪的理論,根據八成二成原則,他方才隻抓神文的大概結構也許算是抓住了神文特點的八成,可這八成的結構也許實現的隻有神文兩成的威能,才會導致最後隻留下這麽一個相差甚遠的虛影。


    可即使這虛影看起來隻有形似,恐怕真正威能根本不足原版百萬分之一卻能這般虛影成形,要知道這修真界中一切符籙如果沒有載體定然會湮滅無形,比如神行符,如果沒有符紙幾乎不可能存續。


    可眼前這些神文卻生生打破物質邊界,以一種純能量形式存在,而且是一種看起來十分穩定的存在,這簡直是匪夷所思。杜子騰完全無法想像若是塔身上那道原版真正畫出來會是何等駭人,若是塔身上所有符籙同時激發又是如何驚天動地……


    可杜子騰隨即苦笑,這塔身材質他根本辨認不出,又去哪裏尋找可以承載這原版神文的符紙?同時激發這些符籙?自己連這神塔外緣的神文都弄不清楚,談何激發?


    最後,杜子騰隻能默默叮囑小木棍務必保存好這些神文虛影,千萬不要消化了,好隨時提出來供他參詳。


    至於小木棍有沒有聽懂、會不會照做,杜子騰也十分沒底,隻能威逼利誘齊番上,眼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簡化算是給他臨摹指了一條明路,接下來的工作雖然並不容易可至少努力努力可以實現。


    隨著這臨摹的繼續,不知不覺間,杜子騰已全然忘卻周遭一切,小木棍倒是十分開心,老老實實被杜子騰握在掌間,認認真真履行一支符筆的義務,隻除了將一個個虛影吞掉之外。


    突然之間,杜子騰停了下來,眼前這塊金磚上居然沒有神文?


    一眼掃過去密密麻麻不見盡頭的神文包圍下,居然就有這麽一塊奇異的金磚空了出來,在臨摹抄錄的慣性之下,杜子騰一時茫然,然後不知為何,此時在他腦子裏麵湧現的不是他方才簡化了數次的神文,而是一道簡潔到霸道的符文,隻有廖廖數筆,卻於廖廖中見形態各異,險峻嶙峋處似鬼山宕宕,開闊奔放處又如見曠野無涯,偏偏大起大伏間渾然一體全無違和。


    鬼使神差,杜子騰竟然提起小木棍在那塊空白的金磚上寫了一個他從來沒寫過的符文,他一直以為這個符文叫——“開!”


    轟隆聲驀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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