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捂著自己的傷口處,就是不肯讓安然碰一下。“你都不寵我了,我不要你看我!”嘟著嘴巴,跟安然賭氣。


    “什麽?你說什麽?”安然以為是不是自己沒有休息好,所以出現幻聽了。這麽跟他完全不搭的表情,是想要幹嘛?


    手上還拿著藥草,繼續勸道,“我幫你先解開布條,換一下。”


    “不要!”司馬謹依然倔強地拒絕,躲開安然的手,頭撇向另外一邊。由於動作幅度過大,布條上剛剛已經幹涸的血跡再次被染紅一遍。


    “你想幹嘛?”不清楚司馬謹的意思,安然隻好耐著性子問了一遍。安然在心裏,不停地跟自己強調著,他是傷員,他是傷員,不能跟他計較。


    “你都不答應我剛剛的要求,所以,我也不想理你。”好有理由的理由,安然很想給他一耳光,讓司馬謹清醒清醒。


    “什麽要求?”問完之後,安然就後悔了,這是讓他有得寸進尺的機會了。


    “以後,不準在別人麵前哭。”


    因為,你哭泣的樣子,很讓人心疼,想要把你摟進懷裏,好好地嗬護著。司馬謹如是想著,隻要想到那個畫麵,他就覺得難以呼吸,他承認,他就是吃醋了。


    他司馬謹的妻子,即使痛著,也要由他自己來安慰。


    “我為什麽要在別人麵前哭?讓別人看到我出醜的樣子嗎?”白了司馬謹一眼,這種蠢事也就隻有他才看見了。


    “所以說,本王不是別人嘍!”聽到安然的話,司馬謹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容,直接轉頭在安然的臉上大力啵了一口。


    “那現在能配合我換藥了嗎?”真心懷疑司馬謹是不是不止傷到了心髒的地方,還傷到了腦子。


    故意忽略心頭的悸動,放輕手上的力道,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經黏在了布條上麵。


    過程中,司馬謹雖然一聲未吭,但是安然還是從他顫抖的身體看出了他在強忍著痛意。


    “我輕一點,你忍一忍。”不忍看他痛苦的神色,想要盡快結束手上的動作,卻又害怕。


    胸脯起伏著,呼出一口氣,像是把痛意也吐了出來。盯著安然的臉龐,“然兒,本王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止痛。就是不知道然兒願不願意?”


    “什麽?”


    話還未說完,司馬謹便側過頭去,封住安然的嘴唇。舌頭大膽而又放肆地追逐著讓他著迷的丁香小舌。


    看著近在咫尺的司馬謹,那根根長睫毛都能看得清晰分明。司馬謹眼裏的笑意,鎖住安然的目光,“傻瓜。”


    這一刻,安然想要放縱自己,主動回吻過去。這一行為似乎鼓勵到了司馬謹。像是在比賽,二人沉浸在忘我的唇舌交纏之間。


    當然,沒有忘記自己要辦的事情,手上的動作加快,一吻結束,司馬謹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


    額頭相抵,回味著剛剛的甜美,“女人,你吃本王豆腐,你要對本王負責!”目光向下,先前一直被刻意忽略的燥熱又湧了起來。


    安然身上隻著一件肚兜,一條褻褲。完美的身材曲線在司馬謹眼下展露無疑。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然兒,你是在誘惑本王嗎?好可惜,本王現在即使有這個心,也無力。”


    順著司馬謹的目光看去,安然這才羞恐地發現,自己現在的穿著是有多暴露。趕緊抓起司馬謹身上已經掉落到半腰上的外衣。可是外衣剛到手,安然便嚇得閉上了眼睛,“司,司,司馬謹,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對於已經暴露在外的身體,司馬謹毫不在意。眉毛一挑,悠哉悠哉的,低低地笑著,“然兒,你不把衣服給本王,本王怎麽穿呢?還是說,其實,然兒你是想對本王霸王硬上弓?!哦,天呐,然兒,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的主動!要是本王還不回應你的話,是不是就太不應該了?”


    “你,你別胡說!”耳朵臊紅起來,就連脖子上的皮膚也染上了一層紅暈。安然捂住司馬謹的嘴巴,阻止他繼續無下限的挑逗。


    舌尖掃過掌心,酥酥麻麻的,像是觸電一般。饒是安然平日裏耍慣了流氓,可是段數卻輸司馬謹一大截兒。“司馬謹,你,你別胡鬧。”


    “咳咳,然兒,本王這可不是胡鬧。本王的身子被你看光了,本王的初吻也被你要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對本王負責?!”


    “你還要我怎樣負責?人都嫁給你了,你還想要怎樣負責?”不理會司馬謹,安然隻覺得再跟他說下去,她會忍不住揍他。司馬謹的確有讓人嫌的本事!


    “安然,你還欠本王一個洞房花燭夜!”明明是句調笑的話,司馬謹卻忽然想起東皇彩衣說的那件事情。如果,真的可以,他願意。仔細地盯著安然的臉瞧了瞧,氣色上不是太好,還有一邊腫了起來,“臉上怎麽回事?最近身體怎麽樣了?”


    司馬謹的思維跳躍,讓安然一下子有點跟不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搖搖頭,“沒事,估計蹭到的。我身體挺好的呀,吃嘛嘛香!至於洞房花燭夜,司馬謹你確定你現在還有那個能力嗎?”


    隱瞞了自己最近嘔吐頭暈的狀況,司馬謹現在身體不是太好,更何況,她也不希望他為她擔心。話語中帶著挑釁,想要轉移開司馬謹的注意力。


    “蹭到臉?蹭到臉,臉上為什麽會有五個手指印?”司馬謹的目光中欲噴出火來,“是東皇彩衣幹的嗎?”看來第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竟然如此膽大。心中暗恨自己如此大意,將安然置於這種境地。


    雖然她不說,但是他明白。剛剛哭得那麽傷心,估計昨晚是真的被嚇到了。兩個人從那麽高的懸崖上掉落下來,她又是如何將昏迷中的自己帶到山洞,找藥草,找果腹的果子,照顧自己。一個女孩兒,在漆黑的山中行走,得提起多大的勇氣。


    心疼地將安然的手握在手中,掌心的異樣,讓司馬謹忍不住低頭看去。五個手指關節腫大,像是生了凍瘡。怕司馬謹再看出什麽來,安然趕緊抽出自己的手,挪了挪嘴唇,“我沒事,真的!”像是怕司馬謹不相信自己,還甩了甩手,“你看,真的沒事。”


    沒再說話,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把將安然抱住,“傻瓜,以後在我麵前,無須如此逞強。對不起,這次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傷了。”憐惜地吻著安然的頭發,“對不起。”


    司馬謹的道歉,暖了安然的心。手臂摟著司馬謹的胳膊,把自己的臉貼上去,“夫妻之間不用說這句話。夫君!”


    “你叫我什麽?”對於安然的稱呼,司馬謹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就這麽叫出口。他還以為,這個稱呼,他還要等好久。


    “夫君啊,難道,不是嗎?”眨著眼睛,見司馬謹難得的呆愣,安然一個傾身,在他的臉頰上蓋了章章,傲嬌著,“哼,這裏已經被我親過了,你的身子也被我看光了,難道,你還想做別人的夫君?”


    “再喊一聲好不好?本王沒有聽清楚。”期待地看著安然,心裏漾著甜蜜的氣息。今天的安然有點不一樣,不過,他喜歡。


    “沒有聽清楚啊?沒聽清楚,那就算了。”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再講一遍好不好?嗯,再講一遍。”司馬謹開始誘哄著安然。


    “夫君,夫君,夫君。”連喊了三聲,看到司馬謹的笑臉,昨日的恐怖經曆似乎都不算什麽事了。


    “夫君,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夫君,以後,我們便是夫妻了,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隱瞞,可以嗎?你要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夫有千斤擔,妻挑五百斤。”


    安然抱住司馬謹的腦袋,盯著他的眼神,“我的要求,真的很簡單,你能做到嗎?”


    司馬謹動了動嘴唇,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她這個保證,畢竟有些事真的還是不能告訴她。但是,“我願意,愛妃。”哪怕是這一刻的溫馨,司馬謹也不忍心去破壞。安然看到司馬謹眼神躲閃了一下,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她還是捕捉到了。


    心沉了一下,沒有去懷疑,也不願去懷疑,她希望司馬謹難言出口的話,是真的在為他們之間的這份感情著想。


    “本王心悅你,然兒。”給不了安然再多的承諾,但是司馬謹依然記得安然對他上次脫口而出的話有多介懷,今日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心底裏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風說得對,女人啊,有些時候還是應該讓她適當地心疼一下好了。


    安然彎彎眉眼,“司馬謹,這,算是補償嗎?”


    “不是補償,本王,一直心悅你。”受了傷的司馬謹,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


    “嗯,知道了。司馬謹,你羞不羞的啊,一直講,一直講!不過,我好喜歡聽。”臭不要臉的毛病果然容易傳染。作為獎勵,安然吻了吻司馬謹,壞笑著,“想要洞房花燭夜的話,那就趕快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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