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圖遭暗算


    四月十號,值星期六,今天冰兒回家去了,她家在郊區。


    王森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一幕幕,冰兒母親周素對自己的痛恨,建鳴對自己的威脅,工作上的業績壓力,心情憂鬱難解。最大的問題是解決經濟問題,沒錢的困境始終縈繞著王森。


    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柴米油鹽固然重要,高層次的物質需求同樣重要,房子,車子,和少部分的奢侈品,王森記不起是哪個名人說了一句話,“愛情雖然寶貴,但是離開麵包什麽都不是!”


    由此可推知,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的期望,難道是很鐵不成鋼?同樣,冰兒的父親和她的親戚會怎麽看待自己!!


    你不能說他們太物質,隻能說在現實的麵前,自己要低頭。


    這個難解的謎團,王森和千萬的屌絲一樣,總是在生活的邊緣徘徊。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吳曉他們打電話過來,約他一塊去城南小學打乒乓球。


    王森和吳曉,孫劍,阿水一塊約定在汽車東站會合。


    不知為何,王森有種恍惚感,責任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往往想釋放自己,但是卻被這種感情債束縛,他和冰兒之間就是這樣,他們的感情由男歡女愛升華到微妙的感覺,她的一舉一動,在王森心中會留下千萬個漣漪。但是假設不能逾越那道無形的經濟鴻溝-----變得富有,這種形而上的東西雖然美麗,但是到底能堅持多久?!!


    王森是一個接觸經濟學的人,他深刻知道麵包和上層建築的關係,如若哪天因為某一件事情和冰兒的不合意見,這種爆發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就難以收回。


    如果值2年前大學畢業,風華正茂的年華,王森是不可能有如此理智的想法,因為他那時候的審美在於對方美不美!


    現在恰恰相反,這種無形的的美感處處讓王森感到牽掛,難道這是家?


    神思飛越中,公交車報站已經到汽車東站,王森下了車。


    公交車關上門馳騁而去,王森坐在站台上等候吳曉他們到來。


    15分鍾過去了,他們還沒有到,隻是電話告知王森多等一會,某地段有點擁堵。


    王森信不走到不遠處的一個石凳坐下,打開手機,翻看一些時事和新聞,等候吳曉他們的到來,


    突然,一件衣服迎頭罩來,蒙住王森的頭,接著頭上就挨了幾棍,耳邊傳來一陣恥笑的聲音,“一個外來人口在杭州,不本分點,還在勾三搭四。。。。。。。哼,”


    王森本能的撕開衣服,用力的往外猛扯。


    扯開衣服的瞬間,隻看到3個人奮力的跑向路邊的一輛黑色奔馳,車門打開,正在上車,其中有個光頭的男子還回頭看了王森一眼。


    王森認識他,這是本地有名的小混混黑皮,他回頭看了一下王森,漏出不屑的笑容,上車,絕塵而去。


    周圍零散的人群集中到王森這邊,有人本能的反應,問道:“需不需要報警。”


    王森深知這是建鳴的鬼把戲,搖搖頭,“算了,剛才是我朋友想找我出氣,不用報警。”


    圍繞的人群散開,王森打開手機的鏡子功能,隻見頭部額頭處隱隱有血的痕跡,眼角處上出了幾個青腫的大包。


    王森靜靜的坐在石凳上。


    5分鍾後,吳曉他們來了,看到王森身上的傷,孫劍第一個跳起來,“他媽,誰幹的?”


    王森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應該是建鳴,”吳曉說到,他做事一向有理性。


    “走,我們幫你找他算賬去,王八羔子,什麽東西,”孫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講義氣的家夥。


    “算了,”說到,“剛才傷我的是黑皮,是本地的混混,雖然和建鳴無關,但是我猜想是他指使,”王森道。


    “那我們找黑皮去,他媽的,難道因為他是一個小混混,我們就怕了他不成。。。。。。”孫劍氣憤的道。


    “王森,你什麽意見,找黑皮或者是健鳴,我們總要拿點公道出來,比如報警?”吳曉說到。


    “算了,即使我們報警又能怎麽樣,我們又奈何不了健鳴,如果是黑皮的話,他也是拿錢辦事,我認為源頭是健鳴,”王森回答道。


    “那我們怎麽辦?”吳曉問道?


    “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不要告訴冰兒這件事。。。。”萬森低聲道。


    “對不起,我已經發消息給冰兒了,王森,你這樣躲藏也不是辦法,”孫劍大聲道。


    “我覺得孫劍做的沒錯,王森,你該想想和冰兒的關係了,”吳曉眼睛看著王森。


    “我能怎麽辦呢?”王森低聲道。


    “先回家,我們不打乒乓球了,去你家,等冰兒,把話說清楚,”吳曉下了決定的說,“走,開車去王森租房的地方。。。。”


    汽車發動的轟鳴聲中,他們把王森帶回了家。


    躺在床上,王森的神智變得模糊,眼裏隻有建鳴的那張獰笑的臉,那個他惹不起的,但是他也不敢發火的。他曾經想過和賤民一起去拚命,和他同歸於盡,但是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想起冰兒,那個他一直愛的人。怎麽辦?王森腦子不停的在轉。


    吳曉坐在旁邊,用手撐住頭,也在想問題的解決之道。


    孫劍和阿水去廚房做飯,他們都覺得這件事的源頭在冰兒,所以他們力勸王森和冰兒說清楚。


    王森心裏想著和冰兒的點點滴滴,在這絕望的時刻,他能體會到冰兒的語音的甜蜜和那溫柔的細語,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麽事情比冰兒重要了。。。。。。。


    麵對著這樣一個女人,這種強烈的情感,但是王森感到的是黑暗。。。。。。。。。。


    主觀上來說,王森不想把事情擴大,這種隻是一廂情願,但是客觀上來講,冰兒會怎麽處理呢?


    王森又想起冰兒,隻因他的靈魂和生命在這美好的回憶下,已經悄悄綻放生命的光彩。


    他的愛情已經不再年輕,每個點滴,每個細節,都伴隨冰兒的出現,這種出現蓄滿了他的激情和他的追求。


    神思胡亂間,電話鈴響了,是孫劍的電話。


    電話完畢,孫劍對吳曉和阿水說了一聲,“走,扶起王森,我們去冰兒家。”


    吳曉他們不待王森回話,匆匆拉起王森上了車,孫劍開動發動機,“轟鳴”一聲,往冰兒家方向駛去。


    在路上,沒有理會王森說什麽,他們隻是道,“還有多長時間到?”,


    “快了,”孫劍總是道。


    40分鍾的車程,總算到了黃花巷子口,“我們到了,”孫劍發了一個信息。


    2分鍾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巷子口走了出來,是冰兒!


    她驚愕地看著王森頭上的傷疤和傷痕,上來輕輕摸著王森的臉,然後扶王森下車。


    隨後,她想吳曉他們說,“走,到我家裏喝口水。”


    走進冰兒的家,王森他們愕然,應為這裏多了一個建鳴,他冷冷的看著王森,沒有說話。


    冰兒的母親看見王森他們走進來,同樣愕然,她什麽都沒有說。


    冰兒的父親是個有文化的人,他抬頭看了王森他們說,“冰兒,你朋友,快叫他們坐,他們喜歡喝什麽茶?”


    冰兒回答,“爸,他們隻是稍坐一下,然後就走了,我叫他們來,同樣我叫建鳴來,我隻想把幾句話說得清楚”


    她回頭對著建鳴說到,“這件事是不是你弄的?”,她指了指王森的臉。


    “我不知道,他仇家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誰弄的?”建鳴聳聳肩,一幅神色自若的樣子,“要不,叫他們報警。。。。”


    “這件事是黑皮做的,但是指使的人是你。”孫劍插話道。


    “那你們報警抓黑皮呀,有本事,賴我幹什麽,”建鳴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看他的神色,似乎有能力擺平整個事情。


    “我看這樣吧,王森,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冰兒的母親周素平靜的說到,看來,她不想把事情擴大。


    “建鳴,你有種的就說清楚,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做不能認?”吳曉插話道。


    “是我做的,又怎麽樣,誰叫他一直纏著冰兒”,建鳴大聲的道。


    冰兒和她父親麵麵相覷。兩人倏然變色,冰兒的母親周素麵無神色。


    “建鳴,你這樣做,有失大體,這不像你的作風,”冰兒的父親輕聲說道。


    冰兒的母親不說話。


    “聽著,不是王森糾纏我,是我喜歡王森,建鳴,我對你隻有普通朋友的情分,毫無男女關係的那種感覺。”冰兒慢慢的道。


    “他一個窮鬼,能給你什麽?”賤民怒吼道。


    “冰兒,這是身家大事,不要亂說,”冰兒的母親周素插話道。


    “對,他雖然窮,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滿心的歡喜,不錯,你雖然有錢,但是我對你毫無感覺。”冰兒輕聲的說到。


    冰兒的母親和建鳴對望了一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半響,建鳴說了一句,“王森,隻要你退出,你有什麽條件?”


    “我不會離開冰兒,”王森一字字的回應道。


    “問題是你能給冰兒幸福嗎?”周素不屑道。


    “伯母,請問你幸福的標準是什麽?”王森抬起頭,看著周素。


    “你有房子了嗎?在什麽位置?”周素大聲的道。


    “阿姨,你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吳曉一字字的問道,“如果你是賣女兒,建鳴可以開個價給你!”


    “什麽賣女兒,我這是要冰兒的幸福”,周素狡辯著。


    “媽,我和王森在一起,很快樂,”我認為這就是幸福。


    “小孩子家,你懂個屁,柴米油鹽家,哪樣他王森能夠給得了你,你看看對麵的鳳三姑,不聽父母言,現在小孩都2個了,連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還不是你鳳叔叔他們幫忙帶小孩,”周素搬出一個現實的理由。


    “。。。。。。。。。。。。。。。。。。。。。。。。。”大家無言以對。


    “媽,我這一生是跟定王森了,無論我成為以後的鳳三姑也好,還是我成為將來的冰兒,總之我不要你管,我相信王森的上進心能夠帶給我安穩,我不求大富大貴,我隻求心安,媽,你不要管了,好不好?”


    冰兒大聲的道。


    王森這一生,碰到過多少挫折,麵多了多少的失去,他總算過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想怎麽能夠給冰兒帶來幸福?


    王森衝上前去,抓住冰兒的手,“我一定會做一個稱職的男人,”


    “放開她的手,”建鳴過來拽住王森。


    冰兒輕輕的推開建鳴,抓住王森的手,對著她爸媽說了一句,“媽,我們有了”。


    “什麽,”周素和冰兒她爸對望了一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說我們有了”,冰兒低下頭來對他父母回答到。


    “王森,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建鳴說完這句話,就大步的邁了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說話。


    半響,“王森,你以後怎麽辦?”冰兒的父親打破沉默。


    “我就想多賺錢,買房子,給冰兒幸福,”王森回答道。


    “切,你一個月那點工資,還不夠你消費,在這裏大言不慚,”冰兒的母親周素大聲的道。


    “伯母,我雖然現在工資雖然低了點,但是我會努力的,”王森輕輕的道,“請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冰兒你們想要的。”


    “時間,20年還是50年”,周素低諷道。


    “年輕人,總要看的是動力和上進心,你少說幾句行不行?”冰兒的父親對她母親說到。


    在這無聲的爭辯中,平息了這場風波。


    冰兒的父親悄悄拉了一下王森的衣袖,他們一起走出去,他向王森說到,“我們老兩口,膝下就那麽一個女兒,不要怪冰兒她媽,她也隻想冰兒的幸福,無可否認,她看到的隻是物質層麵的東西,但是精神層麵的東西她沒有看到,你要體諒一下她,我們30幾年的夫妻了,也有過爭吵,也有過不合,但是完事和為貴,你是讀書人,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


    王森回答道,“伯父,我能深刻的理解你的難處,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我該會做同樣的事,不過我在接觸emba,經濟上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能夠體會伯母的感受,我一定會做個稱職的男人,擁有責任感,盡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冰兒。”


    “這我就看著你。。”冰兒的父親回答道。


    回到杭州王森和冰兒的家,坐在床沿,王森凝視著冰兒:“謝謝您,冰兒,我實在太幸福了,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但是,我覺得我好無能,我比你更痛,因為我什麽都沒有給你,我沒有把業務做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拖累了你,我該死!”說到這裏,深深的哽咽說不出話來。


    冰兒凝視著王森,一語不發,她看他臉上青腫的傷痕,她輕輕的撫摸著,她輕輕的用嘴吻他的眼,他的唇。


    “你知道幸福是什麽嗎?”,冰兒說到,“這就是我要的幸福!”


    王森心裏有一種千千萬萬的陰影,警惕到,“為什麽是窮人?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不幸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什麽給不了心愛的女人的幸福?為什麽活得那麽的自我?為什麽連最心愛的女人都要讓她前去保護自己?這種貧富的落差的根源在哪裏?。。。。。。”


    冰兒看到王森千變萬化的神色,“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她著急的喊道。


    王森緊湊眉頭,藏住這份警惕,直直的看了冰兒一眼,緊緊的抱住她,“我要好好的規劃一下我的未來,讓你不能緊跟我吃苦。”


    冰兒緊緊的摟住王森,她激動,熱烈,真摯的回到,“王森!今天你碰到的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知道,它對你打擊的嚴重性!我完全了解,我也深深的明白,客戶的積累是一點一滴的,不是急功近利的,隻要我們努力,天知道是什麽樣的結果?我要你知道,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成就!。。。”


    她把臉埋進王森的肩膀裏,這種愛意排山倒海般卷來,將他淹沒。


    大自然是多麽美麗,眼前冰兒是如此的動人,際此濃夏天時節,漫野翠綠,又有這冰兒這知音作伴,不由煩憂盡去,心懷大放。


    夜色已深,此時王森和冰兒遠離塵囂,隻覺此刻人生已臻極美之境,兩人心靈相通,不交一言,默默的依偎著對方。


    天地間的熱氣漸蔓延,花香也更濃,幸好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這敲門的聲音的節奏好熟悉,王森一直在鐵打,疲倦,勞累和饑餓中尋找合適的安家地?


    但是在敲門聲卻讓王森深深的期待。。。。。。。。。。。


    王森除了冰兒外,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偏激剛烈之人,此時聽見期澳門申,輕聲對冰兒說到,“該來的一定會來,該走的一定會走,我們從容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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