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轎簾緩緩落下, 郡主的心情卻不如原來的明媚了。


    身旁的少女卻是咯咯一笑, 一身鵝黃色紗衣使得她嬌美又溫柔, 正是剛剛進宮為皇後誦經的蘇婉凝。


    “郡主姐姐怎麽不高興了?這是吃醋啦?”


    對麵的昭雲郡主臉色有些難看的道:“婉兒你別亂說,我怎麽會吃他的醋。”


    與昭雲郡主同乘的姑娘正是蘇婉凝, 兩人是情同姐妹的好友,從她們同乘一轎上就能看出來。


    蘇婉凝掩唇輕輕一笑, 說道:“郡主還不好意思了,別人不了解你, 我還不知道?你上次進宮,非要去給戎妃娘娘請安。你明知道當時的皇後娘娘和戎妃不和,還非要去湊這個熱鬧, 不就是想見見四皇子嗎?”


    昭雲的臉被說得通紅,說道:“我……我才沒有, 我明明是想去見大表兄的!我大哥和大表兄交情好, 讓我幫他問問大表兄手上可有他想要的孤本。”


    蘇婉凝見對方一直不承認, 便道:“唉,那沒辦法了。本來我還想著去給含之表哥道喜的時候帶上你一起,見見這位未來安王妃。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昭雲郡主一聽,立即急了,說道:“別別……哎, 好妹妹,你別這樣好嗎?我……我剛剛就是,就是……”


    蘇婉凝笑了笑, 說道:“我知道郡主害羞,哪家姑娘喜歡一個人是掛在嘴邊的?”


    昭雲郡主卻歎了口氣,沉默了起來,說道:“都說,你那表兄陸含之是京城第一美人。他……究竟是有多好看,能惹得安王的喜歡?”安王這個人,從小對所有人包括皇上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可從不曾對人這樣上心過。


    蘇婉凝也沒哄昭雲,說道:“好看,我長這麽大,宮裏宮外天南海北的走,還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哪怕蘇婉凝刻意把話說得如常,眼中扔掩飾不住她滿腔的嫉妒。


    昭雲正在發呆,臉上滿是失落,說道:“外麵傳他既聰慧機敏,又貌冠京城,大概是真能配得上安王的吧?”


    蘇婉凝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人能配得上安王。”


    昭雲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蘇婉凝,一道若有似無的光線照進了她的眼中,隻聽蘇婉凝又說道:“除了郡主你。”


    昭雲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我父親貴為鎮北王,母親是明曦長公主,放眼天下女兒,還有誰能及得上我?這世上能配得上安王的人,當然隻有我一個!”


    遠遠便是皇宮,蘇婉凝和昭雲正是要入宮麵見皇後娘娘的。


    皇後最近心情鬱鬱,本以為大皇子入昭獄,武威大將軍被貶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誰曾想,四皇子千裏迢迢回來劫了獄,事情一轉再轉,現在卻是三皇子入了獄。


    三皇子那個棒槌,本就是個難成大事的。


    哪怕他有狼王部落的舅舅在背後支持,那苦寒之地能出多少兵力給他?


    怎麽想,戎妃那一脈都是她的勁敵。


    戎妃養了兩個兒子,除了楚王,還有個安王。


    楚王一副書呆子相,不想當皇帝可以理解,可那個安王卻是個習武的。


    戎妃話裏話外,都透著對安王的喜愛與讚譽。


    說什麽他更像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承襲了戎家尚武之道。


    這個安王可是個六親不認的暴戾主兒,如果太子和他對上,可未必會贏。


    直到蘇婉凝過來給她捏了捏肩膀,皇後的心情才總算好了些。


    她端莊美麗的臉上總算散開了愁雲,說道:“還是我的婉兒乖順懂事,太子如果有你一半的孝順,我也不用這麽為他操心了。”


    蘇婉凝笑了笑,起身去給皇後製茶:“皇後娘娘這是說得哪裏話?太子殿下最是孝順了,聽說他現在正四處為娘娘搜羅壽禮。您是知道的,每逢娘娘大壽,殿下都會精心為您準備禮物。”


    這話剛好說到皇後心坎兒上,她終於笑出了聲,說道:“喲,你這丫頭,倒是比我更了解太子呢!怎麽?最近太子是不是又去找你了?說起來,太子納良侍許久,也不見有動靜,倒是讓安王搶了先。我這邊也是著急,正想著再給他納個侍妾。丫頭,我知道你出身不高,納你為側妃皇上那一關是肯定過不去的。不過如果你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母憑子貴,本宮就能做主晉你為側妃。怎麽樣丫頭?你和太子兩情相悅已久,是該找個機會讓你們過過禮了。”


    蘇婉凝一聽,小臉兒羞得通紅,忙道:“呀!娘娘竟打趣我,您再這樣,婉兒再也不願來宮裏陪娘娘說話了!”


    皇後開懷一笑,連日來的鬱氣消了大半,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小丫頭合自己的心意。


    而莊子裏,陸含之的生意這幾天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1潮。


    一開始賣香胰的時候,陸涵之會隨贈一個小樣送給姑娘們。小樣還會隨贈一個說明書,用香胰潔麵後取黃豆大小一粒均勻塗於麵部。


    上麵還注明了香脂的成分,以讓大家辯別會不會對這些成分過敏。


    因為每個人的膚質不一樣,雖不至於過敏,但像豬油這種飽和脂肪酸塗多了容易導致油性膚質的姑娘爆痘。


    為此,陸含之還在每個門店處每處都設了一個美麗顧問崗位。


    如果姑娘們有什麽關於護膚的疑問,都可以來詢問美麗顧問。


    本來隻是擔心姑娘們用了香脂後會爆痘,結果美麗顧問每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基中不乏官家小姐派人前來問話。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美麗顧問隻好把問題記下來,回來再問陸含之。


    姑娘們的問題也是包羅萬象,有人問怎麽去除黑痣,黑眼圈,甚至魚尾紋。


    看來,不論在哪個時代,姑娘們愛美的心都是一樣一樣的。


    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陸含之忽然覺得,護膚品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生財之道。


    很快,陸含之本階段的第一個任務解決了,十個兌換點到手。


    本期結算,兌換點餘量三十,對君王的忠誠度加二,初級寶箱兩個。


    第一階段的任務需要滿足兩項條件,第一項條件早就滿足了,第二項條件耗時要多一些。


    不過得到的獎勵也是雙倍的。


    陸含之最快樂的就是完成任務領獎勵的那一刻,本次交任務更是雙倍的快樂。


    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兩個初級寶箱,這回寶箱裏仍有一張五折券,以及一張gdp翻倍buff券。


    兩張券均是不限時,陸含之看著身邊吱噶吱噶在搖搖車裏笑哈哈的阿蟬,考慮要不要把這兩張券用掉。


    其實他現在的任務完成難度不高,如果貿然用掉就浪費了。


    天知道係統的難度是不是越往後越難,留著可能有大用處。


    於是他將兩張券丟進了儲物間裏。


    還有手裏的兩張符,他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把這兩張符用掉。


    回想陸家老太太和陸思危對自己前後的態度,自然是相差越來越大。尤其是陸思危,陸含之覺得他對自己真的越來越冷漠。


    看來女主的精神攻擊對象也是循序漸進的,他發現也不是所有人都對女主無條件寵愛。


    比如他身邊這些下人,從前都對蘇婉凝好感度極佳,如今卻也隻是一般態度。


    有一次他還聽到鸞鳳和琴瑟說她壞話:“表小姐這個人,表麵上看上去極好相處,有次我和她打招呼她竟愛搭不理的。不過人家是主子,主子就是主子,哪怕隻寄住的主子,也比咱們這些奴才不知道高了多少去。”


    這麽看來,她的精神攻擊如果不能持續,好感度這種東西便會慢慢淡化。


    他左思右想,該如何才能把符紙給他的塑料老爹用上呢?


    忽然眼睛一亮,他爹喜好附庸風雅,腰間終年別一把文劍。


    這種東西,好劍難求,若得一把,他肯定會劍不離身。


    而且這符紙的作用範圍是方圓十米之內,隻要他把劍放在身邊,便不會受到精神攻擊。


    但到哪兒去找一把這樣的劍呢?


    即使有這把劍,又由誰送去,才有更好的價值讓他寸步不離呢?


    他當即想到了禦賜之物,可皇帝怎麽會無緣無故送一個做生意的大臣短劍?


    怎麽想都覺得不合適,最後他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這把劍由宇文琝來送,會不會讓他更加珍惜一些。


    而且宇文琝天生愛劍,他尚武,有一個專屬的武器庫。


    不知陸含之開口朝他要一把文人專用的配劍,他會不會答應?


    想到這裏,他也不急於接任務了。


    隊友多一個存活的機率就更大一些,更何況還是關鍵隊友。


    於是他起身抱起阿蟬,不顧阿蟬想要繼續玩搖搖車的抗議,隨手從小床上拿了個機括小木馬塞進他懷裏,吩咐和鳴備馬車,去安王府。


    這還是陸含之第一次去安王府,竟還有些小羞澀。


    現在的安王府,不再是原來的陵安王府,而是在大皇子平反後又另給他賜了豪宅。


    和大皇子比鄰而居,是在京城寸土寸金的西市。


    大概是想和太子府區分開來,太子府是在距離紫宸宮最近的東市青龍大街,他們是在玄武大街。


    新的安王府氣派恢弘,竟比對麵的楚王府還高出不少規格。


    皇帝這是什麽意思?讓弟弟的門麵高於哥哥?


    這皇帝是個心機屌,這會兒他表麵上獎賞宇文琝,實際上是想挑起這兩兄弟的嫌隙吧?


    好在大皇子根本不在意這些,這會兒他一心一意隻撲在了陸二公子身上,隻想一輩子與他廝守。


    陸含之的馬車停在安王府門前,下車讓和鳴去門子處通報。


    本以為門子會進去回報再放人進府,卻見門子恭恭敬敬親自上前來迎接道:“王爺吩咐,王妃可隨時入府。”


    作者有話要說:  噫,登堂入室遼!


    其實……存稿箱已經炸掉了,但是渣作者還有雙手。


    如果寶寶們想要第二更,還是用留言來換取叭!


    老規矩,二百評論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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