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p>
經過這麽一段插曲後，兩人心中的疙瘩自解。吳明看著妻子如玉般的俏臉，低聲道：“你又瘦了好多，以後可別亂想，身子本就不好。”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祝玉清又掩嘴輕咳了一聲，她掏出絲巾擦了下嘴，抬頭看著吳明，一雙大眼卻露出笑意：“放心，有你在，我還不舍得死。再說了，現在朝廷外患四起，內憂不平，咱倆要是真出了問題，整個南漢必將大亂。如此一來，罪過可就大了。”</p>
這話雖說得有些俏皮，但吳明的心頭卻是一震。和妻子結婚這幾天，兩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政治話題。吳明也以為，就算她懂得多，恐怕對朝廷大勢知道得也有限，但現在聽得祝玉清的一番話，卻大為吃驚，這個弱質纖纖的女子，恐怕在政見上不比她琴棋書畫遜色分毫。</p>
她說的咱倆出了問題，恐怕也不單單是指身體方麵吧，應該還包括感情方麵。這樁政治婚姻對這個帝國的重要性，她也看出來了，怪不得她剛才還勸自己不要行差踏錯。他抱著妻子身子的雙手不由緊了緊，輕聲道：“既然如此，你更應放寬心，多多保重自己身子，朝廷上的事更應該少操點心。”</p>
祝玉清“哦”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道：“可有些事還真的必須我操心，公主你準備怎麽辦？”</p>
一聽她提到軒轅靈，吳明吃了一驚，慌忙道：“小清……”正要解釋，祝玉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放心，我當然知道你和公主沒什麽。否則，公主也不會暗地裏以淚洗麵了。”說完，她眼裏的笑意漸漸消失，換上了一抹憂色。</p>
吳明定了定神道：“這種事也急不得的，我準備抽個時間，好好和她好好談一談。時間，應該能修複一切的。”祝玉清搖了搖頭道：“恐怕，沒什麽時間了。”</p>
吳明莫名其妙，脫口而出：“為什麽？”</p>
“北蒙世子那顏達已經向朝廷提出聯姻結盟，父親大人和娘娘都有此意向。”</p>
“什麽？”吳明驚呼出聲，急道：“丞相大人不是還沒見過那顏達麽？難道是這幾天才發生的事？”</p>
祝玉清呆了呆，有點奇怪的看了吳明一眼。顯然也沒料到吳明怎麽會對南寧的情況如此清楚。但她仍是答道：“讓父親大人暫緩接見那顏達，是我向他建議的。”見到吳明仍是一頭霧水，她咳嗽了一聲繼續道：“公主畢竟和你的關係頗深，我覺得還是等你南征回來再做決定為好……”</p>
吳明心頭一熱，她連這個可能都想到了啊，心思可真是細膩得緊。正要說兩句感謝的話，祝玉清卻歎了口氣道：“放心，我雖然對父親大人都點影響，但還沒這麽大。除了考慮到你的感受外，還有一點就是先晾一下這北蒙世子。等他急了，這樣談判起來更有利。”</p>
原來是這樣，現在南漢接連大勝，恐怕也想以此要挾，讓那顏達多開點好處吧。隻是要讓小靈遠嫁北蒙，自己肯定不允許。他想了想，正要再說，這時候，外麵的老宋道：“大人，夫人，統領府到了。”</p>
祝玉清“啊”了一聲，放開了環著吳明的雙手，臉紅紅地道：“到家了，和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可真快。”她整了整略顯淩亂的衣服，道：“阿明，咱們回家再說吧。”</p>
吳明應了一聲，扶著她從馬車裏鑽了下來。腳才落地，老遠就聽得一聲戰馬長嘶。聲音清越高昂，響遏行雲。</p>
吳明嚇了一大跳，在自己府內，也就南望一匹駿馬。這次南征，因為走的是水路，所以他把南望擱在了家裏，隻是聽愛馬的聲音，叫聲中似乎大為暴躁。他偏過頭，轉頭朝祝玉清道：“小清，怎麽回事？”</p>
祝玉清苦笑道：“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我管不了你寶貝徒弟。”</p>
我徒弟？那就是祝小龍了。想起這小子對南望的癡迷程度，他腦袋上頓時冒出汗來。連忙放開妻子的手，大步朝統領府後院跑去。才跨過月亮門，就見到南望正拴在一顆樹上，祝小龍正搭著個凳子，努力朝上麵爬。旁邊站著一大群府中的雜役家丁，正圍在四周，急得滿頭大汗。</p>
“住手。”</p>
吳明氣急敗壞的大喝了一聲。南望是匹七階馬王，正因為如此，脾氣也十分暴躁。祝小龍這樣胡搞，萬一把它惹毛了，恐怕真沒幾人能降伏它。</p>
聽得吳明的叫喊，祝小龍手忙腳亂的從南望背上爬下來。低著頭道：“姑父師傅，你回來了？”</p>
姑父師傅？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小子看來也知道自己犯了錯，怕自己責罰，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吳明哭笑不得，正要嗬斥他兩句，這時候，南望已經伸過頭來，很親熱地在他臉上挨挨擦擦，兩隻比銅鈴還大的眼中卻隱約有點濕意。吳明已顧不得再罵祝小龍，反手一把抱住馬頭，喃喃道：“夥計，委屈你了。”</p>
攻下廣陽後，祝玉龍雖然為近衛營每人都配備了戰馬，但都是普通貨色，有的連駿馬都算不上。和南望這種馬王比起來，更是拍馬難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恐怕也適用他當下的情況。習慣了南望的神駿，要他再去騎那些普通戰馬，他還真有些不習慣。</p>
南望長嘶了一聲，粗大的馬頭朝祝小龍拱了拱。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大人告狀。吳明拍了拍它油亮的馬身，笑道：“好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看看你自己，這幾個月都長胖了，到時候我怎麽好意思帶你出去見人。”</p>
他轉過頭，對著呆在一旁的祝小龍道：“小龍，這都是你的傑作吧？”祝小龍抬起頭，正欲辯解。這時候，祝玉清已經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跨進了內院，紅著臉道：“這也不能全怪小龍，你這寶貝馬兒食量忒大，幾天沒見到你，它脾氣又暴躁無比，家裏請的馬夫都不敢碰它，更別說拉出去遛馬了。隻能拴在馬棚裏養著，所以就稍微胖了點。”</p>
</p>
是稍微胖了點麽？吳明看著南望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已是哭笑不得。但想到妻子說得確實在理，卻也不好苛責。他朝祝小龍道：“小龍，以後別強迫南望了，馬王發狂可不是鬧著玩的。”</p>
祝小龍大為委屈：“師傅，你答應過我的事，你都快忘了吧？”</p>
“什麽事？”</p>
“你答應給我找的弓騎師傅呢？這麽快就忘記了。”</p>
吳明心頭一動，這事自己自然沒忘。但以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羊君和開爾倒是不錯，但兩人以前身份可疑，現在更是確認為北蒙狼衛。雖然自己相信兩人的為人，但其他人可不一定這麽想，祝小龍跟著他倆學藝，自己確實有點不放心。不過，現在倒是有個現成的，那就是簡飛揚。隻是簡飛揚現在還在廣陽操練兵馬，一時半會也是脫不開身。想到這裏，他笑道：“師傅倒有個現成的，不過……”</p>
剛想說這師傅恐怕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教他，祝小龍已拍手跳了起來：“那好，快讓他來教我，我也好學得最精湛的騎術，馴服這暴烈的家夥，然後像師傅一樣，上陣殺敵。”</p>
吳明頓時**了一聲，感情這小子一直以為南望不服他騎，是因為他騎術很差的原因。隻是馴服一個馬王，豈有那麽簡單的。他連忙道：“小龍，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學業上，而不是成天打啊殺的。等學好了一身本領，自然有你一展所長的一天。”</p>
祝小龍嘟囔著道：“等我長大的一天，壞人都被你們殺完了。”</p>
吳明苦笑道：“那有那麽快的。”他話還沒落音，祝小龍已經叫了起來：“還說呢，三個月不到，就把南陽省平定了，以這個速度，等我從學院畢業那年，早就沒我的份了。”</p>
祝小龍今年應該是十四歲了，等他從南寧學院畢業，應該是十七歲那年了。按照朝廷規定，十七歲就是剛剛能夠參軍的年齡。這次平定廣陽，實在有太多的僥幸成分在內。如果真要結束這個亂世，豈是短短三年就能夠平定的？</p>
這種悲觀的論調他也不好向祝小龍多說，拍了拍祝小龍肩膀，歎了口氣道：“就算天下平定了，你沒學好本事，也難以立足的。別整天想這想那了，今天的課業可完成了？莫不是趁著丞相大人事忙，又偷跑出來的吧？”</p>
聽吳明如此說，祝小龍臉色微微一變。他抬頭看了看天，驚道：“哎呀，師傅，改天我再來陪你玩，我今天得先回去了。”他說著，抓起擔在一旁的衣服，慌裏慌張的就朝外跑。慌得丞相府的幾個仆人一路高叫著，也是滿頭大汗的追了下去。</p>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偷跑出來的。看著他漸漸遠去，吳明心頭卻在默默祈禱：“希望，小龍畢業那年，天下已無戰事了吧。”</p>
經過這麽一段插曲後，兩人心中的疙瘩自解。吳明看著妻子如玉般的俏臉，低聲道：“你又瘦了好多，以後可別亂想，身子本就不好。”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祝玉清又掩嘴輕咳了一聲，她掏出絲巾擦了下嘴，抬頭看著吳明，一雙大眼卻露出笑意：“放心，有你在，我還不舍得死。再說了，現在朝廷外患四起，內憂不平，咱倆要是真出了問題，整個南漢必將大亂。如此一來，罪過可就大了。”</p>
這話雖說得有些俏皮，但吳明的心頭卻是一震。和妻子結婚這幾天，兩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政治話題。吳明也以為，就算她懂得多，恐怕對朝廷大勢知道得也有限，但現在聽得祝玉清的一番話，卻大為吃驚，這個弱質纖纖的女子，恐怕在政見上不比她琴棋書畫遜色分毫。</p>
她說的咱倆出了問題，恐怕也不單單是指身體方麵吧，應該還包括感情方麵。這樁政治婚姻對這個帝國的重要性，她也看出來了，怪不得她剛才還勸自己不要行差踏錯。他抱著妻子身子的雙手不由緊了緊，輕聲道：“既然如此，你更應放寬心，多多保重自己身子，朝廷上的事更應該少操點心。”</p>
祝玉清“哦”了一聲，但還是忍不住道：“可有些事還真的必須我操心，公主你準備怎麽辦？”</p>
一聽她提到軒轅靈，吳明吃了一驚，慌忙道：“小清……”正要解釋，祝玉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放心，我當然知道你和公主沒什麽。否則，公主也不會暗地裏以淚洗麵了。”說完，她眼裏的笑意漸漸消失，換上了一抹憂色。</p>
吳明定了定神道：“這種事也急不得的，我準備抽個時間，好好和她好好談一談。時間，應該能修複一切的。”祝玉清搖了搖頭道：“恐怕，沒什麽時間了。”</p>
吳明莫名其妙，脫口而出：“為什麽？”</p>
“北蒙世子那顏達已經向朝廷提出聯姻結盟，父親大人和娘娘都有此意向。”</p>
“什麽？”吳明驚呼出聲，急道：“丞相大人不是還沒見過那顏達麽？難道是這幾天才發生的事？”</p>
祝玉清呆了呆，有點奇怪的看了吳明一眼。顯然也沒料到吳明怎麽會對南寧的情況如此清楚。但她仍是答道：“讓父親大人暫緩接見那顏達，是我向他建議的。”見到吳明仍是一頭霧水，她咳嗽了一聲繼續道：“公主畢竟和你的關係頗深，我覺得還是等你南征回來再做決定為好……”</p>
吳明心頭一熱，她連這個可能都想到了啊，心思可真是細膩得緊。正要說兩句感謝的話，祝玉清卻歎了口氣道：“放心，我雖然對父親大人都點影響，但還沒這麽大。除了考慮到你的感受外，還有一點就是先晾一下這北蒙世子。等他急了，這樣談判起來更有利。”</p>
原來是這樣，現在南漢接連大勝，恐怕也想以此要挾，讓那顏達多開點好處吧。隻是要讓小靈遠嫁北蒙，自己肯定不允許。他想了想，正要再說，這時候，外麵的老宋道：“大人，夫人，統領府到了。”</p>
祝玉清“啊”了一聲，放開了環著吳明的雙手，臉紅紅地道：“到家了，和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可真快。”她整了整略顯淩亂的衣服，道：“阿明，咱們回家再說吧。”</p>
吳明應了一聲，扶著她從馬車裏鑽了下來。腳才落地，老遠就聽得一聲戰馬長嘶。聲音清越高昂，響遏行雲。</p>
吳明嚇了一大跳，在自己府內，也就南望一匹駿馬。這次南征，因為走的是水路，所以他把南望擱在了家裏，隻是聽愛馬的聲音，叫聲中似乎大為暴躁。他偏過頭，轉頭朝祝玉清道：“小清，怎麽回事？”</p>
祝玉清苦笑道：“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我管不了你寶貝徒弟。”</p>
我徒弟？那就是祝小龍了。想起這小子對南望的癡迷程度，他腦袋上頓時冒出汗來。連忙放開妻子的手，大步朝統領府後院跑去。才跨過月亮門，就見到南望正拴在一顆樹上，祝小龍正搭著個凳子，努力朝上麵爬。旁邊站著一大群府中的雜役家丁，正圍在四周，急得滿頭大汗。</p>
“住手。”</p>
吳明氣急敗壞的大喝了一聲。南望是匹七階馬王，正因為如此，脾氣也十分暴躁。祝小龍這樣胡搞，萬一把它惹毛了，恐怕真沒幾人能降伏它。</p>
聽得吳明的叫喊，祝小龍手忙腳亂的從南望背上爬下來。低著頭道：“姑父師傅，你回來了？”</p>
姑父師傅？這都什麽跟什麽啊？這小子看來也知道自己犯了錯，怕自己責罰，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吳明哭笑不得，正要嗬斥他兩句，這時候，南望已經伸過頭來，很親熱地在他臉上挨挨擦擦，兩隻比銅鈴還大的眼中卻隱約有點濕意。吳明已顧不得再罵祝小龍，反手一把抱住馬頭，喃喃道：“夥計，委屈你了。”</p>
攻下廣陽後，祝玉龍雖然為近衛營每人都配備了戰馬，但都是普通貨色，有的連駿馬都算不上。和南望這種馬王比起來，更是拍馬難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句話恐怕也適用他當下的情況。習慣了南望的神駿，要他再去騎那些普通戰馬，他還真有些不習慣。</p>
南望長嘶了一聲，粗大的馬頭朝祝小龍拱了拱。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大人告狀。吳明拍了拍它油亮的馬身，笑道：“好了，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看看你自己，這幾個月都長胖了，到時候我怎麽好意思帶你出去見人。”</p>
他轉過頭，對著呆在一旁的祝小龍道：“小龍，這都是你的傑作吧？”祝小龍抬起頭，正欲辯解。這時候，祝玉清已經在兩個侍女的攙扶下，跨進了內院，紅著臉道：“這也不能全怪小龍，你這寶貝馬兒食量忒大，幾天沒見到你，它脾氣又暴躁無比，家裏請的馬夫都不敢碰它，更別說拉出去遛馬了。隻能拴在馬棚裏養著，所以就稍微胖了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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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稍微胖了點麽？吳明看著南望胖乎乎，圓滾滾的身子，已是哭笑不得。但想到妻子說得確實在理，卻也不好苛責。他朝祝小龍道：“小龍，以後別強迫南望了，馬王發狂可不是鬧著玩的。”</p>
祝小龍大為委屈：“師傅，你答應過我的事，你都快忘了吧？”</p>
“什麽事？”</p>
“你答應給我找的弓騎師傅呢？這麽快就忘記了。”</p>
吳明心頭一動，這事自己自然沒忘。但以前是找不到合適的人，羊君和開爾倒是不錯，但兩人以前身份可疑，現在更是確認為北蒙狼衛。雖然自己相信兩人的為人，但其他人可不一定這麽想，祝小龍跟著他倆學藝，自己確實有點不放心。不過，現在倒是有個現成的，那就是簡飛揚。隻是簡飛揚現在還在廣陽操練兵馬，一時半會也是脫不開身。想到這裏，他笑道：“師傅倒有個現成的，不過……”</p>
剛想說這師傅恐怕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教他，祝小龍已拍手跳了起來：“那好，快讓他來教我，我也好學得最精湛的騎術，馴服這暴烈的家夥，然後像師傅一樣，上陣殺敵。”</p>
吳明頓時**了一聲，感情這小子一直以為南望不服他騎，是因為他騎術很差的原因。隻是馴服一個馬王，豈有那麽簡單的。他連忙道：“小龍，你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放在學業上，而不是成天打啊殺的。等學好了一身本領，自然有你一展所長的一天。”</p>
祝小龍嘟囔著道：“等我長大的一天，壞人都被你們殺完了。”</p>
吳明苦笑道：“那有那麽快的。”他話還沒落音，祝小龍已經叫了起來：“還說呢，三個月不到，就把南陽省平定了，以這個速度，等我從學院畢業那年，早就沒我的份了。”</p>
祝小龍今年應該是十四歲了，等他從南寧學院畢業，應該是十七歲那年了。按照朝廷規定，十七歲就是剛剛能夠參軍的年齡。這次平定廣陽，實在有太多的僥幸成分在內。如果真要結束這個亂世，豈是短短三年就能夠平定的？</p>
這種悲觀的論調他也不好向祝小龍多說，拍了拍祝小龍肩膀，歎了口氣道：“就算天下平定了，你沒學好本事，也難以立足的。別整天想這想那了，今天的課業可完成了？莫不是趁著丞相大人事忙，又偷跑出來的吧？”</p>
聽吳明如此說，祝小龍臉色微微一變。他抬頭看了看天，驚道：“哎呀，師傅，改天我再來陪你玩，我今天得先回去了。”他說著，抓起擔在一旁的衣服，慌裏慌張的就朝外跑。慌得丞相府的幾個仆人一路高叫著，也是滿頭大汗的追了下去。</p>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偷跑出來的。看著他漸漸遠去，吳明心頭卻在默默祈禱：“希望，小龍畢業那年，天下已無戰事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