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葫蘆孕酒,我看你三人也不像懂酒之人,要這寶貝實屬無用,倒不如讓與我算了。”


    “閣下別說這些廢話,我哥幾倆懂不懂酒,不是你說了算的,今天我們看上這寶貝,就必須歸我,你莫多說,趕緊走吧!免得待會動起手來不好收場。”


    “幾位爺,這就一個破葫蘆,哪有那麽玄乎,讓一讓,和氣生財嘛。”


    “你這小販莫管這些,這樣我平生與人動手,隻用三招,你們若能接得住我三招,這葫蘆我就讓與你們了。”


    “你小子好大口氣,不把我哥倆放眼裏,我看這是皮癢了欠抽。”


    “三招,一起上,還是輪流來。”


    “你找死。”


    薛塵清晨一大早就給客棧外的爭吵聲吵醒,緩緩睜開雙眼,收起了功,從修行中退了出來。


    打從昨晚經過算命老頭的提點,薛塵心境已是發生了很大變化,連忙趁著機緣,鞏固境界,心法修為更是精進了不少。


    隻是苦苦領悟不到算命老頭所說的“順天逆天,且看造化”的指點,隻覺得雲裏霧裏,沒半點兒頭緒。


    “隻怕是那老頭子倚老賣老,行騙之心一起,隨便說出來唬我的,且看我下次遇到他,非揪著他的胡子問個清楚不可以。”


    薛塵思緒半天,隻聽得窗外爭吵聲越大,更是有兵刃出鞘的聲響,一時好奇心大起:“到底是什麽寶貝能讓這幾人如此大動幹戈。”


    縱身趴在窗前,往底一看,隻見客棧外,熙熙攘攘小道上此時圍滿了人,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紜。


    人圈內,一身穿褐色麻衣的年輕男子雙手抱胸,低著頭,絲毫不領會提劍迎麵奔來的另一個莽漢。


    莽漢起初輕跑,抽劍而出後,左腳一登,就已輕離地麵,速度更是快了不少,眨眼劍就已經刺向了褐衣男子的胸前。


    褐衣男子仍是從容麵樣,就在劍尖離身隻有一寸之時,隻見他身形微微一偏,就已化解了莽漢的攻擊,隨後一把黑火鍛造,渾身漆黑得直發寒芒的鋼刀就已經架在了莽漢的脖子口上。


    “怎..怎麽可能。”莽漢麵色發青,隻見來人一招就製服了自己,顫抖著聲說道。


    薛塵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反應也是和場上眾人一樣,不停的倒吸著涼氣,尋思道:“怎麽可能這麽快。”


    還不等從驚歎中回神過來,就隻見褐衣男子,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另外兩名莽漢麵前,一把如同死亡鐮刀的鋼刀已是架在他二人的脖子之上。


    這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場上眾人皆是驚得鴉雀無聲,倒吸了幾口涼氣後,才回神過來,拍掌叫好。


    “精彩,少俠好手段。”場上圍觀的眾人介是拍手讚道。


    “我等技不如人,這葫蘆我們不要了就是,多謝閣下手下留情。”為首的一男子抹了抹額頭豆大的汗水,驚魂未定,顫聲說道。


    若不是褐衣男子未起殺心,否則他兄弟三人隻怕此時已經是結伴走在黃泉路上了。


    “多謝!”黑衣男子麵無表情,輕聲說道,隨後拿起葫蘆,轉身就欲離去。


    薛塵難得見到這等奇人異士,又驚於此人出神入化的刀法,心中技癢,自是想向他討教幾招,豈肯輕易放他離去。


    連忙縱身翻出窗戶,喊道:“光有盛酒器皿有什麽用,還差了美酒,恰好我這好酒不少,可以與兄台共飲,不過一時技癢,卻是想向兄台討教幾招。”


    薛塵輕身落地,揖手說道。


    “三招!”


    褐衣男子半點廢話不說,還未等薛塵反應過來,刀尖寒芒就已刺向了薛塵。


    薛塵見過黑衣男子的本事,知道他的刀法快如閃電,但從未料到能快到這種地步,急忙用神行決躲過了第一招。


    尋思著,若是被動交手定是會落於下風,於是趕忙出手,提起黑兵就刺向了褐衣男子。


    褐衣男子見薛塵幾息之間就已轉守為攻,忽的停下了步伐,等著薛塵的劍,一刺而來。


    薛塵這一劍元氣匯聚,黑兵劍身上赤紫焰火大盛,加之使出了神行決,更是疾如雷電,向著褐衣男子直刺而去。


    男子仍是一臉漠色,絲毫不畏懼薛塵刺出的這一劍,站立原地不動。


    薛塵見褐衣男子如此托大,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尋思道:“這廝未免太瞧不起人了,看我讓他吃點苦頭。”


    就在薛塵這一劍即將刺中的時候,隻見褐衣男子右手提刀,刀身輕輕往劍身一擋,就見薛塵這一劍已是泄了力道,往一旁偏去,而後力道不減,帶著一抹寒芒就朝著薛塵脖子刺去。


    薛塵見男子反製出手如此之快,轉眼間,反倒是自己落到危急境地,瞬間驚的冷汗直流。


    雖說薛塵心中驚悸,但思緒仍是敏捷,隻見薛塵右手清光大起,卻是使出了玄虛指,徒手硬是將褐衣男子這一刀打偏了幾厘,這才擺脫這命危一刻。


    褐衣男子驚咦一聲:“你這元氣好生古怪!”,顯然是沒料到薛塵體內元氣如此雄厚,竟是硬抗了他這一刀。


    隨後又是想起三招已過兩招,自己平生還未遇到三招未能打敗的對手,不想被薛塵壞了規矩。


    隻見褐衣男子周身衣袍鼓起,元氣匯聚於刀身,使得這黑火鋼刀寒芒更是大盛,而後右手翻轉,一刀就朝著薛塵脖子斜砍而去。


    薛塵難得遇到實力如此強勁的對手,心中好勝心大起,見男子全力使出最後一招,自己也不甘落於下風。


    丹田元氣翻滾,白紫元氣源源不斷匯聚在黑兵劍身,帶著朵朵詭異的火焰,宛若一個伏魔的戰神。


    一刀一劍碰撞的瞬間,頓時激起了層層氣浪,將周遭圍觀的人群衝的人仰馬翻,驚呼連連。


    “哐當!”


    隻見薛塵的虎口不停的流淌著鮮血,顫抖著不停,黑兵更是被擊飛到了來米開外。


    “噗嗤!”


    雙方介是吐口了鮮血。


    “你贏了!”薛塵摸了摸嘴角的血跡,丹田處劇痛無比,元氣一時運轉太過劇烈,引氣體內兩股元氣衝突,受了不小的傷。


    褐衣男子從容將鋼刀收起,拱手說道:“占了一點你內傷的便宜,這次算是平手,討教過了,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就已離開。


    薛塵見褐衣男子離去,心中大急:“此人刀法出神入化,不向他學個一招半式,哪對得起我白受這傷?”。


    而後不理會體內的劇痛,就朝著褐衣男子緊追而去。


    “我這兒有上好的美酒,你不喝上幾杯,豈不可惜!”


    “不必,我不喝酒!”


    “你這人怪的很,不喝酒,爭這葫蘆做甚。”


    “不必太過拘束,這酒算我請的。”


    “你倒是說句話呀!”


    小道上慢慢又恢複以往熙熙攘攘模樣,薛塵兩人也已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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