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練後早飯,早飯後回去睡覺。


    這已經成了許廣陵最近以來的“正常”作息,雖然很不正常。


    但沒辦法,晨練隻能是早上,不可能把它安排在中午什麽的,傍晚或者晚上倒是可以考慮,但那又和兩位老先生錯開了,所以也依然是不予考慮,而晨練後的犯困以及睡覺,卻是許廣陵身不由己的,隻能是順之隨之。


    也因此,明知其不正常,許廣陵也隻能是這樣。


    好在暫時來說,許廣陵也沒什麽必要的事情非要白天做不可,逛菜市場買菜倒是其中之一,但晚上去超市也能將就,能將就自然就不是事。其它的麽,倒是圖書館也有很長時間沒去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有空,許廣陵可能也不會再去得太多,以前看書純為逃避,現在不需再“借書忘世”,自然也不需再像以前那樣,躲進書中,不管天黑天白。


    今天,睡覺之前許廣陵仍然設了鬧鍾,也仍然設在了傍晚六點鍾。


    但是今天,他五點半就醒了!


    這是一個可喜的變化,雖然相較昨天隻提前了半個小時,而且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再晚到六點什麽的去,但終究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身體需要的晨練後的休憩時間,開始變短了!


    或者說,正在慢慢適應?


    什麽時候如果能在中午又或下午兩三點這樣醒來,許廣陵就能真正地極其滿意了。


    今天比昨天多了半個小時,而許廣陵就趁這半個小時,把那四招一式又給練了一遍,再次體驗或者說沉浸了一次氣血在體內流動的感覺後,才如昨天一般,啟程往章老家而去。


    今天確實是沒有兩老相迎的待遇了,而且也是許廣陵自己掏鑰匙開的門。


    門開了,兩位老先生卻正坐在大廳裏,看著他笑呢。


    “拙言來了啊,來,我們還去書房。”章老率先站起身來,如此這般招呼了一聲,然後緩步移向書房。許廣陵關好門,跟在陳老先生身後,也進了書房。


    片刻後,三人還是如昨天那般坐定。


    “拙言,你以前有感冒過沒有?”章老開口便是這般問道。


    許廣陵一愣,然後才道:“有的,以前好幾年冬天都有感冒過。”


    “那你今年不用擔心了,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正常來講,是不可能患上感冒的。”章老道,“拙言,那你對感冒有沒有什麽認識?”


    許廣陵還真百度過感冒這回事!那是以前感冒的時候,不想去醫院,也懶得去,他就在網上查了查感冒,想到藥店隨便買點藥吃,查了之後才發現感冒居然還有風熱感冒和風寒感冒的區別。


    而待進一步看下去的時候,許廣陵就尷尬或者說鬱悶了。


    因為看了好半天,也翻了好多來源的網頁,他居然都沒能搞明白他當時患的到底是這兩種感冒裏的哪一種。風熱感冒的特征?他有!風寒感冒的特征?他也有!


    朝風熱感冒上靠,怎看怎像。


    朝風寒感冒上靠,嘿,你別說,也還挺像的!


    待再看到一個貼子裏說,感冒居然還有寒熱並作啥的,許廣陵頓時就怒了。


    管你風寒還是風熱,又或者風寒風熱都有,愛咋咋地吧,老子還就不管你了!於是他連買點藥來吃的心思都沒有了,就憑惟一知道的知識,“感冒多喝水”,然後就聽之任之了。


    一周後,感冒好了。


    從那以後,冬天還是偶有感冒,但許廣陵再沒考慮過吃藥什麽的,一直就以喝白開水那一招來對付它。


    此外,為什麽感冒?感冒的原因是什麽?


    百度到的答案是細菌或者病毒感染。但作進一步了解的時候,似曾相識的尷尬又一次發生了!那就是許廣陵看了半天,也愣是沒搞明白細菌或者病毒感染對人來說到底有什麽區別!


    此時,可算是找到“訴苦”的人了,許廣陵把他當時的搜索以及鬱悶,都一股腦地傾倒了出來。


    聽他說完這些,書房裏,兩位老人家都是哈哈大笑。


    笑完,章老微微搖頭,不知道是在對什麽表示不置可否,然後宕開話題,這般對許廣陵道:“拙言,你對中國古代曆史熟不熟悉?關於中原和遊牧民族互動關係的?”


    聽章老這麽問,許廣陵心中略有所會,然後道:“不是很熟,但是大體了解一些。”


    話題的最初,肯定是從秦始皇開始,這位被尊為“祖龍”的一代始皇帝,遣七國又或六國民眾,也可能隻限於壯丁,修築長城,拉開了禦敵(遊牧民族)於外的第一步。


    但事實上以當時大秦的國力,是沒有必要修築長城的。


    遊牧民族?


    來多少打多少!


    不,應該說當時的遊牧民族應該是望大秦而風逃。而如果是出於為後世考慮的話,那也完全不必大規模地發動民眾修築長城,步子緩一點完全是可以的。


    所以也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修築長城其實不是為了禦敵,至少這不是主要原因,更可能隻是順帶的,無可無不可。修築長城的真正原因,是“耗六國壯丁,使無複反。”


    簡單地說,這是為奠定一個真正的大統一帝國而消除內在的最大不穩定因素。


    是“著眼現在,放眼未來”、“手段殘酷,戰略高明”的一大國策。


    當然了,許廣陵對此並無深入了解,更無定向研究,所以也隻是人雲亦雲而已。


    秦之後是漢,漢朝沒有秦朝那麽牛逼,並且也首開了“和親”之例,曆史上極其有名的“昭君出塞”便發生在這個時期,許廣陵以前北地之遊的時候還出於好奇特地去遊覽參觀了一下王昭君墓,也就是所謂的“青塚”,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看的。


    綜合整個漢朝來看,中原這邊還是占了主動之勢的,一旦度過了開國之初的虛弱期,遊牧民族那邊便完全不是對手。


    漢之後是三國。


    三國之後,就是“第一次中原之衰”的“五胡亂華”,然後中原大地,進入了漫長的“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混亂局麵,東吳、東晉、宋、齊、梁、陳,所謂的“六朝”,也就是發生在這個時期。


    雖然因為父親的關係,許廣陵對這個時期的華夏曆史有較多的了解,但也依然是一頭亂麻。


    因為那個時期,真的是太亂太亂了!不是專門研究曆史的人,根本搞不清楚那兩三百年間,如走馬燈一般的政權更迭,“城頭變幻大王旗”,這句話是說得一點都不假的。


    然後就是三國演義裏的那句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隋朝如之前的秦朝一般,再次聚攏中原,完成初步統一。


    然而它的命運在某一點上也和秦朝極為仿佛,那就是二世而亡,實為後麵王朝的馬前卒、王前驅,“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換花。”——當然了,它們本身肯定是沒有“更護花”這麽一種高尚情操的。


    隋之後是唐,唐之後中原版塊再碎,碎為五代十國。


    然後宋再次收攏。


    宋之後,又碎,而這一次碎,就不再是“國破山河在”了,而是國破,山河也淪落遊牧民族之手。這是華夏中原大地,第一次真正地易主。而後由元到明,又由明到清,然後再由清到現代。


    這幾千年曆史,簡直就是鬥地主。


    喂牛的與喂馬的,不是南風壓倒北風,就是北風壓倒南風,大家輪流坐莊,排排坐,吃果果。——當然了,真實的曆史,遠沒有這般輕鬆,而是伴隨著“寧作太平犬,莫為亂世人”的深沉浩歎,其間的不知多少悲苦慘痛,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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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廣陵將他粗淺了解的這麽一種情況,對章老簡單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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