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川沙海之地,四目星君受神帝昊天的一道懿旨,沙之神沙陽,海之神月貅,二人開啟了流沙之城,四目星君來到了琉沙城。


    並將其懿旨告知於薑世宗等人,神帝有旨,鬼道即可修補生死之道與薑氏一族,即日起,削去薑氏一族長生之道,並赦免薑氏一族之罪責,對其薑氏一族之詛咒,也即可撤銷。不過,薑世宗為族之長,卻為天地而不利,不可被赦免,念在太陽神炎舞求情,即刻起,薑世宗被打入地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而為嫌薑氏一族叛亂,即刻起,薑氏一族編製與太陽神炎舞部下,永世守候與華夏之地。


    當薑世宗聽到神帝昊天的懿旨,卻沒有多大的驚訝,仿佛早已意料之中一樣,薑世宗知道自己罪無可恕,能夠讓自己的族人獲得自由,薑世宗心中早已心滿意足了。


    可以說,很多人聽到倉頡頒下的懿旨,他們的心中都有不憤,雖然他們很想獲得自由,但是族長的罪責不可被赦免,他們又怎能光顧及自己呢?族人們,都紛紛的說道:“不赦免,便不赦免,我等在這裏,寧願陪伴著族長,也不願看族長孤孤單單一人,在那黃泉路上,孤獨永世。”


    “是啊,我們怎能自己享受安逸,讓族長一人受此罪過。”一個叫做薑小凡的人說道。


    此刻,一個魁梧的牛人,也說道:“大不了,我們跟不他們拚了,既然三界都容於我們,何不我們自理為王,也好受這天界之氣。”


    啪!薑世宗打了那魁梧的牛人一巴掌,對那魁梧的牛人怒道:“薑黎血,你給我住嘴,我們一族,本就對不起三界,亂闖封堵,強改生死,這本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責,你怎可這般大逆不道?”


    “可是,族長,我們根本就不能讓你一人去地獄受罪啊?”喚作薑黎血的牛人捂著臉,對薑世宗委屈的說道。


    薑世宗對薑黎血道:“黎血,你是我最最看重的部署。”薑世宗又看看了周圍的族人一眼,沉重的說道:“各位,我知道你們的心意,可是,你們不必這般,當初也是因為我的關係,害得你們受盡萬年的苦楚,當時,也是因為我鬼迷心竅,原以為不死不滅,族人逍遙一世,不受與天地所管,視為快樂,卻不曾,是為乏味孤獨。這人世間,卻有很多的規則,秩序。而因為我們的一時貪欲,所打破,卻是我們的不該。”


    “諸位,我希望你們快樂的活著,不要在向昔日的我一般,為非作歹。要用你們的一生,後世的一生,來救贖我們的罪責,也不要妄逆天改命,因為那樣的話,天地秩序便會大亂,到時候後悔也無濟於事。”薑世宗頓了一下,繼續道:“炎舞,是一個很不錯的首領,我希望你們能夠待他如同待我一般,別因為是異族,而對他有所怠慢,因為他是你們的恩公,你們要誓死相報他的恩德,切莫要恩將仇報,莫不然,永世將不再是我薑氏一族之人。”


    薑世宗足足叮囑了他的族人好多好多的話,平時的教導,也沒有今日之多吧,薑世宗與他族人的淚別,蒼羽等人是皆看在眼中,而那倉頡也不住的搖頭直歎息:“哎,世人都覺得長生不死好,卻不知,黑發憂愁白發少,恩斷則淚幾度遙。不死長生封堵術,獨寞一人三界飄。生死有命終後悔,莫看逆天薑氏迢。可歎,可歎。”


    “他們真的好可憐啊,難道真的不能再赦免一人了嗎?”夙薇向四目星君倉頡問道。


    倉頡點了點頭,道:“天界並非你們所想那般簡單,昊天能仁慈,但神帝卻不能仁慈,所以救他們的是心,害他們的卻是他們自己。”倉頡對夙薇道:“你和炎舞都是有一顆善良的心,這點倒是很不錯,不過這一點,卻並非是好事。”倉頡看了一眼蒼羽,對夙薇道:“善良是一回事,但擾亂世間的秩序,我們的確要給予他們懲罰的,有一點,你還是要跟蒼羽學習的。”


    “或許,太過深奧了,我不太懂。”夙薇搖了搖頭,對倉頡道:“或許你說的對,但我還是不得容忍這般的事情。”


    倉頡對夙薇道:“他們做過的事情,或許你更無法容忍,不過,你的想法,我很欣慰,如果世人都向你這般想法,我相信,薑世宗他不會是這般結局。”


    夙薇此刻想起了炎舞,對倉頡微微一笑,道:“或許,有一人可以改變世人的想法,也說不定啊。”


    “我知道你所說的人是誰?”倉頡拍了拍夙薇的肩膀,道:“好了,或許是他吧,但是,我現在要送薑世宗離開這裏了。”倉頡說完,便向薑世宗而去,對薑世宗冷冷的道:“好了,你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跟我回酆都鬼城了。”


    薑世宗閉上了眼睛,淡淡的道:“有勞星君了,動手吧。”


    倉頡掏出了一根鎖鏈,直接鎖住了薑世宗的魂魄,頃刻間,隻聽到薑氏一族的人喊著:“不要!”有些人早已淚流滿目,有些人雖然沒有流淚,但心卻在流血,但是當他們呐喊的時候,薑世宗的魂魄與倉頡早已消失在了他們的麵前。隻留下了薑世宗空蕩蕩的軀殼。


    而這個時候,炎舞正剛好從天界趕來,親眼看到薑世宗的肉體倒在了地上,炎舞倒有些莫名的心痛,那是一種知道錯誤,卻無法救贖的心痛,有的時候,承諾了太多,卻沒有一件事可以承諾的,炎舞覺得自己,此刻真的很累很累,這薑世宗與自己很像,可以說炎舞最了解此刻薑世宗的心情,隻可惜,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


    便連炎舞都不知為什麽?自己會幫助薑世宗,畢竟他們才一麵之緣,或許吧,雖然薑氏一族現在活在失去薑世宗的痛苦之中,但這卻是最好的結局不吃嗎?炎舞微微一笑,心道:“薑前輩,你安息吧,我無論如何,會保護薑氏一族的。"


    炎舞也算是好心了,往往的時候,好心的人,卻並沒有好的結果,反而呢?會有很多的誤解,例如一個叫做薑黎血的族人,便沒有對炎舞有好的態度,薑黎血對炎舞哭道:“都是你,你若不自以為為我們赦免罪責,我們族長,也不會永墜地獄,都是你,你為什麽來此琉沙城。別以為幫助了我們,你便是我們九黎族的族長了,休想!”


    不隻是薑黎血一人這般,很多人都沒有感激炎舞的恩澤,即便炎舞救贖他們,也是一樣,炎舞知道這些並不能怪他們,隻是他們對薑世宗的情義很重,便如當初的句芒一般。他們是無意的,他們還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當然,自己也是無辜的,但這份無辜自己卻默默的承受著。


    當他們指責炎舞的時候,蒼羽隻是冷哼一聲,還在那裏沒好氣的炎舞對說道:“看吧,我說的,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救他們,非要這般做,當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為此,炎舞聽到倉頡的話後,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怎麽在意,對於救他們,炎舞並沒有後悔,可以說炎舞傻,也可以說炎舞不該,但炎舞有的執著,卻注定了他有著緬懷天下的仁義之心。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害了我們族長,要知道他此次而去,害了我們族長,我們定然不會讓他這般好心去救我們的。”換做薑小凡的人狠狠的指責著炎舞。


    薑氏一族的四大長老之一的薑威喝止住了眾人的胡鬧,對眾人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都給我住嘴!”薑威冷冷的道:“你們無需將族長之罪,獲罪與炎舞,炎舞本不該理會我等閑事,但是他卻有著一顆寬懷之心,我們的族長,也相信這些,才會允諾與四目星君倉頡的,難道你們還質疑著族長生前的命令不成?”


    薑威的話說完,冷冷的掃著自己的族人們一眼,厲聲道:“你們怎能忘恩負義?陷我等,還有族長有不義之境,我知道,族長之死,你們頗為心痛,難道說我就不心痛了嗎?”


    薑威的話,說的眾人是麵紅耳赤,低頭不語。的確,是他們做的太過分了,因為族長永世不得超生的原因,而擇難於與他,確實是恩將仇報的做法。在琉沙城的時候,薑世宗生前,時常教導與自己的族人,不要在犯自己當初的錯誤,也不要恩將仇報之類的話,如今卻拋擲腦後。


    薑威向炎舞走來,跪拜在地上,對炎舞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新族長,你這般救贖與我們,我們真的很感激與你,雖然你並非我族人,但是,既然。族長曾認可與你,我便認可與你。”


    “等等,二長老,此人並非我族之人,又怎可輕易認之?”薑黎血薑小凡等人向薑威勸阻道。


    “那麽,我們要是認可他呢?”此刻,大長老薑喆,三族長薑昕,四族長薑飛都紛紛走了出來,此刻間,在沒有人敢反駁了,畢竟四大長老齊出,要為炎舞說話,很多人還能說些什麽呢?四大長老的權利,僅次於族長,便這樣,很多人,對於長老的話,是不能反駁,心裏有一道坎是過不去,心裏自不願承認炎舞為九黎族的族長,以為若沒有炎舞,族長自不會死,所以,他們礙於長老的麵子,心裏不承認,但嘴上卻無奈的認可了炎舞。


    說實話,炎舞對於這些人如何稱呼自己,倒不怎麽在意,因為炎舞原本就沒打算當這個族長,若不是迫於神帝,為了這一族,炎舞倒真不會理會,哎!可惜,這些人,竟把自己看作仇人一般,想到這裏,炎舞卻不由的歎氣。


    而炎舞這一口氣歎息的並不長久,好像上蒼不予炎舞一絲喘息的機會,在這玄生之界,琉沙城的天空之上,突現了兩幅尊容,其一為沙之神沙陽,其二為海之神月貅。


    二人來此,是封倉頡之命,釋放薑氏一族離開這玄生之界,薑氏一族刑期已滿,視為赦免,既沒有沙陽和月貅什麽事情,那麽他們便赴往天界回旨,特來提醒炎舞以及薑氏一族等人,一旦玄生之界消失,薑氏一族便被赦免,同樣的琉沙城將會徹底覆滅。


    而處於沙海之地的他們,將會徹底被從天而降的沙子給埋沒,淹死,死後魂魄便被者殺害的沙魚所吞噬,希望他們早早做好準備,在九黎族被赦免的時候,他們便不再是長生不死之身,所以,月貅和沙陽不得不提醒他們一下,以免上天界,受倉頡告之。


    果然,在沙陽與月貅離去的時候,玄生之界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故,在那天界揮之而來的黃沙,襲擊著整個玄生之界,哦,不對,玄生之界已經撤離,這裏並非是玄生之界了,而是沙海之低。


    看樣子,沙海與月貅的離去,帶來了重大的災難,若他們真被那沙海所吞沒,其下場,也唯恐是死路一條。來不及思考,炎舞有魅影武步,自可以順利逃脫,蒼羽也有騰雲之術,也可來去自如。可眼下,不隻有他們,而是這琉沙城內,五萬之餘的薑氏一族,炎舞又怎能棄之不管?


    不管,這些人怎麽想自己,炎舞卻不能陷他們與不義,炎舞來不及思考,拔出羽毛,以自身法術換做了無數的烏鴉,一群群烏鴉環環相扣,一層接著一層,頂著那一片片天空,沒有讓那些流沙灌入這琉沙之城。


    黑壓壓的一片,徹底的把這琉沙城包裹住了,隻是炎舞知道,恐怕以自己的力量,是撐不了多久的,炎舞向蒼羽等人,道:“蒼羽,快一點,帶著眾人離開這裏,我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可惡的沙陽,可惡的月貅。竟然不給我們多一點的時間準備!”葵陽不由的罵道。


    炎舞對葵陽道:“好了,先生,不要在抱怨了,為今之計,是趕快離開這裏,莫不然,他們真的會死在這裏的。”炎舞以法力強行撐著這裏,對眾人說道。


    此刻的薑氏族一,早已是亂成一團,最無主張的,便是那些小孩們,雖然也有萬齡,但小孩卻是小孩。基本是害怕的都哭了,大長老薑喆向眾人怒道:“哭什麽?我們已經活了萬年了,早已厭倦了生死,眼前這點災難,就把你們為難住了嗎?”


    “是啊,大不了一死,反正我們也是活夠了不是嗎?”薑威對著眾人冷冷的說道:“眼下,我們新任的族長,依舊在義無反顧的幫助這我們?你們就是這般看待的嗎?還是說?我們薑氏一族,都是不會報恩之人?”


    薑黎血對薑威沒好氣的道:“什麽義無反顧,若不是他,我們琉沙城至於會變成這般嗎?我看,這一切災難都是他的錯,我們在這裏琉沙城內不是好好的嗎?若不是他,族長,也不會死,我們也不會陷入這場災難之中。”


    三長老薑昕扣住了薑黎血的脖子,冷冷的道:“這是你內心的想法嗎?如果,你還看不透這一切的話,我便代表族長,親手殺了你。”


    四長老薑飛製止住了薑昕,要不然以薑昕的脾氣,真的會殺了薑黎血也說不定,薑飛告訴薑昕,眼下不是教訓薑黎血的時候,眼下是帶著族人,帶著族長倆開這裏,不能讓薑氏一族在這裏被滅族。


    聽到薑飛的話後,薑昕才冷冷的鬆開了手,蒼羽說實話,倒是不在乎薑氏一族的死活,自己也有能力離開這裏,但是看著炎舞以一人之力,抗衡中的災難。蒼羽也不知為何,竟然沒有離開。


    或許當蒼羽太久了,蒼羽已經漸忘了,自己是鳳瑤仙子的事實,當蒼羽溶於這世間,她的命運,跟隨炎舞一般,都已經改變了,即便她沒有心,不懂得什麽是愛,但命運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她。


    即使,蒼羽在不斷的找借口,說是為了讓炎舞對付刑天的借口,但她還是不得不幫助與炎舞,因為在那天雲洞的時候,他們的命運就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一口動情,一口淚。


    “蒼羽,我快支撐不住了,快帶著他們逃離這裏,快啊,沒時間了。”炎舞向蒼羽喊道。


    蒼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答應了炎舞,蒼羽伸出手掌,對眾人道:“各位,這都是你們的新族長懇求與我,我才幫助你們離開的,莫不然,你們便會葬身在這沙海之中了。”


    “現在時間不多了,我會一一的把你們送出這琉沙城,你們快點到我的手上來,不要慌,不要亂。我帶著你們一一離開。”蒼羽向薑氏一族的人喊道。


    眾人疑惑紛紛,蒼羽的手和他們的手掌一般大,竟然妄言,說上她的手掌之上,蒼羽沒有時間理會這些,倘若說,炎舞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蒼羽估計都有滅了薑氏一族的心思。


    蒼羽一掌,便吸入了千人入掌,雙掌接近五千與人,反反複複的離去,蒼羽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救這般多的人。


    隨著,蒼羽,葵陽等人不斷的救出更多的人,炎舞的心卻已是放下了不少,而當這個時候,薑喆向炎舞喊著:“族長,薑黎血不見了,我們竟沒找到他


    ?”


    “送走的隊伍中,沒有他嗎?”炎舞向薑喆問道,畢竟五萬之中,人數太多,當時救人的時候,人數太多,誰會分的那般清楚?所以,炎舞才向薑喆問道。


    薑喆搖了搖頭,道:“不會的,剛才薑昕教訓了一下他,也怪他不懂事,我知道這孩子的性格,他不會那般逃走的,相信他還在賭氣之中呢?”薑喆擔憂的對炎舞說道。


    炎舞不便多想,對薑喆道:“我變出的烏鴉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天空之上不斷的流出沙子,早晚琉沙城便向沙漏一般,被徹底的掩埋,你先跟著蒼羽等人離去,我去找那薑黎血。”


    薑喆向炎舞跪拜在地,哭訴的說道:“對不起,我們薑氏一族虧欠你們太多太多了,你卻還這般義無反顧的幫助與我們,對......對不起!”


    炎舞扶起了薑喆,對薑喆道:“大長老,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你還跟著蒼羽他們離去吧,你在這裏,我倒不放心。”


    “不,族長,我還是跟著你一塊找吧,這樣的話,會比較快一些。”薑喆對炎舞說道。


    炎舞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我有著一百零八班變化,還有魅影武步,自然能夠輕易的離開這裏,你們不必擔心我。”炎舞說完,不再理會薑喆,直向琉沙城的各處飛去。


    薑喆歎了一口氣,便無奈的跟隨蒼羽等人離去,臨走的時候,薑喆叮囑九尾蛟,要緊緊跟隨炎舞,以免炎舞發生意外,那樣的話,他們即便死也難辭其咎。


    九尾蛟視薑世宗為主,現在薑世宗離世,而薑世宗也委托與九尾蛟,九尾蛟也應當誓死保衛炎舞了,對於薑喆的叮囑,九尾蛟是句句在心。


    嘩啦啦,當蒼羽等人離開的時候,天空之上,有一般的烏鴉被流沙給淹沒了,整片天空,整個琉沙城已經被流沙所淹沒,然而,炎舞依舊在尋找著薑黎血在什麽地方?


    沙子迷住了炎舞的眼睛,令炎舞不敢睜開眼睛,而在這流沙之中,一條條巨大無比的魚,侵襲著這裏,若那些族人沒有離去的話,恐怕已遭到了沙魚的襲擊。看著那一條條魚,各個都是血盆大口,在這沙地裏穿梭著。


    炎舞也陷入了這沙丘之中,一隻巨大的魚,向被迷住眼睛的炎舞襲擊而來,炎舞兩手抓住了那魚的上下顎,然後猛地一摔,在沙中蹦躂了幾下,便昏厥過去。


    炎舞本來很輕易的便能要這條凶悍之魚的性命,但炎舞並沒有這般做,隻是打昏了一條條襲擊自己的魚兒。炎舞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沒有撐著,害的天上的流沙不斷的湧進。


    “薑黎血,薑黎血,你給我出來,快點給我出來!”炎舞氣喘籲籲的喊著,現在的炎舞,已經恐怕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吧。被炎舞打昏的大魚,也不下幾百隻了,而天上的烏鴉們,已經恐怕支撐不住了,如果十分鍾,十分鍾炎舞還沒有離去的話,恐怕,恐怕會成為這沙海魚類的食物,哪怕炎舞的法力在過高強。


    炎舞自己不由的苦笑:“嗬嗬,想想也很好笑,我炎舞擁有這般法力,今天恐怕會喪身與此吧。”炎舞煽動自己身後的翅膀,翅膀上,沙子不斷的被抖出,炎舞邊飛邊喊著薑黎血的名字,希望薑黎血能夠不要向小孩子一般耍脾氣。


    頂住流沙的烏鴉們,也一隻隻的化作了羽毛,別天上突如其來的流沙所掩埋,最終琉沙城徹底的被流沙掩埋,炎舞卻也不知所蹤。或許葬身了魚腹之中,也或許已經淹死在了這沙海之內,又或許,炎舞命不該絕。


    穿梭在沙海之中,炎舞不斷的漂流著,在那沙海之中,隱隱約約的聞到鮮血的味道,流沙的衝擊,使得炎舞睜不開眼睛,隻能靠著聽覺和嗅覺在沙海之低,辨別這周圍的氣息。


    炎舞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薑世宗以前所居住的屋前,原來薑黎血便在這裏,一條條魚不斷的向薑黎血衝殺而去,薑黎血的法力還算可以,雖然已經受傷了,但依舊殺了不下百條嗜血如命的沙魚。


    薑黎血的血混合著那一群群沙魚之血,把炎舞徹底的引到了這裏,當薑黎血被一條巨魚咬出身子的時候,剛巧,炎舞趕了過來,一條踢在魚腹,那魚痛苦的張開了嘴巴,炎舞拉著薑黎血的手,用腹語向薑黎血回答:“跟我走!”


    炎舞的奮不顧身,薑黎血心中增添了幾分內疚,自己原先還那本的惡語相言,而炎舞依舊奮不顧身的救自己,薑黎血的淚水,不由自主的便落了下來,想要說些什麽?卻難以張開口,在這流沙之中,薑黎血是無法張開口,早已默默的在心中,把炎舞當作了族長,用生命所捍衛的族長。


    便在這個時候,一條沙子聚在一起的龐然大物出現,形如龍體,乃為沙龍;沙龍向炎舞遊了過來,這條沙龍與九尾蛟一般的龐大,隻是多了幾分凶悍,吼!那震懾人心的叫聲,當很讓炎舞多了幾分畏懼。想必,這條沙海之龍,也是中沙海之中的一霸。


    隻可惜,自己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而且有帶著薑黎血,若要以魅影武步逃離,恐怕也不能了吧,若是以往,炎舞對付這條巨龍,根本就不用消耗太多的功夫,如今,卻有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可惡!”炎舞想要上去拚命,但體力已經不支,眼下對付幾條魚,恐怕都很吃力吧,別說這一條巨龍。不過還好有九尾蛟,在危難的時候趕了過來,與那沙龍纏綿在了一起,炎舞才有一絲的機會,向著沙海之上遊去。


    沙龍的凶悍,遠比九尾蛟,九尾蛟短短的功夫,便已全身布滿了傷痕,當然,九尾蛟也並非善類,沙龍的脖子,也被九尾蛟咬出了血,隻可惜,沙龍為龍,龍在上,蛟在下,蛟永遠都鬥不過龍的,除非在修煉百年,化作龍的時候。


    在沙龍最為得意的時候,一道月光衝開一道空間,這道空間把周圍的沙子,都衝的幹幹淨淨,一個手持月輪的白發少女,出現在了這裏,此人便是白雪飄。


    白雪飄一刀斬斷了沙龍龍爪,沙龍一聲慘叫,白雪飄冷冷的對九尾蛟道:“還不快去,保護你們的族長。”


    “感謝這位姑娘相救,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九尾蛟向白雪飄問道。


    白雪飄冷哼一聲,對九尾蛟道:“你還在這裏羅嗦?如果那炎舞真的死在這裏,你恐怕會更內疚的。”


    “姑娘說的是,那我便不再多問。”九尾蛟見白雪飄不願相告,便不再多問,的確,眼下之保護炎舞安全離開才對,其餘的事,倒真不是九尾蛟多想的。


    當九尾蛟離開的時候,沙龍化作了人形,此刻的沙龍,已經斷了一條右臂,那右臂便是被白雪飄剛剛砍斷的。


    當這條沙龍幻化為人形的時候,她那斷臂的地方,不斷的有沙子聚集,越來越多,形成了一個手的,流沙有化作了血脈,又複蘇了一個徹底的右臂。


    白雪飄冷冷的看著這條沙龍所幻化的人形,道:“原來是一條母龍。看你倒是也有些修為?說,為何,在此襲擊炎舞他們一夥?”


    這條化身人形的沙龍,對白雪飄道:“本王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多管的好,小心惹火上身!”


    白雪飄指著沙龍,藐視道:“哼,就憑你?也配威脅與我?”


    沙龍直向白雪飄衝了過來,怒道:“你找死!”沙龍毫不留情的向白雪飄殺去,招招都不留情麵,便想這般,赤手空拳的對付白雪飄,可惜的是,這些攻擊對白雪飄一點的用處都沒有,都被白雪飄輕柔的招式所化解,還有很多仙法,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傲龍訣?遊龍十八式?你是九黎族,龍族後裔?”白雪飄指著沙龍不由好奇的問道。


    沙龍並沒有否認:“沒錯,這便是傲龍訣和遊龍十八式。識相的話,趕緊投降,興許,我還能饒你一條性命。”


    “正巧,得知了薑氏牛族的下落,也想多了解了解敖氏龍族的藏匿之地,也好,知曉龍族為何來此微川,又為何攻擊與炎舞!”白雪飄話還沒說完,便向沙龍而去。


    這速度,並非沙龍這種嘍囉所能接招的,白雪飄扣住了沙龍的脖子,冷冷的道:“就憑你學的這些皮毛,你舉得,你能對付的了我嗎?還是說,你是一條母龍,我便對你手下留情?”


    “呃啊!怎麽會?你怎麽會這般厲害......。”沙龍沒有想到,自己竟這般輕易的被白雪飄扣住了脖子,原來,自己在這人的眼中,竟會這麽的渺小,或許頃刻間,便會被眼前此人輕易的給捏碎。


    “去死吧,以你的鮮血來贖罪吧。”白雪飄運用體內寒氣,向沙龍的體內送去,漸漸的,沙龍的血液開始凝固,從內到外,從脖子慢慢的延伸著,沙龍也有過掙紮,身體越來越冷,手腳也開始了麻木,短短時間,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座冰雕。


    不知是沙龍不小心,還是怎麽的,沙龍的衣袖之中,滑落出了一枚令牌,或許,便是這枚令牌,占時保住了她的性命。白雪飄拿到令牌以看,此令牌上寫著令,後背寫著玉皇宮。


    “玉皇宮?”白雪飄拿著那一枚令牌,滿臉的驚愕,但是想卻又想不起來,仿佛一切很模糊,但一切又好象特別清晰,白雪飄不敢多想,想著想著就會頭痛,仿佛有人召喚自己一般。白雪飄知道,這是師尊曾封住了自己前世的記憶所造成的。


    “玉皇宮?玉皇宮?玉皇宮是什麽地方?”白雪飄向沙龍冷冷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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