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星羅棋布。一顆流星劃過夜空,飛逝而過。


    此時的青陽鎮暫時回歸了平靜。一些勢力在暗中觀望,一些勢力在暗中厲兵秣馬準備吞並他人的地盤,還有一些無依無靠弱小的勢力在苦苦的尋找靠山以求在這風雲暗湧的青陽鎮得以生存。


    “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修仙者?”杜雲淑激動萬分不敢相信的問道。就連雙兒和其外婆也是激動地雙手緊握。


    杜雲鏞平靜的點了點頭,他將今天的事情隻報喜未報憂,真假參半的告訴了杜雲淑等人。


    雙兒的外婆見識不凡,知道修仙著的一些事跡。小聲的問道杜雲鏞:“雲鏞,你的修為如何?”


    “第二層巔峰,外婆也對修仙者有了解不妨說來一些消息給我聽聽。”杜雲鏞有些驚訝的問道。


    “誒,我這老婆子能知道多少啊,隻是雲鏞啊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萬不可以為自己是修仙者就誌得意滿,需要多加苦修,這樣才能爬的更高,看的更遠。”外婆歎了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杜雲淑,雙兒和外婆三人擔驚受怕的過了一整天,到現在飯還沒吃。現在杜雲鏞平安回來了,大家精神一放鬆都感到了饑餓。


    杜雲鏞親自下廚掌勺,淑兒切菜,雙兒燒火,外婆準備碗筷。一會兒的功夫,豐盛的晚餐出鍋。一家四口人圍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著熱乎乎的團圓飯。


    許多人怨聲載道大歎人生苦短,這話說的太片麵。何為苦?又何為甜?未嚐過這人生中的甜有多甜,又如何知道那苦有多苦。


    杜雲鏞十分享受眼前一家人共享晚餐的的這一刻,這一刻是甜美的,是溫暖的,是要好好珍惜的。


    人生就如同這頓晚餐,有做飯前誒著餓的苦;有做飯時流出汗的鹹;有飯菜剛做好問著香味而流出口水的酸;也有吃飯時不慎吃到調味品青椒的辣;還有飽餐一頓後臉上流露出笑容的甜。


    人生一世不論長、短、成、敗,臨末了之前要活的明白。


    杜雲鏞回到自己房中,盤膝打坐,取出懷裏的玉匣。打開玉匣看到那顆流露著能量的妖丹心中那種吞噬的渴望又浮現而出。


    杜雲鏞心中若有所思,總感覺那種吞噬感來自於那把太阿劍。


    閃電一般的拔出太阿劍,取出妖丹,杜雲鏞將兩者慢慢的往一起靠攏。


    就在妖丹接近太阿劍劍柄時,突然劍身一陣抖動,劍柄處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吸力將妖丹“嗖”的一下吸了過去。


    妖丹剛接觸到劍柄,一點微光閃過,妖丹就這樣憑空不見了。


    緊接著杜雲鏞覺得一股猛烈的能量從握著劍柄的右手湧向全身。


    這股能量似烈火一般暴躁,杜雲鏞立即運轉“八卦渾元養生功”功法,將這股能量往丹田氣海處吸引轉動,在慢慢的轉化成體內的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伴隨著一聲雞鳴,杜雲鏞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從那雙狹長的丹鳳中射出。


    “呼”杜雲鏞吐出一口濁氣,瞬間龍眉緊皺。杜雲鏞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臭味,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黏糊糊的粘在身上。


    “又是這樣,是否我每突破一層功法修為都會散發出這般的惡臭嗎?”杜雲鏞自己問的自己。


    有冷水衝洗了一下身體,杜雲鏞打開門窗散出惡臭後,見眾人還起床,自己去廚房做早飯了。


    簡單吃了幾口,杜雲鏞就去吉祥賭坊點卯了。


    未進賭坊,杜雲鏞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想必是昨日死傷兄弟的家屬在賭坊後堂招魂哭喪。”杜雲鏞暗歎了一口氣,邁步走向吉祥賭坊。


    門口掛著白綾和招魂幡,一塊木牌上寫著歇業七日。杜雲鏞徑直走入後堂,一個大大的奠字映入眼簾。


    婦孺老人皆在哭喊,有的失去了丈夫,有的失去了兒子。總之悲傷之情填滿了整個吉祥賭坊。


    韓鬆頭係白布,腰係白綾,居中跪在靈堂前。身後跪著的是那些還活著的弟兄,他們也都和韓鬆一般頭係白布,腰纏白綾。


    見杜雲鏞到了,賬房先生趕緊也給杜雲鏞帶上了孝。


    杜雲鏞紅著眼睛走進靈堂,跪在韓鬆的身旁向靈台上二十餘個靈位“咚,咚,咚,咚。”叩了四個響。隨後杜雲鏞剛要起身跪到韓鬆的身後,被韓鬆一把抓住。


    “兄弟就跪在著吧。”韓鬆沙啞著嗓子說道。


    這時賬房先生喊了一聲:“人已到齊,帶上那畜生陳三元的項上人頭,祭奠眾位兄弟的在天英靈。”


    話畢,一位大漢舉著托盤,將那陳胖子的人頭放在了靈台上。


    此時賬房先生拿出一張寫滿黑子的白紙開口念到:“大商曆2018年,戊戌年,癸亥月,己巳日。強敵來犯,吳昊。。。。。。眾兄弟為保吉祥賭坊殊死拚搏,力戰眾敵,舍身取義。。。。。。”


    祭文朗誦完畢後哀樂奏起,靈堂內外一邊悲悲戚戚。有婦人欲尋短見,殉情追隨亡夫而去,賬房先生立刻帶著眾人前去阻攔。


    哀樂結束,韓鬆轉身向靈台內外的眾多遺孀,婦孺,老人“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隨後大聲喊道“我,韓鬆,今日在死去眾兄弟的靈位前立誓!”


    “死去的眾位好兄弟們,你們的父母就是我韓鬆的父母。隻要我韓鬆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他們孤苦無依,定保他們衣食無憂,為他們養老送終。你們的妻兒,我韓鬆待為照料,隻要我韓鬆有一口氣在,絕不會讓他們受人欺淩,定保他們衣食無憂。撫育兒女們習文練武,長大成人後迎娶嫁送,我韓鬆定將操辦的風風光光。若違此誓人神共誅,死無葬身之地。今生兄弟情,來世接著續,眾位好兄弟你們的在天英靈安息吧!!!”韓鬆聲嘶力竭的呐喊著。之後叩首在地大聲哭泣,長跪不起。


    韓鬆立誓後,身後的眾兄弟,包括杜雲鏞也跟著一起立誓呐喊。


    一時聲鎮寰宇,情動瀛寰。


    賬房先生在一旁安撫著悲痛欲絕的死者家屬。安家費也早已準備好,因為杜雲鏞洗劫了陳胖子的藏寶庫,這筆安家撫恤非常豐厚。


    首先是死傷兄弟們的父母,每家的父母都拿到了兩百個銀幣,若無父母健在的則都留著發放給遺孀。


    其次是死傷兄弟們的遺孀,每家的遺孀也都拿到了兩百個銀幣,若遺孀立下字據從此不改嫁他人,可再次領到八百個銀幣,若遺孀不願立字據從此不改嫁則將這八百個銀幣再發給死傷兄弟的父母。


    死傷兄弟若無妻子的,則將撫恤統統給其父母共一千二百個銀幣。這筆費用普通人一家四口三輩子都夠用了。


    還有個別的死傷兄弟未成家,也沒有父母健在,有親兄弟姐妹的則將這批撫恤分給其兄弟姐妹。沒有兄弟姐妹的就把這筆錢放進棺槨裏,跟著死去的兄弟入土。


    這些都是韓鬆立的規矩。


    再多的錢財也買不回失去的東西,比如生命。


    哀傷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去,但就像傷口一樣,即使愈合了,也會留道疤痕。而那些靈台上的一尊尊靈位就是逝者親人們心中永遠的那道疤痕。


    天已黑,夜已靜,杜雲鏞回到家中囑咐了一番後又回到吉祥賭坊和韓鬆一起為眾多死去的兄弟們守靈。


    “大哥,我們安排一位老實可靠的兄弟給他一大筆錢財讓其離開吉祥賭坊吧。”杜雲鏞小聲的對韓鬆說道。


    “為何?”韓鬆轉頭看了杜雲鏞一眼不解問道。


    “我擔心,有一天我們都死了,還能有個兄弟給我們和一眾兄弟的家人發放一筆安家費。還能待我們照顧一下,我們活著的家人和這麽多孤兒寡母。”杜雲鏞看著韓鬆平靜的說道。其實前世杜雲鏞早就這樣安排過了,而且安排的還不止一兩個人。


    韓鬆身軀一震,他還從未想到過這方麵。經杜雲鏞提醒韓鬆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韓鬆歎了一口氣說道:“誒,還是兄弟你想的周到,答應大哥,要是有一天大哥死了,大哥的這幫兄弟可就要交給你了。”


    “哼哼!”杜雲鏞笑的有些可怕,隨即看著韓鬆滿臉殺氣的說道:“要殺我大哥就得先從我杜雲鏞的屍體上踏過去,所以小弟無法答應大哥這件事情。”


    “好兄弟!”韓鬆感激的拍了拍杜雲鏞的肩膀說道。


    金雞報曉,夜去晝來。兄弟二人守靈直到天亮。


    杜雲鏞是一邊跪著守靈一邊修煉“八卦渾元養生功”,所以感覺不到絲毫疲憊。


    韓鬆也是自幼苦練腿上功夫,守靈一夜也無大礙,起身去外麵找賬房先生商量事情去了。


    杜雲鏞已經突破到煉氣期第三層,經過一夜的苦修境界早已穩定。運轉功法,杜雲鏞感到體內的真氣可以慢慢的釋放出體外。


    驚喜之餘,杜雲鏞對著一旁的花瓶試著將真氣外放,進行隔空控製。穩住心神,運轉功法,杜雲鏞將體內丹田氣海真氣慢慢運轉到手心出的筋脈,然後對著花瓶釋放而去。


    “砰”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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