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媽媽應了後心裏就在那打算,可千萬不能分到汪棟那房,汪棟倒罷了,汪太太那邊,可著實難伺候,想到此盧媽媽眼珠一轉就道:“柳嫂子你說的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對了,我昨兒得了**好酒,不如等完了這趟差,去我家喝一口。”


    老柳家的怎不明白盧媽媽的意思,用指頭捅盧媽媽一下:“我們做下人的分到哪兒都是應當的,可別有別的想頭。”盧媽媽連聲應是又道:“不過是去喝口酒,算的什麽?”老柳家的微一笑沒有說話,這一說分家,心裏靈活的可不止盧媽媽一個。


    請過客唱過戲,祭過祖立過旗杆,熱熱鬧鬧了十來天,這慶賀新科舉人的事總算告一段落。收了許多賀禮也送了不少禮出去,黃娟把這些日子的帳都重新理一遍,算著快要到年底了,今年賺的不少,上下人等還可以多做一套新衣服。


    黃娟還在理帳汪枝就走進來,看見黃娟在理帳就道:“你這幾天得空就把家裏的產業理出來,二弟要什麽就先盡著他挑。”這是真的要分家了?黃娟看向丈夫,汪枝坐下那眉微微皺了下才道:“按理母親是該和我這個長子住的,但現在母親的病,二弟又是母親親生子勢必要和二弟一起住,這所宅子就留給二弟,你我出外重新蓋所房子可好?”


    既然丈夫這麽說,那看來分家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能離了汪太太,別說把這所宅子留給汪棟,就算再留多些黃娟也願意。黃娟抬頭看著丈夫了然一笑:“這有什麽不好的,隻是這族內地皮不多了,要蓋房子可要到哪裏去尋?再說總不能離的太遠,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頭一關過了,汪枝鬆口氣才道:“就知道你是最通情達理的,還有這幾年攢下的銀子也要分給二弟多些。”黃娟把這賬本往他麵前放一下:“知道了,這個不用你囑咐我就明白。”汪枝掃一眼賬本就把賬本推到妻子麵前:“我沒挑你的不是,隻是有些,”


    有些難受,黃娟看向丈夫的臉,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難受兩個字,黃娟拍一下他的肩:“樹大分枝人多分家也是常情,現在婆婆又這樣,早早分了家,以後……”黃娟還想說下去,但看著丈夫眼裏麵上的難過就住了口,改握住他的雙手:“自然,若你不想和二叔分開,就到處尋醫問藥,指望著婆婆的病早些好就是。”


    汪枝反拍妻子的手一下,說出的話裏帶著歎息:“二弟已去尋族長叔公說分家的事了。”汪枝停一下才道:“二弟說他已長大了,不是孩子了。這些年,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汪枝話裏有濃濃的歎息,黃娟輕輕地拍下他的手並沒再說話。


    午間的太陽照進屋裏,屋內變的十分亮堂,黃娟看著那陽光笑了:“現在二弟長大了,你就心裏這麽不好受,等到以後萱姐兒出閣,你難道還要當著人麵哭一場?”出嫁?汪枝看向妻子的臉上有些奇怪:“萱姐兒還小。”


    黃娟抿唇一笑:“不小了,又要過年了,這過了年就滿了十歲,這幾日來賀喜的人中,也有隱約問起的,我都以要回來問你的話推了,等再過一兩年,問的人就更多了。”說著黃娟頓一下,這過了年,算年頭邱氏嫁過來就三個年頭,瞧這樣子,隻怕邱家會要求提前圓房,畢竟汪棟已經滿過十五又分了家,邱氏要管家,總不能真等到汪棟滿足十六再圓房。♀


    還有那個金容,黃娟的眉一挑,這些日子也不見她在邱氏身邊時時服侍,問起邱氏,隻說打發金容在房裏做針線活了。這要等分了家,照了汪太太這樣子,邱氏的日子隻怕也不好過。


    汪枝還在那屈指計算,還記得女兒出生時候那麽小小的一個,現在就有人上門議親,真是時光易逝。春兒走進來:“大奶奶,族長那裏派人來請大爺去一趟呢。”這想必是說分家的事了,汪枝忙起身出去。


    黃娟把賬本一合對春兒道:“把你柳嫂子叫來,這家裏的有些帳要細理一理。”春兒雖應是卻沒立即走出去而是看向黃娟:“這是真的要分家了?”黃娟瞟她一眼:“是不是也要先理清帳,你再這樣,我打發你回舅奶奶家去做粗活。”


    春兒服侍黃娟的日子長,早不是那個小丫頭了,笑嘻嘻地道:“奶奶要打發我去舅奶奶家,我能再服侍姑娘,那叫一個好。”黃娟不由瞧她一眼:“都會和我撒嬌了?快些去把你柳嫂子尋來吧。”


    春兒應是而去,黃娟把這數年來的賬本都抱出來,這細細的理出來所花的時日可不少。


    汪枝到了族長家一進大門就看見族長坐在院子裏,汪棟直挺挺地跪在族長麵前,汪枝忙上前一步也跪在自己弟弟麵前:“舍弟年幼,若有什麽話衝撞了叔公,還請叔公看在侄孫逝去父親的麵上原諒一二。”汪棟拉一下汪枝的袖子,壓低了嗓子道:“大哥,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


    族長久久沒有說話,聽到汪棟這句話才開口道:“你們弟兄,原本是兄友弟恭我十分歡喜,可是方才你弟弟來此,開口就說要分家。阿枝啊,我苦勸你弟弟,可他口口聲聲說是有苦衷,難道是你這個做兄長的欺淩他?可他又說你從沒欺淩過,這內裏到底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要讓你們弟兄分家?”


    汪枝一聽這話就知道汪棟沒把汪太太的病情說出,畢竟這種事也算是家醜,遲疑一下方道:“叔公,說來樹大分枝本是常事,況且分家時候,產業任由二弟先擇,那所宅子也是要由二弟奉著母親居住,侄孫會另擇地皮蓋所宅子別居。”


    族長濃白的眉皺的更緊,眼從汪棟身上又來到汪枝身上,轉了四五個來回才道:“瞧你們弟兄們說話,並不是為奉養長輩或者爭產業才鬧的分家,那好好住一起有什麽不好,為何非要分家?”


    汪枝看了汪棟一眼,汪棟的臉紅紅的,握一下拳頭看向族長:“叔公,孫兒的確是有苦衷,大哥是個好人,可再好的情意若遇到有些事,日子久了難免會被磨掉。孫兒這才想到分家這個主意。”族長哦了一聲皺一下眉:“你也娶了媳婦,可是你媳婦不賢惠,若這樣的話就該訓誡了,免得徒生事端。”


    汪枝急忙道:“二弟妹雖然年紀小,可我聽媳婦說她為人甚好,也極孝順,下人對她也是一片讚聲。”族長的眉頭皺的更緊,既不是兄弟之間有隔閡,也不是妯娌之間不合,這為什麽要分家?汪棟的拳頭握了又握終於開口:“叔公,這事是我娘,她近些日子不像從前了,孫兒常聽說人到老了時,常有改常的,索性趁著這時候……”


    族長的身子微微往前傾,那眉抖的很厲害:“你娘改常?這種事也隻聽過,在我們族內從沒見過。”汪棟一張臉已經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眼淚忍不住出:“叔公,這種事情真是不好講出口,這些日子我娘她全變了模樣,對大哥大嫂百般辱罵,那些話都不好對叔公講的。孫兒這才想著,索性分了家各自居住,倒也免得……”


    汪棟越想越傷心,自己溫和慈愛的娘此時變了另外一張臉,還對辛苦持家的大哥大嫂如此相待,全不是舊日模樣。坐在上方的族長哦了一聲,看見汪枝正在安慰汪棟,族長倒歎一聲:“哎,有這種事,難怪會有分家的念頭。隻是你們的娘,怎的會變了這幅模樣?”


    汪枝的眉也沒有鬆開:“這些日子也尋了醫生,隻開了些安神寧心的藥,還說這種事他們見的多了,有能變回來的有不能變回來的,甚至有越來越暴虐的。侄孫原本想著和二弟好好為母親尋醫,可二弟說不如趁現在還好兩下分開,免得日後母親若越來越暴虐,時日長了,弟兄們有些不好做。”


    族長點一點頭看向汪棟:“你能這樣想很好,你們都起來吧,你們也就兩弟兄,當日你們父親去世時那些產業也有帳在我這裏,你們商量著各自分吧。”


    兩弟兄給族長又行一個禮這才起身,又商量了些產業怎麽分派,汪枝因汪棟要照顧汪太太,強要多分一些好的給汪棟,汪棟自然推讓,見他們弟兄如此,族長心裏又是欣慰又是難受。


    到了分家那日,除了族長,還有幾位長輩,把各自分得的產業寫了,正要各自落筆作證時候就聽到汪太太的聲音:“這分家不公,棟兒怎麽分了那麽少?”見汪太太出來,族長的眉皺起:“八百畝田,阿棟分了六百畝,三千兩現銀子,他獨得兩千兩,哪裏不公了?”汪太太喘了兩口氣才道:“城裏的那兩間鋪麵呢?還有下灣處那一百畝地呢?這些怎麽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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