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叫你怡啊,不是很好聽嗎?她翻了一個白眼說誰跟你說好聽的,我覺得她現在特別好看,可能是因為那件披風,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也可能是她本來就好看。


    但是我覺得她剛才翻白眼的時候特別可愛,也許是因為我是第一次看見她翻白眼,所以才覺得新鮮。


    “哦對了還有這個”我掏出王冠來,叫她閉上眼睛,然後化作驚喜般的給她戴在頭上,然後我叫她睜開眼,她問我什麽,我說驚喜啊,你沒看到嗎?


    她又翻了翻白眼,對我鄙視了一下說:“你把什麽東西戴我頭上啊!我怎麽可能看得到”我一想也是,於是傻笑著把她頭上的王冠拿了下來說:“給”


    她的眼睛頓時雪亮了起來,我想,即便是從小以女王自稱的她,也從未見過真正的王冠吧,也為未戴過這真正的王冠吧。


    “你從哪裏來的?”她驚喜的問我,我說偷的,她把手放在嘴前,做出一個驚訝的動作。


    “從哪裏偷的,快給人拿回去”她一臉不可置疑的表情,我無奈的攤攤手說:“騙你的啦,哎呀,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給我的”


    她半信半疑的問:“真的?”我說當然是真的啊,邊說邊把王冠給她戴上,她說你朋友是做什麽的?我撓撓頭說:“嗯,那個,我也不知道哈”


    她頓時無語起來,我又拿出八音盒,打開,立馬響起了好聽的皇家進行曲,她說你怎麽也……?


    我搖頭歎道:“這本來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可……哎想必你不會喜歡的”


    她睜大了眼睛,拿著八音盒仔細看了又看,然後突然說,vhjvdh標誌!產自歐洲!這是在歐洲定製的?


    她這麽一問把我問住了,這些啥啥的我根本都不懂啊,我隻好賠笑著點頭,她似乎有點感動說:“你為什麽要送我這麽多東西啊”


    我說:“因為……嗯……因為……”她看著我說因為什麽?觸景生情,我突然跪了下來,因為這四周,因為這音樂,因為我麵前的姑娘。


    “因為你是我的女王啊”我單膝跪地,吻了一下她的手,就像中世紀歐洲騎士那樣,我感覺到熱的,溫暖的液體滴了下來,她的一滴淚,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說你哭什麽嘛,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王,我就是你的騎士,我要保護你一輩子,她似乎很開心,猛地點頭。


    我和她認識以來,第一次見過她大悲,和大喜,也是第一次,和她這麽親,這麽近,近到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她的體溫。


    然後她把我拉起來,我們邊走邊說,互相了解對方,什麽話題都有,比如我問她談過幾次戀愛啊,或者是她問我老家在哪兒有些什麽好吃的好玩兒的呀,路燈就這樣照著我們,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不停留。


    其實沈怡是這幾個女生裏麵最成熟的,也是腿最長的,哈哈,她父母在駐英大使館工作,怪不得把她養的那麽高貴,以前我隻知道她冷冰冰的,一點兒也不了解她,現在才知道她有那麽多愛好。


    她高中就已經很像成年人了,穿的都是皮靴和高跟鞋,也愛穿什麽風衣,就那種衣服老長的那種,而且她說話也明顯比我成熟太多了,正如她所說的。


    “孤涼的帝國很荒涼,我是這裏的女皇”雖然我不知道她從小是怎樣成長的,但我知道,她一直是我的女王,我是她的騎士,騎士的職責,就是要守護他的女王。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停車場,“哎我問你,我和張星誰帥”沈怡小嘴一撅,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呀,你們都太醜了”


    我不屑一顧的說我覺得我可比他帥多了,然後她又問我:“你的朋友什麽來曆啊,王冠都有”


    我得意的說:“說到他的身份嘛~”我故意拉的很長,她問我什麽?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家巨有錢。


    她切了一聲說:“庸俗”我嘿嘿的笑了一下,坐在了摩托車上,她趕緊叫了起來:“哎哎哎哎,你往哪兒坐呢!”


    我說咋了,她說你給人家坐壞了可咋整,我說啥坐壞了啊!那就是我的!


    她趕緊把我拉了下來說你可別吹了!等下真給人坐壞了,我說你真不信?她嗯哼了一下。


    我說真是我的咋整,她摸了一下頭發說:“要真是你的,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我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好啊哈哈,然後我立馬把鑰匙掏了出來插上去,她呆在那裏,我對她壞笑著說:“嘿嘿,你輸了”


    她捂住自己說:“你你你,你要幹啥……”我被她整的特別無語,我說我還要吃了你咋的。


    然後我若無其事的發動摩托,隻可惜沒油了,根本發動不了,沈怡說:“我可還想坐一下你這拉風的摩托呢,切真掃興”


    我說我有啥辦法啊,摩托車騎過來的時候沒油了,我說隻有等下一次了。


    然後開始吹風了,我為她披上披風說:“走吧,女王,我送你回去”


    她皺了皺眉頭,我說咋了啊,她說:“那啥……剛才打的賭”我說哈哈,這件事暫時我還沒想到,想到了再說吧。


    送她回去已是深夜了,感覺有些冷了,自己想要再走回去已是不太可能的,所以索性住了一晚上賓館,沈怡的生日,也預示著這學期的校園生活即將接近尾聲。


    “我和張星的恩怨,也希望能一起結束該多好啊”我躺在床上,想起才到這個學校的時候一切都是茫然又未知,現在自己卻混的那麽熟了。


    想想她,淩芊雪但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來到這裏以後,沒有人會提起她,我也不會,隻是偶爾會有些想念,想念以前,想想那時候自由自在,多好啊。


    畢竟她陪了我幾年,也許那時候喜歡並不是喜歡,也不知,那種到底是什麽,她先於林靜之前,可以說是我的初戀,可是我對她的感覺和林靜的,卻完全不同。


    想是在心裏,以前的日子我很少提起,但卻沒有忘記,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提的原因嗎?


    許是因為沒有感覺,對現在的我來說,那段日子根本就沒有感覺,或許,是因為和她沒有感覺,所以和她有關的一切也沒有感覺。


    在她之前的日子裏,我都是獨自一人,孤獨的童年和遠在記憶深處的老家,那是在心裏最深最底層的東西,我極少去觸碰它,偶爾想到,心酸不已。


    關於阿奇和韓峰,其實說來,我和他們兩個見麵的日子是少之又少的,甚至還不如小胖他們,可是我們的感情依然那麽好,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那一份情,讓我們長大了有一份真。


    他們兩個一直是我最好的兄弟,雖然我們見麵的機會真的很少很少,但也許是因為這來之不易的兄弟情,讓我們一直到現在都是最好的兄弟。


    那晚關於這些事我想了很多很多,突然感覺很厭煩身邊的這些瑣碎之事,真的好想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生活,快樂而輕鬆,沒有這些煩心事,可遠方究竟在哪裏,我記得有一句話說夢想既是遠方,你觸摸不到才能稱之為遠方。


    也不知怎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天亮時分才恍然一驚,一看牆上的鍾都已經九點了,完了完了,徹底遲到了。


    我趕緊收拾好趕去學校,其實一學期我挺少時間遲到的,大部分是因為我起的都很早,結果可能昨天實在太累了今天早上就沒醒過來。


    我飛奔打了個出租,到了學校才發現已經上課了,我書包校牌什麽的都沒帶,幸好那保安認識我,說了一句還不趕快就放我進去了,我飛奔回教室,結果已經上課了,而且居然是班導的課,我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馬前順!怎麽這麽晚才來?啊?!書包也不帶?你幹嘛去了!”全班同學都望著我,我真是尷尬到了極點,我不好意思的說昨天晚上幫一個奶奶回家,然後睡晚了。


    結果班上一陣哄堂大笑,我尷尬的說有什麽好笑的,本來就是嘛,班導擦了擦黑板說:“你遲到也就算了,還敢撒謊!給我出去!走廊上的高中生守則!給我抄十遍!”


    我一臉苦逼的看著班導,最毒婦人心,我心裏默念著,隻好走了出去,無奈沒有紙和筆,我說誰借我一下紙和筆,結果沒人應我,我懷疑是不是我說的太小聲了,我大聲說了一句:“誰借我一下紙和筆呀”


    結果全班人立馬把紙和筆拿出來遞給我,我當時就被驚呆了,這尼瑪,四五十個人全部拿出紙和筆出來遞給你,這場麵別提多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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