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之猛然瞪大眼睛, 問道:“怎……怎麽可能?”自他上次小產, 大夫便告知他傷了身子, 很難再孕。


    自此,他在太子府便開始謹小慎微, 日日苟且。


    太子一般也不會來他房裏,除非他□□來了, 去求太子幫他緩解。


    這種羞辱實在難堪,卻又經不住□□的折磨, 隻能每次都硬著頭皮去蘇婉凝的房裏跪請。


    陸含之道:“怎麽不可能?你是個小郎君,應該知道自己的體質。”


    不想陸皓之卻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是臉上寫滿了失落:“連昭雲郡主都保不住她的孩子, 更何況是我?這孩子,怕是生不出來。我本已痛失過一個孩子, 為何讓我再懷上?不過是多一次傷心罷了。”


    陸含之又問了他一句:“那你還要離開太子府嗎?”


    陸皓之沉默, 他是真不知道, 天下之大,他能去哪兒?


    陸含之道:“我能助你擺脫那一次又一次的夢魘,但能不能保住你的孩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陸皓之的眼中露出精光,匍匐上前道:“當真?我……”他頓了頓,自知自己從前的所做所為, 並不值得陸含之幫他,隨即問道:“三哥要我做什麽?”


    陸含之道:“盯著蘇婉凝,把她一天的行蹤匯報給我, 越細越好。”


    陸皓之想都沒想便道:“好。”反正他活也活不好,死也不過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陸含之沒再多說什麽,轉過身去,用二十個兌換點數兌換了一張符紙,隨手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玉簪,附著在了上麵。


    他現在缺一個可以隨時盯著蘇婉凝的人,他必須要摸清她的虛實。


    這張符不但可以抵擋精神攻擊,在某一方麵,也能屏蔽蘇婉凝的警惕。


    陸皓之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隻希望他不要讓自己失望。


    他轉過身,將玉簪插到了陸皓之的頭上,說道:“我會讓昭雲郡主為你求情,讓你留下來,藏好你的肚子,想什麽辦法,全看你了。”


    說完這話,他便離開了柴房。


    昭雲郡主的孩子保住了,守護變得更森嚴。


    蘇婉凝很難有機會再動手,可想她多麽生氣。


    甚至陸含之走之前,還特意朝她發起了挑釁,那勝利者姿態的笑,激起了蘇婉凝的鬥誌。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加快行動了。


    回去的路上,陸含之便把陸皓之的事情告訴了楚王。


    楚王是個善良之人,心裏也頗為不忍,說道:“你做得對,他雖然之前有錯,但也的確不是將人置於死地之人。你讓昭雲保他,也算是盡了自己做哥哥的責任。至於他能不能做到你讓他做的事,還得看他夠不夠機靈。”


    陸含之說道:“路是他自己選的,如果當時他說要離開,我會送他去和他娘團聚,讓他悄悄把孩子生出來。如果他願意,也可以給他一筆錢讓他招贅一個上門婿。富貴險中求,看他自己了。”


    楚王緩緩點了點頭,有時候富貴也是不得不求的東西,畢竟貧窮所帶來的不僅僅是貧窮。


    馬車回到楚王府的時候,剛好陸煦之和宇文琝也回來了。


    兩人今日去宮裏參加了朝會,正月初六大宴群臣,以期來年風調雨順。


    太子方才不在府內,也是去了朝會。


    畢竟他身有監國要職,不可能因為家事而一直呆在府裏。


    宇文琝在宮裏的時候便得到消息了,見兩人回來後,便上前問了一下情況。


    陸含之和宇文玨把情況說了一下,還把陸皓之懷孕的事告訴了他們。


    宇文琝點了點頭,問陸含之:“你那表妹,是不是有問題?”


    之前陸含之給他的解釋是蘇婉凝搶了他在長輩那裏的寵愛,搶了他的姻緣。


    所以才會一直關注她,也處處同她過不去。


    但是如今,宇文琝卻越來越覺得,他對這個表妹,不可能僅僅是這點敵對。


    其實從上次蘇婉凝設計皇帝的時候他就想問了,隻是他不說,他便沒問出口。


    陸含之咬了咬下唇,說道:“要不,我晚上再和你說?”


    陸煦之身為陸含之的二哥,對蘇婉凝的惡感已不是一天兩天。


    自從她進了陸家,陸家便變得不再像從前的陸家了。


    好在她走了以後,一切都變回了從前的樣子。


    仔細一想,仿佛她到哪裏,哪裏就會是非橫生,而她又能在這是非裏得到所有人的庇護,而招惹了是非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這種事一次兩次是巧合,次數多了,就會讓人生疑了。


    他以為含之要晚上回去再同安親王講隱藏在自己心裏的小秘密,卻見宇文琝直接上前拉起陸含之的手,不由分說的便往外走。


    楚王兩夫夫隻聽到一句院外傳來的:“哦,那便回府說吧!”


    以及陸含之留下一串的:“哎哎哎哎……”


    回到安親王府,陸含之扭扭捏捏,說道:“喂,你弄疼人家了!哎呀阿蟬要抱不住啦!”


    宇文琝無奈的放開他,又把阿蟬抱進了自己懷中。


    阿蟬看著倆爹拉來扯去,一經宇文琝接過去便拍著小手:“嘿嘿嘿咯咯咯咯……”


    陸含之:“……爹爹們打架你很高興嗎?”


    阿蟬立即收了笑聲,一臉訕訕的看著陸含之。


    陸含之捏著他白嫩嫩的小胖臉兒,說道:“學會看熱鬧了哈?”


    阿蟬一邊笑一邊往宇文琝的脖子裏躲,宇文琝一手持重劍,一手抱稚子,唇上也掛上笑意,抬手擋著陸含之道:“算了算了,莫要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他懂什麽看不看熱鬧?”


    陸含之不依不饒,就著宇文琝的胳膊,低頭在阿蟬的小胖臉兒上叭唧親了一口。


    見爹爹不生氣了,阿蟬也咧起自己長了八顆牙齒的小嘴巴,伸開胖短胖短的小胳膊,摟住陸含之的脖子,叭唧在他臉頰上也親了一口。


    宇文琝的心跳卻是一滯。


    這對父子距離他很近很近。


    近到他……呼吸間一邊是阿蟬身上若有似無的奶香,一邊是陸含之若有似無的體香。


    小郎君天生馥鬱,再上陸含之每日香胰洗澡,香脂擦身,香膏刷牙,香液洗發。


    他整個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味道,連宇文琝都愛聞。


    穿衣的品味又很好,讓人第一眼看到便是喜歡。


    可他靠近了,卻又給人莫名的色-欲之感。


    明明衣服穿得嚴實周正,這莫名的色-欲之感是哪兒來的?


    這家夥卻不自知,總是動不動便往自己懷中靠,當真是把我當成了端方的君子了?


    不知道為什麽,宇文琝就這麽看著陸含之近在眼前的,那片香噴噴,白花花的耳珠。


    鬼使神差的,就這麽上前一步,低頭,再低頭,親在了上麵。


    胸前正在逗弄阿蟬的陸含之怔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任由阿蟬抬手去夠他手中的機括小弩炮。


    宇文琝也怔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在陸含之轉頭看向他的時候,宇文琝卻猛然將阿蟬塞回他懷裏,轉身走了。


    陸含之半天沒反應過來,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終於意識到宇文琝做了什麽。


    意識到宇文琝做了什麽後,才猛然抬頭看向他消失的地方,大聲喊道:“喂!敢做不敢當啊!不是是男人宇文琝?”


    王府內負責掃院子的小斯用力憋著笑,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負責喂鳥的小丫鬟努力往下扯著唇角,盡可能的不讓自己笑出來。


    廚娘的手裏端著剛剛製好的點心,匆匆朝後廚走去,留下一串壓抑的咳嗽聲。


    陸含之一臉的無語,你親就親了,跑得什麽?


    我知道我很美,你把持不住也正常啊!


    臉皮那麽薄,難怪你在原著裏豔名遠播,卻連個老婆都沒討上。


    看他逃跑的方向就知道,肯定是跑去演武場耍劍了。


    嘖,這個男人,沒救了。


    不過你連表白都沒有,白親一口,也算讓你占便宜了!


    陸含之抱著阿蟬回了自己的含玉閣,將阿蟬放到了床上,便進入了精神空間。


    他如今雜七雜八還有不到五十個兌換點數,上次的四個寶箱還沒開。


    於是他一口氣將四個寶箱全開了,接連開箱子的感覺也讓他很興奮。


    第一個箱子開出了雙倍,沒什麽驚喜。


    第二個箱子開出了半價券,也是常規套路。


    第三個箱子開出了免費兌換券,總算開出了個極品,陸含之高興的將券收了起來。


    還剩最後一個箱子,有了免費兌換券,最後一個開什麽便都無所謂了。


    於是他慢條斯理的打開箱子,卻是一陣金光閃過。


    提示聲從他耳邊傳來:“恭喜宿主,開出了極品鍛造圖——八牛弩。”


    陸含之一臉驚訝的拿起這個鍛造圖,八牛弩,又稱三弓床弩,這可是攻城神器啊!


    大昭這個架空時代,仍處於冷兵器初期。


    雖也有一些大型的投石器,可是像八牛弩這樣的神器,卻是沒有的。


    陸含之異常欣喜,立即便想找宇文琝去分享這個喜悅。


    剛一起身,卻見宇文琝一身清爽的從外麵進來了,大概是剛剛練完了劍並洗完了澡。


    一進門便對他說道:“……本王來找你說剛剛的事。”


    陸含之眨了眨眼睛:“剛剛……你親我的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宇文秋天:明明是說你表妹的事!


    有寶寶問宇文秋天為什麽叫宇文秋天。前文曾介紹過,那是因為他秋天出生,所以他親娘蝶太妃給他取了個小字叫阿旻(秋天的意思)。又因為他們這一輩是玉字輩,就改成了王字旁的那個字。


    陸含之叫他宇文秋天是調侃,作者在作話裏總打成宇文秋天是因為那個字在作話裏一直是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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