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節</p>
告別了何斐，吳明回到了主營，祝玉清正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旁邊則站著黑五。野利合一大早也趕過來了。這小子雖非何姓，對老總督卻最是親近，也難怪能以一外姓藍目人，執掌駱駝營四營之一了。</p>
吳明一走進去，祝玉清就盈盈站起，關切道：“阿明，怎麽樣？何禮部答應幫我們了麽？”</p>
吳明點了點頭道：“是，我和他約定在今夜動手，不過去的人不能太多……”</p>
他話還未說完，旁邊野利合已叫道：“公爺，老總督隕於波斯人之手，這事無論如何也要算我一個，好為老總督報仇。”</p>
看來小清也沒瞞他，把刺殺之事向他提過了。吳明搖了搖頭道：“野利將軍，你樣子太過醒目，就算喬裝也易露出破綻。”</p>
野利合有心同去，但吳明說得也有道理，隻得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再強求。祝玉清滿是擔憂：“去的人過少，會不會人手不夠，這樣的話，到底可行不？”她雖未見過楚天行，但早從吳明口中得知其厲害之處，自是不安。</p>
“不可行也得行，現在已勢成騎虎，隻能硬上了。”</p>
楚天行不好對付，吳明最是清楚，但他卻並不想因帶的人太多，而影響了計劃的實施，想了想道：“黑五，這次黑衣衛，隨你出動的有幾個人？”</p>
黑五在祝玉清身後施了一禮：“回公爺話，連帶屬下在內，這次隨夫人出行的，一共十個人。”</p>
十個人？果然如此，以十一個對十個，自己在人數上還略微占優。吳明吩咐道：“即刻通知兄弟們，好好準備下，今晚隨我去拜會波斯新任狼侯楚天行。”</p>
祝玉清道：“阿明，你也好好休息下，養精蓄銳，這裏由我守著好了。”</p>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吳明也不拒絕，回到旁邊的小帳篷睡了一覺，等他醒過來時，天已擦黑。草草用了點晚膳，沒過多久，何斐帶著一隊士兵過來了。吳明早帶著黑五等人翹首以待，一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上去：“何將軍。”</p>
何斐看了吳明身後的黑五等人一眼，笑了笑道：“原來公爺還藏了這麽一群好手，怪不得敢行此計劃。”</p>
黑衣衛俱都不弱，但何斐也非庸手，自然能瞧出些名堂。但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吳明徑直道：“何將軍，你準備如何把我們送過去？”</p>
何斐道：“你們換上這隊親衛的衣服，由我帶你們過去。”他轉過身，向身後一個親兵道：“何義，一會你們把衣物換給這些兄弟，就好好在駱駝營這邊呆著，今晚那也不許去。一切等我通知。”</p>
把這些親衛留在駱駝營看守，一方麵是為了不走漏風聲，另一方麵，也是向自己釋疑吧。吳明心下了然，不過卻未多說，隻是道：“如此一來，何將軍你不是暴露了？”</p>
何斐道：“這樣自然不行，倒不是擔心安危，而是認識我的人太多，容易讓人起疑。等到了地頭，自有人接應的。”</p>
等換好了衣服，黑五等人已成了地道的於塵士兵，一眾人起身，朝外麵行去。剛走去營門，就聽後麵有人叫道：“阿明。”</p>
吳明轉頭一看，就見祝玉清出了營帳，一路小跑到自己跟前，低聲道：“我……我不舍得你去。”</p>
她雖說聰慧伶俐，但終究隻是個不足三十的少婦，吳明看著，心頭卻是一痛：“你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不去的話，大家都得死。”</p>
祝玉清嘴唇翕動了下，但最終什麽都沒說，隻是上前抱住吳明的腰，喃喃道：“阿明，你一定要回來呀，父親沒了，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p>
話一說完，她就掩麵飛奔而去，等回到主營後，淚水卻不爭氣的直流。</p>
眾人一路前行，有何斐開路，路上倒沒出現什麽意外。一下湧進如此多難民，這個城市自然髒亂嘈雜，到了城西，喧囂一下遠去，巡邏的士兵多了起來，周圍房屋也多顯高大，顯然這裏是城市的重要區域。</p>
一路走去，果然戒備森嚴。又走了一程，何斐在一個街角處的庭院前站住了，指著遠方一座高大的莊園道：“那裏就是鴻臚寺了，我為了避嫌，自不方便再去。不過裏麵服侍使團的下人卻大多是我的人，我已安排了人接應，你們進了莊子。他自會聯絡於你。”</p>
頓了頓，他又道：“公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p>
吳明微笑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多謝何將軍了。”他揮了揮手，向黑五等人道：“咱們走。”</p>
看著他們朝鴻臚寺行去，何斐低聲喃喃：“願你們好運。”</p>
他雖然心向西北，但卻遠沒到舍棄一切，報效何家的地步。隻是何都波要投向波斯人，卻更非他所願。說來說去，四大帝國中，就波斯人金發碧眼者居多，一看就是異類。要他向這種人稱臣，那是他萬分不願的。而早在蘭寧攻防戰時，他就為吳明的指揮藝術折服，這也是他甘冒奇險幫助吳明的原因之一。</p>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這事做得隱秘，但事後追究，他這個禮部尚書遲早要露出馬腳。吳明和楚天行一戰，勝了自是皆大歡喜，可若是事敗，他也將遭遇極大的麻煩。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什麽用了。</p>
這正應了吳明剛才說的那句話，開弓沒有回頭箭。</p>
何斐心頭所想，吳明自不清楚，就在他感慨的時候，吳明已領著一行黑衣衛到了鴻臚寺門口。</p>
所謂的鴻臚寺，並非為寺，而是於塵招待外使的地方。於塵雖小，鴻臚寺卻修得甚是豪華。院子也很大，六七米高的圍牆把整個莊子圍了起來，現在天已黑盡，內部卻傳來猜拳行令之聲，顯然正是晚飯的時候。一行人走近了，就見個下人打扮的人在門口張望，一見吳明等人，那人迎上來道：“是禮部何大人著你們來巡邏的麽？”</p>
何斐說過，現在周圍戒備森嚴，巡邏的人手幾乎都是何都波的人。他如此問，看來就是接應之人了。吳明點了點頭道：“是。”</p>
那人四下張望了下，才小心把眾人迎進來，邊走邊輕聲道：“波斯一行人住在左首處，為方便計，我已在他們住處用炭筆畫了個小圓圈。以免誤傷。”</p>
這人果然精細，怪不得何斐會讓他來接應。吳明點了點頭道：“多謝了。”</p>
那人也不廢話，繼續道：“現在切莫動手，再過一會，巡邏的隊伍就會換班，除了你們一隊人外，另外一隊也是何禮部的人。有他們在，也能虛應故事。不過如果動靜太大，也不能遮掩太久，外麵就駐有軍隊，聽到響動，定會趕來的。”</p>
吳明又應了一聲。那人點了點頭，就若無其事的往別處而去。巡邏的兵丁，偶爾也會向下人詢問一些可疑之處。他們又沒說幾句話，自不會讓人生疑。吳明轉過頭，看了身後的黑五等人一眼。黑衣衛不愧是名動天下的暗衛，即使馬上要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些人卻不見慌亂。人人都緊繃著臉，顯示出很好的紀律性。</p>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少許的不安。可自己和他們不同，這次行刺，可說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想到這裏，他又有點感慨，楚天行曾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挺而走險，反過來刺殺他吧。</p>
領著一行人朝左首摸去，這時就見另一隊人朝他們走來，一見吳明等人，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道：“你們是接班的麽，以前怎麽沒見過。”</p>
吳明心頭一沉，糟糕，難道這人瞧出什麽破綻了？他心下想著，嘴上卻胡亂應道：“我們是新來的。”</p>
那首領歎了口氣：“唉，打仗打仗，打的人都沒了。咱們就這麽點人，還不夠漢國和波斯塞牙縫的。這樣下去，就算波斯退了，恐怕我於塵男人也死光了。”</p>
他走過來，自來熟一般的道：“兄弟既然是新來的，看來吃兵糧沒多久，老哥我就教下你。那些波斯人個個鼻孔朝天，不好惹得很，動輒喝罵。沒事離他們遠點，免得觸黴頭。嗨，晦氣。”</p>
吳明目瞪口呆，實沒想到這關會如此好過。當下順著他話頭道：“是，多謝老哥提攜。以後還請您能多多指教。”</p>
看來於塵為應付這次戰事，沒少擴充兵員。如此一來，人員暴增，管理自然混亂，倒給了自己渾水摸魚的機會。</p>
那首領點了點頭，甚是豪氣的道：“那就好，抽空咱們喝酒。我叫何盛，敢問兄弟如何稱呼？”</p>
被這人死拉著不放，吳明心下也有些著急。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免得露出馬腳，當下道：“那就謝謝哥哥了，小子何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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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於塵多是何姓，就算在這城市內，估計也有重名，所以吳明信手拈來，倒不虞露出馬腳。那首領哈哈一笑：“好，我記得了，說好了呀，改天一定喝酒。看兄弟生得一副好相貌，細皮嫩肉的，估計家境也好，沒想到也被征來當兵了。唉，這該死的戰爭。”</p>
他說著，一邊唉聲歎氣，一邊領著士兵遠去了。見他們消失在轉角，吳明一陣後怕，隻覺背心都汗濕了。所謂百密一疏，這人要是細心點，自己非得露出馬腳不過。一旦如此，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太不值當了。</p>
告別了何斐，吳明回到了主營，祝玉清正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旁邊則站著黑五。野利合一大早也趕過來了。這小子雖非何姓，對老總督卻最是親近，也難怪能以一外姓藍目人，執掌駱駝營四營之一了。</p>
吳明一走進去，祝玉清就盈盈站起，關切道：“阿明，怎麽樣？何禮部答應幫我們了麽？”</p>
吳明點了點頭道：“是，我和他約定在今夜動手，不過去的人不能太多……”</p>
他話還未說完，旁邊野利合已叫道：“公爺，老總督隕於波斯人之手，這事無論如何也要算我一個，好為老總督報仇。”</p>
看來小清也沒瞞他，把刺殺之事向他提過了。吳明搖了搖頭道：“野利將軍，你樣子太過醒目，就算喬裝也易露出破綻。”</p>
野利合有心同去，但吳明說得也有道理，隻得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不再強求。祝玉清滿是擔憂：“去的人過少，會不會人手不夠，這樣的話，到底可行不？”她雖未見過楚天行，但早從吳明口中得知其厲害之處，自是不安。</p>
“不可行也得行，現在已勢成騎虎，隻能硬上了。”</p>
楚天行不好對付，吳明最是清楚，但他卻並不想因帶的人太多，而影響了計劃的實施，想了想道：“黑五，這次黑衣衛，隨你出動的有幾個人？”</p>
黑五在祝玉清身後施了一禮：“回公爺話，連帶屬下在內，這次隨夫人出行的，一共十個人。”</p>
十個人？果然如此，以十一個對十個，自己在人數上還略微占優。吳明吩咐道：“即刻通知兄弟們，好好準備下，今晚隨我去拜會波斯新任狼侯楚天行。”</p>
祝玉清道：“阿明，你也好好休息下，養精蓄銳，這裏由我守著好了。”</p>
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吳明也不拒絕，回到旁邊的小帳篷睡了一覺，等他醒過來時，天已擦黑。草草用了點晚膳，沒過多久，何斐帶著一隊士兵過來了。吳明早帶著黑五等人翹首以待，一見他們來了，連忙迎上去：“何將軍。”</p>
何斐看了吳明身後的黑五等人一眼，笑了笑道：“原來公爺還藏了這麽一群好手，怪不得敢行此計劃。”</p>
黑衣衛俱都不弱，但何斐也非庸手，自然能瞧出些名堂。但現在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吳明徑直道：“何將軍，你準備如何把我們送過去？”</p>
何斐道：“你們換上這隊親衛的衣服，由我帶你們過去。”他轉過身，向身後一個親兵道：“何義，一會你們把衣物換給這些兄弟，就好好在駱駝營這邊呆著，今晚那也不許去。一切等我通知。”</p>
把這些親衛留在駱駝營看守，一方麵是為了不走漏風聲，另一方麵，也是向自己釋疑吧。吳明心下了然，不過卻未多說，隻是道：“如此一來，何將軍你不是暴露了？”</p>
何斐道：“這樣自然不行，倒不是擔心安危，而是認識我的人太多，容易讓人起疑。等到了地頭，自有人接應的。”</p>
等換好了衣服，黑五等人已成了地道的於塵士兵，一眾人起身，朝外麵行去。剛走去營門，就聽後麵有人叫道：“阿明。”</p>
吳明轉頭一看，就見祝玉清出了營帳，一路小跑到自己跟前，低聲道：“我……我不舍得你去。”</p>
她雖說聰慧伶俐，但終究隻是個不足三十的少婦，吳明看著，心頭卻是一痛：“你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不去的話，大家都得死。”</p>
祝玉清嘴唇翕動了下，但最終什麽都沒說，隻是上前抱住吳明的腰，喃喃道：“阿明，你一定要回來呀，父親沒了，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了。”</p>
話一說完，她就掩麵飛奔而去，等回到主營後，淚水卻不爭氣的直流。</p>
眾人一路前行，有何斐開路，路上倒沒出現什麽意外。一下湧進如此多難民，這個城市自然髒亂嘈雜，到了城西，喧囂一下遠去，巡邏的士兵多了起來，周圍房屋也多顯高大，顯然這裏是城市的重要區域。</p>
一路走去，果然戒備森嚴。又走了一程，何斐在一個街角處的庭院前站住了，指著遠方一座高大的莊園道：“那裏就是鴻臚寺了，我為了避嫌，自不方便再去。不過裏麵服侍使團的下人卻大多是我的人，我已安排了人接應，你們進了莊子。他自會聯絡於你。”</p>
頓了頓，他又道：“公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p>
吳明微笑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多謝何將軍了。”他揮了揮手，向黑五等人道：“咱們走。”</p>
看著他們朝鴻臚寺行去，何斐低聲喃喃：“願你們好運。”</p>
他雖然心向西北，但卻遠沒到舍棄一切，報效何家的地步。隻是何都波要投向波斯人，卻更非他所願。說來說去，四大帝國中，就波斯人金發碧眼者居多，一看就是異類。要他向這種人稱臣，那是他萬分不願的。而早在蘭寧攻防戰時，他就為吳明的指揮藝術折服，這也是他甘冒奇險幫助吳明的原因之一。</p>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這事做得隱秘，但事後追究，他這個禮部尚書遲早要露出馬腳。吳明和楚天行一戰，勝了自是皆大歡喜，可若是事敗，他也將遭遇極大的麻煩。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什麽用了。</p>
這正應了吳明剛才說的那句話，開弓沒有回頭箭。</p>
何斐心頭所想，吳明自不清楚，就在他感慨的時候，吳明已領著一行黑衣衛到了鴻臚寺門口。</p>
所謂的鴻臚寺，並非為寺，而是於塵招待外使的地方。於塵雖小，鴻臚寺卻修得甚是豪華。院子也很大，六七米高的圍牆把整個莊子圍了起來，現在天已黑盡，內部卻傳來猜拳行令之聲，顯然正是晚飯的時候。一行人走近了，就見個下人打扮的人在門口張望，一見吳明等人，那人迎上來道：“是禮部何大人著你們來巡邏的麽？”</p>
何斐說過，現在周圍戒備森嚴，巡邏的人手幾乎都是何都波的人。他如此問，看來就是接應之人了。吳明點了點頭道：“是。”</p>
那人四下張望了下，才小心把眾人迎進來，邊走邊輕聲道：“波斯一行人住在左首處，為方便計，我已在他們住處用炭筆畫了個小圓圈。以免誤傷。”</p>
這人果然精細，怪不得何斐會讓他來接應。吳明點了點頭道：“多謝了。”</p>
那人也不廢話，繼續道：“現在切莫動手，再過一會，巡邏的隊伍就會換班，除了你們一隊人外，另外一隊也是何禮部的人。有他們在，也能虛應故事。不過如果動靜太大，也不能遮掩太久，外麵就駐有軍隊，聽到響動，定會趕來的。”</p>
吳明又應了一聲。那人點了點頭，就若無其事的往別處而去。巡邏的兵丁，偶爾也會向下人詢問一些可疑之處。他們又沒說幾句話，自不會讓人生疑。吳明轉過頭，看了身後的黑五等人一眼。黑衣衛不愧是名動天下的暗衛，即使馬上要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些人卻不見慌亂。人人都緊繃著臉，顯示出很好的紀律性。</p>
他深吸口氣，壓下心中少許的不安。可自己和他們不同，這次行刺，可說把身家性命都賭上了。想到這裏，他又有點感慨，楚天行曾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挺而走險，反過來刺殺他吧。</p>
領著一行人朝左首摸去，這時就見另一隊人朝他們走來，一見吳明等人，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道：“你們是接班的麽，以前怎麽沒見過。”</p>
吳明心頭一沉，糟糕，難道這人瞧出什麽破綻了？他心下想著，嘴上卻胡亂應道：“我們是新來的。”</p>
那首領歎了口氣：“唉，打仗打仗，打的人都沒了。咱們就這麽點人，還不夠漢國和波斯塞牙縫的。這樣下去，就算波斯退了，恐怕我於塵男人也死光了。”</p>
他走過來，自來熟一般的道：“兄弟既然是新來的，看來吃兵糧沒多久，老哥我就教下你。那些波斯人個個鼻孔朝天，不好惹得很，動輒喝罵。沒事離他們遠點，免得觸黴頭。嗨，晦氣。”</p>
吳明目瞪口呆，實沒想到這關會如此好過。當下順著他話頭道：“是，多謝老哥提攜。以後還請您能多多指教。”</p>
看來於塵為應付這次戰事，沒少擴充兵員。如此一來，人員暴增，管理自然混亂，倒給了自己渾水摸魚的機會。</p>
那首領點了點頭，甚是豪氣的道：“那就好，抽空咱們喝酒。我叫何盛，敢問兄弟如何稱呼？”</p>
被這人死拉著不放，吳明心下也有些著急。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免得露出馬腳，當下道：“那就謝謝哥哥了，小子何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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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於塵多是何姓，就算在這城市內，估計也有重名，所以吳明信手拈來，倒不虞露出馬腳。那首領哈哈一笑：“好，我記得了，說好了呀，改天一定喝酒。看兄弟生得一副好相貌，細皮嫩肉的，估計家境也好，沒想到也被征來當兵了。唉，這該死的戰爭。”</p>
他說著，一邊唉聲歎氣，一邊領著士兵遠去了。見他們消失在轉角，吳明一陣後怕，隻覺背心都汗濕了。所謂百密一疏，這人要是細心點，自己非得露出馬腳不過。一旦如此，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太不值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