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武器盡皆交於烏孫人之後,賈誼等人回程便輕鬆的多,待快入漢境之時,賈誼便立即命人將馬車盡皆燒毀,湯武問之,為何如此,賈誼隻是笑答,日後便知…………


    待回轉長安,兩人便直入皇宮而去,將此事之經過,盡皆報知天子,天子聞言大喜,笑道:“此為兩位愛卿之功也”。


    湯武答道:“啟稟陛下,臣此行隻能算是陪同,賈大夫之機變之能,當真是令臣大開眼界”。


    天子道:“賈卿當真為首功”。


    賈誼行一禮道:“陛下,此功非臣可得,而在之於陛下。當年甘茂奉秦武王之命,攻打宜陽,秦武王對其深信不疑,無論眾臣如何進言,也不收甘茂之兵權,才令甘茂得以攻取宜陽,使秦國東出再無阻礙。


    然,我當今之天子,比之秦武王有過之而無不及,臣之愚見,天子為采納之,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力排眾議,深信於臣。


    固此非臣之功也,乃是因天子之能而成之”。


    天子劉啟聞此大喜,而一旁的湯武甚是無奈,隻想說,有文化的人,拍起馬屁也是要如此引經據典…………


    待其從皇宮出來,賈誼回至家中,又提筆寫下一奏疏上呈天子,天子劉啟觀之,便明了賈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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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待至天亮,匈奴所部便遵從昨日商議之計,分頭行事,軍臣單於率領八萬精卒於原野之上,與月氏交戰。


    雙方皆是騎兵強悍之卒,待打的不可開交之時,軍臣單於突然轉向,率軍後撤。


    月氏王見此,當真是哈哈大笑,對一旁的月氏丞相道:“本王未想到,這匈奴單於竟如此不堪一擊,還未與我大月氏決出勝負,便要轉身逃走”。


    月氏丞相答道:“我王,不可輕敵,匈奴之軍臣單於絕非等閑之輩,怕不是有甚埋伏?”。


    “哈哈哈,丞相過憂了,我大月氏披甲之士二十萬,怎會怕他有何埋伏”。


    又對一旁一傳令兵道:“傳令前軍,即刻追擊!”。


    “遵命”,傳令兵立即策馬前往前軍。


    “我王,不可如此衝動”。


    月氏王有些厭煩道:“丞相當真是老了,怎能如此害怕匈奴,這樣如何為先王報仇!”。


    “我王,先王臨終之時,命臣協助…………”。


    聞此言,月氏王立即打斷道:“丞相不必多言,一切盡在本王掌握之中”。


    語落,便不再理會月氏丞相,率軍追擊而去。


    軍臣單於見月氏王追來,心道:“待到了地方,本單於便送你去見你之先王!”。


    左右日逐王見月氏追擊單於,立即將軍隊向南移動,遠距離保持與月氏大軍平行向東移動。


    而伊稚斜,則是率領他右賢王部數萬精騎,先向南退出戰場,之後,立即率軍向西迂回穿插,在半日之後,終於趕至月氏大軍後方,並未令其發現。


    右賢王部,一都尉進言道:“我王,是否要現在進攻月氏”。


    伊稚斜側目而視,望著一旁的都尉,道:“蠢貨,如若此時攻擊月氏,最終必回功虧於潰。


    到進攻之時,會有人來通稟本王,此時隻要遠遠跟上月氏即可”。


    月氏王領兵,一路追擊軍臣單於,任其如何追趕,似乎都難以追上,更是令月氏王氣憤,連下數道軍令,加速步伐,追趕匈奴。


    如此,月氏便被一路引入匈奴之圈套之中。


    行至黃昏,月氏終於是被引至疏勒南山之地,而軍臣單於一至此地,便立即命人通報伊稚斜與左右日逐王,命其立即動手,待其發起進攻便也立即從不同方向合圍月氏。


    望著一側險要之絕壁,月氏王對一旁一將軍道:“匈奴怎跑的如此之快,行至黃昏仍未追上”。


    那人還未回答,軍臣單於卻已掉轉頭來,猛攻月氏,見此,伊稚斜與左右日逐王,也立即動手,打的月氏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月氏王道:“此究竟是何事?”。


    月氏丞相立即趕過來道:“我王,恐怕……恐怕此時,我軍已被匈奴包圍”。


    月氏王聞言,大驚設色道:“怎會如此?”。


    月氏丞相上前勸說道:“我王,此還未至山窮水盡之時,匈奴兵力於我月氏相當,要如此分兵包圍我大月氏,其防線必有薄弱之處。


    如今當務之急,是立即將我月氏大軍收攏,令匈奴無妨將我軍分割包圍,如此,再尋合適之機突圍”。


    此時月氏王不再嫌棄月氏丞相厭煩,而是對一旁那將軍道:“還不快去傳丞相之命”。


    不過一個時辰,月氏大軍便已團成一團,令匈奴無從下口。


    匈奴王帳中,中行說又對軍臣單於進言道:“大單於,據斥候所報,月氏已收縮兵力,如此我大胸奴便不可再進攻,而是要收緊防線,加固包圍圈,防止月氏人之逃脫。


    月氏之軍近於二十萬,且一路追擊我匈奴而來,定然未攜帶大量糧草輜重,如此在圍困之下,不必我大胸奴攻之,便可令其瓦解。


    隻不過,這幾日,月氏必如困獸一般,不停掙紮,必會猛攻我匈奴,尋求突圍之擊。還望大單於言命諸王,頂住月氏前期之進攻,月氏進攻之時,以強弓射之,便可”。


    軍臣單於思索後,言道  “中行說此言有理”。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拂曉,月氏便開始嚐試從各個方向突圍,皆是被匈奴軍卒已強弓擊退。


    不到兩日,月氏其軍中便要斷糧,隻得開始殺馬食之,但此地無水,令軍卒難以忍受。


    軍臣單於見此大喜,便令軍卒開始進攻月氏,月氏人此時已甚是疲憊,戰力急轉直下,被匈奴打的落花流水。


    月氏王是悲痛萬分,道:“難道我月氏,便要亡於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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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右大當戶派來報信之人趕至,將渾邪部所發生之事告知軍臣單於,軍臣單於大驚,握緊金杖,起身言道“什麽?渾邪部被人屠滅,隻有渾邪王率數千人馬逃出。


    這怎麽可能?渾


    邪部可是有三萬餘騎兵,還有本單於所調之一萬精騎,誰人能一夜間將渾邪部屠滅?”。


    “稟報大單於,這是右大當戶親口所言,命我稟明大單於,絕不是虛假之言”。


    上一刻還在高興,即將要消滅月氏的軍臣單於,此時心情頓時跌落穀底。


    問一旁的中行說道:“中行說,此事會不會是漢朝所為?”。


    “大單於,此事應非漢朝所為,一者,漢朝從來都是與我大胸奴和親,何時敢主動侵犯我大胸奴。


    二者,漢朝之兵,多為步卒,聞奏報所言,襲擊渾邪王的皆是精銳之騎兵,此絕非漢朝所有”。


    又道:“如今之局勢,看來,隻能是回轉王庭,先解決河西之事”。


    軍臣單於當然是暴怒,說道:“本單於煞費心思,終於將可惡的月氏圍困在此,難道,便就此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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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單於,以我大胸奴圍困月氏之兵力而言,要將月氏徹底消滅,恐怕要數月之久,但如今境內竟然出現此等事,若拖延數月,若再有變故,局麵便不可收拾。


    此時,雖不能徹底消滅月氏,但可在回轉之前,將其痛擊,使其日後,再無力與我大胸奴爭鋒”。


    軍臣單於手持金杖,言道:“如今隻能如此”。


    於是便下令諸王,同時出擊,進攻月氏,月氏王這幾日從未見過匈奴如此進攻,已嚇的膽戰心驚,“看來,上天本王要命喪於此”。


    不過,到了第二日清晨,月氏丞相快步走入月氏王之大帳,叫起月氏王道:“大王,今日士卒來報,匈奴竟已撤軍!”。


    原本萎靡不振的月氏王,立即起身,道:“丞相不要騙本王,匈奴怎會撤軍?”。


    “我王,此乃是真事,如若我王不信,出帳一觀便知”。


    如此,月氏王行至帳外,果真見匈奴大軍已消失不見,月氏當真是大喜,道:“定是昆侖神保佑我大月氏,昆侖神保佑”。


    之後,月氏王怕匈奴再從何處出現,便立即下令,輕裝出行,一路奔著西方而去,不敢有絲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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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日之後,匈奴大軍便回轉王庭,軍臣單於將匈奴一眾王盡皆召至,大帳中,渾邪王見到此等場景,嚇得立即跪地,不敢抬頭。


    軍臣單於看著跪地的渾邪王,當真是大怒,道:“渾邪王當真是我大胸奴諸王之楷模,我大匈奴至今,還從未有過部落遭屠殺之事”。


    除右賢王與左右日逐王外,其餘諸王,時至此刻才得知此事,也是甚為吃驚。


    渾邪王聞此,跪地一句不敢多言,軍臣單於問道:“渾邪王,襲擊你之騎兵,你可知為誰?”。


    渾邪王顫顫巍巍回到:“大單於,似乎是烏孫部族,當時天還未亮,臣下並未看清,但有一人率軍追擊臣下,那人應是烏孫之將軍,雌粟靡”。


    軍臣單於緊皺眉頭道:“烏孫部落”。


    “此事稍後再說,來人!將渾邪王拉出去斬首,我大胸奴不容許有如此恥辱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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