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與白衣女子去落日城打探慕風消息暫且不提。天元城,郎家少主死於慕風之手鬧得滿城風雨。


    天元城藥王殿內,青鸞正拉著任自然的衣袖問這問那說個不停:“璃兒和小雅姐姐還好嗎?她們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她們了······”任自然好久未見青鸞,初見她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丫頭怎麽長的這麽快?半年不見好像長大了兩歲。不過青鸞雖然長高了很多,但是依舊與半年前相似。


    任自然:“璃兒和小雅很好,大家都很好,也很想念你和慕風小友。慕風在哪?”青鸞道:“風哥哥正在街上擺攤呢,待會我去喚他來見您。”任自然道:“慕風小友果然醫者仁心,我們一起去找他。”


    就在這時,青鸞和任自然耳邊傳來旁人的議論。一青年與比他大幾歲的中年人說道:“你聽說了嗎?城裏來了個藥師,在城中擺攤與郎府的少主大打出手,居然把郎府少主打死了。”中年:“這事鬧的滿城都知道了,郎家家主給出重賞,要全城搜捕慕風。你可知道?那家主多年前就是禦氣境的高人啊。”青年:“真不知道那少年怎麽得罪了睚眥必報的郎辛的。”


    青鸞和任自然聽到這二人的談話都有不好的預感:慕風危險了!青鸞衝過去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青年人見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問話便隨口答道:“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任自然問道:“那少年可是一個擺攤治病的藥師?”中年人見任自然氣度不凡,不敢怠慢將自己所知盡數說了出來。


    聽完這二人的消息,任自然與青鸞都震驚不已。任自然一臉嚴肅,青鸞則快要哭了。青鸞:“任爺爺,我們快去找風哥哥吧,他有危險。”任自然道:“青鸞別急,你先待在藥王殿,我去打探消息。一會就回來。”


    青鸞焦急的說道:“我要一起去。”任自然道:“現在局勢如何暫未知曉,我有飛天之能,來去更快。你跟著我行動不便。”青鸞雖然是個小孩,但是緊急關頭也能辨輕重。當下不再堅持,任由任自然離去,自己則乖乖的呆在藥王殿。


    落日城,青兒和白衣女子來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白衣女子手段了得,從百草穀到落日城,也就片刻光景。青兒來到落日城直接找打城中最大的店鋪打探消息。果然如青兒所說,慕風曾在落日城待過一段時間,很多藥鋪掌櫃都知道他。從藥鋪掌櫃那裏打探到慕風的相關情況後,青兒隨白衣女子直接去城主府拜訪,希望能從唐天元那裏詢問道慕風的行蹤。


    唐天元接見了青兒和白衣女子,問及何事?青兒道明自己的來曆以及自己與慕風的關係。唐天元也曾聽慕風說過慕風自己的來曆,今日見到慕風的親鄰也甚為高興。本想好生款待青兒,但是青兒說她覺得慕風出了事。所以想盡快找到他。唐天元很是詫異:慕風生性溫和,也不好惹弄是非,怎麽出事?但是萬事無絕對。唐天元仍舊告訴了青兒慕風的去處,並且準備派人護送二人。不過白衣女子看了唐天元一眼後,唐天元也就任由二人結伴離去。


    青兒謝過唐天元後,白衣女子便帶著青兒趕往天元城。慕風等從落日城到天元城走了兩個多月,雖然白衣女子有飛天之能,但是此去天元城也得要三五日製久。這一日,白衣女子在日落後隨便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木屋,以便二人容身避寒。


    青兒一路上憂心忡忡,白衣女子數番開導也無濟於事,便隻得有她而去。二人坐在屋內火堆前,白衣女子閉目休息,青兒則望著火堆出神。忽然一個粗狂的男聲打破了平靜:“郎為大人,你看那裏有間木屋,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打探到什麽消息。”


    屋內,青兒似乎未曾聽到屋外的聲響,白衣女子依舊閉目養神不曾理會。直到木門被一腳踹開,青兒迷茫的抬頭,白衣女子依舊不見動靜。門前一男子閃身讓出了身後的郎為。郎為見屋內隻有兩女子,借著柴火略微觀察,發現這兩人容貌甚為驚豔,特別是閉目養神的白衣女子坐在那裏如下凡的仙子。


    郎為笑道:“兩位姑娘,在下這方有禮了。”說著話還略微彎腰,全然不記得自己屬下踹門的事。青兒心情不好不願理會,而白衣女子則似乎未曾聽到郎為的話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郎為見無人理會自己心想:看在你二人容貌甚佳的份上,老子且扮一扮謙謙君子,天元城那些個大家閨秀不都喜歡這個調調嗎。郎為想了想又道:“二位姑娘莫怕,我等不是壞人,途徑此處也是有緣。”屋內依舊一片安靜。郎為又道:“我們是從天元城而來,欲往落日城公幹,說不定和兩位姑娘順路可一道上路,兩位如天仙下凡,若是路上遇到毛賊,我等可護兩位姑娘周全。”


    這時,青兒抬起頭道:“天元城?你們是從天元城來的嗎?請問你們知道有一個叫慕風的少年嗎?他是一位醫者。”白衣女子見青兒開口便睜眼旁觀。郎為聽青兒說出慕風的名號,心中一驚:莫風是哪個殺死少主的慕風?於是開口問道:“慕風?好像聽說過,你說的慕風來自何處?”


    青兒站起來道:“我慕風哥哥來自百草穀,距離落日城較近。您認識嗎?他現在怎麽樣?”郎為奸笑道:“啊哈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日我就為少主之死先收點利息,來人!將她兩給我綁了。”青兒不明所以,但是白衣女子已經大致猜測到出了何事。


    見郎為手下欺身前來,白衣女子道:“定!”話音剛落,郎為及其手下便定在原處動彈不得。郎為也有化罡境的修為,本是郎家派給郎辛的死士。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冷汗瞬間從全身各個毛孔冒出,青兒道:“他們為何突然要綁我們?”白衣女子:“這幾人與你慕風哥哥遭遇有關,我們且問問看。”白衣女子淡淡的對郎為等人道:“慕風是不是與你家少主有衝突,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等從實說來,我不為難你們,如果不說,我就動用自己的手段,屆時後果自負。”


    郎為額頭冷汗涔涔,艱難開口道:“敢問您是化神境高人嗎?”白衣女子道:“不錯,你還算有些見識。”郎為心中腹誹:好歹我也是化罡境,你一個字就讓我動彈不得,你若非化神境,怎能這般厲害。


    郎為猶豫了一下,便將自己所見所聞如實說了出來。當郎為說道慕風和郎辛少主同歸於盡的時候,青兒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慕風哥哥······”隨後便昏了過去。青兒雖然昏了過去,但眉心擰成一團,好似極度痛苦。白衣女子見狀,素手一揮,青兒表情漸漸平和好似昏睡了過去······


    早晨的森林中,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陽光穿過樹葉照射在地麵的苔蘚上,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青兒感覺臉上有些溫暖,也有些癢癢的。隨後青兒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似乎有些陌生。隨後青兒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流淚?”青兒直起身子,轉頭看到了白衣女子:這個人好熟悉:“請問您是?”白衣女子歎息一聲道:“唉,癡兒,極於情便會為情所傷,世間萬物發展到極致終究會消亡。你明白嗎?”青兒心中暗道:這人好怪,為什麽說這些。然後青兒一捂胸口道:“心好疼。”然後青兒突然一愣好似想起了什麽,眼淚越流越多。


    白衣女子道:“你還想見你慕風哥哥嗎?”青兒抬頭道:“慕風哥哥已經走了,嗚嗚嗚···”白衣女子道:“昨日你聽到慕風與那少主同歸於盡便昏了過去,後來天元城都不見慕風蹤跡。想來是被高人救走了。”青兒好似突然有了力氣,爬了起來抓住白衣女子的手臂道:“慕風哥哥沒事嗎?”白衣女子道:“我也不知,如今慕風下落不明,生死難說。”青兒身子一軟差點又倒了下去,白衣女子伸手一扶道:“即使慕風死了,如果你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也能見到他。”


    青兒抬起頭道:“真的嗎?我該怎麽做?”白衣女子道:“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如果你的修為能超過我,應該可以做到。”青兒看著白衣女子不說話,白衣女子道;“你天資甚佳,我本欲收你為徒,但你心有掛礙,難以達到我對傳人的要求。”青兒跪下道:“晚輩愚鈍,但為了見慕風哥哥,請您教我。”說完便伏身拜了下去。白衣女子道:“也罷,我會考驗你,如果你通過了考驗,那我便教你修行。”青兒聽白衣女子這麽說,這才起身道:“多謝前輩,請前輩吩咐。”


    白衣女子道:“此事暫且不急,你我先回百草穀,我還有事要與你說。”當下白衣女子便將昨晚青兒昏倒後發生的事說給她聽。郎為等人奉命要滅到百草穀,以此泄憤。白衣女子並未為難郎為,給了郎為一件東西並讓他傳話給郎家族長:慕風與百草穀與秘境天音穀頗有淵源,望郎族長三思而後行。


    那郎氏族長接到郎為帶回去的東西後,神情駭然,而後十分沮喪的吩咐道:“撤銷對慕風的懸賞,莫要招惹百草穀。”這些後話暫且不提。青兒聽完白衣女子的講述後,有些擔心百草穀:“前輩,百草穀會沒事嗎?”白衣女子道:“你不相信我?”青兒說道:“不是不相信,實在是難以放心。”白衣女子道:“也罷,你們就舉村遷走吧,那郎家為人確實不可信。”


    隨後,白衣女子向青兒介紹了天音穀,並說百草穀能搬遷到天音穀必然隻有益處,沒有壞處。青兒聽完白衣女子的介紹,也覺得當下的情況,舉族搬遷是唯一的選擇。不再擔心百草穀,青兒看了看天邊的白雲暗道:慕風哥哥,青兒一定好好修行,一定會找到你,到時候一定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


    天色湛藍,白雲悠閑的舒卷。白雲下有片山峰,山呈蓮花狀,總共七座。其中一座山腰處有片古樸的木屋,其中一間木屋內躺著一個少年,這少年發絲雪白,容貌俊朗,便是天元城中被無名老者救走的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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