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唐落身後的門突然間無聲無息的打開了,屋子裏看不見一絲光亮,從門裏伸出了一隻手,如同死亡之爪,慢慢的伸向他們,他卻毫不知情,這隻手慢慢的逼近,慢慢逼近。。。。


    唐落走過去,將那肆意妄為的不安打碎。冷風還是恐懼即使是逼著捂住自己的神經,他都不再害怕了。


    手中的鑰匙已經緊緊的握在手心,冷汗將鑰匙打的有些粘稠。他就那麽繼續向前走,摸著那鏽跡斑斑的銀色大門,將鑰匙放入了鎖孔。


    大門逐漸打開


    壓抑許久的陰風撲麵而來,幽暗的空間像似一道深不見底的洞口,將神秘和未知的念想留在經曆著無數嘈雜念頭的心上。


    很像是遊樂園大膽的人們進入的鬼屋。


    隻是這種鬼屋不是刻意營造的氛圍,他就像是隨著時間的變遷,渾然天成變成的一道自然奇景。


    唐落是個膽子不大的人,他雖然在別人的眼裏是個永遠是個很強勢,好像什麽事都自己扛著的人,但附在屋子裏的驚悚。還是先讓得他一怔,緊接著停留在了門口。


    飛鷹拱了拱唐落的身體,將他推了進去。


    嗯?要比在學院的屍檢樓還要冷清


    進入的第一刻,唐落的第一反應是這樣.在以往他甚至想穿上一件大衣,打上火把就地抱著自己,方便取暖。


    “你看樣子很冷?”飛鷹看著已經哆嗦的蜷成團的唐落,問道。


    唐落也不好意思揭穿自己有點害怕的情緒,仍舊外人眼中依然強勢的哼道:“有點冷,這裏的環境比在學校上課的時候還要冷上幾分,就是那種瘮得慌的冷。”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進屍檢樓的時候,就跟現在差不多。隻是現在已經習慣了那種死人身上散發的特殊味道,這種添加了化合劑味道讓我有些不舒服罷了。”


    飛鷹點了點頭,見著那眼神之中除了寧靜見不到任何一絲慌亂的瞳孔,收回了原本準備遞給唐落的大衣。


    “但如果你多一件的話其實也能給我,萬一到時候下去了真的冷了也沒那麽麻煩了。”唐落聳了聳肩,拉過了收回的手,將大衣從飛鷹的懷裏扯了出來。


    “我可是青少年,萬一真凍著了。腦子都會壞掉的。”唐落腦中閃過的無數借口,每一個都有讓自己恬不知恥的獲得利益的理由,飛鷹在部隊呆慣了,很多理念變得也中規中矩。就像為了青少年保駕護航,也是他其中的使命存在。


    工廠一樓是一所已經荒廢已久的實驗室,兩邊的玻璃已經遭到人為破壞的十分嚴重,實驗室內各種化學品腐朽的氣味夾雜在一起,將地麵都變得有些零散了。


    但很奇怪,一些生物標本和人行模特的空位已經被人搬運一空,拜訪著各是類的其他標本有些要麽已經發硬,有的要麽仍舊完好無損的拜訪在那裏。


    實驗室的大門門口依舊能看到暗淡下來的led燈中,諾德爾實驗室的大名。


    “諾德爾是誰?他跟這件工廠又有什麽關係呢。”久久不願離開的目光,死死的緊盯著那牌匾上陌生的名字,開口問道。


    “如果按照我們僅有的情報來看,諾德爾原先是這座酒窖的擁有者,也是世界上享有名譽的植物學家。而突然沒有了之後聯係的時間,同樣是在多倫多亞這間工廠荒廢的時候失蹤了。那個時候他年僅三十二歲,也是多倫多亞最昌盛的時候。”


    “三十二歲,正值壯年。在這個本該大放異彩的年齡,沒有任何出境的發票和痕跡。世人或許覺得他因為什麽隱情退出商界,但在那個名和權同時擁有的年代,摒棄這些名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更何況現在想想,這位才高八鬥的植物學家也才剛過七十大壽吧。”很讓人心存顧慮的人就那麽莫名其妙出現了,他的出現就像是迷霧之中的符號-x 雖然被w和y夾雜在一起,但是人們也知道了其中代表的符號和價值。


    “你現在是懷疑這個失蹤已久的人就是那個x。”男人知道唐落口中的意思,但還是選擇複述了自己的意思。


    “不是懷疑,我想如果沒錯他一定就是那個人。”唐落篤定的繼續敘述道:“而且這個人很讓我想起來之前見到過的一個人,一個揚言要讓年經人改變商界的老人。現在想想他的話其實漏洞很多,那個時候我總以為他是對著台下的年輕俊傑寄托商界老一輩的希望,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怎麽就覺得他越來越是像對自己說的了。”


    “人沒有夢想,跟那個鹹魚有什麽區別?雖然我是個快死的人,但我麵對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就有種年輕時的衝動,就想跟那些年輕人一較高下,才能不讓別人再見到我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對手是個非常有活力的小毛孩。”唐落一瞬間很後悔當時沒有聽完老人的開場白,就草草了場。如果當時聽完這些,可能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你再看看門把手,很幹淨對吧。至少證明走之前並不著急,而且這是已經三十年過去的老式把手,卻沒有任何腐朽的痕跡。也就是說酸、堿、鹽液體應該不是在他的實驗的範圍,而儲存室在裝修時也需要把不鏽鋼櫃移出儲存室。”知道要在三十年過去的把手中找出指紋無疑是天方夜譚,更何況飛鷹和自己都是不懂采取指紋的人,所以采取指紋找尋實驗室主人的想法就那麽還沒有萌生就被遏製住了。


    “我們進去看看吧。”


    多年的荒廢讓得實驗室的大門半敞開,插在鎖孔的鎖芯就像是被人狠狠破門而入。地上雜亂無章的紙屑,五顏六色的化學合成劑黏在生鏽的地麵上,帶起如山丘般大小的紙堆,讓得有些明亮的門有點寸步難移。


    除了無數公式成堆算出來的草稿紙,再到一條條被紅色叉叉否決的數學公式。一些當地的日報已泛黃的碎紙,黏在不少草稿上。


    “你看當時的新聞標題。”


    在唐落腳下的半截草稿,還黏著當時模棱兩可的報紙標題。


    “成功”很顯眼的兩個字黏在一處被遮住的數學公式上,前麵還能看到末尾e的清晰字樣,讓得唐落很快想到這應該是一則有關誰獲得了成功的新聞標題。但是看不到有關時間的任何線索,馬上就讓唐落斷了從新聞尋找線索的念想。


    “如果能找到這篇報道的時間,我或許就能知道他真正失蹤的原因。”唐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於是將視線從碎片上移了開來。


    “這個公式?”順著被腳印踩過的痕跡,這些“麵目全非”中的碎紙中。唯一一張還能看到整麵的數學公式。除了有反複檢閱過的字樣,這其中紙張的褶子在正中間向外展開,皺成一團,有著很明顯被人搓成團的痕跡。


    “薛定諤方程嗎。”


    “可是薛定諤方程不是量子力學公式嗎?植物課題應該還沒有涉及到這裏吧。”這下輪到飛鷹有些搞不清楚了,在還沒有入伍前,身為名牌大學錄取的準名牌大學生當然涉及過有關世界十大數學字公式,可是就是連了解過數學公式,都知道薛定諤在生活之中隻有真正搞科研的人才會用到。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實驗室中。


    “這下看來這間已經廢棄了的實驗室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唐落有些欣喜,將手中的紙筆重新拿了起來,在一間看起來沒有那麽雜亂的位置坐了下來。


    “薛定諤方程,新聞標題,這些被盜走的人體模型和被保留下來的植物標本。”唐落小心的記錄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什麽重要的信息給忘了。


    “薛定諤名義上叫薛定諤,但誰都知道提出這項世界性公式並非亞洲人,而是一個名為埃爾溫·薛定諤的奧地利人。1926年他提出著名的薛定諤方程,為量子力學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而那個時候這位諾德爾教授應該還隻是個卵子吧。”


    “不。”唐落有些嚴肅的搖了搖頭,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些什麽,開始在草稿紙了了的寫了許久,然後又繼續說道:“你還記得這位薛定諤先生在逝世前寫過一本《生命是什麽?——活細胞的物理麵貌》,這個課題很像如今諾德爾正在做的事。而且我想這位諾德爾先生既然想到了如此想法,恐怕也是受此熏陶。”


    “你是說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這位奧地利人。”


    “怎麽可能,1961年薛定諤先生逝世的時候,這裏還是作為酒窖對外開放,而後的幾年後才正式關閉,我的意思是說他現在在做的事,很有可能是以薛定諤先生的理論為基礎的。”


    “可是你怎麽解釋這些人體模型和植物標本。”飛鷹指著這些被打破的櫥窗,不免有些著急。


    “我想著就得讓我們惡補老先生這本書了。或許裏麵就有我們想要的答案呢?我們的任務不是去發現一些別人還沒有發現的東西,而是針對所有人都看見的東西做一些從未有過的思考。”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再解釋這些了,無論如何現在的我們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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