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世宗不理會鬼靈子的嘲笑,鬼靈子與姬晨二人,自然不會放薑世宗離去,豐都鬼城正與投胎鬼魂,因為薑世宗的一鬧,魂飛魄散的魂飛魄散,沒有魂飛魄散的,也都被薑世宗等人打的零零落落。


    豐都鬼城這般的一鬧,凡間的秩序自然大亂,本來活著的草木,瞬間枯萎,本來嬉戲的魚蝦,也一命嗚呼,本來沒有行房之人,瞬間有了骨肉,那些畜生道,與人道交錯開來,人竟生豬,猴也生狗,花生樹,草生鳥,一切的一切,都因為薑世宗的胡鬧,為自己一己之私,陷與凡間之序而亂,久經惡道之人,無法得其善果,久經善果之人,也無法渡化羽仙。


    當炎舞看到凡間所發生的一切,也都震撼住了,沒想到,這豐都鬼城在人間的影響之力,竟如此之大,曆經百年,死後孤魂野鬼,無處投胎,在這世間遊走,飄無定所。最後維持魂魄不予散去,竟吸人之血魄,化身其靈。


    薑世宗帶著族人沒有逃離豐都鬼城,全都被姬晨,鬼靈子率領的鬼兵鬼將,給包圍住了,薑世宗被化作了一頭牛,死死的以腕口般大的鐵鏈鎖住,以交予神帝處置。


    而那時,刑天與昊天還在打鬥之間,人間早已是一片焦土,有時甚至,方圓百裏千裏,未必有一個生靈存活,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最後刑天被女媧打敗,天地恢複秩序以後,昊天便把那些反叛三界的人,一一的處置了,便如這薑世宗,如沒有他,豐都鬼城的秩序,不會有所改變,地界也不會如此大亂。


    為此,昊天便召沙之神沙陽,海之神月貅,以兩人之力,將其微川之地,化為一片沙丘之海,封印他們的小千世界,琉沙城內,長期不予一飲一食,反正他們,餓不死,渴不死,每天重複著他們,無法改變的詛咒。當炎舞看到這裏的時候,一場風沙結束了這一場薑氏的回憶,炎舞踩在沙海之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看到這一幅幅畫麵之後,炎舞心中也做了一個糾纏,的確,薑世宗所率領的薑氏一族,打破了天地之間的秩序,六道眾生大亂不堪,若說天神能夠寬恕,那麽人間的人,獸,靈,妖也未必,會原諒薑氏一族的所做作為。


    “怎麽樣?現在還打算改變薑氏一族的現狀嗎?”倉頡向炎舞問道。


    炎舞沉默了,久久沒有回答,因為此刻的炎舞,沒有反駁的理由,的確,炎舞很想救那些被天神懲罰的他們,卻奈何,自己已經完全沒有說服他們的理由了,首先,倉頡這一關,已那般難過,更別說神帝昊天了。


    倉頡對炎舞道:“為求長生者,而禍亂三界秩序,此等之人,又如何能夠被諒解?不受天地之約束,卻要飲食與天地之靈,你為何要救這等人?倒不如,永生永世的被困其中。”


    “上天有好生之德,僅為一件錯事,埋怨與一輩子不成?在說,此事,皆因薑世宗之罪,為何要牽連與他們的種族?”炎舞想起了自己還未成人形的時候,因為自己誤食了椹果仙靈的原因,從而,不知燒死了多少的生靈,而女媧大神入過此處,並沒有除掉自己,反而幫助自己,獲得人身,以禦火之術,克製住了自己,滿腹毒火的身軀,而自己說起來,也算十惡不赦,自己也曾有過後悔,深知這種體會。


    倉頡對炎舞道:“難道他們的族人,沒有參與攻打豐都鬼城?還是說,他們的族人們,沒有得到長生之術?炎舞,有些事,既然錯了,便要接受這錯誤,承擔這份錯誤,我們不能為了他們,而不顧及其他萬物的感受,我想你應該明白才對。”


    “炎舞,心生憐憫,你沒有過錯。萬靈皆有錯,不例外,即便神仙,也例如,你誤食椹果仙靈,也有後悔,後悔當初,不然便枉為生靈。但錯便是錯,有的錯是小錯,可彌補,有的錯是大錯,甚至大到無可彌補,是錯便要罰之,莫不然,世間萬物,豈不人人犯錯,豈不會改之,釀成更大的災難,以至天地人三界秩序大亂,我想你應該有所明白才對。”倉頡對炎舞道,


    炎舞對倉頡道:“我又沒說不彌補啊,倉頡前輩,你說的沒錯,他們的確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也確實應該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但是,懲罰和彌補,是兩個概念,如果,禁押與微川萬年,是萬年的懲罰,卻依舊沒有彌補對三界秩序所造成的傷害,倒不如,放出他們,剝奪他們長生不死身體,讓他們捍衛人界,與人界立下功勞,也算是彌補他們對人界的傷害,對封堵鬼城的破壞,這樣做?不好嗎?”


    “更何況他們關押了那麽長的時間,倒不如,在關押幾萬年,也無濟於事,畢竟,現在刑天與天界早晚戰,倒不如為捍衛而存,即便死,也死的痛痛快快。”炎舞向倉頡懇求道,


    倉頡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那畫卷之中,對炎舞道:“你先出來吧。”


    畫卷之中,一根碩大的手指從天而降,炎舞跳上倉頡的手指,終於從畫卷之中出來了,炎舞長出一口氣,終於,終於從畫卷之中出來了,炎舞跪拜與地,對倉頡道:“感謝倉頡先輩,給我看了當年薑氏一族與豐都一戰的場景,也希望,倉頡前輩,更夠勸阻神帝,撤銷對薑氏一族的封壓,從而改為,世世代代為三界秩序而存,相信他們,會銘記於心的。”炎舞向倉頡懇求道。


    倉頡滿是不解的看著炎舞,對炎舞所做的事情很是不理解,不由好奇的向炎舞問道:“炎舞,你為何執著與此事呢?他們與你非親非故,你又何必去管他們的死活呢?”


    炎舞撓了撓頭,對倉頡道:“開始,我是為了打聽當年,九黎族,兔族,白姬與嫦羲之間的事情,因我承諾過一人,幫她得知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後來得知了這些事後,也因承諾與薑世宗,決定幫助他們,或許是看到他們,萬年來,事事依舊,從而更加有著想幫助他們的決心,至於為什麽,不想看他們乏味的生存吧。”炎舞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會幫助他們,可能是看到他們眼睛中的那一份神傷吧。有時候,連炎舞也覺得可笑,可笑自己的那一份堅持。


    “那好吧,看到你也並非為了自己,我就幫你一幫,至於神帝能否答應,至於群臣如何議論,跟甚至,神帝赦免了他們,也要他們自我約束,莫不能再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倉頡對炎舞講道。


    “陛下心思,我最為清楚,莫不然,怎為君臣,我也有我一半的神通,才能說服神帝,也希望你,也希望薑氏一族的造化如何了。”倉頡指了炎舞一下,對炎舞道:“你且莫在去找少昊幫你了,因少昊與昊天的關係,神帝不能徇私,仙官之中,恐有人拿此做文章,以免傳出,因少昊之因,而徇私舞弊。”


    炎舞向倉頡拱了拱手,道:“我明白,多謝倉頡前輩提醒,炎舞必當感激不盡。”


    倉頡歎息一口氣,並沒有告訴炎舞真正的原因,淩霄寶殿之內,文武百官,數不勝數,也有其中五六十餘,都是以前刑天的舊屬,更何況,刑天逃得昊天塔,又不久從常陽山內,找到了自己的頭顱,更甚以往,在這淩霄寶殿,安插舊屬,也無不可。在加上這淩霄寶殿,大多數,都屬於牆頭之草,對於誰當神帝,都不在乎?隻要自己依舊,是這天界的仙人便好。所謂天界,本就這般,即便神帝昊天,也為此頗為頭痛,若無倉頡相助,恐怕昊天也難以支撐。若炎舞真的要少昊前去,難道不留下話柄,從而適得其反。可見,倉頡考慮的很是周詳。


    倉頡說完,便向著淩霄寶殿而去,倉頡把炎舞上天的事情,以及上天所辦的事情,告知了神帝昊天,昊天聽到炎舞兩個字,立馬便想到了姬晨,炎舞是姬晨的弟弟,姬晨的結拜兄弟,昊天自然不會虧待,畢竟昊天心中始終是有一份愧疚,這份愧疚是對姬晨的。


    朝中文武百官,很多都反對此事的,其中就有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他們二人,在九荒山的時候,見識過炎舞化為金烏的厲害,而對於炎舞,一直耿耿於懷,即便炎舞沒有惡意,他們也是會反對的。


    倉頡看了看,諸人的臉色,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別看平時,昊天處理不了的事情,都交予自己,但現在,是薑氏一族的赦免問題,即便倉頡想也過問,昊天也不會馬虎,畢竟這淩霄寶殿之內,有這般多人反對,昊天又怎能獨權呢?


    昊天看了一眼倉頡,又看了看諸朝的文武百官,道:“諸位,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麽糟糕,有一點,倉頡說的對,上蒼有好生之德,更何況,赦免薑氏一族,也算是讓下界的諸多生靈知道,稱讚與我等仙人,天之仁義,神之慈懷。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祝融走向前,對昊天道:“啟稟神帝,若這次赦免薑氏一族,恐怕日後會很多人效仿他們,那到時候,天將不天,神將不神,還請陛下三思。”


    “刑天與天界一戰,如有薑氏一族幫忙,那豈不是多了一個幫手?既然封在微川之地,無半點用處,倒不如,讓他們一族,對我等有感恩戴德之念,到時候,也好驅使他們,如此一來,也可將功抵過,更甚是對陛下感恩戴德,更加體現了,諸神始於人界的恩澤。”倉頡對神帝昊天道。


    共工對昊天道:“陛下,錯了本就受罰,這就是天意,如沒有責罰的話,會有更多的人效仿,更何況,薑氏一族,圖得生死冊,獲得長生,這等族類,,共犯了三條不可饒恕的罪責,其一,蔑視天地之序,為求長生,攻其豐都鬼城,其二,枉殘生靈,以陰陽之道,強取他人魂魄,以至他人難以正果,其三,助紂為虐,與刑天諸九黎之眾,使得天界混亂。每一條,都犯有不可饒恕之罪,每一條都可封他們永生永世,怎輕易萬年之禁,而輕易赦免。”


    諸懷拱了拱手對昊天道:“陛下,我也不讚同四目星君之言,更甚,也未必如四目星君料想一般,先不說赦免後,薑氏一族,對陛下的感恩戴德。別忘了,是我們封印他們與琉沙城,萬年之久,恐怕他們,未必會感恩戴德,反之,受其刑天蠱惑而反水,也說不定,就如萬年之前一樣,難道,陛下忘記了,那是怎樣的場景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紛紛表示反對,如雨師星君,赤霞仙子,赤鬆子,白羽童子,靈寶天王等等仙家,也都表示反對,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有很多人,都沉默著,但大多數的人,都不希望赦免赦免薑氏一族的罪責。


    昊天也比較頭痛了,想了想,向風神箕星問道:“箕星,你覺得呢?”


    箕星道:“末將覺得吧,倉頡之意,也不無不妥,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一時失足,也在所難免,我們何必抓住這件事不放?也在外人麵前,顯得陛下小氣了,礙於麵子,我到覺得,倉頡之意,便是我心中所想。”


    鬼靈子此刻想到了姬晨,的確正如箕星所講的,人也有失足的時候,何必抓著不放呢?原本自己沒有回答,是左右不定,自己本就不讚同釋放了薑氏一族等人,畢竟薑世宗那時候把豐都鬼城毀壞的不輕,自己忙活了也不知幾百年的時光,才整頓好。自己怎能不怒,怎能輕易的放過薑氏一族,但是有礙於炎舞的麵子,才不多做言語。


    當箕星的話說出的時候,鬼靈子突然想起來失足的姬晨,其實姬晨也是這般,也毀了豐都鬼城,雖然沒有薑世宗破壞的嚴重,但是自己是否原諒他呢?想到這裏,鬼靈子也隻好沉默。


    昊天看了一眼鬼靈子,便向鬼靈子問道:“鬼靈子,酆都鬼城是你所管轄範圍,還是你說說吧,是不是該赦免薑氏一族的罪責呢?”


    鬼靈子上前一步,對昊天道:“四目星君,風神都已說明了,我覺得吧,我們也不應該追究此事,更何況,錯也錯了,罰也罰了,如果讓他們贖罪的話,那將會更好不過,隻不過......。”鬼靈子轉身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又看了看跟隨自己身後的十殿閻羅,對昊天道:“天界的神,與我封堵鬼城的鬼神,恐怕都覺得此事不妥,如果我不追究,我手下的這些人,恐怕也會追究的。”


    鬼靈子對昊天道:“啟稟陛下,我與炎舞倒也有些交情,炎舞此人,在人界樂善行施,也被很多人稱讚。如果他要真的想幫助薑氏一族脫困,在下可願用人格擔保,炎舞這小鬼,絕對不會為禍人間,更不會讓薑氏一族禍亂人間。”


    昊天點了點頭,道:“鬼靈子之言,朕也有所耳聞,便好比那梟陽國一般,供奉與炎舞神像,為太陽之神,更甚與為他建立與太陽神殿,可見他的心地卻為善良。”


    祝融走向前來,對昊天道:“啟稟陛下,人間還出現另外一種傳聞,說炎舞盜取椹果之後,化為一隻金烏,體內居留與毒火,便在九荒山處,微臣曾奉陛下之命,前去捉拿靈鸑鳳母,百萬天兵,也不夠炎舞一口烈焰,還有我很多的部下,都被燒死。足見金烏的凶悍,並非我等所能掌控。”


    鬼靈子對祝融道:“火神所言,卻並非謠言,的確,九荒山之處,我曾聽聞我昔日的一個朋友提起,那時,炎舞身居有毒火,當時,祝融率領天兵捉拿逃出豐都鬼城的靈鸑鳳母,曾見過金烏之凶悍。隻不過,那並非炎舞本意,而是毒火噬心之後,痛苦失常後的表現,從而忘卻自我,成為了一個沒有意識的蠻荒凶獸。”


    “那金烏之厲,我承認,的確是炎舞毒火攻心所致,難道說,炎舞便沒有責任了不成?沒錯,炎舞沒有害人之心,自女媧授其人身,也一直為人間解除煩憂,可是,炎舞體內還沉睡著,一隻凶悍的猛獸,炎舞之事,我等因帝俊之因,未曾過問,難道在多赦免一個薑氏一族?天恩浩蕩不錯,但要因人而異,若這般,聽之炎舞之言,我覺得,我共工第一個不服。”共工對鬼靈子道,原本共工和祝融,本就水火不容,什麽事,兩人都會唱反調,而今天因為炎舞之事,意見卻相同,看樣子,炎舞在九荒山化身金烏的可怕,依然記憶猶新。


    昊天看了看淩霄寶殿之內,諸位多數都不讚同赦免薑氏一族,心中也有幾處憂愁,說實話,昊天也真想幫助炎舞一幫,畢竟炎舞為姬晨結拜之弟,自己有愧於北陰酆都大帝,更甚炎舞的名聲,在人間還算很好。可惜啊,昊天雖為神帝,但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所能怎樣,便能怎樣的。


    昊天看了一眼倉頡,在諸神之中,隻有倉頡最深的昊天之心,昊天向倉頡示了示眼神,倉頡立馬便明白了昊天所想,看著昊天為難的麵容,立馬便能想到,原來陛下有意要幫助炎舞,此刻隻是滿朝文武,反對者多數,昊天不可多言。


    倉頡立馬明白了昊天的意思,對於倉頡而言,炎舞的事,能不能成功,對於倉頡而言,都不重要,而既然昊天想要赦免薑氏一族,那倉頡必當要幫助一幫了。


    見共工之言,竟讓昊天無言開口,倉頡便對共工笑道:“水神,拿到是因為炎舞的關係,你才故意為難他的嗎?”


    共工指著倉頡,怒道:“倉頡,都是你當初之言語,才放過了未成人形的炎舞,莫不然,他也不會被帝俊收為其徒,更不會有今日之憂。一切的一切,都天恩浩蕩,我雖然忌憚炎舞的力量,但是,我共工,絕非一個狹隘之人。”


    “若當初,真的要去捉拿炎舞的話,憑借沒有化身人形後的炎舞,也就是金烏,恐怕給你百萬之眾,依舊是九荒山的慘狀,更別說,掃了金池聖母的薄麵,你以為西昆侖瑤池之地,金池聖母會罷休嗎?”倉頡向共工質問道。


    共工想了想,倉頡的確說的是,那扶桑神木本就金池聖母所有,失竊椹果,炎舞食之,也因有金池聖母捉拿,如果神帝昊天動兵捉拿,恐怕會重重的打了昆侖派的一個麵子,以金池聖母的個性,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天界倒不是怕了他們,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就是,炎舞的力量,的確,任憑共工等人,依舊會上演一場九荒山的慘狀。共工想到這裏,也隻是低著頭,不在多言。


    祝融向倉頡問道:“喂,四目星君,雖拋下身中毒火的炎舞不說,至少他有帝俊撐腰,光是薑氏一族,也夠我們頭痛的吧,赦放他們,如果他日反水,我等又如何抉擇?”


    倉頡對祝融微微一笑,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當年之事,是薑世宗領首所為之,如果諸位覺得萬年之罰,還不夠,可以讓薑世宗一人所承受,必定他是罪有應得。這樣做,有三個原因,一是看出薑世宗是否是一個舍身取義之人,更是看出此人,此族有所反叛之意。其二嗎?薑世宗如果死去,也不怕謀反之意,引群龍無首,也就一盤散沙。其三,便可消除諸天神對薑世宗的驚恐之意,也可泄憤這百年之仇。”倉頡掃了滿朝文武一眼,微微一笑,道:諸位,覺得一下如何?”


    共工對倉頡道:“薑世宗一死,的確可以赦免其他的族人,也可以泄憤當年他們的所做所為,但是恐怕,他們依舊會有反叛之心,如果他們之心,不純,不會為我們所用,跟怕被刑天再次利用,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就需要一個領導他們的人。”倉頡對共工道。


    共工指著倉頡道:“四目星君,真是可笑,我等如殺了薑世宗,我們之中,又有誰能領導他們,萬一他們發狂,我們便內憂外患了。”


    “水神,領導他們的不應該是我們,而是炎舞!”倉頡對共工道。


    此刻滿朝文武百官,都不由的驚訝起來,對於倉頡所講的,眾人都滿是不解,共工不解的向倉頡問道:“為什麽?”


    “第一,炎舞上天請示,對於薑氏一族的釋放,薑氏一族必當對炎舞感恩戴德,其二給予一個理由,薑氏一族可赦免其罪,在地界立功,可獲金身正果的理由,讓他們嚐一嚐甜頭,也是我們對抗刑天時候的最大的一個幫手,其三,就是有理由廢除她們的長生之術,讓他們在人界繁衍不息。”倉頡對水神共工解釋道。


    祝融向倉頡質問道:“那麽,你又如何知道他們不反水,對刑天合作,對抗我們。畢竟,我們可是殺了薑世宗,也相信薑世宗會為了他們,寧願魂飛魄散,但是他們若是知道實情,恐怕會是另一幅場景。”


    鬼靈子向祝融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還是我來說為什麽吧。”鬼靈子看了倉頡一眼,對祝融笑道:“四目星君之意,是想利用炎舞與帝俊的關係吧,炎舞為帝俊的徒弟,萬一他日,薑氏一族真的反水,恐怕帝俊也會置之不理,更何況,薑氏一族對炎舞早已感恩,恐怕不會這般做。”鬼靈子向倉頡問道:“四目星君,我說的對不對呢。”


    倉頡點了點頭,對鬼靈子道:“天齊仁聖大帝,說的及是,我的確這般想法,也因這般,才敢提出我個人的看法,這樣,對諸位也算是有個交代了吧。”此刻,鬼靈子與倉頡把帝俊都抬出來了,現下很多的文武百官都不敢反對了吧,如果反對,就是質疑帝俊,很多仙人都不會為此得罪帝俊的。很多仙人心中都有一個小算盤,自然心中都有數。


    隻可惜,這一次,薑世宗必須得死,不然難以平息對世間秩序的彌補,法不容情,昊天本就可以不管這些事的,若非因為姬晨之過。如果沒有一個人為此事償還的話,恐怕所不過去,沒辦法,倉頡也隻有這般出此下策。


    見諸位都沒有意義了,昊天便道:“如果諸位愛卿,都沒有異議的話,那朕便按照倉頡之意行事,赦免薑氏一族的罪責,撤取薑氏一族的長生之術,微川的詛咒,從此解除。不過薑氏一族,其族長罪無可恕,必為此,付出生命為代價,打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所薑氏一族,用放逐與山海,從獲自由!注,薑氏一族,不得再犯,違者,定當將其滅族,魂魄散與九幽!”


    昊天一道聖諭,直接蓋上了龍印,並將聖諭遞給了倉頡。並對倉頡道:“拿著這份聖諭,交予那沙之神沙陽,海之神月貅。並且轉告他們,萬年刑法已過,且尊與聖諭行事,且不可違背。”


    “微臣領命!”倉頡接過聖諭後,便欲想退下,昊天想了想,對倉頡接著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事,還請四目星君相辦。”


    倉頡向昊天問道:“陛下,還有什麽事,要微臣相辦?”


    “速宣召炎舞覲見,朕到看看,被梟陽國所傳頌的太陽神,究竟長什麽樣子。”昊天對倉頡命令道。


    “微臣遵旨。”倉頡仿佛知道了昊天的想法,心想,看來昊天是有意讓炎舞來此天界封神,一來,奪得刑天之前,以免刑天日後慫恿炎舞,同樣也是為自己鞏固勢力。同樣的,也好約束一下炎舞,約束一下薑氏一族。這般想法,隻是封其炎舞一個口頭上的稱號,卻能鞏固自己的一方勢力,在說有帝俊的關係,三界天平,想必自己也是很樂意的。


    倉頡宣召與炎舞麵見昊天,並在淩霄寶殿外,叮囑了炎舞幾句,且莫不敬,無理。見炎舞點頭後,倉頡才放心,正怕炎舞不懂得人事之故。昊天宣召炎舞覲見後,倉頡便領命,前往微川傳召聖諭。


    炎舞看了一眼淩霄寶殿之處,向神帝昊天拱了拱手,道:“下界凡子炎舞,參見神帝殿下。”炎舞非仙非臣,也找不到合適的稱呼,隻能已下界凡子的身份,稱呼自己了,而周圍的仙人,倒是嗬嗬一笑,不過炎舞沒有理會他們。


    “請起!”昊天抬了抬手。


    “謝神帝。”炎舞起身,卻不敢直視昊天。


    昊天對炎舞笑了笑道:“你在人界的事情,朕倒有所耳聞。梟陽國竟多人將你封為太陽之神,而在崇吾山,朕也有所耳聞,竟可以一人之力,打敗滅蒙鳥,要知道,即便句芒也未必能徹底將其滅蒙鳥殺死,可見你神通了得。還有很多事,朕便不再多言,彼此塗山上的事。“昊天頓了一下,繼續道:”炎舞,你年紀輕輕,卻也非凡。”


    “啟稟陛下,妙讚了,我誅殺與滅蒙鳥,也是因句芒原因,這件事,想必少昊太子也是知道的,而我在梟陽國,隻是殺死了一個小小旱魃而已。實在不敢稱非凡二字。”炎舞對昊天道。


    昊天搖了搖頭,對炎舞道:“一個人的本領在大,如果他沒有仁慈之心,就算在厲害,也會做為禍人間之事,倘若,一個人有著仁慈之心,即便他沒有任何神通,隻要能夠為三界做貢獻,那他將會被人稱讚。”昊天看了炎舞一眼,向炎舞問道:“炎舞,你知道嗎?如今的刑天,已再無半點仁慈之心,但他法力高強,你覺得,朕把剛才的話,稱讚與他,是否合適呢?”


    炎舞咬了咬頭,對昊天道:“應該......應該不合適吧。”


    “的確,一個人,不管在厲害,隻要心不正,那他便不會被世人敬仰,而有些人,不會被世人所敬仰,但做的事,卻是正確的,或,為了一件事,哪怕背負更多,朕相信,就算不被世人敬仰,也會被世人稱讚的。”昊天向沉思的炎舞,問道:“炎舞,如果說,朕封你為仙,你有沒有興趣呢?”


    炎舞聽到這裏,難以置信的看著昊天,或害怕自己聽錯了,更或者害怕自己沒有聽錯,便向昊天問道:“陛......陛下,您......您說什麽......?


    ”其實,滿朝的諸神,都覺得自己聽錯了神帝的話,但他們畢竟是神,怎可能聽錯陛下的話呢?


    也是昊天有意要封炎舞官職,見炎舞似乎沒有聽清,便又像炎舞重複了一句,對炎舞道:“炎舞,朕知道您的性格,你生性如此,有俠義閔懷之心,僅憑你這點,便具有神仙的特征,還有,你別忘記,現在不僅與梟陽國,以你之形鑄以金身,修建太陽神殿。所以呢?朕想封你為太陽神,你覺得怎樣?”


    當聽到昊天之言後,不僅炎舞驚住了,便連在淩霄寶殿上的好多的仙官,都紛紛表示反對,紛紛向昊天請示,這樣做不妥,說什麽炎舞是什麽凶悍之獸,他日必有可能禍亂人間的之類的事情。


    炎舞聽著他們說禍亂人間的時候,心情是十分的低落,的確,自己雖能占時的克製自己體內的毒火,但是消除體內的毒火,卻並非一朝一夕。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被昊天冊封為太陽之神的,想想就覺得可笑對吧。


    麵對這些仙人的進言,炎舞此刻的心,滴答滴答,在滴血,很痛的那種,猶如毒火噬心般的痛楚,可自己卻又裝作堅強的樣子,是否真的很可笑呢?說實話,炎舞並不在乎什麽職位,也從未要當什麽神仙,隻是他們的話,卻讓炎舞很是傷心,憤怒而已。


    “啟稟神帝,炎舞怎敢要求陛下封我太陽神?我隻是想懇求陛下,能顧赦免薑氏一族的罪責,炎舞在此,便感激不盡了,還請陛下恩澤。”炎舞向昊天講道。


    昊天對炎舞講道:“薑氏一族所犯之罪責,原本是不可饒恕的,但皆因你與他們求情,我天界也並非冷血無情,天恩浩蕩,然淩駕於人情之上的,卻是秩序,如沒有這般秩序,卻將天地大亂,朕也隻能,赦免除薑世宗以外之人的罪責,但薑世宗卻不能夠赦免,如你所說,無辜的是族人,如薑世宗人有舍身為族的想法,就因該知道怎麽做?這也是他必須承擔的一個責任!”


    “可是......可是陛下,薑世宗是為......。”炎舞想繼續為薑世宗說些好話,卻不幸被昊天打斷了話,昊天道:“不必在求情了,這是天地之間的秩序,即便天人犯錯,也應要受到處罰,更何況他們犯下的是,不可饒恕的罪責,朕這般做,已是最大的恩澤!”


    “當然,我也不可能白白的赦免,薑氏一族,如果他們犯上作亂的話,那我天界,豈不是得不償失,他們在微川之境,恐怕早就對天界怨憤極深,即便你與我兒少昊相識,朕也不能法外開恩,朕說過,薑世宗所做,必當要承擔他的責任,而你,既然要為他們求情,自然要為他們承擔一份責任,而你的這份承擔,便是攜領他們走向正途,炎舞,朕說那麽多,你明白嗎?”昊天對炎舞道。


    炎舞低著頭,對昊天道:“陛下所言,炎舞明白,陛下是怕薑氏一族心存怨恨之心,想讓我帶領他們你才放心,而我,曾也為禍與人間,陛下我太陽神之位,其實也是約束與我?我知道,在九荒山處,我禍亂人間,數百萬天兵天將都被我燒的元神盡滅,而你們自然不會放心與我。”


    昊天對炎舞道:“的確,你是不可饒恕的罪責,因為你的確傷害了天兵天將無數,雖然這都是無意識的事情,但事實便事實,即便你懺悔,也更改的是難以事情。這是你的感受,也是薑世宗的感受。”


    炎舞低著頭,對昊天苦道:“那為何不把我殺了呢?這樣做的話,豈不是讓我心中好受一些,至少不受那毒火的噬心之苦。”


    昊天對炎舞道:“炎舞,你知道嗎?你其實和朕的性格,有那麽一點的相像,還有一點,就是朕欠了一個人情,自不會為難與你,當然,朕倒是很希望,你不要活在自責與內疚之中,因為你比一些手不見刃,言語嗜血之人,要強上很多。”昊天看了看滿朝文武,一個個都不敢直視著昊天的龍顏,有些人或許內心已經很清楚,昊天所說的,便是他們自己。


    “炎舞,朕不知道帝俊的用意,但朕卻知道,帝俊不會無緣無故的收你為門下,既然帝俊都選擇相信你,為何我不能相信與你?”昊天冷冷的看著在淩霄寶殿之上的仙官們,冷冷的道:“如果,有誰敢多言,我定不會輕饒與他們。”


    炎舞點了點頭,道:“可是,我還是擔任太陽神職位啊。”


    “太陽神職責,乃為虛職,隻是對人間所信仰,但你雖有仙人之職,卻為有仙人是身,畢竟你業障為除,不可與你封神,朕這般言語,你是否懂得?”昊天對炎舞講道。


    在昊天講炎舞太陽神之職,卻隻有虛職,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在很多人的心中,都這般想的,是昊天以太陽神之職約束與炎舞,約束與薑氏一族。同獲天恩浩蕩。但在昊天心中,並非這般想像,昊天隻希望,炎舞能夠洗清身上的罪業,這樣,便能獲得真正的神位。


    “炎舞,你是否還是推遲這職位呢?”昊天對炎舞道。


    炎舞向昊天道:“可是,那薑氏一族又怎能聽我號令,我又非薑氏一族之人?”炎舞向昊天為難的說。


    昊天對炎舞微微一笑,道:“炎舞啊,雖然你並非薑氏一族之人,但如果薑氏一族想要重獲自由,那便隻能聽命於你,因為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如果他們不聽命與我?是否就一直關押在那琉沙城呢?”炎舞向昊天問道。


    “沒錯!”昊天點了點頭。


    炎舞疑惑不解的看著昊天,問道:“那既然這般想約束薑氏一族,為何不將他們編入你們的勢力呢?這樣正好也可對抗刑天的勢力,這樣做,豈不是更好?”


    “因為他們禍亂了三界,自然不能成為我們天界的勢力,倘若放逐與他們,有恐他們難以約束,讓你帶著他們,朕便很放心,畢竟你是帝俊的徒弟,出了什麽事,也有帝俊扛著,不是嗎?”昊天對炎舞解釋道。


    炎舞沉思不語,如果自己不想帶著那薑氏一族,那麽薑氏一族徹底永世的被關押在那琉沙城內,但如果自己真要帶著他們,也是不妥,第一,自己本就沒有權欲之心,第二,即便自己好心,也未必見得薑氏一族會怎想,薑氏一族也未必會允諾除薑氏一族以外的族類,擔任他們的首領。炎舞此刻也不知如何回答昊天了。


    看著為難的炎舞,昊天並不在意,諸人看著昊天的安排,也不由暗自的佩服,這樣做的話,既不違背天條,也籠絡了人心與勢力,可見昊天的治理能耐,卻比刑天要強上許多。首先太陽神虛職,也就是說,並沒有徹底的算是天界之人,但卻也算是天界之人。


    “你現在做好決定了嗎?”昊天向炎舞問道。


    炎舞思考了一會,便向昊天回答道:“我想好了,擔任太陽神一職,並且接任薑氏一族的勢力,倘若,薑氏一族,不奉我號召,那麽......那麽......。”炎舞閉上了眼睛,咬了咬牙回答:“那麽,我將親自封印他們。”


    “好,朕便會知道,你會如此回答。赦免薑氏一族的懿旨,早已派四目星君倉頡送去,而我在寫一道聖諭,封你太陽神一職,仙官五品。”昊天喚出令牌,直接扔給了炎舞。道:“這令牌可自由出入南天門。以後不必在偷偷摸摸的前往這裏了。”


    “謝陛下恩澤。”炎舞接過令牌後,看了一眼,散發金燦燦的光芒,上刻印著九條祥龍,栩栩如生。炎舞並沒有細看,幻化成一根羽毛,直接塞入了自己身後的翅膀上麵。而這個時候,昊天的聖諭也寫完了,也一道遞給了炎舞,炎舞謝了陛下的恩澤後,也把聖諭化作了一根羽毛,插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上。


    至炎舞離開淩霄寶殿後,不由得歎息一口氣,感覺昊天對自己確實不錯,即便在朝的仙官反對,昊天也不理會,隻是,這個結局,也是很不錯的了,隻是這樣,倒對不起薑世宗了,更甚是,對不起薑氏一族,不管他們怎麽想,怎麽樣,炎舞也隻有這一個選擇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魔釋厄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吉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吉晨並收藏神魔釋厄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