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泰要離京的消息，南洋都護府拓土千裏，更讓長安沸騰。這些年大唐屢戰屢勝，打得四方臣服，每次有捷報傳到長安，都能讓人情緒高漲，心氣變高。</p>
對於普通人來說，千裏之地，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很大，很大，能養活很多很多的人。</p>
王牧的戰報，最讓普通人興奮，王牧打南洋，無數的南洋女子送到關中，由官府分給了那些沒有成家的人，隻需要交等重小麥作為賦稅就行了；其後又是倭女，不過倭女隻有府兵有份，用來抵扣功勳。</p>
李世民征伐遼東，雖然也用高句麗女子，抵扣出征府兵的功勞，不過大家還是隻期待王牧那裏。幸好李世民不知道這點，不然非得氣慘。</p>
長安百姓都在議論，這次會不會又有身毒女子送到關中，身毒就是中原對阿三國度的稱呼，也隻有王牧，習慣叫天竺或者阿三。當然！最期待的還是府兵，雖然府兵是良家子，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娶上媳婦，因為做府兵還有一個條件，家裏並非獨子，所以能用功勞換個女人，那可是一件讓人非常期待的事情。</p>
男人嘛，想女人，不寒磣！</p>
聞風而動最快的還是商人，大唐放開了納妾製度，普通百姓，隻要你養得起，也可以納妾，不過隻能是外族女子，所以如今外族女子，銷路很好，即便年齡大一些，也有人要。</p>
南洋的土族女人，如今在長安隨處可見，以前出門以帶昆侖奴為榮，現在則喜歡帶兩個黑妹，一樣吃苦耐勞有力氣，帶女子總比男的看著順眼。</p>
長安雖然經過擴張，不過依舊有人滿為患的感覺，尤其是這上元節，街上人滿為患，如果王牧在的話，他得感歎一聲，這就像春運一樣。</p>
今日長安沒有宵禁，除了皇宮和值守武侯附近，其它地方，百姓都可以去。</p>
城外的百姓進城，是為了遊玩，是為了買點東西熱鬧熱鬧，而城內的人則想出城。</p>
碑林是文人墨客最愛去的地方，百看不膩，而山莊區域，則是少年和女卷最喜歡的地方。</p>
林蔭小道，地上鋪著卵石，鹿皮靴子踏上去，有點硌腳，又有些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走下去；道路兩旁是常綠樹，即便天寒地凍，也是一片翠綠。</p>
綠樹旁邊，則是石頭修葺的花壇，月季雖然開得不多，五顏六色夾雜在花草之中，也是非常惹目。</p>
這裏如今已被長安稱為月季山莊，山莊內外，除了道路，任何一處空地之上，都種植著月季，一年四季，鮮花不斷。</p>
另外一處熱鬧地方，則是像山，這個名字也是百姓叫的名字，因為這裏凋刻著許多石像，而且依舊在凋刻，一直沒有停，據說沒有三五年，是完不成的。</p>
像山的銀杏，山莊的月季，動物園的桂花，如今已經成為新城區的幾處經典景色，這些樹很多都是從各地收集來的。不過百姓最想看的，還是山頂大明宮，因為山上種滿了梅花，隻不過山上如今隻有宮裏的人能上去，消息則是幹活的工匠傳出來的。</p>
大明宮位於龍首原之上，夏天避暑還好，這個時節，卻顯得寒冷，山坡之上，還有一處處白色，那是尚未融化的積雪。</p>
“這新城區比起舊城，看著舒服多了，就是這山頂風太大了。”李世民負手而立，看著下方感歎道。</p>
“陛下這是高處不勝寒，不如進屋住著，透過玻璃，一樣能看清山下。”長孫無忌提議道。</p>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李世民擺擺手，任憑風吹麵容，大氅擺動。</p>
長孫無忌緊了緊皮裘，那上等的皮裘，流光水滑的，隨著風吹，絨毛隨風搖擺，搖擺之中那毛色忽明忽暗。</p>
“如此盛世，前所未有，這都是因為陛下啊！”長孫無忌感歎道。</p>
“哈哈！這也有諸位愛卿的功勞！”李世民朗聲大笑。</p>
“陛下，不如下去遊玩，與民同樂。”長孫無忌笑著提議道。</p>
“也好！這山頂雖然能一覽無餘，不過終究距離太遠，下去玩更熱鬧。”李世民點點頭說道。</p>
“王牧規劃的這個新城區，真是讓無數人喜愛啊！繁華，漂亮，又不喧鬧。”長孫無忌讚歎道。</p>
新城區幾乎把貧民隔開了，自然不喧鬧，住的都是有錢人，看上去當然繁華。</p>
今天山下人多，也就是因為很多百姓都聽了傳聞，平時沒有時間，今天怎麽能不抓住機會前來。</p>
剛剛下山，陣陣喧鬧和歡笑，就傳入耳中，李世民並不擔心安全，住在新城區的人，都是有根底的人，而到這裏來遊玩的，路上也得經過幾道關卡，完全杜絕的沒有根底的外族人。</p>
“這才是朕想要的！”看著路上歡笑跑動的孩子，李世民滿足的笑著說道。</p>
“史書定然記載，貞觀盛世，是由陛下開啟，是在陛下英明領導之下才出現的。”長孫無忌恭維道。</p>
“還不夠！天下之大，大唐才占據一小塊，朕要所有地方，都臣服於大唐！”李世民霸氣的說道。</p>
如果是以前，李世民或許和其他人一樣，對蠻荒胡人，看不上眼，對於那些偏遠之地，不屑一顧，如今眼界開闊，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p>
“臣原依附陛下尾翼，征服四海八荒。”長孫無忌躬身附和。</p>
“哈哈！自然少不了輔機你，走吧！別驚擾百姓。”李世民朗聲一笑道。</p>
兩人帶著護衛，踏入街道。</p>
“這街道雖然雖然不像城裏那麽直，卻也別有風味。”</p>
“臣到是聽聞，王牧說這裏又不會經曆戰事，用不著像城池那麽布置，所以新城區不設城牆，街道也不用那麽直。”</p>
“沒錯！如果被敵人打到長安，這有沒有城牆，也是一樣。”李世民點頭讚同，他覺得王牧這句話，很和他的心意，看這彎曲的街道，也順眼了許多。</p>
李世民雖然來過新城區，不過那是一年多以前，新城並沒有修建完成，綠化就更別說了，當然也就算不上漂亮。</p>
“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小家子氣。”李世民說道。</p>
“王牧自然沒有陛下大氣。”</p>
“輔機你也不用恭維我，王牧雖是武將，心思卻極為巧妙，這麽設定，自然也有他的用意。”李世民擺擺手道。</p>
新城區的街道，並不像城池裏麵那麽寬敞，那是因為這裏的街道和山莊，依山而建，又引了山泉渠水，依山傍水，自然沒有那麽多空地來修建成街道。</p>
“陛下英明，臣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光，這新城區大多數地方，街道隻是行走馬匹和車輛，行人更喜歡走小路。”長孫無忌笑著說道。</p>
“走吧！我們也去小路看一下。”李世民招招手說道。</p>
遊玩的人基本上都在大路之上，小路就要清淨一些，能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所以即便不認識，路上碰見，也會微笑著點頭，自知身份低一些的，就會主動讓開半個身位，以示尊敬。</p>
曲徑通幽處，新房花木深，這用來形容山莊很是合適，明明很寬敞的地方，通過綠化，就成了現在這樣，幽靜漂亮，即不是南方的小橋流水，也不是北方的寬敞大氣，反而給人別具一格的感覺，這也是購買者覺得很劃算的地方之一。</p>
李世民一路走，一路讚歎，過了好一會，他才問道：“明日你親自去送青雀離京吧。”</p>
“臣遵旨。”長孫無忌拱手行禮。同時心裏也是暗自感歎，幸好李世民這次當著群臣的麵失言，這才讓他們找到理由，一同擠兌，讓李泰離京。</p>
李世民讓長孫無忌前去送行，就是要告訴外人，李泰並沒有失寵，他還是王子，還有一個親舅舅撐腰。</p>
“朕想安排程務挺，帶三千右領軍衛南下，輔機你以為如何？”李世民詢問道。</p>
長孫無忌微微一愣，他馬上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王府衛隊，不可能超出規模，否則就會有人彈劾李泰有謀逆之心。安排程務挺帶右領軍衛南下，可以用支援王牧的名義，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的就在林邑，護衛李泰。</p>
</p>
程務挺是程名振之子，程名振早年跟隨夏王竇建德，擔任普樂縣令，甚有能名。武德四年，歸順李淵，授永年縣令，經略河北道。跟隨李世民和李建成打敗劉黑闥叛軍，拜營州長史，冊封東平郡公。李世民即位，遷洺州刺史。隨駕征伐遼東，拜右驍衛將軍、平壤道行軍總管。以少擊眾，堪稱名將。</p>
程務挺一直跟著父親身邊，李世民在遼東見過一次，很是喜歡，直歎大唐武將，後繼有人。</p>
腦子裏想著程務挺的資料，長孫無忌點點頭說道：“南洋都護府所轄部落眾多，一應小國剛剛征服，不太穩當，朝廷應當給予支持，臣聽說王牧善於培養少年，不如把京城之中的少年，多安排一些過去，一來打磨人才，避免長時間得不到鍛煉，反而荒廢了；二來也可以解王牧手中人手不足的問題。”</p>
“也對，這些孩子都長大了，如今又不比當年那麽艱苦，是該送出去磨練一下，不止是南洋，東海道與遼東也要派一些人去。</p>
未經磨練，難成大器！以後沒有曆經的，做一個散官就行了。”李世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p>
長安官二代，富二代很多，惹事生非的不少，李世民自然有所耳聞，所以想起來他就不爽，特別是李淵給他生的那些兄弟，偏偏又不方便處罰。</p>
長孫無忌眉頭微微一動，他不知道李世民是一時氣話，還是認真的，如果是認真的，那麽以後二代的日子，肯定沒那麽輕鬆，至少想要做高官，沒那麽容易，而自己兒子可不少，總不能都當廢物一樣養著吧。</p>
“朕想加封王牧為國公，輔機你以為如何？”李世民問道。</p>
雖然心裏在想事情，長孫無忌還是一直留意著李世民的聲音，聽了也沒有別的想法，反正國公不過就是一虛職，聽著身份高而已，當下就點頭讚同道：“以他的功勞，封國公足夠了，以後再有功勞，封賞其子女就是。”</p>
“嗯！輔機你把消息傳出去吧，願不願意讓家裏後輩出去，由他們自己決定，朕不勉強。”李世民微微頜首道。</p>
“臣明白了。”</p>
熱熱鬧鬧的上元節剛過，越王被改封魏王，離開長安的消息還沒有過去，長安那些二代，就接到一個惡耗，自己等人，也得離開長安，而且是去及其偏遠的地方。</p>
如果是一般的寒門，聽說能做官，肯定會很高興，不過這些年長安已經快沒有未曾出仕的寒門了。</p>
所謂寒門，並非普通百姓，而是沒落的家族，才能稱之為寒門；普通百姓隻能稱為庶民，沒有土地的則是流民。</p>
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大多數都是有一個散官的職務，對於他們來說，做官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p>
可惜這次是家裏的嚴令，不去的話也很簡單，逐出家族。</p>
長安頓時哀嚎一片，但又別無他法，隻得收拾行裝，準備出發。</p>
這事還不是朝廷任命，是他們家裏，主動上表，請求把他們派出去，隻不過因為他們家裏有權有勢，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p>
這些二代，有的確實有能力，有的就隻是一些敗家子，所以各自的選擇也不一樣，大多數選擇去了遼東，畢竟遼東最近，寒冷對於他們來說，問題不大，無論是新的羽絨服，羊毛衫，還是皮裘，都有很好的保暖效果，怎麽也比孤懸海外的東海道，萬裏之遙的南洋要來得好。</p>
南洋的香料出名，同樣南洋有多無聊也很出名，小小的島嶼，四麵都是海洋，島上除了野人，啥都沒有，如今據說野人都沒有了，島上除了動物，都是公的，想想就難受。</p>
去林邑還是有不少，不過那是衝著王牧去的，心裏懷著做一番事業的心思，畢竟都護府正在對外作戰，去東海道的人最少，因為看好吳王李恪的人最少。</p>
對於普通人來說，千裏之地，他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很大，很大，能養活很多很多的人。</p>
王牧的戰報，最讓普通人興奮，王牧打南洋，無數的南洋女子送到關中，由官府分給了那些沒有成家的人，隻需要交等重小麥作為賦稅就行了；其後又是倭女，不過倭女隻有府兵有份，用來抵扣功勳。</p>
李世民征伐遼東，雖然也用高句麗女子，抵扣出征府兵的功勞，不過大家還是隻期待王牧那裏。幸好李世民不知道這點，不然非得氣慘。</p>
長安百姓都在議論，這次會不會又有身毒女子送到關中，身毒就是中原對阿三國度的稱呼，也隻有王牧，習慣叫天竺或者阿三。當然！最期待的還是府兵，雖然府兵是良家子，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娶上媳婦，因為做府兵還有一個條件，家裏並非獨子，所以能用功勞換個女人，那可是一件讓人非常期待的事情。</p>
男人嘛，想女人，不寒磣！</p>
聞風而動最快的還是商人，大唐放開了納妾製度，普通百姓，隻要你養得起，也可以納妾，不過隻能是外族女子，所以如今外族女子，銷路很好，即便年齡大一些，也有人要。</p>
南洋的土族女人，如今在長安隨處可見，以前出門以帶昆侖奴為榮，現在則喜歡帶兩個黑妹，一樣吃苦耐勞有力氣，帶女子總比男的看著順眼。</p>
長安雖然經過擴張，不過依舊有人滿為患的感覺，尤其是這上元節，街上人滿為患，如果王牧在的話，他得感歎一聲，這就像春運一樣。</p>
今日長安沒有宵禁，除了皇宮和值守武侯附近，其它地方，百姓都可以去。</p>
城外的百姓進城，是為了遊玩，是為了買點東西熱鬧熱鬧，而城內的人則想出城。</p>
碑林是文人墨客最愛去的地方，百看不膩，而山莊區域，則是少年和女卷最喜歡的地方。</p>
林蔭小道，地上鋪著卵石，鹿皮靴子踏上去，有點硌腳，又有些舒服，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走下去；道路兩旁是常綠樹，即便天寒地凍，也是一片翠綠。</p>
綠樹旁邊，則是石頭修葺的花壇，月季雖然開得不多，五顏六色夾雜在花草之中，也是非常惹目。</p>
這裏如今已被長安稱為月季山莊，山莊內外，除了道路，任何一處空地之上，都種植著月季，一年四季，鮮花不斷。</p>
另外一處熱鬧地方，則是像山，這個名字也是百姓叫的名字，因為這裏凋刻著許多石像，而且依舊在凋刻，一直沒有停，據說沒有三五年，是完不成的。</p>
像山的銀杏，山莊的月季，動物園的桂花，如今已經成為新城區的幾處經典景色，這些樹很多都是從各地收集來的。不過百姓最想看的，還是山頂大明宮，因為山上種滿了梅花，隻不過山上如今隻有宮裏的人能上去，消息則是幹活的工匠傳出來的。</p>
大明宮位於龍首原之上，夏天避暑還好，這個時節，卻顯得寒冷，山坡之上，還有一處處白色，那是尚未融化的積雪。</p>
“這新城區比起舊城，看著舒服多了，就是這山頂風太大了。”李世民負手而立，看著下方感歎道。</p>
“陛下這是高處不勝寒，不如進屋住著，透過玻璃，一樣能看清山下。”長孫無忌提議道。</p>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李世民擺擺手，任憑風吹麵容，大氅擺動。</p>
長孫無忌緊了緊皮裘，那上等的皮裘，流光水滑的，隨著風吹，絨毛隨風搖擺，搖擺之中那毛色忽明忽暗。</p>
“如此盛世，前所未有，這都是因為陛下啊！”長孫無忌感歎道。</p>
“哈哈！這也有諸位愛卿的功勞！”李世民朗聲大笑。</p>
“陛下，不如下去遊玩，與民同樂。”長孫無忌笑著提議道。</p>
“也好！這山頂雖然能一覽無餘，不過終究距離太遠，下去玩更熱鬧。”李世民點點頭說道。</p>
“王牧規劃的這個新城區，真是讓無數人喜愛啊！繁華，漂亮，又不喧鬧。”長孫無忌讚歎道。</p>
新城區幾乎把貧民隔開了，自然不喧鬧，住的都是有錢人，看上去當然繁華。</p>
今天山下人多，也就是因為很多百姓都聽了傳聞，平時沒有時間，今天怎麽能不抓住機會前來。</p>
剛剛下山，陣陣喧鬧和歡笑，就傳入耳中，李世民並不擔心安全，住在新城區的人，都是有根底的人，而到這裏來遊玩的，路上也得經過幾道關卡，完全杜絕的沒有根底的外族人。</p>
“這才是朕想要的！”看著路上歡笑跑動的孩子，李世民滿足的笑著說道。</p>
“史書定然記載，貞觀盛世，是由陛下開啟，是在陛下英明領導之下才出現的。”長孫無忌恭維道。</p>
“還不夠！天下之大，大唐才占據一小塊，朕要所有地方，都臣服於大唐！”李世民霸氣的說道。</p>
如果是以前，李世民或許和其他人一樣，對蠻荒胡人，看不上眼，對於那些偏遠之地，不屑一顧，如今眼界開闊，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樣了。</p>
“臣原依附陛下尾翼，征服四海八荒。”長孫無忌躬身附和。</p>
“哈哈！自然少不了輔機你，走吧！別驚擾百姓。”李世民朗聲一笑道。</p>
兩人帶著護衛，踏入街道。</p>
“這街道雖然雖然不像城裏那麽直，卻也別有風味。”</p>
“臣到是聽聞，王牧說這裏又不會經曆戰事，用不著像城池那麽布置，所以新城區不設城牆，街道也不用那麽直。”</p>
“沒錯！如果被敵人打到長安，這有沒有城牆，也是一樣。”李世民點頭讚同，他覺得王牧這句話，很和他的心意，看這彎曲的街道，也順眼了許多。</p>
李世民雖然來過新城區，不過那是一年多以前，新城並沒有修建完成，綠化就更別說了，當然也就算不上漂亮。</p>
“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小家子氣。”李世民說道。</p>
“王牧自然沒有陛下大氣。”</p>
“輔機你也不用恭維我，王牧雖是武將，心思卻極為巧妙，這麽設定，自然也有他的用意。”李世民擺擺手道。</p>
新城區的街道，並不像城池裏麵那麽寬敞，那是因為這裏的街道和山莊，依山而建，又引了山泉渠水，依山傍水，自然沒有那麽多空地來修建成街道。</p>
“陛下英明，臣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光，這新城區大多數地方，街道隻是行走馬匹和車輛，行人更喜歡走小路。”長孫無忌笑著說道。</p>
“走吧！我們也去小路看一下。”李世民招招手說道。</p>
遊玩的人基本上都在大路之上，小路就要清淨一些，能住在這裏的，非富即貴，所以即便不認識，路上碰見，也會微笑著點頭，自知身份低一些的，就會主動讓開半個身位，以示尊敬。</p>
曲徑通幽處，新房花木深，這用來形容山莊很是合適，明明很寬敞的地方，通過綠化，就成了現在這樣，幽靜漂亮，即不是南方的小橋流水，也不是北方的寬敞大氣，反而給人別具一格的感覺，這也是購買者覺得很劃算的地方之一。</p>
李世民一路走，一路讚歎，過了好一會，他才問道：“明日你親自去送青雀離京吧。”</p>
“臣遵旨。”長孫無忌拱手行禮。同時心裏也是暗自感歎，幸好李世民這次當著群臣的麵失言，這才讓他們找到理由，一同擠兌，讓李泰離京。</p>
李世民讓長孫無忌前去送行，就是要告訴外人，李泰並沒有失寵，他還是王子，還有一個親舅舅撐腰。</p>
“朕想安排程務挺，帶三千右領軍衛南下，輔機你以為如何？”李世民詢問道。</p>
長孫無忌微微一愣，他馬上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王府衛隊，不可能超出規模，否則就會有人彈劾李泰有謀逆之心。安排程務挺帶右領軍衛南下，可以用支援王牧的名義，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的就在林邑，護衛李泰。</p>
</p>
程務挺是程名振之子，程名振早年跟隨夏王竇建德，擔任普樂縣令，甚有能名。武德四年，歸順李淵，授永年縣令，經略河北道。跟隨李世民和李建成打敗劉黑闥叛軍，拜營州長史，冊封東平郡公。李世民即位，遷洺州刺史。隨駕征伐遼東，拜右驍衛將軍、平壤道行軍總管。以少擊眾，堪稱名將。</p>
程務挺一直跟著父親身邊，李世民在遼東見過一次，很是喜歡，直歎大唐武將，後繼有人。</p>
腦子裏想著程務挺的資料，長孫無忌點點頭說道：“南洋都護府所轄部落眾多，一應小國剛剛征服，不太穩當，朝廷應當給予支持，臣聽說王牧善於培養少年，不如把京城之中的少年，多安排一些過去，一來打磨人才，避免長時間得不到鍛煉，反而荒廢了；二來也可以解王牧手中人手不足的問題。”</p>
“也對，這些孩子都長大了，如今又不比當年那麽艱苦，是該送出去磨練一下，不止是南洋，東海道與遼東也要派一些人去。</p>
未經磨練，難成大器！以後沒有曆經的，做一個散官就行了。”李世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p>
長安官二代，富二代很多，惹事生非的不少，李世民自然有所耳聞，所以想起來他就不爽，特別是李淵給他生的那些兄弟，偏偏又不方便處罰。</p>
長孫無忌眉頭微微一動，他不知道李世民是一時氣話，還是認真的，如果是認真的，那麽以後二代的日子，肯定沒那麽輕鬆，至少想要做高官，沒那麽容易，而自己兒子可不少，總不能都當廢物一樣養著吧。</p>
“朕想加封王牧為國公，輔機你以為如何？”李世民問道。</p>
雖然心裏在想事情，長孫無忌還是一直留意著李世民的聲音，聽了也沒有別的想法，反正國公不過就是一虛職，聽著身份高而已，當下就點頭讚同道：“以他的功勞，封國公足夠了，以後再有功勞，封賞其子女就是。”</p>
“嗯！輔機你把消息傳出去吧，願不願意讓家裏後輩出去，由他們自己決定，朕不勉強。”李世民微微頜首道。</p>
“臣明白了。”</p>
熱熱鬧鬧的上元節剛過，越王被改封魏王，離開長安的消息還沒有過去，長安那些二代，就接到一個惡耗，自己等人，也得離開長安，而且是去及其偏遠的地方。</p>
如果是一般的寒門，聽說能做官，肯定會很高興，不過這些年長安已經快沒有未曾出仕的寒門了。</p>
所謂寒門，並非普通百姓，而是沒落的家族，才能稱之為寒門；普通百姓隻能稱為庶民，沒有土地的則是流民。</p>
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大多數都是有一個散官的職務，對於他們來說，做官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p>
可惜這次是家裏的嚴令，不去的話也很簡單，逐出家族。</p>
長安頓時哀嚎一片，但又別無他法，隻得收拾行裝，準備出發。</p>
這事還不是朝廷任命，是他們家裏，主動上表，請求把他們派出去，隻不過因為他們家裏有權有勢，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p>
這些二代，有的確實有能力，有的就隻是一些敗家子，所以各自的選擇也不一樣，大多數選擇去了遼東，畢竟遼東最近，寒冷對於他們來說，問題不大，無論是新的羽絨服，羊毛衫，還是皮裘，都有很好的保暖效果，怎麽也比孤懸海外的東海道，萬裏之遙的南洋要來得好。</p>
南洋的香料出名，同樣南洋有多無聊也很出名，小小的島嶼，四麵都是海洋，島上除了野人，啥都沒有，如今據說野人都沒有了，島上除了動物，都是公的，想想就難受。</p>
去林邑還是有不少，不過那是衝著王牧去的，心裏懷著做一番事業的心思，畢竟都護府正在對外作戰，去東海道的人最少，因為看好吳王李恪的人最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