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氣宇清,隸屬於保密局偵查行動科,這是我的軍人身份符,也請您也出示一下身份符。”那人邊說邊掏出一張符卡,並衝著星光輝激發了一下。星光輝感受了一下對方符卡上傳來的靈氣波動,未置可否,隻是把他自己的警方身份符拿出來也讓對方感應了一下。


    “氣少校到本人的轄區來執行偵查任務,為什麽不先行通知一下警方呢?有警方協助行事不是更方便嗎?”星光輝隨口問道。


    氣宇清笑了笑回道:“我不是特地來這裏執行偵查任務的,我本來是到這裏參加朋友孩子的畢業禮,卻意外的發現了一點線索,於是就追查了下來,這點小線索,怎麽好驚動警方興師動眾呢。”


    “哦?孩子叫什麽名字?”


    氣宇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柳斜陽,朋友的閨女。”


    “噢,是她啊,我認識她。要我說呀,你們軍方的行動就是獨,不用假裝客氣了,恐怕是不想讓我們警方插手,對我們不放心吧?”星光輝邊說邊走到那個被禁梏的自稱航空局的人的身邊,啟動了一個探測符,對他搜起身來。聽到星光輝的調侃,氣宇清不自然的笑了笑,沒說話。


    一番搜索之後,他還真沒發現什麽違禁的東西,此人身上帶的都是一些急行符、淨身符、洗衣符之類的生活用符,其中有一張是公民身份符,星光輝用官方通用秘匙打開看了一下,符上記載著此人名叫紙上書,戶籍是著名的翔龍城,而且他真的是個全權公民。按照法律規定,全權公民的確有免於一般性拘禁措施的特權。


    星光輝解下此人的大背包,打開查看起來。隻見他的背包裏裝著兩個符器,一個是個盒子,有一掌大小,打開來看,盒裏麵是空的,但盒壁很厚。他用探測符測了一下,盒壁內結構複雜,一副很精密的樣子,但它顯然不是戰鬥型的符器,不知是盛什麽用的。另外一個符器看上去像個烘點心的烤箱,但沒一般烤箱那麽大,它的兩邊安著兩個把手,把手上有啟動的合金凸點,看來使用時需要兩手把住,便於操作。星光輝在這個符器側麵找到一個說明符卡,他啟動了一下,讀了一下卡上傳來的靈氣波動,這才知道這是一種高級探測器,好像是探測什麽空間扭曲波動的。他不放心,還是用探測符測了一下,這個符器內也沒有戰鬥程序。既然對方身上沒有攜帶危險物品,於是星光輝上前解除了對他的禁梏。


    這人被解除禁梏之後卻沒有像剛才一樣同星光輝爭吵,可能是被剛才星光輝同氣宇清兩人之間的戰鬥嚇著了。


    星光輝左右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似乎是挑了一下,最後決定先撿軟柿子捏。


    “再說一下你的身份,私自闖入到這間屋裏幹什麽?”他對紙上書說道。


    “我是航空局的技術人員,我是來回收我們過去施放的一種叫定界珠的設備。”紙上書答道。


    “航空局不是維護我們同藍星之間往來的通道的嗎?”


    “兩星通道管理部隻是航空局的一部分,我是航空局下屬的星際開發部的,是個技術人員。今天隻是來回收一個我們施放的設備。”


    “就是說你不是來找人的?”


    “不是,我是來找東西的。”


    “找東西就找到別人家裏去了?私闖民宅犯法知道嗎?”


    “對不起,我測著定界珠最後的波動就在這個屋子的位置,就一時心急闖了進去,我可什麽也沒拿,也沒找到定界珠。是我考慮不周,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星光輝想起屋裏櫃子裏被翻亂的衣服,覺的他沒說假話。


    “定界珠?定界珠是什麽東西?”星光輝又問道,氣宇清也臉露好奇之色,往上湊了湊,顯然他也想聽聽。


    “定界珠是……”


    紙上書剛剛說了半句話,突然看見在星光輝和氣宇清之間爆出一陣靈光閃動。


    星光輝可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普通鄉下調查員。他在下界藍星上的時候,曾經和粉紅星軍方派駐藍星的多任觀察員親如兄弟。同為粉紅星在藍星上的派駐人員,他和這些軍方觀察員在工作之餘,常常一起聊天打屁吃喝玩樂地混在一起。那時他經常把玩這些觀察員們的身份符,所以他對軍方的身份符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按官方程序,公務人員互相鑒定身份,要互換身份卡親手查看。剛才氣宇清沒敢把身份符交給他查看,就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等到對方激發了身份符之後,他立即敏感的發現,對方身份符的符力波動同真正的軍方身份符的符力波動之間有微小的差異。但他沒有說破,而是一邊和對方閑聊,一邊不動聲色的先處理紙上書的事,並上前給紙上書解開了禁梏。他這樣作的目的,就是使三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先緩和了下來,讓對方放鬆警惕。


    他先假裝詢問紙上書的來意,其實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氣宇清身上,當兩人之間的話題真的引起了氣宇清的興趣,並上前傾聽的時候,他才突然發難,啟動了手中的禁梏符。但以方竟然身上配有感應式護身符。


    感應式護身符是一種民用防護性質的術符,主要用於防止意外,比如防止高處墜物,快速移動中的意外相撞等。軍方人士和警方人員一般都使用防禦力更強的盾符,他們是不會使用這種民間術符的,因為它的防禦力不高,反應也不算迅速。使用民用術符這一點,進一步增加了氣宇清是個冒牌軍人的可能性。


    雖然這種民間術符防護力有限,但它仍然勉強抵抗住了星光輝的禁梏符的第一波符力。


    二人之間符力衝撞的刹那,氣宇清立即想要撤身而退,躲到對方的符力範圍之外,但他的暗域突然感應到頸後傳來一陣複雜的靈氣運轉波動,很像有一件戰鬥型符器就抵在他的腦後,嚇的他一下穩住了身形,不敢再動。這片刻的猶豫時間,他的民用護身符已支持不住警用禁梏符的攻擊,在啪啪的輕響聲中,禁梏符力轟然而下,將氣宇清定在了原地。


    星光輝笑嘻嘻的走上前,伸出手來,這時從氣宇清背後飛出一個手指蓋大小的小符器,慢慢的飛到他手中。氣宇清這才看清剛才在他頸後的這個符器,這個小東西顯然不是一個戰鬥型符器,首先它的材質不是戰鬥型符器的金屬材質,而是由很平常的符骨構成,而且符骨很粗糙,未經精心雕琢。其次它的形狀也不符合戰鬥型符器流線形的形狀。但這個顯然不是戰鬥符器的小東西,卻正在發出強烈的戰鬥型符器才有的靈氣運轉波動。


    “這隻是個模擬符器,嚇人用的,並不是真的戰鬥型符器。”星光輝一邊解釋,一邊收起他的小玩意。氣宇清看清他手裏的東西之後,咬牙皺眉地露出一陣懊惱之色。


    紙上書被嚇的不輕,不明白這兩人為什麽說的好好的又動上了手。但他明白現在誰占了上風,是誰說了算。


    “您的工作經驗還真是豐富,讓我這個搞技術大開眼界,原來抓捕還能這樣搞。您一定是警方的得力幹將,抓捕能手吧。”紙上書上前拍起了馬屁。


    星光輝笑笑解釋道:“哪裏哪裏,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們這些基層調查員不允許配備戰鬥型符器,標配就是幾個禁梏符、一個盾符、一個劍符,出現緊急情況,隻能拿這個冒牌的小東西嚇唬嚇唬人,真遇到有戰鬥符器的凶悍之徒,我也不敢這麽冒險。您是全權公民,以後在開公民大會的時候,還請多為我們警方說說好話,讓上麵增加基礎警力裝備的投入。”


    “一定一定!”紙上書附和道。


    這時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對眼前這兩人的審問工作顯然不宜在室外進行了。星光輝看了看布縱橫的住處,覺的也不宜在裏麵進行審問,如果布縱橫經調查最終成了殺人案的主要嫌疑人,並且已經跑路了,還要在這裏搜集相關證據,所以最好保留好屋內的現場。


    於是他驅動禁梏符,牽引著氣宇清向村中心的村公所走去,並招手讓紙上書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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