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翼垂空,笑人世,蒼然無物。又還向,九重深處,玉階山立。袖裏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補天西北,且歸來談笑護長江,波澄碧!


    其實在之前這幾位天師府的長老接到了宮裏的旨意,說是要他們三個一塊兒到南蜀這邊兒來走一趟,殺了那南蜀新皇,絕了南蜀的根底。那時候兒,這三位長老的心裏都是不滿的,一個凡俗的王朝,還是剛剛複國的,哪裏有那等臉麵要三個化神境對付,還要帶上這整整五萬大齊精兵,實在是殺雞用了牛刀啊!


    可眼前的情況,與這三位天師府的長老乃至底下那整整五萬精兵心裏想的那等摧枯拉朽的場麵兒不一樣,倒是跟陳墨幾人方才在殿裏打算的差不多,由著幾人牽製住哪天師府的來人,剩下的那五萬精兵,就全數交給了那八百僧兵。


    所謂兵對兵,將對將,且不說底下那士卒之間的戰況如何,目光來到這半空之中,且看那一身明黃龍袍的陳墨,手中一柄修長的長歌寶劍,劍下,風聲呼嘯,劍光淩厲,來往之間,全是一些個奪人性命的手段!


    縱然,陳墨這邊兒不過朝元的修為,可身上的手段,不管是從太華山上學來的,還是自天書之上悟到的,都是精妙的很,妙招不斷,即便那高長老化神之境,也遲遲不能將陳墨敗下!


    且看那高長老不再留手,手中長劍之上,猛然便是裹上了好些個懾人的電芒,正是那天師府最了得的雷法,一劍劃過,劍未至,電芒好似離弦之箭,倏忽間,便來到了陳墨的麵前!


    先前在昆侖山的時候兒,陳墨在那位太子薑伯約的手上就見識過天師府的雷法,即便比不過眼前這位長老,可到底是同源同宗,有著好些個相通之處,所以啊,陳墨也不曾慌張,眼見那電芒襲來,手中長歌挽做龍抬頭,長劍此處,護在身前,劍下有方圓而劃,正是陳墨從天書之上悟出來的“方寸敵”!


    所謂方寸敵者,正取“方寸之間,有我無敵”之意,所以啊,這一劍刺出,劍影紛亂,將那電芒無形做有形,一劍劍之後,那電芒被陳墨手中這柄長歌盡數劈斬成碎片兒,然後,就消散在這半空之中,沒了一點兒蹤跡!


    那長老見得了如此,麵上更是驚異,原本,眼前這位南蜀新皇的修為就已經不俗了,隻當是他憑借著自己拿新皇的身份,借了一些個旁門左道,強自將己身修為拔到了如此的高度怎知,不僅僅修為是實打實的修為,就連這手段也是了不得,不說別的,若是同境界一戰,自己定然不會是這位南蜀新皇的對手的!


    想到了這些之後,這高長老壓下心裏的這些個驚奇與讚賞,隨即生出了好些個警惕也擔心,這等人物兒,今日定然是要除了去的,不然,然後定然成就莫大禍患!心念及此,高長老的心裏生出好些個狠辣,也不在猶豫留手。


    但見他還是右手持劍,劍身立在了自己的身前,左手來做劍指,口中念念有詞,待到末了,這


    高長老冷喝一聲:“急急如律令!”接著,那左手劍指順著劍身一劃,指尖,被那鋒利的劍身劃破,鮮血染在那劍身之上,劍身猛然變得妖異通紅,好似是被火煆燒過一般!


    高長老反手,長劍劃下一道赤紅劍芒,又是數道劍芒之後,半空之中,一個碩大的“”字出現,待到這個降魔除妖的赤紅大字書就之後,高長老揮手去,還是天師府的雷法加持在上,四周有無數電芒閃爍,再一劍,這個大字朝著陳墨那邊印過去,迅速至極,眨眼而至!


    這一切說的麻煩,可從頭到尾,也不過陳墨喘口氣兒的功夫兒,剛剛將那電芒打散,此時有碰見了這等物事兒,陳墨也禁不住一陣頭痛,抬眼去,雖說時間太短了一些,可還是看清了那個大字的模樣兒!


    自小便是在太華山長大的陳墨,自然也曉得那“”字的含義,嘴角扯出些許笑意,得,那位天師府的高長老此時竟然把自己當做妖魔來看了,這是想著斬妖除魔呢!陳墨抬手,長歌刺出,不曾使出那些個花哨的手段,隻是平平無奇的遞出一劍,隻不過,這一劍卻是蘊含著陳墨對道的領悟,一劍所過,仿佛四周的時間都停滯了一半,緩緩去,長歌碰上了那碩大的大字!


    這一下,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是在這一下之後,那個大字慢慢的瓦解,四周的電芒猛然消散,片刻,那個赤紅一片,威勢逼人的大字已經盡數不見!


    天師府的高長老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劍下那個大字消失的地方兒,久久不曾回神!


    陳墨也沒有趁人之危,隻是輕聲開口,對著那高長老解釋說道:“這等手段乃是道門先輩用以降妖除魔的,何謂妖,何為魔,想來這位長老的心裏也是有著決斷!”


    說過了那陳墨與高長老空中鬥過了道法,再看看,不遠處,上下翻飛兩人,刀光四濺,所過之處,崩雲裂石,所幸,那兩人在半空之中,離著這江城的城頭還算有些距離,要不然,隻怕這江城的城頭也經受不住他們兩個手中刀的摧殘!


    說來,這兩人也不是別人,正是那陳益與那位天師府的關長老!陳益手中一柄南蜀厚背斬馬,手中使的,也是南蜀軍中的刀法,講究的就是一個一刀去,有死無生的氣勢,所以啊,手裏使的,大都是拚上了性命的手段,以傷換傷,以命搏命!


    隻不過啊,拚命這回事兒,就跟男女之間的情事一般,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許是那位關長老的心裏有著幾分底氣,所以啊,手底下總是留下了幾分力氣,給自己留下幾條回路,如此,此時這兩人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傷勢!


    這不是,那關長老仰仗著他那一身化神的修為,雙手使勁兒,緊緊握住了自己手裏的這一把偃月刀,狠狠地,一刀劈砍過去,正是朝著那陳益的頭顱!陳益此時,就是在那大刀底下,可不曾挪動步子,偏過頭顱避過了自己己身要害,想著以自己這臂膀硬生


    生擋下那麽一刀,與此同時,這陳益手裏也沒有閑著,南蜀斬馬經曆了放在那幾番滾字訣之後,孕集了好些個力道兒,右手帶起,狠狠地朝著那邊兒的關長老,攔腰砍去!


    正式這等手段,讓那位天師府的關長老尤為忌憚,所以啊,臨到那陳益的麵前,關長老猛然撤刀,立在了自己的身邊兒腰旁,正好擋住了陳益那來勢凶猛的一刀!


    陳益這一刀,也不知是滾了多少個來回了,總之,那一刀落在了關長老手中這一柄偃月刀的刀柄之上,直震得則關長老的手心生疼!


    縱然有著化神的修為,可這一下,關長老還是吃不住這陳益的力氣,忍不住後撤了好幾步,在那空中,堪堪穩住了自己的身子,隻覺得自己手中一陣濕潤,抬手一看,原來那右手虎口處,已經被震裂,滲出了好些個血水!


    所謂傷敵一萬,自損八千!那力道兒將關長老逼退的同時,反饋到陳益自己的身上,陳益也是不好受的,莫說手心處浸滿了血水,就是這胸中氣血也是激蕩的厲害,也得虧這陳益身子強過了尋常,將那氣血壓下,不至於吐出大口的血水!


    “小娃娃,不說別的,身家性命還是自己的,如此拚命,就不怕真將自個兒折在了這裏?”關長老修道多年,說實話,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等打法,實在不適應,忍不住緊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陳益抬手,將南蜀斬馬換到了左手,甩了甩右手手心了的血水,再一次換回來,抬眼去,麵上滿是一些個冷峻開口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這世道最是沒有道理,怕死的,活不長遠,可那些不怕死的,卻往往都死不了!”


    “這言語粗是粗了一些,到的確是有些道理的,想來令尊也是經曆過事情的人,不知令尊名諱?”關長老說道!


    “我父親,就是曾經的梟龍軍主帥,南蜀軍神,拓疆王陳克勝!”陳益開口說著,麵上還是沒有什麽表情,可那眼底裏,卻滿是一些驕傲與自豪!


    “原來如此!”關長老輕輕點頭,一邊兒說著,許是恢複了一些個氣力,抬手,再一次舞動那一柄厚重的偃月刀,對著那陳益喝過一聲:“再來戰過!”


    “好!”陳益輕喝,接著,扛起了那一柄南蜀厚背斬馬,朝著關長老那邊兒,一步踏出,刀下,風聲赫然生起,陳益身後,一尊世尊法相猛然浮現,此番,陳益手下的,不在是那南蜀軍中滾字刀訣,而是那佛門之中,最是難練的戒刀之法!


    關長老好歹也有著一把年紀,不說別的,這花白的頭發,有一根兒算一根兒,都是代表了這位關長老不凡的見識的,所以啊如何能忍不住此時陳益手中這戒刀之法,想到了先前陳益說過自己的太華山弟子的事情,麵上更是驚奇!


    “想不到,太華山的弟子,就是佛法也精深到了如此的地步!”


    。。。。。。


    兄弟同心,一雙朝元戰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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