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看到了,心裏不由得有些冷笑。


    在絕對實力下,算計有用嗎?


    還真的以為,她是那麽好騙的!


    村長給跟他同來的荷大樹使了個眼神,荷大樹長得高大又不像其他農戶長得黑壯,稍微白些,臉上帶笑,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上前一步開口,聲音帶著成年男性的的沉穩,又不顯得老氣。


    “這位小妹砸,事情有些誤會,來者是客,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荷大樹今年也就是30歲,跟村長帶著點親戚關係,家裏分了不少田,又有點油水能撈錢,多的是人幫他幹活,仗著比別人多懂幾個字,在村裏地位不低,說起話來,帶著一些命令的語氣。


    平日裏連果子叔這些比他年長的人都得聽他的,收拾個小丫頭片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葉玫看了他們一眼,不是每個帶著笑容而來的人都是好意。


    “事情沒什麽好談的,為了救他們花了我一張符籙,十萬塊,就一句話吧,你們是打算給還是不給,難不成,你們這些人的命還不值十萬?”


    其他人一聽就不樂意了,礙著荷大樹站在前麵,他們沒有開口。


    荷大樹聽著不喜,好個給臉不要臉。


    “小妹砸啊,我很感謝你救了他們,隻是你也看到,我們荷家村是什麽環境,這十萬塊,你不是逼死他們嗎?那還救他們幹嘛,要不這樣,我作主了,等你把這裏的事情都解決了,我掏腰包,給你個一千塊,你看怎麽樣?”


    其他離得近的年輕村裏人聽到了,不由得加了嘴。


    “一千塊不少了,大樹叔都給多了,一張破紙值什麽錢。”


    “閉嘴吧你,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有大樹在呢。”


    荷大樹笑笑看著葉玫:“小妹砸,你這人都救了,不救到底,不就是白忙活了,哥那裏還有房子,今晚我做東,也好感謝感謝你啊。”


    他不是真心的!


    可以說,在場還真的沒有幾個是真心感謝她。


    救人是真的,毀了房子也是真的,他們覺得命比房子重要更是真的,但是要他們拿錢,那是真的不行。


    憑什麽,給錢。


    救人不是應該的嗎?本來就是她要救他們,憑什麽救完後還要給錢!


    整個村子圍過來的人裏都沒有一個是感恩的。


    葉玫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很是淡漠。


    “窮鄉出惡霸,整個村子竟都是霸,既然如此,你們自己玩吧!”


    村長一聽,隻覺得事情不好,對她的位置喝了一聲。


    “不識好歹。你們抓住她。”


    聽著這人的話就要跑了,周圍的人頓時呆不住了,圍了上前。


    他們這麽多人,圍個少女,不就是抓小雞的事情。


    卻不想,少女是少女,術士是術士,少女是術士,那就是術士。


    普通人怎麽可能抓住術士!


    眼前就如同被風迷了眼,下一瞬間原來站立個少女的位置,空蕩蕩,連片落葉都沒有。


    哪還有什麽少女!


    “叔,咋辦,人呢?”


    “對啊,村長,這,這怎麽辦啊,會出事的。”


    “哎呀,早知道就該趁她不注意先把人先抓住了。”


    “她會不會回來報複我們啊?”嘰嘰喳喳就跟菜市場一樣,個個都有意見。


    看著人力不能做到的事情被葉玫做到了,那可是個術士,他們得罪了個術士真的不會出事?還有她嘴裏說的‘才剛開始’,那樣的鬼物再來一個他們就頂不住了。


    會死人的。


    “慌什麽!”村長把拐杖往地上捅了兩下,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就在慌慌張張,像什麽樣子。


    荷大樹上前開口:“啥事都沒有發生,慌啥子,那個女娃跑不遠,這裏是我們的底盤,她無緣無故過來我們荷家村肯定有所圖,我們村裏上下左右加起來就兩百來戶人口,片大的地,就是找,也能把人找到。”


    說著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陰邪:“我就不信了,她能一直這麽厲害,她是個人,總是要睡覺,要吃東西的,找到機會,我們就把人抓住,看她還怎麽狂!”


    其他村裏人一聽,對,就是再厲害的人也會有累的時候,他們把她抓住了還不是什麽都得聽他們的。


    讓她狂,到時讓她瞧瞧他們的厲害。


    “說不定,她就是來害我們的!”荷大樹開口。


    其他人附和,還說不準,莫名其妙出現,還剛巧救了他們,一開口就是十萬,哪裏像是個好人。


    “去她的術士,我說就是妖女,絕對是個妖女,說不定就是那什麽巫女。”


    正當他們說得起勁的時候,人群裏麵突然發出了一陣慘痛聲。


    “啊,啊啊,我的手,救我,痛。”


    隻見人群裏麵的荷寶突然抱著自己的手蹲下,豆大的汗水在泛黃的燈光下就跟裹著一層油一樣流下,看著格外滲人。劇痛讓他滿臉扭曲猙獰,蜷縮著的手在眾人麵前暴露出來,從掌心深處開始發黑,長起黑色鼓鼓有紅豆大小的水泡。


    咬著的嘴角露出他那張有些泛黃的牙齒,對著村長方向混著口水喊:“村長,救我。”


    被他突如其來喊叫了一聲,驚魂未定的人早就彈開兩米的距離,看著他變異的手,直指著他喊。


    “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太可怕了,別靠近他。”


    眼見荷寶聽到他的話,眼神往他那裏看,在劇痛下,那個眼神啊,怎麽看都絕對恐怖,都快要瞪出來,要不是人半倒在地,就衝這個眼神,肯定是要撲過來抓他。


    “肯定是妖女過來報複我們了。”


    “剛才還好好的,咋就突然不好了。”


    村長叫圍觀的赤腳大夫上前去:“看看他怎麽了?”


    荷寶的痛覺得不是裝的,就他們這些圍觀的人看著就覺得痛,特別是那個手啊,又沒有抓泥巴,肉眼可見地黑了腫了,瞧著就詭異,見大夫上前,他們也跟著走近兩步。


    “不會是得了什麽傳染病吧。”


    話還沒有說完,人群裏麵又有三個漢子慘叫了聲。


    特麽的痛啊,眼見他們牛高馬大的,一下子就蹲了下來,那個腰就跟挺不住一樣,有的喊著手痛,有的則喊著腳痛,肩膀痛。


    他們喊痛的地方無一不是被鬼物接觸碰到過的地方。


    就跟有傳染一樣,一下子又倒下十幾個農戶,他們在裏屋的時候離鬼物近,門一關,跑不掉被抓到,碰到,當是時,隻覺得挨到的地方刺骨寒了下,被他們掙開,人多,一時沒有人重傷,救星就到了。


    現在就跟陰邪之氣入侵到了身體裏麵,沒有及時救治,接觸過鬼物的地方就由內而外劇烈疼痛起來。


    這種痛就跟拿個生鏽的刀子,在內裏一小刀一小刀地捅,這疼痛還開始被陰氣包著被掩蓋,現在外麵的陰氣一散去,自是最痛的時刻,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沒有準備的農戶,個個喊聲淒慘帶著狠辣。


    該死的!痛!


    他們都痛到想要自殘了。


    人群裏麵的黃師傅一身黃袍,此時倒下的人就是他身旁幾個,他一下子就突出了。


    幾個村裏人瞧見了他,趕緊說:“黃師傅,他們這是怎麽了?”


    “對啊,黃師傅,幫忙看看吧。”


    “你不是也會嗎,快來救人啊。”


    黃師傅見村裏人投來求助的目光,挺直了腰杆子,正要像模像樣說幾句話的時候,好,拉回些威望時,突然身邊的一個徒弟在地上滾了兩圈,這個小徒弟不幸運,在裏麵被鬼物抓到了臉,被他手一抓,臉上帶著黑水泡的地方裂開,還死死地往他的方向撲,黃師傅剛好走了一步給躲開了。


    “師父,救我!”


    聲音格外淒慘,還是半大少年,眼淚直接流了出來,糊了一臉,身上的小黃袍混著地上的泥土,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黃師傅那裏會什麽救治,看著自己收的徒爛臉,嘴上還帶著血,隱約帶著黑氣,他都怕了,恨不得退得遠遠的。


    絕對不是能沾染的東西。


    “我,我就是個做喪事,唱唱喪的,不會這個。”聲望什麽的哪裏比得上生命,他瞬間就不幹了。


    村裏人一把抓著黃師傅,拉他向前,一聽他說不會,本就長得粗狂厚實的臉,連動作都是直接提著人往前扔。


    “去你個奶奶個球。”


    “他一場喪事就收200塊一天,四個徒弟一個50元,沒本事還敢收錢。”


    “揍他!”


    “打。”


    在莫大恐懼下,其他身上沒有疼痛的人一下子就跟找到發泄口一人,這次不是動口了,他們直接動腳,一腳腳狠狠地踢向了黃師傅,他一身黃袍全都是他們的腳印。


    踢的人一腳比一腳重,硬生生把人踢吐血了。


    “讓你招搖詐騙,沒本事還敢收錢,打死你個騙子。”


    腳腳踢在肉上,村裏人發泄自己恐慌的心裏,直到看到腳下的人不動了。


    最開始踢的農戶,上前把人踢翻,黃師傅臉上糊滿了血,剛才打人把周圍喊痛的聲音蓋下去,這一停,伴隨著他們的心跳,有些不好的感覺。


    “喂,別裝,我讓你裝。”旁邊一個壯漢農戶受不了這氣氛,硬生生往癱軟的腳上麵踢了兩腳,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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