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能無過’是你？”周沫更是驚訝。</p>
“是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就起了這名兒，”盛賢好奇，“你看過那個帖子了？”</p>
“早上剛看的，”周沫說：“還是程鳶推薦我看的呢。”</p>
盛賢笑說：“那個帖子是我研三搞畢業論文的時候，自己研究的。程鳶說過她看過那個帖子，但我沒告訴她那個帖子是我寫的。”</p>
“嗯？為什麽？”周沫好奇。</p>
“她能在海量的相關鏈接裏，找到那篇帖子也很不容易，這也很考驗檢索能力和耐心。她讀研被老師一直打壓，她導師說她哪哪都不行，她憋了一口氣，非要搞定LASSO的原理，而且要把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要完善，讓她導師無可挑剔，費勁力氣找到我那個帖子，按我那個帖子講完後，讓她的老師啞口無言，連雞蛋裏挑骨頭都挑不出來，她老師也難得誇她，說她沒學過拉格朗日定理，也沒學過牛頓迭代，竟然能解出來似然函數。我想，那是程鳶心裏難得的驕傲吧。所以……這事你也別和她說，讓她一直因此為傲。”</p>
周沫點點頭，她能理解盛賢的想法，但看著眼前這個瀟灑帥氣的男人，周沫又對他的心意起了懷疑。</p>
這樣關注程鳶的想法，對她溫柔以待，甚至可以說慢慢付出不求回報……</p>
如果隻是尋常的老板和打工人，能有這種體貼嗎？</p>
周沫隱隱覺得，盛賢對程鳶不一般。</p>
沈青易又和盛賢聊了一些項目裏的具體問題，周沫旁聽，認真做筆記。</p>
會麵結束。</p>
從ONEPAPER出來。</p>
沈青易載著周沫回學院。</p>
路上。</p>
沈青易一拍腦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p>
“明天我還有個會要參加，你還得再陪我出去一趟。”</p>
“是什麽會議？”</p>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會議，就是東江大學和東江職業技術學院，搞了個聯合培養項目，項目是三年前辦的，現在剛好第一批辦學的學生要畢業，東大讓我們這些參加項目的老師也過去參加一下那邊的畢業典禮。”</p>
“這項目……沒見您去授課啊？”</p>
“就一哥掛名項目，上課的都是下麵的老師，”沈青易說：“這次主要我還在名單首頁上，不去不合適。”</p>
“行，我陪您去。”</p>
“明天早上八點，千萬別忘了，”沈青易叮囑，“地址我一會兒微信發你。”</p>
“好。”</p>
回到辦公室。</p>
周沫剛進門，趙曉霜連忙衝她招手，示意她趕緊過去。</p>
“怎麽了？”周沫問。</p>
趙曉霜拿著手機，給周沫看屏幕裏的照片，“BLUE那邊的朋友昨晚上拍了照片，聽說傅澄海和她老婆也過去了，不過照片他隨便拍的，光線不好，也看不太清，你看看像麽？”</p>
周沫連忙接過手機，在黑漆馬虎的照片裏仔細搜尋那張和沈盼極為相似的臉，但無功而返。</p>
“在哪兒？”周沫問。</p>
趙曉霜指著人頭攢動的縫隙，“這裏。”</p>
周沫細細端看，才勉強看出好像是人臉，但又好像不是，她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我就算長了雙顯微鏡的眼睛，也看不清這照片。”</p>
趙曉霜：“……”</p>
周沫：“就這一張？”</p>
趙曉霜：“傅澄海有規定，他出現的場子，不許人拍照，我朋友能拍到這張照片，已經難能可貴了。”</p>
周沫犯難，“辛苦你和你朋友了。”</p>
趙曉霜：“沒事。師姐你客氣了。”</p>
周沫一身疲憊，坐在電腦前，她一時竟然有點想不到自己要做什麽。</p>
腦子裏全是沈盼的事。</p>
尤其腦海裏都是那個和沈盼長相百分百撞臉的女人。</p>
她一方麵糾結，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懷疑告訴沈盼，一方麵又覺得沈盼現在正忙著和陸之樞準備結婚，兩人肯定會受這事影響，畢竟這是找到沈盼身世的最快方法。</p>
思前想後，周沫決定，再找找證據，或者等沈盼和陸之樞把結婚的事定了再告訴她。</p>
這件事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沈盼的現在父母告訴沈盼，她爸媽發洪水那年全沒了，她也沒別的親戚，如果那個在電梯見到的女人真和沈盼有什麽關係，那說明沈盼的生父母極有可能在世，或者至少不像沈盼養父母說的，她已沒有任何親戚。</p>
如果沈盼的養父母真說謊，沈盼知道後，和家裏又是一場血雨腥風。</p>
更沒法和陸之樞結婚了。</p>
這些糟心事，先放一放，周沫的想法是，先讓沈盼安安心心和陸之樞把證領了，之後有陸之樞這個合法丈夫陪伴，沈盼知道真相之後，也不會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p>
至少陸之樞還能給她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p>
想什麽來什麽。</p>
想到沈盼，沈盼那邊就給周沫來了消息。</p>
她說：陸之樞已經搞定我爸媽了。</p>
周沫：這麽快？</p>
沈盼：畢竟是當過老板的人呢，畫餅有一套，哈哈哈。</p>
周沫：他怎麽給你爸媽畫的餅？</p>
沈盼：不光是畫餅，還教我和他唱紅白臉。</p>
周沫：？</p>
於是乎，沈盼將陸之樞如何征服嶽父嶽母的故事講了一遍，當然，被征服的對象還包括沈盼的弟弟沈助。</p>
或者說，最先被征服的就是沈助。</p>
沈助今年還在上高中，在玉安市最好的高中讀高二。</p>
他學習成績一般，是沈盼的父母交了錢，走後門才給沈助送進去。</p>
能上玉安三中，要麽學習一流，要麽家境沒得說。</p>
偏偏沈助兩樣都不占。</p>
沈盼家裏是個體工商戶，父親以前在機關食堂幹過廚子，單位合並後，食堂取締，沈盼的父親也失業，後來自己開小餐館。</p>
沈盼的母親平日會在餐館幫忙，有時候也會在夜市上擺地攤，兩人零零星星賺了些錢，但不多。</p>
</p>
尤其是兩個孩子都要上學都要花錢。</p>
沈盼打小就聽父母的話，也一直一心想要好好上學，將來報答父母，隻是後來她逐漸明白過來父母的“隱性重男輕女”，所以一直漂在外麵，很少回家。</p>
沈助則是自卑中帶著點自負，雖不是三天兩頭惹是生非的學生，但在學校的口碑也不怎麽樣。</p>
“是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嘛，就起了這名兒，”盛賢好奇，“你看過那個帖子了？”</p>
“早上剛看的，”周沫說：“還是程鳶推薦我看的呢。”</p>
盛賢笑說：“那個帖子是我研三搞畢業論文的時候，自己研究的。程鳶說過她看過那個帖子，但我沒告訴她那個帖子是我寫的。”</p>
“嗯？為什麽？”周沫好奇。</p>
“她能在海量的相關鏈接裏，找到那篇帖子也很不容易，這也很考驗檢索能力和耐心。她讀研被老師一直打壓，她導師說她哪哪都不行，她憋了一口氣，非要搞定LASSO的原理，而且要把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要完善，讓她導師無可挑剔，費勁力氣找到我那個帖子，按我那個帖子講完後，讓她的老師啞口無言，連雞蛋裏挑骨頭都挑不出來，她老師也難得誇她，說她沒學過拉格朗日定理，也沒學過牛頓迭代，竟然能解出來似然函數。我想，那是程鳶心裏難得的驕傲吧。所以……這事你也別和她說，讓她一直因此為傲。”</p>
周沫點點頭，她能理解盛賢的想法，但看著眼前這個瀟灑帥氣的男人，周沫又對他的心意起了懷疑。</p>
這樣關注程鳶的想法，對她溫柔以待，甚至可以說慢慢付出不求回報……</p>
如果隻是尋常的老板和打工人，能有這種體貼嗎？</p>
周沫隱隱覺得，盛賢對程鳶不一般。</p>
沈青易又和盛賢聊了一些項目裏的具體問題，周沫旁聽，認真做筆記。</p>
會麵結束。</p>
從ONEPAPER出來。</p>
沈青易載著周沫回學院。</p>
路上。</p>
沈青易一拍腦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p>
“明天我還有個會要參加，你還得再陪我出去一趟。”</p>
“是什麽會議？”</p>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會議，就是東江大學和東江職業技術學院，搞了個聯合培養項目，項目是三年前辦的，現在剛好第一批辦學的學生要畢業，東大讓我們這些參加項目的老師也過去參加一下那邊的畢業典禮。”</p>
“這項目……沒見您去授課啊？”</p>
“就一哥掛名項目，上課的都是下麵的老師，”沈青易說：“這次主要我還在名單首頁上，不去不合適。”</p>
“行，我陪您去。”</p>
“明天早上八點，千萬別忘了，”沈青易叮囑，“地址我一會兒微信發你。”</p>
“好。”</p>
回到辦公室。</p>
周沫剛進門，趙曉霜連忙衝她招手，示意她趕緊過去。</p>
“怎麽了？”周沫問。</p>
趙曉霜拿著手機，給周沫看屏幕裏的照片，“BLUE那邊的朋友昨晚上拍了照片，聽說傅澄海和她老婆也過去了，不過照片他隨便拍的，光線不好，也看不太清，你看看像麽？”</p>
周沫連忙接過手機，在黑漆馬虎的照片裏仔細搜尋那張和沈盼極為相似的臉，但無功而返。</p>
“在哪兒？”周沫問。</p>
趙曉霜指著人頭攢動的縫隙，“這裏。”</p>
周沫細細端看，才勉強看出好像是人臉，但又好像不是，她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我就算長了雙顯微鏡的眼睛，也看不清這照片。”</p>
趙曉霜：“……”</p>
周沫：“就這一張？”</p>
趙曉霜：“傅澄海有規定，他出現的場子，不許人拍照，我朋友能拍到這張照片，已經難能可貴了。”</p>
周沫犯難，“辛苦你和你朋友了。”</p>
趙曉霜：“沒事。師姐你客氣了。”</p>
周沫一身疲憊，坐在電腦前，她一時竟然有點想不到自己要做什麽。</p>
腦子裏全是沈盼的事。</p>
尤其腦海裏都是那個和沈盼長相百分百撞臉的女人。</p>
她一方麵糾結，到底要不要將自己的懷疑告訴沈盼，一方麵又覺得沈盼現在正忙著和陸之樞準備結婚，兩人肯定會受這事影響，畢竟這是找到沈盼身世的最快方法。</p>
思前想後，周沫決定，再找找證據，或者等沈盼和陸之樞把結婚的事定了再告訴她。</p>
這件事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沈盼的現在父母告訴沈盼，她爸媽發洪水那年全沒了，她也沒別的親戚，如果那個在電梯見到的女人真和沈盼有什麽關係，那說明沈盼的生父母極有可能在世，或者至少不像沈盼養父母說的，她已沒有任何親戚。</p>
如果沈盼的養父母真說謊，沈盼知道後，和家裏又是一場血雨腥風。</p>
更沒法和陸之樞結婚了。</p>
這些糟心事，先放一放，周沫的想法是，先讓沈盼安安心心和陸之樞把證領了，之後有陸之樞這個合法丈夫陪伴，沈盼知道真相之後，也不會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p>
至少陸之樞還能給她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家。</p>
想什麽來什麽。</p>
想到沈盼，沈盼那邊就給周沫來了消息。</p>
她說：陸之樞已經搞定我爸媽了。</p>
周沫：這麽快？</p>
沈盼：畢竟是當過老板的人呢，畫餅有一套，哈哈哈。</p>
周沫：他怎麽給你爸媽畫的餅？</p>
沈盼：不光是畫餅，還教我和他唱紅白臉。</p>
周沫：？</p>
於是乎，沈盼將陸之樞如何征服嶽父嶽母的故事講了一遍，當然，被征服的對象還包括沈盼的弟弟沈助。</p>
或者說，最先被征服的就是沈助。</p>
沈助今年還在上高中，在玉安市最好的高中讀高二。</p>
他學習成績一般，是沈盼的父母交了錢，走後門才給沈助送進去。</p>
能上玉安三中，要麽學習一流，要麽家境沒得說。</p>
偏偏沈助兩樣都不占。</p>
沈盼家裏是個體工商戶，父親以前在機關食堂幹過廚子，單位合並後，食堂取締，沈盼的父親也失業，後來自己開小餐館。</p>
沈盼的母親平日會在餐館幫忙，有時候也會在夜市上擺地攤，兩人零零星星賺了些錢，但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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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兩個孩子都要上學都要花錢。</p>
沈盼打小就聽父母的話，也一直一心想要好好上學，將來報答父母，隻是後來她逐漸明白過來父母的“隱性重男輕女”，所以一直漂在外麵，很少回家。</p>
沈助則是自卑中帶著點自負，雖不是三天兩頭惹是生非的學生，但在學校的口碑也不怎麽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