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樹臣說完這句話, 車內莫名的靜了下來, 再看向賀青池時,她精致輪廓的臉蛋上漸漸的, 最後一絲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那處房產……”他緩了緩低沉聲音, 打破之間的氣氛。


    賀青池就看著他說,也不搭話。


    溫樹臣醞釀了幾許, 委婉點表示道:“先前有住過人, 不是跟我住。”


    賀青池見他有迷途知返的意識,也將手機拿出來,點出沈複的短信給他看:“這個女人?你昨晚還說不知道這位笈笈小姐。”


    溫樹臣看到沈複發的短信,俊美的臉龐神色凝滯了一瞬,也沒從她手中搶手機, 而是解釋道:“沈複一年前還沒回江城發展, 有段時間將沈亭笈托付給我照顧,我未曾跟她見過麵, 也不了解她的背景,隻聽說她提琴彈奏的不錯。”


    賀青池是信他跟這位笈笈小姐沒有什麽關係, 不然以溫樹臣的謹慎程度,不至於光明正大帶著新婚妻子去聽舊情人的演奏會。


    她隻是覺得溫樹臣可信度不高了,他的話, 隻能聽信三分之一,不知哪句真假,很會騙女人。


    半響後。


    賀青池語氣漸漸認真地跟溫樹臣說:“曲筆芯如果知道這位的存在,她會瘋。”


    即便友情塑料了點, 賀青池還是很了解曲筆芯的,她就是一個直爽的小綠茶,不是那種高段位的,而是典型的行動派,認準目標就直接踏實幹。


    哪個女人敢多看一眼沈複,都要被她瞪。


    而這位沈亭笈,倘若是沈複的妹妹,為什麽要藏在溫樹臣名下?


    賀青池想了許久,理智又冷靜的做出結論:“這位笈笈小姐……不是你的小情人,就是沈複的,總之,你們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逃不了。”


    溫樹臣轉過臉,從容不迫撇清關係:“不是我的。”


    “那你也是幫凶。”


    賀青池凶巴巴的說完他,又轉念想到一點。


    “我為什麽要知道這些?現在跟曲筆芯說好,還是不說好?”


    溫樹臣見她終於反應過來,麵色平靜,卻有些無可奈何道:“先前顧及你會為難,我沒有說清楚認識沈亭笈這件事。”


    賀青池佯怒,拿漂亮的眼睛瞪他:“好聽的話都讓你說了。”


    他還真是花言巧語,想方設法給自己洗的清清白白。


    溫樹臣見她也不是真生氣,瞪起人來一點威脅力都沒有,他眼角稍稍一點笑意,低聲說:“這件事我幫你解決,嗯?”


    “你沒騙我?”賀青池繼續保持對他的看法。


    溫樹臣拿這事做籌碼,給她討價還價:“我們今晚回酒店,你幫我塗抹藥膏,這件事我給你一個交代。”


    “……”賀青池。


    “你可以拒絕。”溫樹臣薄唇弧度不深,吐出的話很簡單:“隻要你選擇瞞下曲筆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賀青池的脾性被他拿捏的死死,很生氣伸出白皙的手,去拍打他的肩膀。


    回到溫樹臣入住的酒店,秘書備好了新鮮的水果和甜品,擺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一看就是專門給女孩子吃的,賀青池也不客氣,跳掉尖細的高跟鞋,坐在沙發上,拿了葡萄。


    溫樹臣精英團的幾位下屬看總裁夫人被接過來了,很有默契收拾著手提和文件走人,未了,宋秘書也沒有繼續留在套房裏當電燈泡。


    頃刻間,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溫樹臣先去衣帽間換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不緊不慢將袖口卷起,結實的小臂處露出一截刺青圖案,和他冷白的膚色相襯。


    賀青池咬著酸溜溜的葡萄吃,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溫樹臣願意主動卷起袖子,這副隨意慵懶的架勢。


    他先邁步走到廚房,泡了杯解酒茶出來。


    “先喝兩口,不會很燙。”


    賀青池聞著氣味是解酒用的,她把葡萄咽下喉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臉蛋:“我看起來醉了嗎?”


    “你身上有酒味。”


    溫樹臣在她身邊坐下,再開口時,嗓音低低:“怕你睡一覺醒來會頭疼。”


    賀青池沒有回絕他的好意,乖乖端起杯子喝。


    身邊溫樹臣則是把他的手機拿起,又問她曲筆芯的微信是多少。


    賀青池直接打開自己的手機,把微信推送給他。


    “你加曲筆芯的微信做什麽?”


    問的時候,溫樹臣已經成功加到了曲筆芯的微信。


    他發送邀請加好友的備注直接帶上名字,而對方也很熱情通過,還主動發了一個笑臉過來示好。


    溫樹臣麵無表情地,把沈複的短信截圖,長指發了過去。


    “咳——”


    賀青池瞄兩眼過來,正好看見這幕,直接喉嚨嗆到了。


    她意外到眼睛瞪了起來,看著男人這張俊美的臉龐,真的是出賣起自己的朋友來,都沒有半點猶豫和心虛的。


    溫樹臣沒理會曲筆芯發來的問號,動作幹脆利落退出微信,將手機擱在茶幾上。


    轉頭間,看到賀青池還在直愣愣看著他。


    “我幫你把這件事告訴曲筆芯,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用有心理負擔。”溫樹臣看她還傻愣著,伸出手臂把眼前的女人抱了過來。


    賀青池順勢坐在了他大腿上,腰肢被摟著沒辦法下地,還有些茫然:“沈複是你朋友吧?”


    “我與他交談甚歡,很欣賞他的經商能力。”溫樹臣極少這樣評價身邊結交的朋友。


    可見沈複是多得他的心了。


    賀青池抬起白皙的手,捧起他的臉認真看:“那你還無情出賣了你朋友?”


    溫樹臣握住她的手腕,緩緩從臉上移下,薄唇磨著她過分幹淨的指尖:“我這算棄暗投明,明哲保身……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麽關係?”


    “……”男人的友情都這麽脆弱嗎?


    賀青池瞬間被堵得啞口無言,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句他:“你還真是清清白白一男的。”


    溫樹臣聽了隻是也一笑,不願意她把注意力都放在沈複身上,輕輕咬了下她手指:“你昨晚抓我那幾下,今天確實是有點痛。”


    賀青池指尖的肌膚被他呼吸的溫度燙到,很不自在的同時,又看他厚顏無恥的在裝可憐。


    “青池——”


    他又故意用這種低緩好聽的語調,拉長尾音叫她名字了。


    賀青池昨晚痛到極致時,掙紮的厲害,後來就是被他在耳旁這樣叫喚著安撫下來的。


    很受不了這樣令人窒息的氣氛,賀青池聲音也跟著忽然低了下去:“好好說話。”


    溫樹臣眼裏有得逞的笑意,暗示地請示她:“我們在沙發休息一下?”


    賀青池聽到這句話,頭皮都發麻。


    他平時白天在酒店會客,那些精英團和秘書都是待在客廳裏辦公,怎麽能在這張沙發亂來。


    溫樹臣也反應過來,捏了捏她的臉蛋:“把剛才的話忘了,當我沒說。”


    賀青池臉頰發燙起來,本來皮膚白皙,這樣一來就更明顯。


    她手心推著他肩膀,驚慌失措地站到了地上,還理了理自己裙擺。


    溫樹臣依舊坐在沙發上,姿勢看起來悠閑慵懶,望著她的眼中,浮現著濃濃的笑意。


    晚上十點後,兩人洗洗就準備睡下了。


    賀青池把藥膏重新拿出來,關了主臥天花板的燈,隻留下兩盞台燈照明,膝蓋輕輕跪在雪白的床沿處,讓溫樹臣挺拔的身軀躺好,然後解開浴袍的衣帶。


    她彎腰時,滿頭烏黑的秀發會輕輕劃過男人的胸膛,指尖沾了一點藥膏,塗在紅色的抓痕上。


    那幾塊形狀優美的腹肌,線條緊實,很有力量感。


    賀青池一寸寸的觸碰,幾分流連忘返意味。


    “你平時都在什麽時候鍛煉身體?”


    溫樹臣把兩個枕頭都疊在後背,很享受她溫柔體貼的伺候,神色明顯的愉悅,也很大方分享自己的健身作息:“早上六點,酒店有單獨的健身房。”


    怪不得了,她那時候還沒睡醒呢。


    賀青池動作如綿羊毛般柔軟,給他上好藥,又去描繪那手臂處的刺青,仔細觀察還是能找到那三道砍傷的疤痕,看上去,當時應該傷的特別嚴重。


    她眼睫毛下,掩去了一絲心疼情緒,紅唇說的話還算平靜:“那次你肯定流了很多血吧?”


    溫樹臣抬眼往她,精致的臉蛋像是在想什麽,帶著藥香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尋找著他手臂上的刀疤。


    他把賀青池整個人都抱進被褥裏,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讓她一霎清醒,手指還有藥膏,沒擦幹淨,怕沾到了被套上,隻能抬手去抱住他的肩膀。


    一下子,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


    近到,好似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溫樹臣垂首,凝著眸子靜靜盯著她。


    有時候氣氛到了,也不需要語言。


    賀青池許些緊張,心跳聲一下子超過他的,白皙的臉蛋瞬間紅了:“你要不要先把我指甲剪了,不然這藥是白上了。”


    溫樹臣把她手腕扣住,壓在雪白枕頭上,繼續低下頭,嗓音低啞就近在咫尺:“你是疼了就抓我,我陪你一起疼。”


    深夜寂靜,窗外倒映著江城最繁華的夜景,幾秒之內,賀青池終究選擇整個身子都偎進他懷裏,兩人身影在漆黑環境下,無聲中顯得親密無間……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嫿:他不是我鵝子了,他清清白白的好像一朵心機蓮花婊啊。


    本章送200紅包叭,求個營養液投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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