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馮雁不是一般的忙,任何人,從士卒上升到連級幹部,身上多少都要承擔些責任,自己現在管轄著二百名騎兵,還兼顧著二百多名黑峰寨和五龍山的雜牌軍訓練,算下來有四百多號人。後世的連級編製其實也就一百名左右,加上炊事班等雜務人員也就一百二十人左右。看看自己麵前的四百多號人,馮雁真的有些感慨:拿著連級幹部的待遇,幹的卻是營級幹部的活,關鍵是,連級幹部的待遇是啥,大寨主也沒提過。


    自從為田洛踐行的那晚,孫盛沒喝到好酒,最近幾日總是掐著指頭數日子,給馮雁十天的時間“想辦法弄酒”這個會議精神,孫盛一刻也沒忘記。沒事總在馮雁跟前露個臉晃幾下手指,那意思就是告訴馮雁,十日之限沒幾天了。但馮雁哪會在乎這個事,真以為自己的是神仙啊?說變就能變出來。每次看到孫盛出現,馮雁直接選擇忽視。因為確實很忙。


    對於二百名騎兵隊員,從李力那兒把老關和張大壯調了過來,這兩個家夥訓練騎兵絕對有一手,別具一格的把二人委任為副隊主,李力當時很大氣的同意了,條件是有酒別忘了兄弟,馮雁隻回了兩個字“將來”。


    對於二百七十名雜牌軍,又把郭飛、常青幾個鐵杆還有弓箭組趙什長等人弄了過來,常青、左騰、負責刀法訓練,黑臉張和、郭飛負責長槍訓練,弓箭組趙什長負責步射和騎射。這五個人讓馮雁又別具一格的委任為排長。這個年代什長與隊主之間還沒有編製。馮雁認為經過一千多年改革的現代軍隊編製一定有他的道理。接著又把伍長製取消了,這個職位太麻煩,容易產生小山頭,十個人才利於管理。


    把頭選好,編製弄好,馮雁又開始讓二百多人分組摸底比試。會玩刀的到砍刀隊,會耍槍的到長槍隊,會射箭的到弓箭組。什麽也不會的編在自己的組裏特別訓練。


    當然,其他人馮雁也不會放任不管,每天早晨帶著所有人跑步出操,五公裏跑是鐵打不動的訓練。固定一個時辰進行體能練習,工匠師傅們仿造自己原先做的訓練器具也做好了。這些訓練完後又開始一個時辰的障礙練習和團隊技能訓練等。


    體能訓練又分為器械練習、引體向上、仰臥起坐帶轉體、雙拳俯臥撐、半蹲跳腳尖跳等,團隊技能包括負重越野、平衡訓練、反複衝刺訓練、穿越三十米沙棘刺網、舉圓木等。每三天還要堅持一次攀登練習和遊泳練習。


    為了能練習遊泳,馮雁讓眾人挖了一個大坑,請工匠師傅在四周砌上較為平整的石塊,把山上的白雲石磨成生石灰混上磨細的泥土和幹草,塗在石塊中間曬幹。又從山間小溪裏挑水灌滿,反正人多幹活也快。至於沙棘刺網是因為綿上山長有很多沙棘灌木樹,編成網狀讓眾人匍匐前進。沙棘果還被馮雁製作成果醬,摻和在早飯的粥裏,這樣,眾人的維生素也能補充到身體裏。每三天的攀登練習還把周邊的野兔野狼等捎帶回來,晚飯燉成大燴菜再補充礦物質和肉食。大運動量的練習沒有一定的營養可幹不下去。


    馮雁去過山下鄔城,知道尋常百姓家一天隻吃一頓飯,能吃上兩頓的那是富裕人家,像白雲寨這種能吃上三頓的那簡直就是奢侈。這主要歸功於白雲寨眾人崗位選的好,搶劫嘛,什麽東西沒有直接搶過來就是了。除了日常的采辦,山上還有很多山寨自己開墾的土地,種了不少莊稼。聽說庫房裏金銀珠寶還有不少。有時候偷偷問趙管事庫房裏的東西,趙管事總是嗬嗬一笑說道,有本事再弄一兩千號人過來,照樣管夠吃。這家夥不是一般的霸氣。


    上午進行完體能訓練,下午才是兵器和隊列配合的練習,到了晚上馮雁也沒讓這些人閑著,為了鼓勁,晚飯後所有四百多人跟著合唱讓人激情燃燒的軍隊歌曲,然後再分組練習和切磋。再進行一個時辰的夜間作戰練習。一天下來,每個人累的跟狗似的,根本沒精力喝酒、賭博、閑扯淡。


    這些訓練能快速消除山寨成員之間的隔閡,讓他們更快的融入到團隊中去,真真切切的明白到“團結就是力量”“堅持就是勝利”。魔訓教練的過程中,馮雁還製定了清晰的規章製度、強調安全注意事項,而且訓練的模式不能過於簡單單調,否則眾人的訓練熱情容易受到影響,最關鍵的是目標練習,讓每一個練習都有目標和榜樣可循,達成目標的過程是艱辛的,但完成後的喜悅,讓每個人都有一種成就感,就像費勁爬上一座高山,等你看到山頂美好的風光時,你就會覺得付出是值得的。


    剛開始眾人都不太適應這種訓練,反正覺得自己就是個土匪,混吃等死算了。但理想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的。每天必備的思想教育,馮雁一刻也沒放鬆。後世學到的勵誌語句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放棄吧,不行就滾回黑峰寨、五龍山去。下次見麵,白雲寨的人隨便你們挑,還得把你們揍趴下!”


    “沒想到你毅力這麽強,真不愧是北方爺們!”


    “為了家為了國,拚上這一回,過上好日子。”


    “男兒當自強,都是娘胎裏出來的,憑啥就得被人揍!”


    “好本事就能娶到好婆姨,屁用沒有隻能找匹母馬!”


    “生命太過短暫,今天放棄了明天就不屬於你!”


    “拚上三五載,混得百年貴!”


    “不想當將軍的土匪不是好土匪!”


    ……


    這種語言,每天變著法的出現在訓練的眾人耳邊,如果馮雁哪次表揚了一個人,這兄弟能樂上一整天。


    過了好幾個十天,孫盛也沒能喝到期盼中的美酒,後來自己也不好意思掐指頭了。隻是,看著馮雁別出心裁地訓練方式,讓孫盛,王教頭,郭隊主等人大開眼界。王桂甚至每天還拿著個小本本記著什麽。


    帶人訓練不等於


    自己不練,馮雁帶隊練習時那肯定都是身體力行的跟著練,晚上還要加練一些拳腳,兵器等,連烏鐵大錘也掄了很多次。


    疲憊之餘,馮雁還會翹望一下對麵山坳裏老夥計藏身的地方,想想車上的那些寶貝玩意兒。或者遠眺一下南方,看看田洛消失的那條山間小道……


    一個月圓之夜,眾人結束了一天的魔鬼訓練,全都圍坐在一個大篝火旁邊,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休閑時光。


    “馮隊主,今天我一口氣能做一百下俯臥撐了!”


    “哦?練的真快呀,不錯不錯。”


    “馮大哥,鐵拳我已經學會二十招了,孫氏刀法也會了前五式。”拓跋烈一臉興奮地匯報著自己的進展。


    “嗬嗬,不錯小烈子,比我當初學的快多了!”


    “馮二,我快累死了。”郭飛幾人不滿的嘟囔著。


    “是啊,這都是什麽古怪路數,純粹折騰人呢。”左騰也跟著抱怨起來。


    “馮老弟,額們從莫這麽玩命過,額這老骨頭怕是不行咧。”跟隨白雲寨過來的馬臉漢子馬龍也湊起了熱鬧。


    “我看,咱們全體解散,打哪來再回哪去吧。”


    “那不行,額還想跟著唱歌昵!”


    “瘋了吧你小子,隊伍越練越好怎麽能解散呢?”


    “馮隊主,我張大壯雖然和你比試過,可我不是記仇的人,跟著你,日子過的紮實,也很帶勁,你要是對我有意見,衝這兒來兩拳,吱個聲就不是娘養的!”


    “張副隊主,怎麽你也跟著摻和呢?”


    “馮二楞子,好不容易混上個排長,你要讓我再回去做那個什麽狗屁什長,小心我揍你。”郭飛這還是第一次在馮雁跟前動氣。……


    “你們說的可是真心話?”


    “廢話!”


    “那肯定的。”


    “那好,剛才抱怨的幾個人,明天先圍著練兵場跑三圈再入列練習!”馮雁表情古怪地說道。


    “我靠,不帶這麽玩人的!”


    ……


    第二日,眾人接著訓練,正上躥下跳的馮雁猛地被一聲咳嗽聲打斷。


    “咳咳,小鐵子,訓練不錯啊。”孫盛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王桂。


    “多謝大寨主讚譽。”馮雁轉身施禮。


    “這些彎彎繞是哪裏學來的?”孫盛咄咄逼人的問道,王桂嘴角一翹眯著眼也注視著馮雁。


    “老……”


    “老神仙!”馮雁剛開口被孫盛、王桂同聲截斷。


    “嗬嗬,知道還問?”馮雁老臉一紅撓了撓頭。


    “你呀,永遠是這句,罷了,你安排工匠給我打兩把凳子,要大號的。”


    “凳子?”


    “對,我看你給葛郎中、老馬倌做的那些折疊凳和小凳子蠻不錯,給我也做幾個。”孫盛晃著腦袋說道。


    “還有我的。”王桂趕緊插話。


    “暈,大號的凳子,那叫椅子。”馮雁心裏嘀咕。


    過了幾日,工匠按照馮雁的圖紙做了幾把太師椅送到了山上主殿。


    “咦?這些凳子如此別致,還有靠背和扶手?”孫三娘摩挲著幾把太師椅喜形於色道。


    “哈哈,真是不錯!”孫盛也饒有興趣的圍著椅子觀摩著。


    “大哥,老梁他們心思何時變得如此機巧了?”


    “什麽老梁?小鐵子弄出來的。”


    “又是他?”


    “除了他誰能有如此心思?”


    “這些凳子實在太精巧了!小鐵子這腦瓜子怎麽想出來的?”


    一旁的老梁實在也聽不下去了,幹咳一聲解釋道:“大寨主,三寨主,這些不叫凳子,馮二說這叫椅子。”


    “這小子!”孫盛、三娘齊齊臉紅。


    ……


    秋天,悄悄的來了,正如夏天靜靜的走了,涼爽的秋風取代了燥熱的夏氣。揮一揮衣袖,甩了甩濕透的帛巾,帶著一片愁雲,葛郎中心情急迫地踩著泥濘的山路從山下鄔城回到了白雲寨。


    自從前天一個炸雷響起,天空就不間斷瓢潑起無盡的大雨,這讓辛苦訓練的山寨眾人難得清閑了兩天。馮雁身邊圍著一大堆聚精會神的癡迷聽眾,今天講到了孫悟空大戰牛魔王的情節:


    “那把扇子可太厲害了,你們說,今天這麽大的雨是不是那把扇子扇來的。”


    “我看差不多。”


    “不對呀,火焰山怎麽會扇來大雨呢?應該扇幾把火才對嘛!”


    “就是,左胖子別在哪兒瞎說。一點常識沒有。”


    “別嚷嚷了,還是聽馮隊主講講鐵扇公主,馮二,你剛才說身材是什麽樣的?”


    “要說這鐵扇公主長得可真是漂亮俊俏:桃形發鬢,娥眉臉蛋,一對杏眼勾魂攝魄,身材火爆,前突後翹。一雙芊芊玉手卻能舞動二尺寶劍。身穿紫色霞衣,內襯紅色文胸,胸前山峰十分有料。恍惚間,悟空瞥見一道白皙壕溝,圓潤豐滿,就像久藏天宮的玉桃呼之欲出……悟空毛臉頓時變得映紅,如果有心人觀察,本來天生緋紅的猴屁股此刻也加深了幾許。縱是久經磨難的齊天大聖此刻也變得神魂顛倒,手中一萬三千五百斤如意金箍棒戛然落地。正所謂“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即便是蓋世英雄也免不了俗套。再看下身處看,腳踏一雙……”馮雁正眉飛色舞地講著,周邊眾人口水早已流了一地。一個欠揍的聲音兀然響起:


    “馮隊主,大寨主有請!”


    “我靠,剛講到下半身,他奶奶的,你等會來不行啊?”常青、郭飛、張和等周邊聽眾指著孫盛的一名侍衛罵道。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啊,嘿嘿,講到哪兒了。待會跟我也說說!”


    前來報信的侍衛不好意思道。


    “滾球一邊,一點眼色也沒有,就不能等馮隊主說完再鬼叫嗎!”


    “對不住各位啊,要不是大寨主催得緊,我也不會冒這麽大雨跑過來。”


    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馮雁早點回來,眾人才哀歎一聲坐了下來,自己開始臆想後麵的段子。


    等馮雁進了山上大殿,忽然感覺,一股被葛郎中從山下帶來的愁雲布滿了大殿四周。“大寨主好,各位隊主好!”馮雁樂嗬嗬的對眾人施了一禮這才落座。


    “我有點不舒服,先歇息一會。”孫三娘含著淚水獨自出去了,看的馮雁莫名其妙。殿裏有幾人獨自歎著氣,而孫盛和王桂幾人則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各位,出什麽事了?”馮雁有些奇怪。


    “唉,小鐵子,大事不好啊!”葛郎中垂頭喪氣道。


    “我來說吧,小鐵子,葛郎中前幾日下山購置藥材,本來雨大,想多呆幾日再回來,沒成想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這才冒雨趕回山寨。”王桂說道。


    “什麽消息?”


    “葛……”


    “還是我說吧,王教頭,這樣講的清楚一些。”葛郎中打斷了王桂的話自己說道。


    “前幾日下山,我去老顧那裏采辦藥材,我們二人相談甚歡,因為雨大,顧兄留我多住幾日,我們哥倆每日飲酒品茶談論醫道好不快活。可今日,顧規之有些難為情的跟我講了一件事,我就著急回來通報了。小鐵子你可曾記得我們去山下救治過一個人?”葛郎中連胡子也沒捋,直接探身問道。


    “嗯,記得,好像叫顧山之,是顧規之的弟弟,因為箭傷感染已近生死邊緣。後來聽老師你說,活過來了。”馮雁回想了一下答道。


    “對,就是這個顧山之,此人乃秦國一名將主,隸屬大將軍苻丕所轄,顧山之傷愈後回歸軍伍,軍中醫官甚為驚奇,便問了治療過程,可恨這個顧山之把你的蛆蟲治療之法告訴了醫官,醫官後來又講與苻丕得知,那個苻丕狗東西就要你去他軍中效力。還威脅我們,如果不去效力,就要從長安帶兵過來攻打,真是氣煞老夫。”葛郎中一向溫文爾雅,沒想到也說起了髒話。


    “哼,讓他們打來便是,我倒要看看這幫胡子有何能耐攻打這險峻的高山。”孫盛氣哼道。


    “就是,放馬過來便是,以前也不是沒打過,哪次不是無功而返,這次還長能耐了不成。”王桂也信誓旦旦道。


    “對,王教頭說的對。”步兵隊主李貴也讚同道。


    “哼!我手中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就是那苻丕親自過來,我也會射他於馬下。”弓箭隊主馬義也是一臉叫囂。


    “這山下隘口不好衝刺,老馬,到時候借我一把弓箭,我也想射幾個胡狗熱熱身,好久沒動彈了。”郭勝說著還生氣的扯了幾根毛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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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郭隊主,你上次在五龍山不是熱過身了嗎?”李力想緩和一下氣氛調笑道。


    “放屁,那也叫熱身,一個回合不曾打完就結束了。”


    “嗬嗬……”幾人都笑了笑。


    “小鐵子,此次叫你前來隻是讓你知曉一下而已,此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咱們今日主要想商談一件事情。”孫盛毫不在意道。


    “大寨主請講!”


    “你沒來之前,葛郎中說,與那個顧規之喝酒時品到了一種頗為清香的酒,當然了,沒有你酒囊中的味道好,但也有些相似之處。此酒產於距離咱們往西,不到百裏的一處叫郭柵村的地方。聽聞那裏十戶人家必有一家釀酒,我想咱們是不是去哪裏購置一些,另外,往西二十裏還有一處白虎嶺上麵也有賊人,幹了不少壞事,咱們順手把那個寨子端了,你覺得如何?”孫盛原本鐵青的臉說到此事瞬間變的紅潤了一些。


    “嘿?這個大寨主還惦記著酒呢。真是賊心不死啊。”馮雁心裏好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覺得會一會大秦的人也不是一件壞事。”馮雁略一沉思說道。


    “你小子真是嫌命長,不行!此事由不得你!”孫盛一口回絕。


    “寨主,咱們本來計劃就要前往南邊,接觸一下秦國人,對我們以後也有好處嘛,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以前還當你麵背讀過的。”馮雁心下感激孫盛的關心,但還是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讓他們打來便是。豈能拿自己兄弟的性命搏得一時安穩?我孫盛從未做過此等下作之事。”


    “咱們還是說說酒吧,哈哈。”孫盛一變臉又繞回了酒上麵。


    眾人內心好笑,但都沒作聲,想聽聽馮二這個鬼腦子的想法。


    “去當然沒問題,不過跑那麽遠購置酒,不如學會自己釀酒。授之以酒不如授之以釀。”馮雁笑道。


    “嗯!小鐵子,說得好句子啊。授之以酒不如授之以釀?嗯,說的好,本事在身上遠比花錢買要強許多。”葛郎中不住點頭稱讚。


    “好,那等雨停了,咱們就殺將過去!”


    “好,哈哈哈。”


    土匪談起搶劫總是那麽意氣風發。


    “大寨主,你坐的這是什麽?如此怪異?”郭勝好奇的摸著孫盛的椅子問道。


    “別亂摸,小心摸壞了。”孫盛一把打開郭勝的“鹹豬手”。


    “上次劫掠回的東西沒看到過呀?”郭勝孜孜不倦的問著。


    “找小鐵子要,他鼓搗出來的。”孫盛說完,郭勝幾人立刻圍住了馮雁。


    “往西不到百裏,郭柵村?……”馮雁沒理會幾人繼續想著。


    “我靠,那裏不是杏花村嗎?這麽早就產酒了?”馮雁內心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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