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天野的視線隨著祁新的話望過去的時候,的確看到了在地上放著一塊紅色的手絹。


    對於這塊紅手絹,兩個人不由得聯想到了杜威故事中講到的‘媒婆’,看款式更像是來自清末的物件,時間、人物,倒是很符合。


    看到紅手絹後張天野沉思了片刻,還是大步的向前麵走去,從地上把它撿了起來,祁新,一臉晦氣的看著張天野,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不過心裏,倒是顯得很緊張,不知道,張天野為什麽要去碰它。


    張天野手中拿著這塊已經發黴的紅手絹,仔細的看了起來,從手感上來說這絕對是一塊絕佳的布料,紅手絹上還繡著一條翱翔九天的鳳凰,右下角還刺有一個字“鳳”。


    走到張天野跟前的祁新也發現了這個紅手絹的獨到之處,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按照清朝當時的情況來說,媒婆是沒有那麽好的經濟條件來購買上好的綢緞,更何況看上麵繡著的圖案,做工精細,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手筆。


    張天野把這塊紅手絹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後,放到了背包中,看見祁新還是一臉不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想了,如果那個故事是真的,這塊手絹很有可能是花轎裏麵那位新娘的”。


    祁新,也想過這種可能性,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就什麽也沒有說,兩個人,拿著手電繼續向前麵走去。


    兩個人的腳踩在地下的石板上,偶爾還會發出聲響,他們也變的格外謹慎起來,強光手電照射在四麵的牆壁上,兩個人才發現,就連這裏麵的牆壁也似乎是被刻意拋光,打磨過的一樣,光滑無比,上麵刻著很多圖形和文字,由於距離過遠,隻是能模糊的看見。


    祁新對張天野說道:“張少,這裏可是地下幾百米的地方,前麵很有可能就是墓室的入口了,我們得小心一些”。


    關於祁新的推斷,張天野也想到了這一點,對著祁新點了點頭,兩個人,加快了向前的腳步,果然沒走多遠,前麵的景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兩個人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墓室門前,呈現在兩個人麵前的畫麵,驚得祁新直呼:“不可能”,門前一對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麒麟,就有兩米多高,眼神怒視前方,威嚴無比。


    一隻麒麟從雕刻上來看周身火焰纏繞,腳踏祥雲,另一隻麒麟卻雕刻的相反,周身遍布雷電,腳踏大海,張天野在腦海中翻閱了自己所有的記憶,硬是沒有找到,曆史上有相關資料記載的信息。


    這次的馬陰山之行,給兩個人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和意外,如果說前麵所經曆的事情是大自然的神奇之處,但眼前的事情就真的是古老文明傳承的一個未解之謎。


    觀察許久後,張天野,從背包裏麵取出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戴在了手上,拿著手電走到了火麒麟跟前,輕輕的把手放在了上麵,一股炙熱的感覺從手套上傳來,傳遍周身,一聲震天的咆哮聲響徹在張天野的心間,將張天野直接震退了好幾步,好在祁新見勢不對,一把扶住了他。


    張天野站穩後,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火麒麟,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祁新緊張的問道:“張少,怎麽了”?


    張天野摘下白色手套後,遞給了祁新候說道:“猴子,你看一下,手套有什麽變化”?


    接過手套後,祁新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大聲的說到:“這不可能”!


    手套上傳來的那股炙熱感,讓祁新不敢相信,但事情還遠遠不止於此,白色手套的手心處黑了一大片,燒焦的味道,充斥著兩個人的嗅覺。


    如此詭異的事情,幾乎對祁新來說就是打破了他的世界觀,就在此時位於兩個人正前方左側的火麒麟那一雙約有拳頭大小的眼睛竄出了兩條炙熱的紅色火焰,照亮了兩個人眼前的半邊天。


    映著光亮,那隻火麒麟就像活過來了一般,周身的雕刻的火焰,開始流動起來,逼真無比,嚇得兩個人直直後退了好幾米。


    祁新,整個人緊張的握著匕首,生怕再出現什麽異況,站在旁邊的張天野左手的手腕上莫名的傳來了疼痛感,額頭在一次滲出了汗水,祁新趕忙問道:“張少,你怎麽了”?


    到了這個時候,張天野也無法在隱瞞下去,直接把袖子擼了起來,把手腕上的那個奇怪的標記亮了出來。


    隨著火麒麟雙眼發出的光芒,張天野手腕上的印記開始與之交相呼應,從昨天開始,張天野一路走過來,這種炙熱的疼痛感就越來越明顯,此刻整個人已經無法在支持身體站穩,險些暈倒在地。


    祁新與張天野認識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手腕上有過疤痕,在看到張天野這個疤痕後,整個人也是很吃驚,因為那疤痕的造型像極了這隻火麒麟。


    同時,祁新終於知道張天野為何會這樣,也顧不上說什麽,隻好趕緊扶著張天野坐在了地上,從背包裏麵取出了最後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接過祁新的水後,張天野喝了大半瓶,臉色才漸漸的好轉。


    張天野吃力的看著祁新說道:“猴子,這對麒麟可能是進入這個墓室的關鍵機關所在,現在火麒麟已經被我開啟,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祁新明白張天野的意思,現在後退無路,如果不往前走,遺落在盜洞中的強光手電,也困不了多久那些變異的紫色怪蛇,與其死在蛇口,他寧願死在前進的路上。


    在下定決心後,祁新扶著張天野又後退了幾米遠後,一人拿著手電走到了,海麒麟的跟前,戴著白色手套的右手,直接拍在了海麒麟的後背上,轟的一聲,兩道幽藍色的火焰從海麒麟的雙眼上迸發而出。


    一紅一藍兩種顏色的火焰交相輝映,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張天野看到祁新得手後,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緩慢的向祁新走了過去,剛才接觸火麒麟那一幕,張天野心有餘悸,擔心祁新會遇到和自己一樣的事情發生,在亂了陣腳。


    張天野走到祁新跟前後,抬起手,緩緩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寒流隨著張天野的手臂再一次傳遍他的周身,原本被燥熱無比的身體在寒流流過之後,竟開始變的舒服起來。


    張天野見祁新沒有反應,趕忙走到他的正前麵,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祁新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海麒麟,眉毛上起了一層霜,整個人沒有了意識。


    張天野雙手搭在祁新的肩膀上了搖了好久,才把祁新搖醒,看著張天野站在自己的麵前,祁新要不是因為這股寒氣凍的臉色僵硬,估計那表情真的會很嚇人。


    張天野扶著他,坐到了火麒麟的跟前,幫助他取暖,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祁新才漸漸的回暖過來,他抬起右手對張天野說道:“張少,你看我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個印記”。


    一個銀白色的印記隨即進入了張天野的雙眼中,祁新一臉後怕的說道:“當我的手,放在海麒麟身上的時候,一股寒流,快速的襲遍了我全身,整個人的意識一下子,就空了起來,腦海中出現了一隻腳踏大海,懸浮在半空中的麒麟,雙眼怒視著我,不斷地衝我咆哮著。


    那種感覺,像極了,人被嚇破膽後,停留在原地無法動彈一般,就在這時候,我聽見你在喊我,可是意識就是回不來,那隻麒麟拚了命的向我衝過來,當時,我感覺完了,肯定要死在這裏了,突然一股暖流充斥進我全身,麒麟化成了一道光束直接鑽進了我身體裏麵,與那關暖流交纏在一起,我的意識才緩緩的恢複過來。”


    聽完祁新的話後,張天野一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拍了拍祁新的肩膀後,讓他坐在這裏,先恢複體力,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那巨大的石門前。


    看著這扇足足有七八米高的石製大門,張天野仔細在的研究了起來,與其他古代墓室大門不同的是這個墓門上,沒有雕刻任何的曆史故事、人物傳記,或者其他什麽古怪的圖案。


    這倒是讓張天野開始犯難起來,在這裏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食物、水,已經所剩無幾,後麵還有窮追不舍的紫色怪蛇,這些事情,都讓他感到頭疼,最難的還不是這些,按照《戲說明末雜談》中講到的四象生,到目前為止出現的三象已經差點讓他們送了命,這第四象到底又會是什麽!


    一想到,他整個人就開始煩躁起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死在這裏也就罷了,孤兒一個,無所掛念,但祁新不一樣,他不想連累任何一個人,更何況還有一個半路失蹤的杜威不知去向,也無法像杜萱交代。


    這時候考驗一個人的往往就就是沉著、冷靜,張天野深明這個道理,強壓著心中的慌亂,突然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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