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兩個傳言


    堂屋和南宮智信的房間隻有一牆之隔,即使修為盡失的屈無忌也能聽道堂屋的說話聲。


    “智信,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南宮天香邊吃飯,邊好奇的問道。


    無忌聲音從牆的另一邊傳來,道:“兩年前師父帶著我遊曆天下,一路西南而行。因為你們南宮家主和我師祖是朋友,所以當我和師父路過你們南宮家時,替師祖去問候南宮家主,那時候認識的智信。”


    “和你師父一塊?那怎麽還落得如此樣子?”南宮智信疑惑的問道。不僅僅是南宮智信疑惑,除了屈無忌以外的四人都很意外,是什麽樣的勢力居然敢打殺奉天宗的宗主?


    “出了南宮兄你們家後,師父說有事,便先行離開了。我自己則步行返回宗門,算是另一種曆練。”屈無忌解釋道。


    “原來如此。”南宮天香咽下口中的飯,恍然大悟道。


    “詢宗主幹啥去了?居然拋下了你。”南宮智信好奇的問道。


    荀義一臉向往的說道:“去看問劍了。”


    “問劍?”南晴不解的問道;“是不是薑天啟的第一次出手?”


    “是的。”屈無忌回答道,然後歎息道:“隻是無緣看到啊。”


    “你師尊怎麽不帶你去啊?這不是一次長見識的機會嗎?”南宮天香不解的問道。


    “在薑天啟問劍前,師父專門去看過一次薑天啟。回來後便對薑天啟讚不絕口。這次師父怕傷了我的修道意念,便沒有帶我去。”屈無忌解釋道,然後有一臉向往的說道:“不知道當時問劍的場麵是什麽樣的,隻能從後麵的傳言中知道,薑天啟一招敗敵。”


    “好像當時很少有年輕一輩的人去現場觀看。大都是從傳言中得知的。”南晴輕聲說道。


    “當時到底如何啊?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那般驚豔?”南宮智信質疑道。


    “你聽到的傳言是什麽樣的?”孟天羽冷不丁的開口道。


    “什麽日月無光,天地變色,出神入化,劍法登峰造極等等,什麽詞語誇張用什麽詞語。”南宮天香滿臉不相信的說道。


    “怎麽說呢,如果你們見到了當時的場景就知道,用上所有誇張的詞語,都不足以表達薑天啟的厲害。”孟天羽靜靜的說道,然後愣了片刻後,孟天羽才繼續吃飯。


    “你怎麽知道?你當時看到了?”南宮天香一臉好奇的問道。


    “恩。”孟天羽點點頭,然後有說道:“當時我恰好在司馬家做客。有幸見到了薑天啟的那一劍。真的是驚豔玨玨,人間少有的天才。”


    “你真的見到了?”南宮天香一臉不信的問道。


    “真的見到,這有什麽好騙你的。”孟天羽白了南宮天香一眼。


    “那薑天啟人長的怎麽樣?”南宮天香好奇的問道。一旁的南晴眼中也透著好奇和期待。


    “最好的寶劍,配上最好的天賦,使出最好的劍法,加上盛世的容顏,隻怕就是這天下的絕頂了。”孟天羽邊吃著碗裏飯,邊一臉回憶的說道。


    “我不信。”南宮天香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就連一旁的南晴臉上也一臉的不相信。


    但是孟天羽並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吃著飯,畢竟沒有必要解釋。


    沉默一會後,南宮智信問道:“無忌,你遊曆途中,遇見了什麽,才會變成這幅模樣?”


    “哎,說來話長。我離開南宮家後,一路東北而行,穿過西南的荒漠後。走了數個月,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城中過夜時


    ,無意中用識神感知到,有一個人半夜闖入一個小院,迷昏了房屋中的主人,想要和女主人偷行苟且之事。於是我就和那人打了起來。那人不過是皇階六品,所以很快敗下陣來。不過在那人即將被我重傷後,突然有個人蒙麵人偷襲了我,導致我重傷,無奈之間,使用了師尊留下的逃生玉簡。”屈無忌慢慢的說道。


    “你見到重傷的那人長啥樣了嗎?”南宮智信著急的問道。


    “被我重傷的那人,我到是看到了,但是偷襲我的人因為帶了特殊的麵具,導致我根本看不到,也感知不到那人的長相。”屈無忌回憶道,接著說道:“但是偷襲我的那人修為極高,即使正麵打鬥,我也撐不過幾個回合。”屈無忌歎氣道。


    “應該是那人看出了你的功法,大約猜出了你的宗門,所以才選擇偷襲,爭取一招致命。因為他也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一旦有你有保命的手段,隻需要片刻間,他便有可能命喪黃泉。”孟天羽分析道。


    “天羽說得對。”南宮智信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天羽?這麽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屈無忌很疑惑的說道。


    “你別說,好像是很熟悉的樣子。”南宮智信也附和道:“怎麽就是想不起來了?”


    “有什麽熟悉的?因為你們兩個是朋友,所以也許同時認識一個叫天羽的人,也說不定。”南晴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嗎?”南宮智信不自信的說道。


    “不對,我肯定在哪聽說過。”屈無忌反駁道,然後長長的‘哦’了一聲後,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有一個傳言,說一個叫什麽天羽的人,得到了一杆絕世神槍,品質超過了天劍門的陰陽。”


    “無忌說得對,是有這麽個傳言。”南宮智信想了起來。


    “我說天羽怎麽這麽熟悉呢。”屈無忌品味到。


    “天羽,是不是你得到了?”南宮智信問道。


    “我確實得到了一杆神槍,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傳言中的那杆槍。不過那杆槍已經交給了宗門,由宗門代為保管,如果你們想要去看一下的話,請去諸神閣。”孟天羽平靜的說道,然後又對南晴兩人說道:“我要出去打獵了,你們兩個照顧他們一下吧。”


    “還有剩飯嗎?”南宮天香看著桌子上幾乎吃光了的東西,瞪大了眼睛問道。


    “鍋裏還有一點,夠他們兩個人吃的了。”孟天羽說著話走向了小院外。南晴兩人也一次走向了火房,去盛剩下的飯菜了。


    “諸神閣?你們是諸神閣的人?”屈無忌好奇的問道。


    “恩。拉你的那個女子,是我大哥家的大女兒,是我的大侄女,是弑神峰林蓮林峰主的六弟子。另一位是南鎮帝國的小郡主,是林峰主的七弟子。剛剛出去的孟天羽,是弑神峰林峰主的九弟子。”南宮智信解釋道。


    “孟天羽是什麽峰?”本來虛弱無力的屈無忌,聽到南宮智信的話後,提高了調門問道。


    “你沒聽錯,是弑神峰。”南宮智信又確認了一邊,而後說道:“我當時和你一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也不必驚訝。”


    “羨慕啊。”屈無忌一臉惆悵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南宮智信也是一臉的羨慕。


    “兩個殘疾人,吃飯。”南宮天香笑著說道。


    第一場雪還沒有融化,第三場雪昨夜又悄然降臨,覆蓋了孟天羽每天進山的腳印。


    一座座被雪完全覆蓋的小山,猶如一個個巨大的雪球,連綿到很遠


    很遠的地方。剛剛還有的晨光,已經悄然被烏雲覆蓋。此時整個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不得不說,宗主的弟子家底就是厚,當感覺到自己的丹田被解開時,慢慢悠悠的拿出兩枚丹藥,一枚六品的,想要送給南宮智信,讓他早點恢複自己身上的傷。但是不知為何,南宮智信拒絕了,像是不想早點下床。


    屈無忌很是不解南宮智信為何拒絕自己的好意,但屈無忌也沒有多管,既然南宮智信不吃,自己吃就是了。沒多久,屈無忌又服下了一枚丹香更濃的一枚丹藥,是一枚七品的丹藥。


    孟天羽因為機緣,在古墓中得到了一些聖階高人留下的家產。但是家產中最高的也就是一些六品的丹藥。而現在一個宗主的弟子,就輕易的拿出一枚七品的丹藥,可見奉天宗的家底有多厚。


    五天後,南宮智信的傷勢基本上已經恢複了,隻是想要南晴繼續照顧,所以一直賴在床上裝病。而此時屈無忌雖然傷勢還很嚴重,但是體內的經脈大部分已經可以運行真氣了。


    一天清晨。


    “鍋裏還有飯,你送進去吧。”孟天羽對南晴說道。


    “好的。”說著話,南晴就端著一些飯走進了南宮智信的房間。


    “你也去!”孟天羽對著後麵的南宮天香輕聲嗬斥道。


    “知道了。”南宮天香一臉的不樂意。


    南晴兩人一前一後端著兩碗飯,從堂屋走向了偏屋。因為屋內的氣溫高一些,靠近屋門口的一些積雪融化成了水。但是下了一夜的雪,導致門口融化的水,結了冰。經過時,一不小心就會摔倒。


    南宮天香每天早起本就不樂意,走路有些走神,所以經過門口時,並沒有在意,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不過因為南宮天香身後還算敏捷,向前踉蹌了兩步。而這踉蹌的兩步,剛剛好撞在了前麵南晴的身上,導致沒有防備的南晴,向前倒去。


    南晴就要倒地的瞬間,恢複了修為的南宮智信瞬間單手攔住了南晴,另一隻手接住了即將掉落的碗。還有一點就是,南宮智信的手正好放在了南晴的胸前,手中一股綿軟的感覺傳來。一時間有些不舍得放開了。


    “晴兒,你沒事吧?”南宮天香看著眼前的尷尬,輕聲問道。


    “天香,你走路能不能穩定一點?”南晴迅速的起身,大聲的說道。臉上還有一些潮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造成的。


    “晴兒,對不起。我沒想到腳下的地這麽滑。”南宮天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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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回回多少次了?不知道門口的地滑?”南晴一臉生氣的說道。


    “我以後會注意的。”南宮天香弱弱的說道,然後一臉清醒的說道:“還好智信接住了你。”南晴聽到智信接住了自己後,臉色更加紅了。


    “智信,你的修為恢複了?”屈無忌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傳來。


    “你居然。。。。”南晴聽到屈無忌的話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指著南宮智信氣的有些說不出來話,然後恨恨的轉身離開,邊走邊說道:“你這個混蛋。”然後回到自己的小屋,關上了屋門。


    南宮智信見到南晴一臉的氣憤,趕緊追了上去,一個不小心,整個臉直接撞在了南晴小屋的門上,然後南宮智信拍這門喊道:“晴兒,你聽我解釋。”但是屋內一句話都沒有傳出來。南宮智信見狀,又說了半天,還是沒人理,隻能頹廢的坐在堂屋中發呆。


    屈無忌像是做出了事一樣,有些不好意思。南宮天香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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