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欲追的秦放南流月突然改變主意攔住他說道:“你去跟蹤凍豸,我去一趟附魔宮,孟家兄弟在附魔宮中我有些不放心,當初孟步書前輩對我們很好,他族僅剩的後人領袖我們理該保護,報仇總不如活著的人重要。一旦有事情無法聯絡就去孟家故城等候或者在哪留下標記。”


    “哎,早知道多向沈前輩學習學習怎麽做傳訊靈符了,也不用這麽麻煩,不過你學的那個陣法應該以後會有用,你那邊要小心,雖說有心算無心,那個付羅睺也必定有所準備,說不定還有什麽陷阱,比我這邊要危險。”南流月點頭表示明白,兩人約定好會麵的時間和互相聯絡的標記後,分別追了出去。


    其實兩人大可不必如此麻煩,雖然得自鬼老三的傳訊靈符已經被兩人在獄林用光,但是兩人根本不知道以他們現在的身家,隻要找到一處修仙者的店鋪,或者參加一次修真商會,就能買下無數的通訊靈符。隻是當初離開時,兩人忘了問,而沈天壽根本沒想到兩人不知道還有地方可以買賣法器、材料,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尷尬局麵。


    兩人分開以後,秦放快速的向凍豸消失的地方趕去,他沒有去過凍豸的綠妖領,雖然得自厲媚的地圖上有綠妖領的標注,但是秦放還是不想耽誤之間,直接全速向凍豸趕去,隻是這一路上居然發現凍豸並不是直接飛回而是帶著秦放不停的繞圈,有時甚至還會飛一段,害的秦放時常的躲的很辛苦。


    幾次反複以後凍豸肯定沒有尾隨者以後才加速飛行,隻是這次飛行的方向不是綠妖領而是一個奇怪的方向,按照厲媚的地圖這個方向上應該沒有任何洞府才是,好奇之下,秦放跟的更緊了。


    凍豸這次的速度非常快,應該是他速度的極限了,如果不是預先跟住他,根本沒有機會跟上他,由於沙漠的空曠,秦放隻能選在把雲霧車釋放出來,在在遠遠高於凍豸位置上遠遠的吊著他,好在凍豸沒有注意,不過即使他注意也不會發現,必經除了速度快上很多,雲霧車形成的雲霧和普通的雲根本沒有區別,不過令秦放不解的是,凍豸全力在空無一物的沙漠上飛行了近半個時辰以後,停在了一顆巨大的幹枯的山丘胡楊前停了下來。


    這顆山丘胡楊與其說是一棵樹,還不如說是巨大的潰敗城池,整個山丘胡楊蜿蜒著長成了一個古怪的圓,彎曲的樹枝極為有了的抓著地麵,風沙已經把沙丘胡楊身上的脆弱部分腐蝕一空,隻剩下極為堅固的部分,所以雖然看著破敗,但是剩下的確是最為堅韌的部分,但是即使這樣,這也僅僅是一棵極為普通的沙丘胡楊,根本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甚至連一個沙漠中普通的小獸都沒有。


    停下來的凍豸突然下降,落在沙丘胡楊的中間的空地上,然後單膝下跪,把手按向地麵,絲絲白煙冒出,猛烈的寒氣從凍豸手中傳出,眨眼間,沙麵就被凍成一塊,四四方方的一塊,然後凍豸輕鬆的把這塊凍沙抽出,地下一個巨大的玉麵顯露了出來。


    寒玉,雖然並不罕見,但是效果卻極好,聽說凡間的國王經常選用寒玉作為自己的棺木,期望自己的肉身不腐。此刻深埋沙下的這塊巨大的寒玉上顯然有機關的存在,凍豸隻是晃了幾晃,就消失在於麵上。


    空中的秦放卻一籌莫展,因為寒玉在修真界的作用和凡間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寒玉能夠完全阻礙靈識的探查,許多大門派的鎮派建築都是寒玉切成,以防強大敵人的探查,他們認為雖然有護門大陣,但是要保住自己宗門的秘密最簡單最實用的方法就是使用寒玉建造自己的宗門。不但省了自己門派的資源也更加不用花心思。但是這一切都讓現在的秦放感到非常鬱悶,此刻他無法探查道凍豸在做什麽,雖然他本意隻是期望凍豸和鐵蠻雙方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找機會幹掉密仇,但是凍豸的奇怪舉動讓秦放十分好奇,原本隻想看看凍豸的計劃,此刻卻十分想知道凍豸這個秘密巢穴裏究竟有什麽。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凍豸從寒玉巢穴裏出來,隻是他的神情顯得十分失落,絲毫沒有剛才那種狡猾或者威猛的樣子。但是出來後的凍豸雖然失落卻沒有任何猶豫,絲毫不亂的把凍沙放回原處後,把寒氣吸收,讓沙土就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做好一切以後。凍豸則再次飛走,這次他飛行的方向是綠妖領。


    而秦放卻沒有跟著去,他之所以跟著凍豸就是尋找殺掉密仇的機會,但是這個事情卻不是一時的事情,現在他確很想看看自己這個仇敵到底藏了什麽。凍豸飛走以後,秦放就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凍豸剛才待的地方,站到剛才凍豸所站的位置上,學著凍豸的樣子把沙土用練雷術粘合在一起,放到一邊,以現在秦放的修為,至少能保持雷力兩個時辰不散,這個時間足夠秦放探查了。


    寒玉露出來以後,秦放小心翼翼的落到上麵,開始探查寒玉上的機關,可是讓他沮喪的是無論如何查看,這塊寒玉就是普普通通的寒玉,根本沒有一絲破綻,若不是明明知道凍豸曾經在此進去,秦放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塊普通的寒玉。苦思的無解的秦放猛然記起剛才凍豸晃動的動作,不自覺的做出和凍豸一樣的動作,怪事出現,腳下原來十分堅硬的寒玉突然變的十分虛無,驚喜的秦放趕忙向下落去。


    隨著秦放的落下,森森寒氣變的猶如實質,即使元嬰後期的他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讓秦放心中一邊奇怪寒玉的厲害一邊暗罵凍豸搞出這麽一個冷冰冰的洞府。很快秦放就發現了一個約長寬八長的房間,房間四四方方,通體都是寒玉,而且裏光線明亮,但是布置卻十分簡單,隻有一麵盡是抽屜的牆麵,一個突起台子和一個半人。


    之所以說是一個半人,是因為其中的半個是類似人一樣的生物,此物渾身長滿雪白的毛發,渾身上下不自覺的散發出強烈的寒氣,即使看起來精神十分萎靡也無法改變分毫,應該是天生而來。


    而秦放感到的寒氣就是他身上發出的,但是當秦放看清他的臉孔時卻著實嚇了一跳,此物的臉孔並不特別,應該是一種猴屬妖獸,隻是他的額頭正中有一個恐怖的傷口,有眼眶大小,讓人不禁想到這裏原本存在一顆眼睛,妖獸的修為被封住了,可是秦放感覺他的修為並不高,頂多隻有金丹初期的修為,即使這樣妖獸的手腳還被鐵鏈鎖住,那鐵鏈上的種種符文和閃著光澤的鏈身都表示這個鐵鏈是一種禁錮類的法器。


    而另一個人卻要簡單的多,一眼便知道他是個人類,麵貌很年輕,一身極為破爛的衣袍,已經分不出是什麽顏色,身上幹瘦的已經沒有幾兩肉了,他的修為同樣被禁止住了,但是卻沒有被禁錮法器鎖住,可以自由活動,隻是他身體雖然可以靈活活動,但是渾身上下透出的是一種絕望的氣息,仿佛行屍走肉一般。秦放估計這一個半人都是被凍豸困住的。


    而更讓秦放錯愕的死那塊突起的台子,台子上放著一塊巨大的冰,冰質極好,玲瓏剔透,隻是冰中封著三個眼珠,兩綠一紅,隻是顏色便知道不是一般妖獸所有。至於那麵布滿盒子的牆卻無法肯定做什麽用的。幾番探索,判定沒有危險後,秦放慢慢走進了這個房間。突來的變化,讓枯瘦的那人一愣,但隨後再次陷入沉默,仿佛秦放不存在一樣。


    秦放剛想解釋什麽,枯瘦青年冷冷的說道:“凍豸今天好心情啊,竟然找人來試探我,我已經說過,暫時不行,沒有龍髓根本無法做到,你回去吧~!告訴凍豸我沒必要和他玩心思~!”枯瘦人的聲音疲倦而憤怒,隱隱中還有一絲絕望。


    不過秦放卻啞然一笑道:“凍豸?,那個冰蛋什麽時候信任過別人?恩?”看到凍豸的一係列舉動,不難猜出凍豸是那種隻會信他自己的那種人,這種人狡詐多變,根本不會信任他人,即使是他最親近的人,哪怕是他的兒子、老子。


    秦放的話讓枯瘦青年臉上一愕,不錯,自從他和猴子被凍豸關到這個寒玉洞府以後,真的沒有被試探過,即使凍豸自己來的也不多,而且每次來還神秘兮兮的,何況凍豸應該早就膩了這種小兒科的東西。


    半響後,枯瘦的少年像是想通了什麽,無神的眼睛陡然間一亮,繼而開始手舞足蹈的狂笑著圍著中間的台子亂跑。動作甚至引得萎靡不振的猴類妖獸都看了過來。


    枯瘦青年瘋狂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後突然向著萎靡的猴類妖獸喊道:“猴子,我們的機會來了,逃出去報酬的機會~!”,此話一出,萎靡不振的猴子眼中突然射出凶狠的光芒,顯然猴類妖獸心中有著深刻的仇恨,而這仇恨顯然來自凍豸。


    和猴類妖獸說完話後枯瘦青年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向秦放顫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既然你能來到這裏,應該不是偶然,以凍豸的狡詐根本不會給別人機會找到這,既然你能來就能帶我們出去,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凍豸~!對麽?朋友~!”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道理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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