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曆989年秋霜之日…瑞西大陸…伊斯瑞爾一區…法勒宅邸


    一幢灰白典雅的圓頂建築佇立於法勒宅邸的東北部。


    二樓的更衣大廳之內,奧多姆正慵懶地靠著紅棕絨毛沙發上,襯衣開敞,袒露著純白如雪的胸膛。


    三名男性侍從跪伏在數十米之外,似乎是正在等著奧多姆的指示。


    奧多姆打著哈欠,數十日奔波的疲意盡數寫在他的臉上。


    窗外秋風吹動了錦繡幕簾,奧多姆起身,赤腳踏在了光潔的花崗石地板上,感覺到些許涼意,他皺眉道:“天氣涼了,法勒怎麽不派人鋪一下地毯呢?”


    他低頭瞅了一眼腳邊的樸素亞麻布鞋,嫌厭地歎了一聲,一番思想鬥爭之後,終是受不了腳底的寒意,抬腿將腳掌套了進去。


    隨後,奧多姆不言不語向著遠在數十米之外的三名侍從招了招手,便又一屁股坐在了紅絨沙發上,看著三名侍從走來。


    左邊為首的侍從身材肥腫,一臉賤笑,不是別人,正是昔日西恩的工頭貝坎,看樣子現在似乎是奧多姆的隨身侍從。


    “少爺,我……”貝坎小眼發亮,笑著的時候兩頰厚實的肉團一顫一顫的,他有些迫不及待,“我可以堅持一個小時!”


    “你?滾!”奧多姆不耐地揮了揮手,對貝坎的厭惡甚至多過套在他腳上的布鞋。


    被奧多姆一口否決,貝坎心中頗有些懊惱,不過,他可不敢在奧多姆公子麵前表露出不滿的情緒。


    當侍從可比當貨運工頭滋潤太多了,奧多姆雖然不喜歡他,但是薪金可從來沒少給。貝坎仍是笑著,他知道奧多姆的脾氣,奧多姆叫他滾,那即是真滾,於是他就地躺下,向門口一圈一圈地滾了過去。


    他一邊滾著,一邊嘀咕:不讓老子上,老子還不稀罕呢!正好,許久不曾去七區妓街了,也不知那兒的大姑娘想我了沒?


    貝坎剛滾至門口,正好響起兩聲敲門聲,雕梁木門被推開,幾名手上捧著衣物的侍女走了進來,見了地上打滾的貝坎,各是一陣掩嘴取笑。


    貝坎非但不臉紅羞愧,反而還刻意往一名麵容清秀的侍女身下滾去,想要一窺裙底春光。


    那名清秀侍女見貝坎不知廉恥地向著自己滾來,怒意頓起,隻見她不驚不慌,對著貝坎的下體,把握準時機小腳狠狠向前一戳。


    命中!


    “嗚——”貝坎一聲慘叫,肥腫的身子縮成了一團球狀物,麵上如被猛灌了一大壇酸醋一般,齜牙咧嘴。


    “死豬你怎麽還在?我不是叫你滾了嗎?!”


    耳邊傳來奧多姆的一聲咆哮,貝坎趕忙滾出門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名清秀侍女,隨即捂著襠部緩緩離去。


    侍女隻是桃唇輕勾,朝著遠去的貝坎比了個中指。


    奧多姆看了一眼侍女端來的衣物,他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他將視線移至麵前剩下的兩個侍從身上。左邊的侍從滿臉雀斑,體型精瘦,右邊的侍從樣貌平平,中等身材。


    兩人的臉上皆是難掩興奮的神色,而彼此互望的眼神之中,竟是刀光劍影,飽含著濃濃的敵意,恨不得將對方的性命就此抹去。


    奧多姆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有些難以抉擇。不一會兒,他眼神一亮,對二人道:“把褲子脫了。”


    兩人聞言,毫不猶豫地一把褪下自己的褲裝,絲毫不顧幾名侍女掩麵驚呼。


    秋風過,胯下一陣微涼。


    奧多姆一臉異色地望向那精瘦侍從,道:“你能堅持多久?”


    “回公子,我可以堅持半個小時!”尖利的聲音自那名精瘦侍從滿是裂牙的口中傳出。


    奧多姆打量著精瘦侍從賊眉鼠目的模樣,嗤笑道:“我看你十分鍾都堅持不住。”


    “不會的!公子,我可以的,請,請一定給我這個機會!”精瘦侍從生怕奧多姆不選他,著急地辯解著。


    “如果到時候,你把持不住,沒能堅持半個小時,”奧多姆眼皮因疲憊而下垂,他揉了揉鼻根,語調平平道,“你知道會發生什麽。”


    “是,公子!”精瘦侍從心底一陣竊喜,麵上卻是肅然的神情,表現出自己擔心奧多姆懲罰的模樣。


    另一名侍從投向他的目光之中,既有羨豔,亦有自卑與惱怒。


    奧多姆根本不願浪費心思去揣摩兩人想法,他又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道:“穿上褲子,出去。”


    兩人恭敬告退。隨即,奧多姆起身,來到了幾名侍女的身旁,他的視線落在了衣架上。


    幾名侍女將三套騎士絲錦輕甲衣裝擺上了衣架,分別是天青色,白色與金色的主色調,每一套衣裝之上,皆以金絲銀線繡著別致繁複的花飾,並綴著精致的流蘇。


    每一套衣裝的左胸部位各有一個銘文,奧多姆伸手拂過,那銘文的紋路即刻亮起乳白色光暈,自胸口處向四處蔓延開去。


    這個銘文名為“聖光”,效用在於讓穿戴衣裝者能夠發出聖者一般的光耀。


    這個經過撰銘師極度簡化之後的“聖光”銘文,略去了實用的特殊效果——令魔物感到源自本能的畏懼,令不死係魔物體脂灼燒。


    而隻是保留了它退邪辟魔的象征意義,餘留純白光輝。


    絲錦衣裝的左肩處是鈑金半球形肩甲,半球麵經過護甲師的拋光打磨,顯得鋥亮耀眼,右肩處則鑲嵌著複興軍的徽記,由金籃兩色構成的波浪條紋圖案。


    奧多姆滿意地“嗯”了一聲,麵露喜色,衣裝整體的華麗裝飾,正符合他的身份。


    “公子,您該換衣服了,小姐那邊準備好了,正等著您呢。”那名清秀侍女行至奧多姆麵前,向他欠身一禮。


    “唔,”奧多姆轉過身,兩眼饒有趣味地在清秀侍女身上遊走,“你叫什麽名字。”


    “安娜。”她小心地說道。


    安娜十七歲,稚嫩的鵝蛋小臉,清秀恬靜的五官,幹練的麻花辮,一身褐色羊毛筒形連衣裙,長裙越過膝蓋,隻露出小半截纖細小腿,亭立的身姿彰顯著青春活力,正是澀果初成,亟待采摘的年紀。


    安娜見奧多姆清俊的臉上帶著笑意,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禁麵頰微紅,她低下了頭,低聲再次提醒:“公子,您該換衣服了。”


    奧多姆向前移了兩步,與安娜羞紅的臉蛋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夠聽到她如小鹿亂撞的心跳。他一手輕輕捧起了安娜羞紅的臉頰,柔聲道:“這三套禮服,你喜歡哪一套?”


    安娜沒想到奧多姆竟會詢問自己的意見,她羞怯地避開了奧多姆的手,退開幾步,遲疑地將目光停留在天青色絲錦衣裝上片刻。


    奧多姆不看衣裝,而是吻了吻自己的手指,其上還殘留著安娜臉頰的溫熱與香味。


    安娜的臉頰更熱了些許,如鮮紅欲滴的蘋果一般,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天青色麽?優雅的顏色,好品味。”奧多姆讚了一句,對著安娜道,“那麽,我就要這一套了!”


    見奧多姆將注意力轉移至衣裝上,安娜不禁鬆了口氣,若是耽誤了奧多姆公子的求婚儀式,她可擔待不起,管家大人會懲罰她的。


    此時,幾名上了年紀的侍女走了過來,欲為奧多姆更衣,奧多姆擺了擺手,指著安娜,道:“你們一邊站著,她來就好。”


    幾位老侍女順從地站在了一旁,讓出了不遠處的安娜。


    安娜有些不知所措,她還未曾侍候過任何一位大人更衣,她緩緩向著奧多姆走來,目光不知該放在何處,手指交纏,心中七上八下的。


    “別緊張,小安娜,我不會吃了你的。”奧多姆白淨的臉龐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安娜的身高恰好到奧多姆的胸口,她紅著臉,雙手搭在了奧多姆的雙肩,為他褪去了襯衣。她的指尖輕觸奧多姆白雪般的肌膚,觸感滑膩至極,聽著奧多姆極富韻律的鼻息,心思不由得一陣炫迷。


    她回過神來,迅速地看了奧多姆一眼,縮回了手。


    奧多姆笑著,“下麵也麻煩你了。”


    “是,公子……”


    安娜深吸了口氣,胸前一陣劇烈的起伏,蹲下了身子,纖細小手在奧多姆腰間一陣摸索,隨後,隻聽“嘩”的一聲,奧多姆的棉褲垂落下來。


    奧多姆頎長雪白的軀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安娜的麵前,安娜控製著自己的視線,心中不停告訴自己,不要在奧多姆公子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停留太久。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願意向薪火諸神起誓:這真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男人身體!


    雖然——她並沒有真正見過多少男人的身體,但在一班熱衷八卦的老侍女描述之中,男人的軀體總是肮髒不堪的,因常年不事洗浴,而使得汙垢沉積於皮表,散發著濃重的惡臭。


    安娜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幾個老侍女,她們正如發現新物種一般,瞄著這邊赤裸的奧多姆。


    安娜心知:奧多姆公子是與眾不同的!也隻有這麽美麗的奧多姆公子,才能夠配得上同樣美麗的潘多拉小姐……


    不知為何,安娜心中有點小小的失落。


    她將散落地上的衣物拾起,正要將其安放在衣架上,這時,她忽的被奧多姆從背後抱住!


    她嚇了一跳,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不安地扭動著,試圖掙開奧多姆環抱著自己的雙手,“公子,你,你不要這樣……”


    “隻有我一個人脫,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奧多姆貼著安娜的耳邊,輕聲細語,一手將安娜摟的更緊,一手空出,順著安娜的鎖骨遊走直下,伸入了安娜的羊毛筒形衣內。


    他一手握住了安娜發育正好的***揉捏起來。安娜一時間如遭電擊,渾身一陣酥軟,她嚶嚀一聲,抵抗的力氣小了些許,輕聲哀求:“公子,別這樣,您的求婚儀式……”


    奧多姆沉浸於安娜輕柔至極的哀求聲與喘息聲,貪婪地嗅著安娜的體香,他呢喃著,“若是你乖,也許我們會快一點喔。”


    安娜渾身幾近無力,她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老侍女,她們正雙眼放光地盯著她與奧多姆,毫無解救之意。


    奧多姆熟稔地褪去了安娜的連衣長裙,將赤裸的她抱至紅棕絨毛沙發上,肆意擁吻。


    安娜的身體與奧多姆緊緊貼合著,她的纖弱雙臂抵著奧多姆的胸口,撫著奧多姆溫熱細膩的肌膚。


    自己是該拒絕,還是迎合?


    腦海之中映出潘多拉小姐美麗的麵容,她不由地感覺到了一種快意。


    一種霸占與掠奪的快意。


    這種快意侵襲著她的全身,令她沉淪。


    她覺得自己的靈魂被奧多姆一次次抽離,從肉體之中釋放。


    她漸漸不再思考。


    因為她迷戀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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