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岸上後,張天野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半響後雙腿上開始傳來麻木的酸痛感,他定晴一看,才發現腿上吸滿了密密麻麻一層的水蛭。


    這時候雙腿上已經流出了不少鮮血,好在的是張天野在野外求生的課程中學習過相關的救治方法,他輕輕的用手拍打著大腿上的傷口,從包裏麵翻出了打火機,用火苗炙烤著水蛭的尾部,果真和書上說的一樣,水蛭開始一條條的從傷口中蠕動著身體退了出來。


    清理完畢後,張天野,從旁邊的包裏麵拿出了碘酒塗抹在了雙腿上,強忍著疼痛把紗布裹在了上麵。


    就在這時候岸邊突然又飛過來一個背包,直接砸在了張天野的身上,他定晴一看是祁新,一臉吃驚的問道:“你怎麽也來了”?


    祁新上岸後,蹲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說道:“你丫的,一點也不靠譜,一個人就這麽走了,杜威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小爺我要是不過來,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蹲在地上的祁新,看見張天野旁邊爬著的水蛭,嚇了一大跳,再看一看自己的雙腿上,也是遍布著一層層水蛭,當下差點沒有暈過去......。


    張天野趕緊扶著祁新坐了下來,幫助他清理了傷口,清理完後,從包裏麵拿出香煙遞給了他一根說道:“我淩晨兩點出發,才走到這裏,你是什麽時候出發的”?


    祁新結果香煙後,強忍著疼痛說道:“我一早醒來,就看見你留下的紙條,杜威也不知道去向,我隻好跟著來了”。


    “那你怎麽到的這裏”?麵對張天野的問題,祁新很是揪心的說道:“我剛進入那個通道沒多久,就看見了通道一側有個暗門,地上還有腳印,我猜想可能是你的,就跟著進去了,誰能想到,剛踏進一隻腳就掉進了盜洞中,直接摔倒了這暗河邊上,”。


    張天野思考著祁新的話,才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問題,自己在山洞中走了大半夜的下坡路,竟然沒有發現已經進入了地底世界。


    抽完煙後,張天野背上了背包,兩個人一瘸一拐的拿著手電向前麵走去,祁新邊走邊問:“張少?你說杜威會去哪裏了”?


    “猴子,我也不確定他去哪裏了,這裏麵可能真的有事情”,對於這個問題,張天野沒有直接回答他,但祁新之前猜測的很對,杜威人沒有問題,是有事情瞞著他們。


    兩個人沒走多遠,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通道出現了很多的岔道口,確切的說更像是盜洞,交錯縱橫,延伸向四麵八方。


    按照張天野之前的推斷,杜威是從上麵掉下來,那也就是說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如果想走到上麵去恐怕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眼前這麽多的入口通到哪裏還是一件未知之謎,一旦走錯,可能就會永久的困在這裏,很難有生還的機會。


    祁新在一旁犯了難的點起了一根煙,暗香:“現在後退的話,還要在受水蛭的罪,前進的話更是九死一生”。


    他有些沉不住氣的對張天野說道:“張少,我們還是退回去吧,不可能通過這裏回到地麵上去的”。


    在一旁仔細觀察這些盜洞的張天野蹲在一個洞口旁對祁新說道:“猴子,先別著急,事情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說完後,張天野把手電光束照進了這個盜洞中,祁新聽張天野話中有話,就走了過來,蹲下身子和他一同向裏麵看了過去。


    看了許久,也沒發現這個盜洞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張天野隻是用手在洞口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上搓了一下說道:“猴子,你看這泥土對不對”?


    “難道玄機在這裏”?祁新驚訝的抓起一把泥土後學著張天野的樣子,在手上搓了一下,他也發現了問題,其他洞口的土都是顏色較深,唯有這個洞口的土顏色較淺,而且泥土還比較濕潤。


    這就證明了一個問題:“這個盜洞,可能是剛剛被別人挖開沒有多久的”!


    最後張天野,又把手中的泥土放在嘴邊,當泥土的味道進入鼻口後,更加證實了這一點,因為這股味道就像我們農村雨後泥土散發出來的那股清香味道,俗稱“土香”。


    祁新,放下手中的泥土,費勁的從地上站起來後問道:“我們進這個山洞”?


    張天野搖了搖頭說道:“事情,也沒有那麽簡單,猴子,你想過沒有,這個盜洞是誰挖的”?


    這個問題倒是點醒了祁新,他隨後站起身來說道:“猴子,你猜這下麵會有什麽”?


    “我不知道,但我總感覺杜威知道點什麽”,祁新又點燃了一根煙,充滿滄桑的看著張天野,眼神糾結無比。


    “我們下去看看吧”張天野直接做出了決定,祁新這次很幹脆的把手中的香煙扔在了地上,兩個人一前一後鑽了進去。才發現,這個盜洞很陡峭,直接通往地下更深處。


    在進入盜洞後,張天野在前麵打頭陣,為了節省電源,後麵的祁新負責照明,他負責在前麵探路。


    陡峭的盜洞就像沒有盡頭一般直通地下,由於盜洞的空間比較小,隻能夠容納一個人匍匐前進,他們連頭都沒有辦法回,通過手電筒發出的光芒,張天野看見盜洞的四周有很多裸露出來的白色物體,已經開風化。


    剛開始的時候,張天野也沒有太過注意這件事情,但越往前走,這種白色物體越來越多,引起了兩個人的猜想,他們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很有可能是人或者動物的骨骼,但這麽大規模的出現,還是很令人匪夷所思。


    越往前走,祁新越是心虛,不斷地催促著張天野加快速度,因為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如果這裏麵的白骨都是人的,那將會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但這一直通往地下的盜洞,就像沒有盡頭一般,兩個人累得氣喘籲籲,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缺氧現象,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情況變的十分不樂觀,如果兩個人再不走出這盜洞,恐怕真的會窒息在這裏。


    就在兩個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前麵的路開始平緩起來,張天野從自己的背包裏麵拿出了手電筒,光束直接打在了很遠處的牆壁上,兩個人才放下心來,快到出口了!


    不巧的是這個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祁新的後麵出現了物體摩擦地麵的聲音,那聲音很快,盜洞中本身就很靜,這聲音的出現,兩個人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年頭就是“紫色怪蛇”!


    想起蘑菇林中變異鬆毛蟲的下場,張天野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飛快的像前麵爬去,為後麵的祁新爭取時間,因為一旦被這紫色怪蛇咬到,恐怕真的要長眠於此了。


    慌亂中,祁新的手電筒落在了地上,此刻他也沒有辦法再去撿起手電筒,在盜洞裏他的手腳幾乎都是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後路不通,就連回頭的餘地都沒有,兩個人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前麵的出口上。


    撲通一聲,張天野消失了蹤影,沒有了強光手電,四周變的一片漆黑,


    後麵的祁新什麽也無法在看清前麵的路,但聽覺卻變得異常靈敏起來,他能感覺得到後麵在追趕著的紫色怪蛇似乎停止了前進,但他不敢停下來,咬著牙,向前邊爬了過去。


    緊跟著在張天野消失的地方掉了下去,他知道一定是到了出口,但身上卻沒有傳來任何的摔傷的疼痛,心中不禁暗想,一定是砸在了張天野的身上,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一雙神秘的手捂住了嘴巴。


    祁新一陣掙紮,直到他聽見張天野在一旁壓低著聲音叫他冷靜的時候,他才發現捂住他嘴的人是張天野。


    冷靜下來的祁新,連忙的點了點頭,張天野打開手電,向兩個人掉下來的盜洞中探了過去,這時候他們才發現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正是掉下的手電筒救了他們一命。


    祁新掉下來的手電筒正好強光照射在了蛇群前進的方向上,那密密麻麻的紫色怪蛇,似乎是很忌憚這光亮,停留在原地不敢動。


    正好這也給了兩個人喘息的機會,張天野,趕緊把光線從盜洞裏麵撤了出來,照射在了兩個人的腳下,祁新嚇得差點沒叫出聲來。


    因為兩個人腳下踩著好幾具已經發臭的屍體,四周都是白色的蛇蛋,數量多的嚇人,兩個人第一個想法就是進入了蛇塚!


    在這裏,他們一刻也不敢停留,小心翼翼的繞過身邊的屍體後,向前麵走去,看著大片的蛇蛋,兩個人心裏麵一陣發寒,生怕一不小心,在從周圍鑽出一條紫色怪蛇,在這裏交代了自己。


    幾分鍾後,兩個人從四周的蛇蛋中走了出來,祁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大汗,此時他心裏麵的大石頭也已經落下了一大半,對張天野說道:“看來我們都猜錯了,挖盜洞的人,不小心挖錯了地方,進入到了這裏,才放出了這些怪物,好在我們命大,要是沒有他們探路,恐怕,躺在那裏的就是我們了”。


    張天野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當看到他手中的強光手電照在照亮的範圍後,祁新終於壓抑許久的尖叫聲爆發了出來。


    手指著強光手電筒照向的地方說道:“張少,你看腳下變成石板路了,旁邊還有一個紅手絹,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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