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路上


    最終不出所料,南晴在南宮智信的死纏爛打中妥協了,就當做沒發生過。


    又過了三天,屈無忌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得不承認,那枚七品的丹藥確實很厲害。本來屈無忌的傷勢比南宮智信的還要嚴重,一枚七品丹藥和一枚六品丹藥,就讓屈無忌八天就好了很多。而南宮智信的傷勢前前後後恢複了十多天。


    因為屈無忌本就是出來曆練,現在正好遇上了孟天羽等人,又對南宮天香有無限的好感,那必然是一塊曆練。


    五人一路北上,踏雪尋緣。千裏白雪中,隻留下五人的腳印。南宮智信和屈無忌在前,南晴兩人在中,孟天羽最後。


    拔雪山,過冰河,吃野味,品寒風,說來別有一番滋味。


    走在無盡的雪地中,孟天羽有些恍惚,好像上一次過雪地,還曆曆在目。不過那時自己有佳人在側,滋味有些別樣。


    “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孟天羽輕聲說道,看著遠方出了神。


    “沒想到天羽兄還讀過我奉天宗,一些前輩的佳作。”屈無忌有些驚喜的說道。孟天羽無意間的一句話,本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還是被屈無忌聽到了。


    “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無心之舉。”孟天羽被屈無忌的話拉回到了眼前。


    “這些話,本是我奉天宗的一位前輩,寫給亡了千年愛妻的一首小詞。那句原話是:千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萬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屈無忌娓娓道來。


    南宮智信有些不解的說道:“既然是寫給亡故的妻子,那這句話怎麽會讓天羽想起往事呢?”


    “是啊師弟,沒聽說過你結果婚啊。”南宮天香不解的問道。


    “是我會意錯了這首詞。”孟天羽表現出了不好意思。但其實孟天羽並沒有會錯意,隻不過孟天羽懶得解釋,也不想告訴這些人自己的一些過往,所以隻能表現出一絲自己領悟錯了的表情,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原來如此,不過天羽兄能夠知道我奉天宗前輩寫的一些詞,還是很厲害的。”屈無忌滿臉笑意的說道。


    “多謝無忌誇獎,我隻是偶爾間看到的,不足一提。”孟天羽不要意思的說道。


    “天羽兄是否還記得這首詞的後半闕?”屈無忌好奇的問道。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岡。”孟天羽娓娓道來。


    “天羽兄,好記性。”屈無忌豎起大拇指說道。


    “感覺好淒涼的一首詞啊。”南晴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那位前輩和自己的道侶,相互扶持了五千多年。因為女子修為低,女子壽元先盡。一千年後,男子重遊兩個人相識的地方,有感而發寫下的。不過那位前輩也因為這首詞,突破了心境,修為一路飛漲,隻用了百年的時間,就飛升了仙界。”屈無忌緩緩的說著這首詞的來源。


    “原來是這樣啊,長見識了。”南晴點頭大悟。


    “很羨慕那位前輩


    ,能夠遇到一位相互扶持五千年的道侶。即使過了千年,依舊還是情比金堅。”屈無忌一臉羨慕的說著,然後看了一眼南宮天香。


    南宮天香也正巧看向屈無忌,一時間臉色有些微紅,但還是假裝生氣的說道:“看我幹啥?我可不想和你渡過這麽長的時間。”


    南宮天香的話,讓屈無忌感到一陣的尷尬,不知道如何應答。到是南宮智信一臉奸笑的說道:“無忌兄又沒有說和你,你激動啥?”


    “那就好!”南宮天香莫名生氣的說道。


    “不是的。”屈無忌趕緊解釋道,“如果能和天香仙子渡過餘生,是我的榮幸。”


    “屈無忌,你瞎說什麽?”南宮天香滿臉通紅的說道。


    “我沒有瞎說,我就是喜歡你。”屈無忌也滿臉通紅,但是很正色的說道。


    “你一個讀過無數聖賢書的人,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臉紅嗎?”南宮天香有些惱怒的說道。


    “師父告訴我,喜歡一個人,也許那人可能不喜歡自己,但也要說出來。也許那人會拒絕,但自己也不會失去什麽。可是,可是,可是萬一那人答應了呢?”屈無忌滿臉通紅,但是很正經的說道。


    “無忌兄說得對。不說出來,可能錯過。說出來萬一成功了呢?”南宮智信滿臉興奮的說道,然後一臉笑意的對南晴說道:“南晴,我喜歡你,做我的道侶吧。”


    “你有病?”南晴一臉惱怒的對南宮智信說道。然後氣衝衝的向前跑去。南宮天香見到南晴生氣了,趕緊追了上去,路過屈無忌身邊時,瞪了屈無忌一眼,然後輕聲嗬斥道:“做夢吧你。”留下南宮智信兩人,在原地尷尬的不知所措,然後相互看了一眼對方後,笑了笑,而後跟了上去。


    要不是孟天羽再,估計四人就要分道揚鑣了。


    四人一路向北,連續走了三個多月,一陣陣風吹來,融了冰雪,綠了地麵,候鳥回遷,楊柳擺動,好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師弟,你說春天的桂魚是不是更加肥美?”南宮天香拉著南晴的手,回頭問道。此時一陣陣溪流聲傳來。


    “秋天的最肥美,春天的最不肥美。”孟天羽無情的說道。很明顯,南宮天香想吃桂魚了。


    “無忌啊,天香想吃桂魚了,你看著辦吧。”南晴笑意盈盈的對屈無忌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謝謝南仙子的提醒。”說話間,走在最前麵的屈無忌,飛快的向著溪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南晴,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屈無忌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南宮天香著急的說道。


    “怎麽了?心疼了?不過是捉魚,這都不行了?”南晴一臉壞笑的對南宮天香說道。


    “誰心疼了?隻是屈無忌這麽直白的人,你騙他做什麽?”南宮天香有些鬱悶的說道。


    “既然不心疼那就好。”南晴輕聲笑著說道。


    “明明你自己,昨天晚上告訴我,你想吃桂魚了,今天為什麽非要說我想吃?氣死我了。”南宮天香假裝生氣道。


    南宮智信聽到南宮天香的話後,立馬也順著溪流聲傳來


    的方向跑去,邊跑邊說道:“晴兒你等下,我給你捉一條大的。”不給南晴說話的機會,快速的離去了。


    “南宮天香,你瞎說什麽?”南晴一臉憤怒的說道。


    “是你瞎說的。”南宮天香一臉陰謀得逞的樣子。


    孟天羽搖搖頭,輕聲說道:“人已經走遠了,兩位師姐!既然有人去捉桂魚了,你們就揀點柴火唄?”


    “好嘞,師弟。”南宮天香想笑著說道,然後拉著一臉笑意的南晴去撿柴了。


    溪流中,南宮智信和屈無忌兩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水中來往的桂魚,然後看似敏捷,但是動作生疏的捉著水中的桂魚。


    孟天羽也沒有閑著,來到了溪流旁,脫了靴子和襪子,卷起褲腿,取出一杆銀槍,慢慢的走進還有些冰冷的溪流中,開始捉魚。因為孟天羽是獵戶出身,現在又有了不低的修為,所以捉著水中魚,自然是手到擒來。


    孟天羽不光捉魚,並且將溪流中的水引進了護腕中,灌溉著自己當時種下的一些種子。並且控製著一些傀儡挖了個小池塘,用來存一些水。又將捉到的一些魚放入了池塘中。也幸虧南宮智信兩人正在專心捉著魚,想要各自在心愛的女子麵前獻殷勤,沒有注意下遊的水少了一半。


    當南晴兩人拿著一些柴火來到溪邊時,南宮智信和屈無忌還沒有任何的收獲,但是孟天羽手中卻領著一隻碩大的桂魚和一隻巴掌大螃蟹。其實孟天羽抓了不止一隻桂魚,已經抓了十多條了,隻是放進了護腕中,並沒有展示出來。


    見到南晴兩人已經將柴火撿來,所以走到岸邊,生火開始烤了起來。


    “師弟,我們兩的呢?”南宮天香不解的看著孟天羽,為什麽隻拿了一條桂魚。


    “他們兩個不是在捉嗎?他們畢竟是新手,給他們一點時間好不好?”孟天羽目不轉睛看著火苗上的大桂魚,並且時不時撒一些調料。


    “師弟,你怎麽能這樣呢?不知道尊老愛幼嗎?把這條給我和天香吧,你再去捉一條。”南晴氣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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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師弟,你趕緊去捉一條。”南宮天香附和道。


    “兩位道友,你們的心上人餓了。”孟天羽拿起大桂魚開始吃了起來。


    “馬上就要捉到了。”屈無忌兩人同時說道,不過此時滿頭的大汗。


    可是當孟天羽吃完了,兩人還沒有在滿頭大汗的捉著水中,時不時順流而下的桂魚。但看似悠哉的桂魚,兩人卻總是捉不到,好多次從手中溜走。


    孟天羽邊吃著魚,邊看著屈無忌兩人滿臉尷尬的,捉著水中的魚,別有一番滋味。當孟天羽快要吃完是,慢慢悠悠的說道:“怎麽不動用真氣呢?非要用肉體捉魚?”


    “恩?”兩人忽然間恍然大悟,而後提起真氣,指尖輕動,數條桂魚依次漂浮在水麵上,而後屈無忌兩人對看了一眼,相視一笑,提溜著數條桂魚,來到了岸上,滿頭大汗的交給孟天羽,示意孟天羽趕緊烤魚。


    孟天羽熟練的將魚處理後,開始烤了起來。開始烤魚的時候,孟天羽還將唯一的一隻螃蟹,放入火中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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