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放棄和他的對話,冥夜的執念太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句天定姻緣而瘋魔,隻是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麵向冥夜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侍衛,“你就是閃電?”


    聽到安然的問話,閃電身子一震,頭又迅速低了下去。


    “原來,是個孬種!”盯著閃電的臉瞧了半晌,“丹芎攤上你,真是倒黴!人呢?總不能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吧。最起碼,露水情緣,也算是情緣。”大力拍了一下閃電的胸膛,“是個男人的話,就不應該讓女人受傷!不能隻硬該硬的地方,背脊也要挺挺直!”


    安然的話讓正在喝水的東郭玄一下子噴了出來,冥夜和白術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而被諷刺的本人,則是雙頰通紅,能夠滴出血來,窘迫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失態了,東郭玄擦擦嘴角的水漬,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好奇,“你小子,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極品?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冥夜臉色不是太好,把拍在閃電胸前的手給抓到自己手裏,“寶貝兒,你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他硬不硬的,跟你沒有關係!”


    甩開冥夜的手,“我問你,人呢?”安然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她隻知道她現在就想把閃電給辦了。隻不過,她還必須要為丹芎著想,不能輕舉妄動。


    “寶貝兒,你脾氣怎麽變急躁了呢?”冥夜皺皺眉頭,“現在,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你應該求求我的。不過,你這女人,除了我脫光光站在你麵前才會害怕,一點都不好玩。”


    東郭玄在一邊聽著,不停地咋舌,這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敢說。湊過來,硬是擠到二人中間,臉皮略厚,“四王妃,冥夜在你麵前脫光,你是什麽感覺?我對這個比較好奇?是他的身材好,還是司馬謹的身材棒?!”


    “要是,太子殿下今天能夠幫我,安然倒是不介意免費幫太子看看裸體,再來比較一下。”露出最為得體的微笑,“有一個人,安然還想問問太子認不認識。”


    剛剛走了個小神,冥夜當初脫衣服的時候,她是迅速閉上眼睛的,根本沒有看到什麽。而司馬謹的身材,嗯,她會流口水的。


    因為安然的話,冥夜一張俏臉扭曲開來,再見她明媚的笑容,竟然還不是對著自己,更加仇視東郭玄,十分委屈地用自己風情萬種的豐臀推開東郭玄,雙目泫而欲泣,“小寶貝兒,你現在是隻見新人笑,忘了人家了嗎?”咬著嘴唇,朝著安然使勁兒拋著媚眼兒。


    “你還可以再騷一點兒嗎?”對於沒有下限的冥夜,東郭玄覺得自己很不想跟這貨站在一起。


    “關你屁事兒!啊呸!”賞了個大白眼兒送給東郭玄,冥夜繼續盯著安然。


    “東皇彩衣,太子殿下認識嗎?”用手拂開擋在麵前的大臉,安然直直地看向東郭玄,不想錯過他臉上的表情。果真,一瞬間,千變萬化,複又恢複平靜。低聲笑著,“嗬嗬,當然認識,東凰凰女嘛。”


    “那不知,她的父妃方唐,太子又可認識?”這件事情東皇彩衣那天的隻言片語,加之後來司馬謹跟她補全解釋,她才明白自己是多早就被人算計了。


    東郭玄沒想到安然問得這麽直白,有點欲言又止。眼神躲閃著,尷尬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怎麽了?不能說?”冥夜推了他一下,“誰啊?跟小寶貝兒有什麽關係?”


    本來安然還在懷疑自己身上的毒跟冥夜有沒有關係的,可是看他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他,原本是我南疆皇子,隻是,因為執念,所以父皇最終連他的姓都剝奪了。”


    “果然啊!”安然冷笑一聲,“那我問你,我可跟你南疆有什麽仇怨?”


    “這話怎麽說?”東郭玄不太明白,他剛剛不好直說出來,畢竟這是他皇室不太光彩的事情,不能宣之於眾,也是可以理解的。


    “南疆皇室的國寶,竟然不惜用在我身上,還真是大手筆啊!你們的勢力,是有多久就想要滲入我大西呢?不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贏,卻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果然,不能硬起來啊!冥王,你好歹也是個大西人,即使不是朝堂大臣,可是,有個道理也應該清楚,不要做賣國賊!”


    這句話,話裏話外,極具諷刺,在場的三人紛紛變了臉色。尤其是東郭玄,臭著臉,“你是什麽意思?!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飯,也是不可以亂吃的!就好比,人,也不能亂睡,是一個道理!閃電,你覺得呢?”閃電的額頭此時早已密布著細汗,背脊上一片發涼,兩片幹澀的嘴唇一張一合,最後卻又無奈合攏。一邊,是自己效忠多年的主人,一邊是自己發誓要負責的女人,這樣的選擇很難做出決定。


    “你在猶豫?是覺得情義不能兩全嗎?你可知道,身為一個男人,放在最先的應該是什麽嗎?”


    看了眼閃電,知道他的性格也許不是那麽差勁,安然又開始了離散計劃,“最先的,應該是保護自己的女人。你想想,你作為一個男人,卻要自己的女人擔驚受怕,這樣,你還算是一個人嗎?你為了所謂的義,可是你偏袒著的人,可曾有為你想過,你的為難?”


    安然意有所指,眼神隨意飄到冥夜身上。安然的話觸動了閃電,那次之後,丹芎很乖巧地跟著他回去,可是,卻從來沒有講過一句話,也沒有吃過飯,更沒有對他笑過。如此的冷暴力,還不如拿把刀活生生地剮了自己。


    “離間很成功!”冥夜苦笑了一聲,這女人向來狠心,三翻四次將自己棄下,現在竟還說出這番話來。


    “不要裝作自己很無辜的樣子!”從剛才安然就沒有正麵麵對過冥夜,現在卻轉過身去,將他的受傷捕捉到眼裏,“你其實一點也不無辜。說說看,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的呢?又或者,換句話說,你是打算什麽時候認識我的呢?”


    沒有等到冥夜回話,安然又自顧說道,“我是你的天命,這件事情,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當時你是什麽樣的心情?兒戲,不屑又或者想殺了我。隻不過,後來因為聽到了司馬謹跟我在一起,這才引起了你的興趣。出了冥間府,我也樂得陪你唱完這場戲。”


    “可是,本就是唱戲之人,戲子本無情,那你還在奢望什麽?”安然走到冥夜麵前,“你上次救了我,我自當感恩在心。可是,這件事情,即使你現在說跟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敢相信。你和南疆太子,很早就交好吧,你不會不知道他南疆國寶,便是我中的這種毒吧?!”


    安然每說一句話,冥夜的臉就慘白一分,“我,我,我沒有。”千言萬語,最終卻隻能化作這蒼白無力的話。“哈哈,哈哈,戲子本無情,陪我唱戲!安然,你才是表演高手!這麽久,辛苦你陪我唱戲,真是辛苦你了!”


    手快速掐上安然的脖子,雙目赤紅,有點癲狂,“你說,我現在要是這麽一用力,你會怎麽樣?”


    彎著嘴角,一點懼意也沒有,“這是我欠你的,我的這條命,你若是想要,就拿去。”毫不在意,卻最是傷人。


    “我可以作證,他確實不知道這毒藥。唯一的一瓶,在很久之前就被人盜走了,一直下落不明,那個時候,我和冥夜還未認識。”


    看著自己兄弟痛苦的神情,東郭玄竟感覺有些神奇,沒想到冥夜這家夥竟然真的動心了。之前喝酒時,總是聽他抱怨這安然怎麽怎麽不好,他還嘲笑他,要是有本事,直接把人綁走就好。


    他還記得他當時認真的樣子,說是,綁過了,可惜,心卻沒有一起綁來。那落寞的表情,他還記得。不過,很明顯,麵前的女人根本就在利用他此時的心理,讓他自亂陣腳。


    “盜走了?”


    “是,十幾年前就被盜走了,當時,我們都才幾歲,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冥夜所為。”想起這事兒,東郭玄也覺得奇怪,怎麽十幾年前偷的東西,要用在十幾年後她的身上?


    又是這個時間,幾次三番,每次都會扯出當年,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安然覺得,自己還是什麽時候抽空回百裏府查清一番,百裏淳的書房一定會有什麽也說不定。


    “對不起。”做錯了,就該承認。


    “嗬,無所謂了。”冥夜癱坐在凳子上,“我說過,想要丹芎,拿你自己交換。既然你都說了,戲子本無情,那我也就用不著跟你兜圈子了,我就是要你這麽一個天定姻緣,安然,你選擇吧!”


    聽到冥夜的話,閃電身子抖動了一下,最終還是跪在了他的麵前,“主人。”


    “怎麽,你也想背叛我?”眼裏露出危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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