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數天,徐正甫的傷勢好了許多。有雲影陪在身邊,還有梭羅族的療傷奇藥,他恢複的很快。而且也絕口不提劍魔之事,整天與雲影在一起,仿佛一下子年輕了許多。</p>


    玄武不知遁到了何處,再也沒有露麵。霜鷂還是沒有留在極北,他在千冰的墓前凝立許久,終於帶著兩隻天鑽轉身離去。霜鷹把這一切看到了眼裏,隻是歎了一口氣。兩兄弟,雖然大怒之時要拚個你死我活、相互算計,可是關鍵時刻,手心手背都是肉,隻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白的搭上了千冰的命。</p>


    黃衫的肚子越來越大,而且是大得有些出乎人人的想象。看徐正甫那邊穩定了下來,吳天的心思便都落到了黃衫的身上,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而黃衫腹中的胎兒,似乎特別的淘氣,不時的折騰,讓黃衫受了不少的苦頭。而是每每是血劍或者魔彩珠靠近之時,那裏麵的小家夥才安靜了下來,發出微微的紅光。</p>


    吳天和黃衫對此都是十分的驚訝,莫非他未出生,便開始修煉了嗎?要知道,他身上原本帶著魔尊的兩成多魔法。吳天指著黃衫的大肚子,曾向雲影請教,裏麵莫非是兩個?雲影施法看看,微笑著搖搖頭,是一個,隻是她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的憂慮,高興中的吳天和黃衫都沒有察覺罷了。</p>


    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虹光派來北山的任務也看似完成了。劍魔不見了,玄武逃走了,地震也停止了,北山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霜鷹除了每天來看望大家,便組織本族人重建冰堡,這段日子已小有成就。</p>


    這一天,霜鷹大擺筵席,梭羅族人全體都來參加,今天是他們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節日。因為從今日起,極北之地便要進入多達數月的極夜,終日不見太陽,而隻有月亮。</p>


    月亮。吳天和黃衫聽了解釋之後,麵麵相覷。看來必須離開極北之地了,隻有月亮的晚上,實在太可怕了。</p>


    幸好月亮升起,需要再等上幾天,這幾天無事。</p>


    酒宴之後,梭羅族人齊聚於冰堡之外,在擺好的祭壇之前,祭祀著什麽。徐正甫朝吳天點點頭,回到了冰堡之內,吳天連忙跟上。</p>


    黃衫見狀也想跟上來,雲影拉住了她,搖搖頭。黃衫馬上明白,徐正甫和吳天,要聊劍魔之事了。</p>


    冰堡內的一個大房間之中,徐正甫背手而立,看著遠處梭羅族人的祭祀活動,沉思不語。</p>


    吳天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聲叫道:“徐師伯。”</p>


    徐正甫身子一震,從沉思中醒來,然後轉身示意吳天坐下,自己踱了幾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p>


    “徐師伯,你……”吳天不知發生了什麽,連忙站起。</p>


    徐正甫搖搖頭,示意無事,然後歎了口氣道:“吳天,記著當年去無憂穀的路上,我曾給你講過當年劍魔殺死本派七大首座之事。”</p>


    吳天點點頭,心中也明白,徐師伯講當年他帶著眾師弟親眼見到了幾位師祖慘死,而如今已知他便是劍魔,那麽他所講的,一定是假的了。</p>


    “那個說法,隻是虹光派對外以及後代弟子的說法,並非真相,其實那時,隻有兩位司馬師弟、吳塵飛師弟到場,其他人都沒在山上。”</p>


    吳天想起當年司馬空追查劍魔之事,於是道:“司馬天師叔初次探山之時,司馬掌門便已開始追查血劍之事。當時他得知血劍是從您的天樞峰飛出之時,並不是十分的驚訝,而是像是終於驗證了一件事情。”</p>


    徐正甫一驚,隨即自語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如此一來,便少了我許多的解釋。隻是其中的原委,他也隻是猜測,並非盡知。”徐正甫說著頓了一下道:“吳天,我今日便將整個事情告訴於你,你也好引以為戒。”</p>


    “是。”</p>


    “事情的開始,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那時我們便如你們今日的年歲……”</p>


    三十四年前的虹光派,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人員頗為齊整。七位首座法力高強,他們各自座下的七名弟子也無泛泛之輩,特別是當時的中陣七人,堪稱最強。而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被稱作奇才和天才的吳塵飛和司馬天。他們二人雖然年紀輕輕,卻是進境極快。十來年的功夫,兩人在虹光劍法和十字劍法上的造詣,便有趕超幾位師尊的意思,可是他們二人卻依然不敢懈怠,每日的加緊修煉,外人都以為是這二人相互競爭,不分上下,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們的師兄弟中,有人的修為高過他們。</p>


    這個人,便是他們的大師兄,未來虹光派的掌門,徐正甫。</p>


    當年徐正甫雖然高他們半籌,可是為人不喜張揚,每每師兄弟們較量之時,都是有所保留,小讓半招。其他人看不出來,那司馬天和吳塵飛卻是心知肚明。吳塵飛還好,心中頗為感動,而生性張揚的司馬天則認為這是一種侮辱,每每“取勝”之後,便大怒而去,加緊修煉。</p>


    司馬天閉關三年,將虹光劍法修煉至很高的境界,本想出關以後再找徐正甫一試,可是當時徐正甫卻不在山上。他奉師命去了北山,那年南彊魔族選出新的大祭祀,而落選的兩人不服,逃出魔族到了北山。於是虹光派便派徐正甫去北山探察此事,而這次探查,讓徐正甫遇到了雲影,當時被稱為“五彩霞雲”之一的北山美女。</p>


    機緣巧合之下,二人盟生了愛意,一發不可收拾。在徐正甫回山之後,並未將此時稟報於七位師尊,隻是從那以後,徐正甫便經常找借口出入北山,而且修煉也荒廢許多。隻是即便這樣,司馬天等人仍然不是他的對手。於是隻好繼續加緊修煉。</p>


    其他的師兄弟們,在他們幾人的感染之下,也都勤奮修煉,漸漸的,他們的法力都逼近七位師尊,甚至超過。</p>


    七位師尊在欣慰之餘,也感覺到了壓力。於是將幫內的事務都交給了徐正甫,他們則聚於後山的一處小院落之內,共同修煉,尋求更大的突破。</p>


    他們一來是共同練*陣,二來就是希望能夠有人練成虹光十字劍法。因為自三百年前,天雲祖師創出此劍法後,便無人修煉成功過,而是派中典籍所載甚少,年輕一代的弟子,甚至不知派中還有這一招威力無窮的劍法。</p>


    隻是七位師尊雖然道法高強,可是卻依然無法參悟出虹光十字劍法的奧妙,於是便有人建議找來幾位法力較強的徒弟,將此劍法也告之他們,或許資質甚佳的他們,會另辟蹊徑。</p>


    徐正甫作為首徒,當然是首要的人選,吳塵飛和司馬天被稱為奇才,自然也在其中,還有第四人,便是司馬空。</p>


    四人聽了這劍法的介紹後,具是大喜。特別是吳塵飛和司馬天,他們自信虹光劍法與十字劍法已練至極致,如今終於來了新的挑戰。而司馬空不露聲色,徐正甫驚訝之後,心有旁騖,在思念著北山的雲影。自從掌管幫內事務之後,他已經有數月沒有去過北山了。</p>


    他安排好派中事務,終於還是去了北山,這一去便住了兩個月,等他回來之時,七位師尊已然生氣,責怪他離開太久。徐正甫終於鼓起勇氣,向七位師尊提起了雲影。七位師尊聽後更加的生氣,因為虹光派雖然派規中雖然沒有禁止門人成親,但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曆任的掌門,都沒有成親。徐正甫是未來掌門第一人選,若是成親,便壞了這個傳統。</p>


    徐正甫當時見幾七位師尊在盛怒之下,於是便不再堅持,隻是低頭認錯。七位師尊以為他已悔過自心,便繼續在後山修煉。</p>


    八九個月後,徐正甫再次從北山回來之時,臉色沉重。因為此時的雲影,已是身懷六甲,馬上便要生產了。此事不能再拖了,便是不做虹光派的掌門,也不能辜負了雲影。</p>


    </p>


    徐正甫硬著頭皮闖進後山小院之時,七位師尊剛從藏劍閣內,取出一柄劍。</p>


    血劍。</p>


    原來七位首座參習虹光十字劍法幾年以來,毫無所成,反倒不如司馬天和吳塵飛,一個弄出個雙手使劍,一人弄出個一劍兩招。雖然他們感覺那兩人的創意並非是虹光十字劍法的真諦,但他們誰也沒有練成,拿不出反駁的直接證據。終於,一位首座說出了心底之言,便他們七人,與當年的天雲祖師相比,法力相差太遠,所以才無所成。若能提高法力,或許可以成功。</p>


    想要迅速的提高法力,方法其實不少,但都是凶險之極。而眼前,可以實現的,便有一個方法。藏劍閣之內,有一柄暴戾的劍,血魔劍。自數十年前被前輩高人收入碧雲山上後,便一直用天愁神劍壓製。</p>


    這血魔劍上的血氣暴戾至極,傳說當年為了將其拿到山上,就有七八位同門發狂而亡。而他們死亡之時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被血劍的血氣侵體,而且法力遠高於平時。(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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