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說著,那邊玄武*噴出一道的水柱,迎擊虹光十字劍氣。</p>


    水柱碰到旋轉的劍氣,居然被一點點的攪碎、散開。</p>


    “轟”的一聲,虹光十字劍法擊到了*旁邊的龜殼之上,玄武身之一震,居然後退一步。玄武雙頭一陣的慌亂,顯然再見虹光十字劍法,又勾起了它往年的回憶。</p>


    劍魔一愣,自他出世以來,無往而不利。除了雲影因為速度太快自己不能攻擊到,其他還並無人能受下他一招而不死不傷。如今玄武正中了一擊,居然隻是一退,並無大礙,實在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此時劍魔雖強,可是仍然處於狂亂之中,徐正甫原本的記憶並未剩下多少,所有的,隻有本能的劍法。</p>


    劍魔見一擊並未將玄武擊倒,於是再出一招,此招顯然比上一招強了不少,單是那旋轉的十字彩虹,都大了尺許。</p>


    玄武見狀居然不敢對抗,連連向後退去,眼見劍氣飛到,它的雙頭一縮,居然縮到了龜殼之中。</p>


    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劍魔的虹光十字劍法之強,居然將玄武打的縮進了龜殼之中,不敢反抗。特別是吳天,他曾見過司馬天臨死之前,集合兩人的法力使出虹光十字劍法,據徐師伯說或許隻有虹光十字劍法百分之一的威力,但是那一擊耗費盡了兩人的生命,使出來十分的勉強。而眼下的劍魔,居然能將虹光十字劍法連續的使出,似乎毫不費力。難道這劍法原本就不難?難就難在徐師伯所說的,內法急速的倒轉。</p>


    劍魔連續攻擊了五六下之後,終於慢了下來,看來他的內法也有不濟之時。而那玄武的蛇頭居然先探了出來。或許它也感覺到了,眼前的虹光十字劍法,與三百年前相比,似乎弱得太多了。自己任憑他進攻,對方都傷不到自己分毫。</p>


    蛇頭長嘶一聲,蛇口一張,噴出一個水球,迎上劍魔發出的一招。“轟”的一聲,旋轉的劍氣被震飛,劍魔被震退數丈。</p>


    蛇頭得意的一叫,*也探了出來。於是雙頭齊攻,劍魔一時間施展不出虹光十字劍氣,連連的後退。</p>


    “呀,不好,正甫要敗了。”雲影急著,便要上前助戰,黃衫拉住了她。</p>


    “雲影前輩,即便幫劍魔擊敗了玄武,我們依然不是劍魔的對手。”黃衫道。</p>


    雲影鬆了下來,可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她看著劍魔在玄武兩隻頭的打擊之下,連連的後退,終於下了很大的決心,“你們若能幫正甫擊敗玄武,我便有辦法讓他恢複正常。”</p>


    吳天聽了大喜,連忙飛躍過來道:“前輩,你可說得真的?”</p>


    “那是自然。”雲影道。</p>


    黃衫眼珠轉了轉,心道若是她真有這個本事,為何早不使用,非要被劍魔追著跑了半個月才用呢?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雲影必定是擔心徐首座的安危,才騙我們的的。“前輩,你既有此能,為何現在才用?”黃衫問道。</p>


    雲影咬了一下嘴唇道:“此法隻能用一次,而且十分的危險,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用的。”</p>


    “能對付劍魔之法,自然十分的凶險。”吳天隻盼能使徐正甫恢複正常,於是喜道:“我看咱們一齊出手,助徐師伯一臂之力。”</p>


    黃衫看看雲影,也終於點點頭,即便不救劍魔,他們仍不是玄武的對手。</p>


    四人飛了過去,各施法術。兩件法寶、兩道法氣擊中了玄武,玄武的攻勢果然一緩,劍魔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機,再次攻出。</p>


    玄武在五人的圍攻之下,雙頭亂擺,雖然有些忙亂,但是並不占下風。片刻之後,四人都感覺到內法耗費頗大。</p>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除了武哥的天愁劍,我們對玄武沒有什麽威脅。”黃衫道。</p>


    “看來我們要攻其要害。”霜鷹道:“隻是我族法術隻擅長冰凍,而玄武法力高出我的能力範圍,我雖有天鑽,卻隻能凍住它的表層。”</p>


    吳天皺眉,突然想起剛才曾用劍氣刺到了玄武受過傷的腳掌,雖然隻是刺了一下,可是玄武似乎十分的疼痛,難道那裏便是他的要害或者弱點?吳天想著,突然道:“我們可以攻擊它受過傷的趾骨。”</p>


    此時旁邊藍光一閃,霜鷂也飛了過來,攻向了玄武。他手中天釘射出的藍光,居然也在玄武身上凝成一層的寒冰,玄武動作僵了一下,比霜鷹冰凍的效果似乎好了不少。黃衫見狀大喜,心道霜鷂剛才用過刺穴之術,此時法力遠在霜鷹之上,而且有天釘在手。若是他兄弟二人齊出手,或許可以凍住玄武片刻,那樣便有機會攻擊它的趾骨了。</p>


    “兩位,你們若能聯手,以凝寒術凍上玄武一下,我與雲影前輩將玄武抬起,武哥和劍魔便可以攻擊那玄武的趾骨。”黃衫叫道。</p>


    “好。”霜鷹答應一聲,看著霜鷂。</p>


    霜鷂想了一下,點了點頭。</p>


    於是二人身上藍當同時大盛,手中天鑽和天釘同時射出藍光。玄武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劍魔的身上,此時兩道藍光同時擊中了它,它的身上迅速凝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層,整個將他凍了起來。</p>


    “好,出手。”黃衫大叫一聲,口中念念有詞,小指一彈。五條白龍飛騰而出,鑽到了玄武的龜殼之下,雲影也祭出一道的五彩光,飛入玄武的龜殼之下。</p>


    白龍與五彩光同時發力,玄武居然被抬了起來,那雖受過傷的腳掌,正好露在了吳天的眼前。</p>


    吳天早已準備停當,身上與劍上白光大盛,幾點十字劍星飛出,擊向了玄武趾骨。</p>


    十字劍星剛剛擊破冰層,那玄武腳掌之上突然泛出紅光,吞沒了七顆十字劍星。</p>


    “呀!”吳天大驚,自己一擊居然失手,難道剛才是因為玄武不備,才僥幸將其刺痛的嗎?</p>


    此時連續施法的霜鷹、霜鷂、雲影和黃衫都有些支持不住了。玄武身上的紅光越來越強,身上的冰層開始裂開。</p>


    吳天正要再擊,卻見劍魔大喝一聲,一招虹光十字劍法,旋轉的劍氣擊中趾骨,鑽透了紅光。</p>


    “噗”的一聲。</p>


    血劍之氣鑽入了玄武腳掌之中,玄武的熱血飛噴而出。劍魔手中血劍血芒大盛,吸去了不少。而剩下的部分,灑到了冰層之上,居然使冰層立刻的溶化,還冒出一陣陣的紅煙。</p>


    “啪啪”數聲,疼痛中的玄武掙脫了身上的冰層,雙頭痛苦的嘶叫著,黃衫等人聽到這聲音,隻覺胸中一陣的氣血翻滾,於是連忙掩耳而退。</p>


    霜鷹、霜鷂兄弟也退了不少,玄武之前,隻剩下劍魔和吳天。</p>


    玄武雖然疼痛,可是法力去沒有減退。它嘶叫中甩動了蛇頭,擊中了劍魔。劍魔身上血光一閃,還是被擊飛了出去。</p>


    玄武又張牙舞爪的向吳天撲來,吳天大驚之下,想起了魔彩珠還在玄武的腹中,於是心念催動。*頸中突然異彩大盛,玄武身體扭曲著,甚至把*縮回到了龜殼之中,又伸了出來。</p>


    吳天大喜,連忙再動心念。*頸中的魔彩珠之內,突然噴出青、紅兩道氣,在空中形成了青龍和朱雀的虛影,從玄武頸中飛出。</p>


    玄武一聲痛苦的長嘶,*張口一吐,一團的熱血包圍著一團的異彩飛了出來。</p>


    “來。”吳天叫了一聲,那魔彩珠從熱血之中飛出,飛到了吳天的手中。隻見其中除了原本的青紅二點,又多了一個黑點。</p>


    這下一過,玄武似乎元氣大損。而飛回的劍魔連發兩招虹光十字劍法,分別擊中了玄武的*和蛇頭。玄武似乎是被擊暈了,兩頭搖晃了兩下,垂了下去,爬在冰原之上,一動也不動了。</p>


    吳天心中大喜,終於成功了。他正高興間,突然感覺旁邊血氣一盛,一道血光直擊向了自己。</p>


    吳天手中魔彩珠和天愁劍同時發出光芒,硬接下了這一劍。幸好劍魔此時法力大損,剛才一劍,已沒有當初威力的十分之一,而且並非是虹光十字劍法。</p>


    但即便如此,吳天還是倒飛了出去。</p>


    劍魔還要再上,突然霜鷹、霜遙兩兄弟同時出手。天鑽和天釘放出藍光,劍魔被藍光一射,身子一緩,他的身體周圍迅速的凝成一層又一層的堅冰。他法力大損,居然一下子沒有掙脫,而霜鷹和霜鷂兩兄弟借天鑽與天釘之威力,連續的施法,片刻之間便在劍魔周圍凍成了兩丈厚的冰層,將劍魔凍在了裏麵,一動不能動了。</p>


    黃衫扶起了吳天,吳天撫撫胸口,示意無事。</p>


    “前輩,你說有方法,現在可以用了嗎?”吳天道。</p>


    雲影淡淡的一笑道:“不用我出手了。此時他已不能動彈,隻需把血劍從他手上拿開,他便會漸漸的恢複。”</p>


    “好。我來。”吳天說著走了過去。</p>


    霜鷹和霜鷂二兄弟早就聽到了雲影的話,對視一眼點點頭。霜鷂天釘之上繼續發出藍光,而霜鷹的天鑽在堅冰之上輕輕的敲了幾下,血劍一側的冰塊頓時溶化了不少。</p>


    吳天大喜,連忙向前鑽去,終於,從劍魔手中拿走了血劍。</p>


    血劍之上血氣一翻,吳天連忙施法,那血氣似乎比以前強悍了不少,雖然有所收斂,可是並未如從前一樣完全的消失。</p>


    此時旁邊天愁神劍放出一陣的白光,大有王者之氣。</p>


    終於,在白光的照耀之下,血氣收了回去。</p>


    吳天大喜,再抬頭看時,隻見徐正甫身上的血氣也漸漸的消失,恢複了他本來的麵目。</p>


    “快,快把冰溶開。”雲影急道。</p>


    於是霜鷹、霜鷂兄弟二人同時出手,藍光閃過,徐正甫身邊的冰層四下的裂開,徐正甫一下子軟倒在了冰上。</p>


    其他人還是不敢上前,隻見五彩一閃,雲影飛了過去,扶起了徐正甫。</p>


    徐正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雲影,突然驚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說出兩個字:“是你……”便暈了過去。</p>


    “徐師伯,徐師伯。”吳天上前連叫幾聲。</p>


    雲影摸摸他的脈門,微笑道:“無妨,隻是內法消耗太多,休息數日便可恢複。”</p>


    “如此甚好。”吳天也大喜。</p>


    此時旁邊的霜鷹與霜鷂齊聲大喝,原來是爬在地上的玄武居然動了一動,身上漸漸的泛出了紅光。</p>


    “不好,它要醒了。”黃衫叫道:“兩位,快將它也凍上。”</p>


    霜鷹與霜鷂同時施法,將玄武凍在了厚厚的冰層之中。隻是玄武身上的紅光還在不停的增強,似乎要將旁邊的堅冰溶化。此時天氣雖然嚴寒,可是霜鷹與霜鷂兩兄弟額頭已是大汗淋淋,顯然法力消耗也極大。</p>


    堅冰中的玄武終於動了起來,身體周圍的堅冰已經開始破碎。吳天見勢不好,右手天愁劍、左手血劍同時光芒大盛,他的左側少半身體漸漸的閃出了血氣,右側大半身體則是被白芒籠罩,還有魔彩珠在身體前後旋轉。此時天愁神劍重生,血劍剛剛吸收了玄武之血,還有魔彩珠中的三點流轉,威勢已超出當年許多。若是玄武衝破堅冰,吳天必會雙手再全力一擊。玄武剛才與劍魔大戰,其法力也所剩無幾,不知法力全開的吳天,能否將其一擊製伏,或許此時已非彼時了。</p>


    旁邊之人雖然都是高手,可是被吳天身上的光芒照耀,紛紛躲開,隻有身穿五彩霞衣的雲影、有龍鱗甲護體的黃衫,稍微的好一些。</p>


    正在此時,眾人突然感覺到一股的寒氣從天而降,空中閃過三點的藍光,落了下來。</p>


    霜鷹和霜鷂二人大喜。原來是那三顆被玄武逼出的天釘,此時從天上掉落了下來。</p>


    霜鷹與霜鷂同時飛起,霜鷹收起天鑽,雙手各拿住一顆天釘,霜鷂也接下一顆,此時四顆天釘已經湊齊,發出一陣的共鳴之聲,藍光不停的流轉。</p>


    吳天手中的天愁劍、血劍都發出了共鳴,顯然四顆天釘在一起,威力極大。</p>


    “轟”的一聲,玄武趁著兩人收法接天釘之機,衝破了堅冰。隻是它的雙頭被劍魔連續的重擊,似乎還有些不清醒。</p>


    吳天雙手齊出,兩道七色彩虹從天而降,齊齊的擊到了有些昏沉的玄武的兩隻頭上。玄武身上自生出一片的紅光抵禦,但還是被震得身體一斜,居然翻轉了過去,四腳朝天,同時發出一聲的慘叫。</p>


    吳天雖然一擊得手,但是玄武法力絕非一般,他還是被震退了幾十丈,雙手發麻。他穩下心神,正要正上,突然霜鷹大喝一聲:“擺天釘。”然後與霜鷹同時出手,四顆天釘閃著藍光飛祭而出,分插入四個角,將玄武圍在當中。四顆天釘之上藍光連到了一起,玄武搖頭晃腦的,似乎清醒了一些,一見這陣式,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陣法之中,於是一聲的怪叫,突然跳起向下麵的冰層急衝而下。</p>


    “轟”的一聲巨響,玄武衝入了冰層之下,眾人透過冰層,隱約看見一團紅光在冰層之下向遠方飛快的移去,片刻便不見了……</p>


    徐正甫醒來之時,已是三日之後。他隻覺眼前一片的五彩之色,而那五彩之中,一張美麗的麵孔有些朦朧。</p>


    這張臉,他十分的熟悉。</p>


    徐正甫笑了,這一定是在夢裏。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夢到過她,也曾無數次在夢中回到從前,兩人並肩飛行於北山之上,踏雲踩雪,戲鳥逐虹。徐正甫又閉上了眼睛,生怕這夢醒得太早,因為今日的她,分外的真切。</p>


    “正甫,正甫。你終於醒了。”</p>


    聽著熟悉的叫聲,徐正甫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抓住。這股涼意順著他的手臂傳到了身上,傳到了心頭。</p>


    “雲影,我對不起你。”徐正甫說著,眼角流下一行熱淚。</p>


    一隻冰涼但溫柔的手為他擦去了淚痕,而身邊的人,也哽咽起來。</p>


    “我無法親口對你說聲對不起,隻能在這夢中多說幾遍了。雲影,對不起。”徐正甫說著,熱淚又流了下來。</p>


    對麵的哽咽之聲也大了起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柔聲道:“正甫,我不怪你,從來沒有怪你。”</p>


    “你不怪我,我卻不能原諒自己。”徐正甫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兩人靜了一會兒,徐正甫突然欣慰道:“咱們的女兒長大了,她很像你。”</p>


    “這個我早知道了,吳天他們告訴我了。”雲影道。</p>


    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睡夢中的她,怎會說出吳天的名字?</p>


    此時隻聽一陣的腳步之聲,吳天、黃衫快步的走了進來,來到了床前喜道:“徐師伯,你終於醒了。”</p>


    徐正甫突得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眾人,最後目光落到了雲影的臉上。</p>


    雲影含淚笑笑,把他的手握的更緊。</p>


    “雲影,真的是你?”徐正甫道。</p>


    “正甫,正是我,你不是在夢中,我沒有死。”雲影道。</p>


    徐正甫想了良久,臉上突然大喜,就要猛的起身,可是剛一用力,隻覺身上各處都是一陣的疼痛,於是又躺了下來,額頭冒出了冷汗。</p>


    “正甫,你不要動,你前些日子身體消耗太大,此時已是元氣大傷,你還需靜養些日子。”雲影說著,旁邊的吳天等人連連的點頭。</p>


    </p>


    徐正甫看看吳天,臉色又黯然了起來,“吳天,那日我入魔之後,可曾傷到同門?”</p>


    吳天被這突然的一問,有些發愣,正不知該說真話還是假話,隻聽旁邊的黃衫道:“徐師伯,你那日入魔之後,便破了流石陣,然後便向北飛來,並沒有傷到虹光派之人。”</p>


    徐正甫還是有些懷疑,隻是眼前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既然黃衫如此說了,便隻好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那便好,那便好。”</p>


    黃衫一笑,拉拉吳天,走出了這間房子。</p>


    剛出房門不久,黃衫突然長歎了一聲道:“徐師伯與雲影前輩,也是一對苦命鴛鴦呀。”</p>


    吳天點點頭,突然想起了徐若琪。</p>


    屋內,徐正甫凝視雲影良久,終於問道:“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身上穿的是件什麽衣服?”</p>


    雲影莞爾一笑,“這件是我祖上傳下的寶衣,全靠此衣,我才活了下來。”</p>


    “雲影,我明明記得當年一劍將刺穿了你的心髒,你卻為何沒有死?”徐正甫奇道。</p>


    雲影慘然一笑,“造化弄人。我雖然活了下來,可是已不是當年的雲影,隻是空有一副皮囊罷了。”</p>


    徐正甫不明所以,隻是覺著雲影的手已握了許久,還是如此的冰涼,隨即心中大驚,難道手中握的,是一個死人的手?(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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