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平淡的出奇,就像是從沒有在意過,又或許是他從不指望從這些線索中找到答案。


    他們快步走出了實驗室,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神態嚴肅,一臉漠然。


    夜幕逐漸襲來,仲夏的夜晚倒也有點涼意,朦朧的月光下,看不到幾顆星星,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一直伸向遠處,遠處。。


    除了對流而過呼呼的冷空氣,能聽到的隻有走廊間急促而又平緩的腳步。


    下樓的路不難走,難走的卻是唐洛對於實驗室疑問拐不出的胡同口。


    為什麽最重要的科研室會設在一樓那麽明目張膽的地方。


    而且為什麽到了這裏還是連個鬼影都不曾出現。


    實驗室負一層夾層


    除了伶仃的幾道水滴聲,走廊上靜的就是連鬼的聲音都不聽見。


    負一層夾道


    唐洛開始尋找有關樓層的建築,在此期間,身後的飛鷹正盡職盡責的尋找著夾層中可能出現的監控。


    還是很安靜


    越往深處走靜的反而更加可怕。


    白色的牆,清晰的看得見冷空氣從角落向上盤旋的此情此景。兩道看不見空格的牆,金屬的實質將少年的喉嚨捏的聲聲作響。


    “你看這裏的結構,隻有一個現在我們能看到的排風管,也就是說從這裏傳出來的風很有可能隻能從上麵感受到,但為什麽我們在上麵沒有感受到過道的冷空氣呢?


    隻有一個回答,這個地方還有個極為隱秘的管道,他分散著從下麵一層流通的空氣,再通過這些密不透風的牆,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假象。


    這間看似大的工廠其實隻有兩層。隻有真正注意到空氣流通軌道的人才會知道這間屋子隻不過是這層工廠一間很不起眼的屋子而已。”


    唐洛走過去,像電視裏的劇情一樣一個又一個的摸著涼透了的牆。時而拍打,時而湊過去聽它是否空心。


    夾層不大,但很奇怪這些牆似乎是連成一線的密不透風,就是連一點空氣都滲透不進裏麵。


    “真的夾道裏麵還有隱藏樓層嗎?”男人開始有些動搖,望著時間過了許久都沒半點進展的唐洛,他問出了第一次的懷疑。


    “你要相信我,這一切的一切不會那麽簡單的。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麽都不會帶信服力,但時間會證明我才是對的。”唐洛清楚飛鷹的懷疑,對於這個男人的問題也是意料之中,但他始終相信,沒有那麽平靜的地方,也沒有人們所謂的想象。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溫度也在一點一點的穩定下降,就這樣順理成章,攥著大衣的手穿過身體將自己緊緊裹了起來。


    時間仍然在飛快的流逝著


    甚至在那張稚嫩的臉上,你能看到未曾出現過的心慌,那張蕩漾著沉著的眸子又曾幾何時掩蓋不住臉上的焦慮。


    白的發亮的額頭上,漸漸的出現清晰可見的冷汗,在這種環境下,沒人能想象少年到底在承受著什麽壓力。隻有飛鷹沉默不語的坐在那裏,因為有時沉默是最後的解決方法。


    他的臉上有著即將崩潰的笑容,時間從來不是言善的主,在這幾分鍾,好似度日如年。


    另一邊多倫多亞


    行動的失敗讓的邁克爾有些束手無策,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己,更何況是那些相信自己的人。


    行動開始進入了癱瘓。


    已經住在醫院很久的夏蓧茗從屍檢房裏走了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刹那讓她有著恍若隔世的舒適感,如若不是安德烈的屍檢報告太過可疑,她至少也不需要待在這該死的病房一個星期。


    但好在努力的成果是有回報。


    “現在幾點了?”那已經被困意席卷的眸子,渙散的目光垂頭喪氣的望著飛鷹,聲音很輕甚至不用回音你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屋子很暗,需要打光才能看得到表上的指針,他打開手電筒,照著自己的手臂望了過去。


    “紅色的。”他突然驚奇的大聲喊出,欣喜的程度就不亞於找到新大陸那般欣喜若狂。他底下那抹矚目的紅色,甚至讓的眼前那個打不起任何精神的少年都偏頭看了過來。


    “不是你的手表是紅色的就紅色的唄,至於那麽大驚小怪的嗎?”唐洛有些嚇得不輕,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沉著的男人會如此大驚小怪。


    “不是你過來看看,這裏的顏色可不止紅色,紫色,黃色,藍色。就那麽湊在這一塊。”飛鷹的欣喜程度遠不及唐洛的想象,他跳著指了指身下的地板,大聲喊道。


    唐洛終於被他所說的五顏六色吸引過去,他將手電筒照了過去,眼前的一切讓的他有些震撼。


    在那裏,跑過來的少年身後有著一牆之多的顏色。他難免有些震撼,但那種震撼被唐洛盡收眼底的時候成了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釋然。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每堵牆都是密不透風,關鍵不在於牆,而在於拚接的那塊是不是在自己屬於的地方,每個牆塊的實心到底是不是連接在一起。


    牆塊即魔方


    隻有將真正色調的拚接在一起才有可能找到下去的路


    這也就是為什麽一路沒有燈光的緣故。。


    他開始試著挪動牆,果真如他所料在力氣的推動下牆麵開始移動。從上到下,每個牆麵緊貼著上個牆麵開始向上拔升,中間的每個色塊的牆麵也開始吸引著不同程度相同的顏色。


    他需要一個宏觀的視角讓他看清整個負一層夾道。不然他很難知道下一步到底要做什麽,他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就像是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天才一樣。


    “不行這樣我看的角度太過有限,我需要一個足夠高的地方或者什麽神奇的儀器能讓我看到這層樓的全部麵貌。”說到神奇,唐落故意停頓了一下。他想著既然美國軍方的儀器各個神通廣大的,這種儀器應該也算是比較正常一點的東西了吧


    他。。應該有吧~


    “沒有。。快滾。”飛鷹知道少年的小伎倆,但他同時也是知道沒有廣角的角度想完成這幅魔方的確是天方夜談。


    “但是我有可以幫你記下每個顏色的東西,等你完全記熟了,他完全能變成你想象的大小。而到時候我想普通的魔方難不倒你吧。”飛鷹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更神通的東西,問道。


    “那還不趕緊的~”唐落有些亢奮的揮手,手腳也因此哆嗦了起來。


    飛鷹有些討厭這種近乎命令的口吻,甚至連唐落自己都沒發覺,在這種高度興奮的狀態,他的確有著把人不當人的另一個人格麵,就是連飛鷹都是忍不住回道:“喂,唐落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話。”


    “要多長時間。”他的聲音終於是因為愧疚變得低沉,隻是那種歉意讓他看起來很難表現出來。如今他隻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能通過聲音知曉他的抱歉。


    “幾分鍾的時間,可能更長。”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很快那種隔閡煙消雲散的時候,他從膠囊中拿出儀器,輕緩的回答道。


    他開始循著走過的痕跡搜查沿途的色塊,儀器發出的細微吱吱聲,透過兩邊牆麵的反射,發出異常強烈的響鳴聲。


    發現對每個新鮮事物都有好奇心的唐落,就像是從農村初入大城市那般,城市的喧囂讓他對新鮮的人文環境充滿好奇,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時髦的男孩,的確在還沒來到美國之前,隻是個沒見過世麵隻身北上廣求學的窮學生。


    “這個就類似你電腦的軟件everest ultimate edition,通過一個軟件模擬出整台電腦的性能,然後實時反饋到你的終端中。我現在隻要模擬其中的路徑,軟件就會直接生成整個夾層的數據圖。”搜查路徑的過程很枯燥,就是連平時話不是很多的飛鷹都忍不住閑下來跟唐落聊起天來,但是他知道時間用不了很長,所以接過唐落話的時候,整個數據圖已經快接近一半了。


    “好了。”


    他點頭示意,隨著儀器聲音的越來越小,藍色的晶狀數據圖就那麽從平麵的屏幕上浮現出來。


    “我們遇上麻煩了。異型魔方中的skewb魔方、魔方中的魔術師,隻要稍有不慎整個原本的模板就會坍塌。而四軸三階六麵體的解法我也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形狀怪異的魔方體,不如平常有規律的方體,他就像長在礁石上麵奇形怪狀的石頭,四個方向都是由不規則的物體組合而成。


    “很困難,我需要時間想想。”


    “時間不多,再過四個小時天就要亮了。霧散了估計人也要來了。”飛鷹站在一旁提醒著,這個時候無所事事的飛鷹也沒著急停下來。他起身返回諾德爾實驗室準備應對之後可能會碰到的突發情況。


    此時的負一樓夾層,隻剩唐落一個人坐在那裏,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skewb魔方。


    在他的印象


    四軸三階六麵體並不是特別困難的解法。他難就難在突發性太高,隻要稍有不慎整個魔方就會變成新的解法。


    而對於根本看不清魔方全貌,每次都需要花費幾分鍾時間來模擬數據的唐落他們來說。這是不能耗費的時間。


    他開始從上到下仔細的檢查魔方全貌,甚至腦中都開始模擬起整個魔方的全部解法,以及每個解法可能會得到的不同結果。


    他坐在地板上開始出神,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


    這時的男人很認真,而且有種片刻的孩子氣,這很會激發溫存欲望。


    “r l'' r'' l) y (r l'' r'' l)。。”


    時間開始在唐落的腦海中緩慢的停滯不前,無數的解法如同在這一刻像氫氣占滿了他腦袋的全部分量,


    時間開始在五刻鍾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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