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有一句話終究是問出了口:暫時住在這裏還是等到做完月子就回去?冉空夏看著熊媽的眼睛,知道自己的回答對於他們有多麽的重要,隻不過,影閣的事情,她隻是覺著闕吾是在為了讓自己的放心而壓抑著他自己。所以,如果一定要給一個確切的答案,冉空夏想問問闕吾的意思。


    小兩口帶著孩子回到了房間內,孩子放進了搖籃,由闕吾哄著孩子睡覺。


    等到孩子睡著了,冉空夏將闕吾拉到了陽台上:“到了月底我就可以自由外出了,到時候我就告訴爸媽我們還是回去住,這樣你就有時間能夠回去看看。”


    闕吾將冉空夏抱住,不讓她昂頭看自己的臉,輕輕摁著冉空夏的腦袋瓜。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擔心影閣讓我回去,孩子還這麽小,我是不放心你能夠一個人帶孩子。”


    擔心的不隻是孩子,冉空夏她也擔心,隻要自己不在身邊他的心終究是不安的。


    “你都來這裏這麽久了,你也沒有告訴長胡子,也不打算回去,那你準備幹什麽?”冉空夏假裝生氣。


    “我準備照顧你和孩子。”


    本想要再懟幾句,聽到如此,冉空夏緊緊的抱住了闕吾,拿著自己的腦袋撞某人的胸口,某人故意的喊著痛,她也是不停。


    闕吾知道冉空夏的腦子你都在想什麽,反正老婆和孩子現在都平安無事,他彎下身子抬起來冉空夏的下巴:


    “風塵現在已經成了影閣名副其實的殿下,以後無論是什麽事情我都做不了,至於他是否會和炎瞳聯手,我也是想要賭一把。畢竟他是我從小大到認識的朋友和兄弟,我還是不相信他說變臉就變臉。就算是我回去了,該是怎麽樣還是會怎麽樣,倒不如我把所有的時間花在陪你和孩子的身上,這樣才是我想要的。”


    說罷,闕吾刮著冉空夏的鼻子,“你趕緊把你腦袋瓜裏的垃圾刪除,若是糊裏糊塗的把我的孩子摔著碰著可就不好了。”


    “我也想要你一直陪著我和孩子。”


    “所以呢,以後不許說讓我走的傻話,聽見沒?”


    冉空夏不服氣的點頭。


    聽到爸爸提起萬金由的事情,冉空夏沒有透露半句,和闕吾竊竊私語的時候也沒敢提到金由已經去胡楊的老家。


    默默的將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隱瞞下去。


    小嘎吱睡得很香,他外公外婆甚至希望時時刻刻守護在身旁,趁著孩子餓醒了被冉爸抱出去後,冉空夏拉著闕吾進房間關上門。


    “金由都已經好幾天沒有消失了,我還是擔心,家裏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冉空夏很著急,闕吾不是不知道,牽著她的手一起坐到床上,闕吾有耐心的開始勸:“你之前告訴我們畢安是不是已經去了?”


    冉空夏看著某人的眼睛點頭。


    “這樣意味著著什麽?”


    冉空夏搖頭。


    闕吾點了點某人的腦門:“聰明的時候很聰明,糊塗的時候很糊塗。本來我還打算說服我們爸媽同意讓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去看男人婆,現在一想到畢安我完全覺著沒有那個必要了。”


    發現空夏呆呆的沒有會過意,闕吾哭笑不得:“男人婆喜歡畢安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我倒是覺著畢安他從一開始就是喜歡男人婆的。”


    冉空夏不想承認覺著自己也是變傻了,悶悶的不做聲,繼續斜眼盯著某人。


    “老婆你這看我的眼神怎麽怪怪的?”某人毫無正經嬉皮笑臉的說。


    “就你個闕心眼的,為什麽連這種事情你都感覺到?


    某人心虛的扭開了頭,吹著口哨看著天花板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冉空夏揪住某人的耳朵,拖著下巴轉到自己這一麵。


    “闕心眼你說為什麽呀?”


    “當時我倒是沒有看明白,看那小子總是有事沒事的給你打電話約你出去,我看他不爽,自然是什麽事情都看在眼裏了。哪知道後突然想通了,原來虛驚一場,害我差一點就出手傷人了。”


    冉空夏被逗笑了,鬆手掌著某人的肩膀:“你趕緊去照鏡子看看你的模樣,像極了街頭惹事打架沒有打贏的小混混,倒是自己還是委屈上了呢。”


    某人邪笑,反手握住冉空夏的手摁在床上,欺身上去。


    “一開始我的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形象就已經被你一張巧嘴給毀掉了,你老公我也不是小心眼的家夥,姑且就放你一馬。”


    冉空夏似笑非笑、似嗔非嗔,身子無可奈何的隻能夠往後靠,靠到最後身子一下子就躺下去,然而,見到某人嘴角上揚,“笑裏藏奸”。本能的雙手護胸,彎曲了膝蓋防禦。


    闕吾看著笑得更有深意了,雙手快速的伸到冉空夏腰肢上,輕輕的一爪,空夏忍不住而笑出聲,像是一隻蜷縮成一團的刺蝟,自己主動的攤開。與此同時,某人自然而然的就捏住了冉空夏的雙手,向外伸去,身子懸空,以防壓痛了冉空夏。


    “你說說,讓我輕輕鬆鬆的親親你該有多好,每一次都讓事情複雜化。”


    冉空夏紅著臉側過頭,某人的氣息已經漸近了。“你可不要亂來,若是被我爸媽看見羞死了。”


    “我不就是親你幾口嘛,那裏就羞羞了?空腦子你在腦補什麽?”


    說著,闕吾貼近了空夏,側著腦袋吻上了空夏的唇。軟軟的,柔柔的,闕吾輕咬住上唇瓣,一點點的啄,繼而含著嘴唇,舌尖觸碰到牙齒,忽然間,闕吾感覺到一些不同,溫柔而不舍得鬆開,睜開眼睛一瞟,笑了笑。


    “你笑什麽?”冉空夏不明所以。


    闕吾調皮的對著空夏搖頭,低頭繼續吻下去,動作相比之前粗魯了一些,冉空夏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想要推開,無奈是雙手依舊被牢牢的摁住,絲毫不得力。


    “闕……你放開我!”


    闕吾吻得忘情,心底是多麽想要深入,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耳邊冉空夏嬌軟的聲音讓他打住。


    “你若是不能夠控製住你自己的話,我們還是不要睡在一起了。”冉空夏已經羞紅了臉,掙脫開了闕吾,從床尾挪到了床頭。


    闕吾跟著爬上去,靠近了冉空夏。


    “是我沒有把持住,沒有下一次了。”


    冉空夏半信半疑,拿著枕頭護著自己。


    “那好,我們不要睡一頭,不管你答應不答應。”


    “行行,老婆你讓我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冉空夏拿開枕頭穿上了拖鞋,從衣櫃你拿出了睡意,走到門後,扭頭,“金由的事情暫且就交給畢安了,等我出了月子,她還沒有回來,你可一定要陪我去。”


    “嗯,答應你。”


    冉空夏洗完澡邊擦頭發邊準備回房,正好碰見放孩子回搖籃的熊媽。


    “不是讓你晚幾天在洗頭發的嗎?你這孩子真是不聽話!”


    熊媽喊得挺大聲,闕吾抱著孩子還有冉爸都圍攏過來。


    “你也是大晚上,我們的小嘎吱快要睡覺了,你嚷嚷什麽?”冉爸緊張的盯著闕吾懷內的孩子,指責熊媽的不是。


    熊媽指著冉空夏,“你問問你寶貝女兒幹什麽啦?”


    冉空夏稀裏糊塗的,拿下了大方巾。


    “我就是洗了頭發而已。”


    闕吾倒吸了一口氣,冉爸皺著眉頭。


    “夏夏不就是洗了頭發至於你喊得這麽大聲嗎?”


    “你再問她使用熱水洗的還是冷水?”


    冉空夏看著冉爸,弱弱的說:“用的冷水。”


    熊媽一拍手,蠻不高興的說:“你聽到了,都說了幾百遍了,洗頭發不準用冷水,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坐月子。若是以後身體出了什麽毛病,你要是在我麵前喊痛,看我不打你嘴?”


    冉爸聽了無言可對,隻好繼續聽。


    “你們沒有回來之前冰箱裏是不會有冰淇淋,現在呢?也不知道是誰買的,昨天我還看見了六盒,剛剛就隻剩下四盒了。空空你說是不是你偷吃的?”


    熊媽語畢,冉爸和闕吾幾乎同時舉起了手。


    “媽,這個你真是冤枉了嘎吱媽,是我晚飯之前吃了一盒。”


    “就是,冰淇淋是我買回來家,給闕吾吃的。”冉爸解釋。


    熊媽在學校裏和一群熊孩子糾纏了回家後還有和自己的活祖宗繼續,年紀也大了,往往有些力不從心。


    “我不管你們了,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洗完澡了就回去睡覺,別給我再抱著平板或是手機熬夜,早點睡覺!”熊媽吩咐完了,氣衝衝的拉著冉爸回了客廳。


    小嘎吱全程睜大著眼睛看著而沒有哭鬧。


    冉空夏還是懵圈狀,闕吾放下了孩子關心冉空夏,“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得意動手動腳起來。


    冉空夏沒好氣的推開某人,“哼哼,你就隻給我吃了幾口而已,想讓我感謝你?做夢去吧你!”


    看著冉空夏直接倒頭大睡,他心疼的跳下床拿來了嶄新的毛巾還有吹風機,一麵拿著毛巾墊在空夏的背上一麵幫著吹頭發。


    “闕心眼,怎麽感覺你長大,我倒是變小了?”


    “這樣也是好事,我更有能力照顧你,你就陪著我和孩子一起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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