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總會拿自己不行的過去作為開罪的借口,他們不停向別人哭訴自己遭遇到了怎樣不好的待遇,但其實像他們這樣待遇的人有很多,可真正犯下這樣過錯的人卻沒有幾個,不能夠把自己悲慘的過去作為犯錯的理由,這樣的借口太過沉重也太過不走心。


    最後,那小男孩兒的父親把自己齷齪的心思付出了實際行動,而就在這時,所有屋中的人全都把矛頭對準了小女孩兒,都說是她品行不端。年幼的小女孩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隱約感覺到自己遇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而就在這時,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因為那小女孩兒——懷孕了。


    她懷孕之後全家眾人全都進入了戒備狀態,尤其是那男人的妻子,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擁有了強烈的危機感,在三番四次的枕邊風吹拂下,那男人同意了自己妻子的請求,他們決定一起殺死這個女孩子。


    在那個年代,一旦賣身成功,也就是說這個人從出生到死他所隸屬的都是他的主人,既然如此,那麽殺死自己的財產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於是在月黑風高的某一夜,他們欺騙這個可憐的女孩兒穿上了嫁衣,然後活生生把她溺死在了湖邊,之後便到處向人宣揚說是這女子品行不端,在結婚的當夜被自家的守護神殺在了河裏,這麽做是因為這女人與別人私通並且有了身孕,所以才會被守家神現身把她浸豬籠。


    當時所有的人都對這種說法非常理解,他們也對這家人表示了最深沉的同情,所有的人都唾棄哪個女孩子,她甚至連被安葬的權利都沒有,一直暴屍荒野。


    之後,這些畫麵在我眼前完全消失了,那些如影隨形在我體內不停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的疼痛也逐漸減弱,但並沒有徹底消失,我知道可能因此我看到了那個試模原本的內涵,但這並不代表我已經完全控製了它,也是因此,我身上的疼痛隻是減弱且沒有特別消失,但即便如此,這樣也已經足以讓我進行一些日常的行動了,於是我走上前去抱起了臉色嫣紅的小穀,離開了這個礦山。


    思忖一番之後,我還是不知道究竟該去往哪裏,想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先去守夜人給我分配的房子,雖然說我在這個房子待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我相信即便我死去守夜人一時半會兒可能也不會收回這個房子,這倒並不是因為守夜人是一個多麽有人情味的組織,究其根本,隻不過是因為這房子太偏了。


    這房子在我入住之前幾乎一直荒著,倒不是因為地理位置有多麽的偏,而是因為據傳聞所說,這房子可是一棟實打實的鬼宅,也是因此,在我入住之前和入住之後,它都擁有著如此低的入住率,也不知道這一點究竟是該慶幸還是該懊惱,真沒想到我唯一的房子之所以能夠存在到現在就是因為它鬧鬼。


    等回到房子的時候,果不其然,守夜人甚至連房子的門鎖都沒有換,可能在他們看來也沒有換的必要,畢竟我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離開啦,我隻是死掉了,在他們的字典裏我已經死掉了,既然如此,那麽一個死人又怎麽還會對這個屋子產生別樣的動作呢,所以換鑰匙這樣費時費力的事情當然不值得去做。


    有正是因為他們沒有換掉房子的鑰匙,也沒有對屋子內進行過大的改動,也是這樣,我才可以帶著小穀有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自從無名之地出來之後,我們的身上就沒有任何的財產,要不是因為我經常丟三落四,所以在門口不遠處的墊子下放了一把鑰匙,指不定我們就連屋子也進不來,進屋之後,我翻了翻自己以前放錢的幾個櫃子,發現還有一點零錢,於是便下樓買了一些飯菜,相比起我這種狀態,小穀的樣子差了太多,他一張臉色嫣紅,紅色越發明顯,看起來就似乎隨時可能就不行的樣子,我看著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心知自己要不是運氣好可能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小穀那一張臉蛋,像他這個年紀我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可惜我這樣的感歎根本就給小穀帶不來一絲實質的作用,他痛苦的一如既往,即便在後來我用冷水幫他擦洗了身上,他身上那嫣紅卻沒有絲毫消下去的樣子,似乎他之所以身體會通紅成這樣並不是因為體溫的過度升高,雖說摸起來還很燙,但我也知道他的這種症狀並不是任何外界因素或者自身因素所導致的,像他這樣的病甚至都沒有辦法送到醫院裏去。


    因為我們都清楚,他能夠產生這樣的症狀全是因為體內的試模,而試模在目前的科學界並沒有被認可,也沒有被發現,他即便有一點些微的影子,也是隸屬於邊緣科學,像這樣的邊緣科學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像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學生,又能夠去哪裏替他找到治療的方法呢,更別說為他找來專業的治療隊伍,換作以前如果我還在守夜人鍾可能還可以做到這一點,但現在,即便我依舊是守夜人中的一員我也不敢把小穀往中送,畢竟小穀本就是無名之地的人,如果被守夜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們不解刨了他是根本不會罷休的,在守夜人這樣唯利是圖的組織裏所有的人,隻要有意義,人那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貨物,誰會對貨物好跟貨物講道理呢?


    想到這裏,我便徹底打消了尋求外界幫助的想法,隻是不停地在小穀耳邊向他叮囑一定要給這試模起名字一定要讓名字,一定要讓名字把試模給限製住。


    也不知道我這一番舉動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我不停的說這這些話的時候,小穀臉上的嫣紅居然逐漸消失了一些,而且他身上的那種不自然的紅色也漸漸變大,開始恢複成正常膚色的樣子,眼見如此,我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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