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薛塵一路跟著褐衣男子,嚷嚷著要請他喝酒,實際上是豔羨極了男子那兵刃上的功夫,怎麽說也要討教個一招半式。


    隻是褐衣男子在奪得那所謂寶葫蘆之後,一路上卻是很少說話,油米材鹽不進,氣的薛塵是青煙直冒。


    “真是個怪人,我就不信憑我這酒,撬不動你的嘴。”兩人行了片刻,到了鎮外木林,薛塵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尋思道。


    思罷,兀自拿起酒葫蘆,喝上一口,還不忘洋洋灑灑的曬出一些酒來,痛快的說上一句:“好酒!”


    四野酒香四溢,褐衣男子忽的停下了腳步,而後突的跑將上來,嗅了嗅,跟著說上一句:“確實是好酒,隻是這味道奇怪了一些。”


    薛塵見男子有了動靜,但又回想起先前他那傲氣,也不急著搭理他,歎著氣說道:“美酒是有了,但卻沒人肯陪著我喝!”


    說罷,轉身就欲離開。


    林中風大,急乎乎的響,吹得地下殘葉飄飛,褐衣男子這時,急了。


    見薛塵欲走,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薛塵身後,左手抓著薛塵的肩膀,諂媚嬉笑道:“兄弟別走啊!這人不是有嗎?我陪你喝。”


    說完,還不忘舔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滿臉諂笑的望著薛塵。


    薛塵見這褐衣男子眨眼轉變如此之大,內心疑惑,尋思道:“這人當真是個酒鬼,可之前未免也裝的太像了吧!”忽的轉念一笑,想道:“管他這麽多呢,隻要好酒,那就好辦了,不過還得吊一吊他胃口,解解氣先。”


    片刻,薛塵開口說道:“哪呢?適才我請你喝,你不喝,這會...你這廝怎麽半點禮貌都沒有,還搶上了。”


    話音剛說一半,褐衣男子就已搶過薛塵手中的酒葫蘆,兀自喝上一口,大笑道:“好酒好酒,兄弟,還生氣呢,我這不是忍不住了嘛,見諒見諒,著實是好酒啊。”


    說罷,又是痛快的再喝上了一大口。


    “隻是這味道,怪,怪急了,你說這口感忽的像烈酒,卻又含了清酒的香醇,什麽味道都有,但喝起來又是如此的醉人,兄弟,你這是什麽酒啊!。”褐衣男子興奮的嚷嚷著,同時也不忘再喝上幾口。


    薛塵剛欲開口大斥,又聽得褐衣男子興奮的大笑起來,說道:“我懂了,我懂了,你小子這是摻了其他酒啊,我說味道怎麽會這麽奇怪,可惜,可惜,都是些好酒給你這麽浪費了。”


    說罷,兀自捂胸,心痛的如同這些酒是他的一般。


    薛塵被褐衣男子如此一說,臉上微熱,尋思道:“這你管的著嗎,酒是我的,又不是你的。”越思越氣,隻覺得給褐衣男子就此一說,一時掛不住麵子,當即嗬道:“你這廝真是不懂行貨,我且問你,我摻的這些酒你是否都喝過?”


    “兄弟,你未免太過小瞧於我,你這裏雖說有十幾種的酒參雜其中,但喝,我還是都喝過的。”


    “女兒紅,杜康酒,猴兒釀,九丹金液,什麽名貴的酒我沒喝過。”


    “我猜以你這好酒的性子,這些就算都喝過也不是什麽稀奇事,我再問你,這些酒你單獨喝和現在混著喝,又覺得哪個味道更好一些?”


    “難說,難說,各有千秋,單喝這些酒,隻覺得像極了跟初戀情人在一起時的感覺,神聖,單純且美好,現在喝你這酒,卻是像極了人過半百,回首往事,五味雜陳,更有味道一些。”


    “那你這會還覺得我是在浪費這些酒嗎?”


    “如此一說,思之有理,行家,不虧是行家,兄弟,我適才說的,未經大腦,你別往心裏去,世間美酒。”


    “你算是半個懂貨的,上一個喝過我這酒的人,硬說我這酒摻了水,半點不識行貨,氣的我是青煙直冒。”


    “兄弟,別氣,這不是有我嘛,來,喝酒,這輩子你盡管釀酒,好的壞的我都陪你喝。”


    薛塵接過酒葫蘆,自己大喝上幾口,說道:“你可小口點喝,這酒可是我花了好幾年心思才釀出來的,世上僅此一壺,喝完就沒了。”


    “這酒衝的很,我才喝上這幾口,就已微醉,放心吧,喝不了多少,對了,這酒起名了嗎?我看你將來絕對會是這玄風靈域第一釀酒師,這釀的酒必須有個名字才行。”褐衣男子接著又是說道:“我看喝了這酒,連神仙也會羨慕的入醉,就叫仙兒醉,如何?”


    “醉過活神仙,好名字,那就叫仙兒醉。”薛塵尋思著這男子做事倒也周到,當即拍手叫好,內心嬉笑著道:“這回算是癲前輩幫了我一個大忙。”


    薛塵這會在這兒說天話地,大口喝酒,怎的知道癲七那頭,看了薛塵做的好事,早已是氣的三屍神暴跳,誓要把薛塵抓回來痛打一頓不成。


    兩人林中吹著秋風,枯葉為伴,美酒入喉,對飲成雙,且真快活。


    “兄弟,今日過後,你我二人不知何時才能見麵,我實在是饞極了你這酒,不知能否倒些與我,好讓我無聊時刻能解解饞。”褐衣男子摸了摸腦袋,嬉笑道:“當然,我也不白拿你的好處,如果我這你有看上的,盡管拿去。”


    “這人一會冷漠的如同石頭,一會又嘴饞的熱情,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也罷,如若他肯教我個一招半式,多少酒都給他,大不了下次趁癲老頭不在,我再去取一些來。”薛塵尋思著,隨即說道:“酒,你盡管倒去,不過你適才鎮上你贏我的那三招能否教授與我?”


    黑衣男子大笑道:“好兄弟,真是大方。“隨後驚咦,說道:”你怎麽會看上那家夥的三腳貓功夫,不行不行,他那個不入流,拿那個跟你換,你虧了,我還有一個寶貝,我把這個給你得了。”


    說罷,手中拿起薛塵的酒葫蘆就往前一拋,隨後身影就已出現在百丈開外。


    薛塵心中疑惑,隨即驚道:“這廝不會是唬我,趁機搶酒吧。”


    說罷,也是急忙使出神行決,朝著黑衣男子急追而去。


    兩人速度極快,不相上下,黑衣男子心中大驚,說道:“兄弟好身法,我這功夫一直是我引以為傲的,沒想到你這都能追到我。”同時還不忘閃身喝著途中曬出來的酒水。


    兩人一追一趕,幾個眨眼之間,就出了竹林,在一旁的石碑處停下。


    褐衣男子笑道:“兄弟,我這身法如何,如果你看的上,我把這個給你得了。”


    薛塵心中對男子頓時好感倍增,尋思道:“原來這人是出於好意,倒是我想錯他了。”隨後又轉念想道:“這身法確實有過人之處,連師傅傳授的神行決都有所不及,但我的也不差,再要了也發揮不了多大用處。”


    “兄弟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還是對你那三招感興趣些。”薛塵撓了撓頭,嬉笑道。


    “也罷,你那身法全力使出,也差不了我的多少,那家夥的功夫也就三招,我就把這三招教授與你。”褐衣男子大笑道。


    薛塵心中大惑,尋思道:“這人一口一個那家夥,那家夥不就是他嗎?當真怪的很。”


    來不及多想,耳邊又響起了褐衣男子的話語:“兄弟,看好了,這三招,我一一給你演示。”


    說罷,就已拿出他的黑火鋼刀,兀自武弄起來,刀過之處,將落葉劃成兩半,速度快的驚人。


    薛塵心中大喜,終於能學成那心心念念的刀法,也是挺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觀摩。


    兩人都是武學奇才,一個演示一人觀摩,眨眼就結束。


    薛塵閉著雙目,腦中不停的演示著適才所學的招式,隨後提起黑兵,也是跟著武弄起來。


    原來這功夫叫瞬影三式,也就三招。


    第一招叫瞬刀式,憑著獨特的元氣走勢,加上快如閃電的身法,能讓人瞬間出現在敵人麵前一招製敵。


    第二招叫迎刀試,與第一招相比,這一式是被動迎敵,以不變應萬變,達到製敵效果。


    第三招叫聚靈式,將體內的元氣匯聚在兵刃上,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頓時爆發出巨大的元氣,能輕易劈開敵方手中的兵刃,直取人性命。


    將褐衣男子教授的口訣在心中默念了七七四十九遍後,薛塵這才慢慢睜開雙眼,抱手謝過。


    “兄弟,真的是個奇才,這會修為又是大進一步。”黑衣男子見薛塵眼中精芒一閃,大笑稱讚道:“我叫唐一刀,兄弟不知怎麽稱呼?”


    “我叫薛塵,玄天酒癡尊者的徒弟。”


    “我說呢,原來是四大派弟子,怪不得天資如此聰穎。”唐一刀讚道:“不過,在這裏千萬不要說你是四大派的,不然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由其是等會我們要去的這個地方。”


    唐一刀拍了拍石碑上寫的三個大字。


    碑上赫然寫著:“海天城”


    薛塵臉色一黑,尋思道:“我這才剛從那兒跑出來,這會你又要帶我回去。”


    “兄弟,不要小看那裏,雖說裏邊的人大都不買四大派的帳,但卻有最好的姑娘與酒,酒就不需要了,但姑娘吧!管讓你醉生夢死,不過最重要的是,最近這裏有件寶貝就要問世,想必這會,海天城已然是人山人海了。”


    薛塵一聽唐一刀說有寶貝,眼中精芒閃過,大喜問道:“什麽樣的寶貝?”


    “是什麽,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管他什麽寶貝,我們先去瞅瞅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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