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邢雲吉被太一打落人間後,受了很重的傷,傷痛的他,根本就無法騰雲駕霧,看著那太一在天空為非作歹,與炎舞打鬥,被設計入了陣法,最後被擒,皆曆曆在目,可惜,雖不能手刃仇人,但太一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那便已經足夠。


    邢雲吉已經釋懷了,至少放下了對少昊的成見,對炎舞的成見,對玉邢雲吉而言,才是真正的團聚,至少,邢雲吉死後卻不孤獨,至少和夙薇,母親,父親,還有妹妹團聚了,所以,邢雲吉是欣慰的。


    當邢雲吉閉上眼睛,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床床榻之上,而床邊坐著的,便是神帝少昊,隻是眼前的邢雲吉卻是如此的虛弱,顯然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你醒了。”神帝少昊對邢雲吉道。


    邢雲吉看了一眼神帝少昊道:“少昊,怎會是你。”


    “抱歉,因為我的事,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我會拚勁所有,也要救你一命。”少昊對邢雲吉道。


    邢雲吉對少昊道:“沒用的,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怎麽會沒用,我這就下界請離恨天相助,我相信離恨天能夠救你性命。”少昊對邢雲吉道。


    邢雲吉搖了搖頭,對少昊道:“既然太一以伏,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亦心願已了,父親,母親,還有妹妹,夙薇,在那邊等著我,我不能拋下他們。”


    “邢雲吉,你說什麽呢?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決鬥嗎?我不允許你說這種喪氣的話。”少昊對邢雲吉道。


    “你我根本不需要決鬥什麽,隻是上輩人的恩怨,你我皆受其害罷了。”邢雲吉對少昊道:“你現在,貴為神帝,能不能幫我一忙。”


    “什麽忙?現在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隻要你活著,這三界我都可以不要。”少昊對邢雲吉道。


    “別傻了,這等權欲,害人害己,我根本不屑。”邢雲吉搖了搖頭,對少昊道:“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能看到薇善湖中,那一朵盛開的白蓮花,讓我的屍身,永守候在他的身旁。”


    “邢雲吉!”少昊落下了眼淚。


    邢雲吉對少昊道:“答應我!”邢雲吉注視著少昊,態度很堅決,這是他臨死最後的乞求。


    “我答應你。”無奈,少昊隻能悲痛的答應了邢雲吉的請求,雖然他不希望邢雲吉死,但是邢雲吉態度堅決,自己又怎能忍心?一股悲傷,如同萬把鋼刃紮入少昊的心,可是少昊又能如何?該離去的人,挽留不住,不想挽留的人,卻可笑的留與世間,這世間本就如此,即便是至高無上的神,也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世間,就是如此的殘酷。


    邢雲吉對少昊道:“能不能,現在就帶我去,我自知時間不多,哪怕能在死後看上那蓮池一眼,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幸福。”


    “我答應你,我這就帶你去。”說著,少昊將邢雲吉抱在懷中,直飛往天朝之國土,很快便來到了薇善湖的上方,邢雲吉是強憋著最後一口氣,才來到的這裏,在這裏,有著邢雲吉最最思念的人,雖然那隻是一具屍身,雖然那屍身化作這蓮池中的朵朵蓮花,邢雲吉知道,這裏永遠是自己最最思念的地方。


    少昊又何嚐不是,在這裏,少昊又何嚐沒有回憶,隻是如今少昊為神帝,自不願多想,少昊悲傷的看著邢雲吉,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苦楚。


    少昊將邢雲吉放下,那邢雲吉還沒剛走幾步,便已化作了一隻大鵬,大鵬鳥煽動了幾下翅膀,壽命便已經終止,少昊看了一眼邢雲吉,邢雲吉心中所想,少昊自是明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守候那白蓮身旁,那是夙薇屍身最後留存的地方。


    少昊將大鵬的肉身,化作了一座空島,立與薇善湖的上空,遠遠望去,這空島如同翱翔的大鳥一般,懸浮與此,那大鵬的身軀化作石頭,化作了山脈,化作了水流,衍生了土壤流沙,少昊將大鵬的三魂七魄化作了五蟲七禽九獸,還有這空島之上一望無際的花草樹木。


    “邢雲吉,這也是你希望的,說實話,有時候,覺得你很可憐,但有的時候,我發覺,最最可憐的,並不是以死去的人,反而,覺得自己才是最最可憐的那一位。”說著,少昊拿起酒葫蘆,孤獨的在空島之上的左爪峰飲酒,那左爪峰倒立如同彎鉤一般,邢雲吉坐與尖端之上,心中竟是不斷悲哀與感歎。


    昔日的好友,如今竟竟成了這幅末樣,而自己呢?過的又怎比他好,少昊將葫蘆中的酒水,倒入地麵,已敬邢雲吉和夙薇二人,然後自己又咕咚咕咚喝起酒來。


    “百年之後,穹高歸位,我便在此隱居,與你們永世為伴。”說著,少昊又咕咚咕咚喝起了酒,心中的那份淒涼與孤獨,隻有少昊自己清楚。


    喝完酒,少昊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少昊咬了咬唇,拳頭頂在鼻尖,道:“為什麽一個個離我而去,邢雲吉你滾蛋,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給我決鬥,我真的很孤獨,這些年支撐我活下來的意識是什麽?如今你釋懷了,放下了,為何留我一人,承受如此大的重擔?”


    “九天之上我為龍,吞風飲月何是空?千杯不醉逍遙世,翻江倒海吐悲詞。今日成帝悔悟遲,昔日兄弟可否知?醉臥疆場笑人間,人間笑我為瘋癲。遊星戲鬥舞日月,執掌生死難回天。九天聖人又如何?不如逍遙人世間。”少昊喝完酒後,在左爪峰上舞動著醉心訣,如同喝醉一般,身法影子,虛虛幻幻,分分合合,真真假假,仿佛喝醉一般,但卻又沒有喝醉,有點似醉似不醉的感覺。


    “咕嚕咕嚕!”少昊喝完酒,雙掌向兩邊一揮,周身飛出九龍,左爪峰處的岩石,盡數的落與凡塵,少昊演練完醉心訣和傲天訣後,又飲了一口酒水,邊飲邊道:“好酒!好酒!今早有酒今朝醉,明朝無酒天地陪,半醉半醒半朦朧,千杯萬杯永不醉。待我醉酒亦逍遙,萬道煩惱一口消。明時如若能醒悟,赴趕淩霄上早朝。好酒!好酒!”


    北海玄蛇洛英感覺鵬魔王邢雲吉的氣息越來越弱,便追著邢雲吉的氣,一路飛到薇善湖的上空,這空中的一幕,卻讓洛英驚呆了,當洛英趕來,邢雲吉的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用看,眼前的龐大大物,立與上空的鳥形島嶼,便是邢雲吉的肉身所幻化。


    洛英頗為憤怒,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邢雲吉會落得如此下場。洛英在空島飛了一周,終在島嶼下方,倒立的左爪峰處,找到了一人,此人竟是神帝少昊。不用問,邢雲吉落得此番下場,便是這少昊所為。


    洛英怒由心生,此人不僅害了邢雲吉,更在他的肉身處喝酒,此番,落英幻化一條巨蛇,便向少昊衝了過去,少昊突感覺地動山搖,抬頭一看,一隻巨大的蛇妖,向自己吞來,少昊扇子一揮,萬道惡鬼從扇子中飛出,直將那洛英打傷在地。


    “妖孽,我心情不好,不要來煩我。”少昊說著,飲了一口酒。


    巨蛇張開血盆大口,對少昊道:“神帝少昊,我要為邢雲吉報仇!”


    “哈哈哈......你這蛇妖,你也配!”少昊看了一眼巨蛇,冷聲道:“太一餘黨,邢雲吉之名,你這餘孽也配提出,我現在心情不好,趕緊滾!莫不然抓你來泡酒喝!”少昊對化作巨蛇的洛英道。


    “受死!”洛英張開巨口,口中吐出成千上萬條蛇,直向少昊而去。


    少昊拿著酒葫蘆,靈指一動,催動法訣,那一條條蛇,盡數的被收入那酒葫蘆之中,少昊對那落英道;“夠了夠了,這些狗窩泡上幾葫好酒的了。”


    “可惡!”洛英不甘示弱,口中噴出陣陣毒煙,少昊收起葫蘆,手中鐵扇一揮,那陣陣毒煙盡數煙消雲散。


    “孽畜,本想饒你,奈何你苦苦糾纏,別怪我不客氣。”少昊手掌緊握,便看到左爪峰的爪子並攏一塊,死死的將落英那龐大的蛇軀給扣住,無法從左爪峰中逃離,左爪峰四風並攏握起,將那化作巨蛇的落英死死的夾在峰外。


    遠遠望去,此島嶼,如同一條蛇被一隻大鵬給抓住的景象,漸漸的那條巨蛇也化作了石頭,不過洛英沒死,雖然肉身化作了山石,但是元神卻可以自由飄蕩在這空島之上,至於空島之外,卻無法飛出。


    “放我出去!”洛英的元神想要衝出這空島,卻依舊被困其中。


    少昊對那洛英道:“北海玄蛇,念及你也算為邢雲吉報仇的份上,我不得不告訴你,害了邢雲吉的,乃是東皇太一,而我,此刻心情不好,無論什麽因由你惹了我,我便不會對你心慈手軟,更何況,你是太一餘孽,我自是不得不小心行事。”


    “你放屁,明明是你把他幻化成島的,而東皇太一早就被關起來了,我趕來的時候,邢雲吉的氣息還在。”洛英怒視著少昊,露出滿滿的殺意,可奈何,洛英最終衝不出這道封印。


    少昊對洛英道:“這是他的夙願,因為他的心就在這裏,所以,忍了最後一口氣,才來到這裏,而我隻是幫他完成他的夙願,至於你信不信,都無關緊要。”


    “夙薇?”洛英立馬想到了。


    “不錯。”少昊對洛英道:“便是夙薇。至於你,我會封印你百年,待百年之後,你誠心悔過,我便赦免與你,在此間,你要好好看守此處,莫要妖邪繞了這的清淨!”


    “小妖領命,自當誠心悔悟,至於,赦免我自由,這三界之中,哪裏又有自由可言,倒不如在這化石陪伴,如同邢雲吉陪伴守護這下方的那一片蓮花。”洛英說到這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少昊對落英道:“如此,那你便替朕守候百年,百年之後,朕便隱居於此,到時候,你去你留,自隨你意。”


    “是!”落英的元神跪拜在了少昊的麵前。


    離帝俊之城不遠,西八百裏之外,有一山,名曰慈孝山,慈孝山處有兩座山峰,喚做子母峰,此山兩峰如同母子相擁,母峰護子,子峰庇佑,遠遠望去,像極了一個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在那裏哭訴流淚,母峰處,有兩道瀑布,從那如同母峰深邃的眼洞裏流出,直落子母二峰中心的湖泊之中,此湖泊名叫淚湖。


    淚湖之中,生養著許許多多的烏鱧,而烏鱧既為黑魚也亦為孝魚。傳聞烏鱧產子後,會有一段時間雙目失明,而無法覓食,而它孵化的孩子們,天生靈性,又極為孝道,不忍母親餓死,便一條條,一隻隻的主動遊入母親嘴裏,為母親充饑。


    當母親吃掉自己孩子時,複明的時候,卻悲痛萬分,便圍繞著它們居住的地方,一圈一圈的遊蕩,似乎是在祭奠,母魚盛行凶猛,對卵子和幼魚十分愛護,用盡一切的力量來保護,它們慈和,對孩子照顧無微不至,或許之這樣的原因,才迫使那些幼子們,各個奮不顧身的赴死,為保母親活命,才得以讓那烏鱧存活。


    羲和來到淚湖,將太一的善魂化作一條鱧魚,放入那淚湖之中。


    “不管你是真心悔改,還是別有他心,念及你是我兒,我便違了這天道將你救出,日後,望你好自為之。”說著,羲和將那鱧魚放入那湖泊之中。


    在淚湖中的鱧魚對羲和道:“謝謝母親救命之恩。”


    “從今以後,你不能在以東皇太一自居,也希望你真的改邪歸正,早日恕清自己的罪孽,此番肺腑之言,妄你聽我良言,好自為之。”羲和對那條鱧魚道。


    鱧魚向羲和道:“母親,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什麽事?”羲和對那鱧魚道。


    鱧魚對羲和道:“龍門之事。”


    “你想越過龍門,羽化為龍?”羲和看了那鱧魚一眼。


    鱧魚對羲和道:“隻有這樣,才能夠盡早的恢複人身,也盡早的為這三界謀福,也好盡早洗清我的罪業。”


    羲和對那鱧魚道:“此番之言,我便聽信與你,不過,我倒希望你呆在這裏,安心靜養,莫要急功近利。”


    鱧魚在水裏晃了晃尾巴,遊了一周,對羲和道:“母親之言,孩兒銘記於心,定會在此安心靜養,不會再危害眾生了,畢竟我現在,隻是善魂,體內在沒有一絲一毫的邪惡了。”


    “如此,那便好自為之了。”羲和對鱧魚說完,便要離去,在羲和轉身正要離去的時候,鱧魚對那羲和道:“母親,你會來看我嗎?”


    “珍重!”並沒有回答那鱧魚的話,當羲和走後,鱧魚正失望的時候,羲和的聲音回蕩在了淚湖:“我會時刻注意你,好自為之。”


    鱧魚在羲和走後,心裏不由產生一絲愧疚,心裏想著,母親,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要尋找龍門,幻化成龍。如此此番就此認輸,那麽我之前做的那麽多努力,那統統都作廢,為此,我不能,也不想就此罷手。


    鱧魚遊在淚湖處,一處蓮花池旁,渾身的黑氣,融入到了那朵蓮花上麵,本來是粉紅色的蓮花,瞬間被染成了黑色,冒著絲絲詭異的黑煙,一隻蜻蜓無意中停飛在那黑蓮之上休息,瞬間的功夫,那黑蓮盛開的花瓣如同血盆大口一般,頓時將那可憐的蜻蜓吞噬,可憐的蜻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炎舞和鳳瑤下凡後,便來到了花果山,炎舞對那鳳瑤道:“夫人,沒想到,我們我們在天上和太一對持了十幾天,加上封神等等,人間竟然過了十八年了。”


    “夫君,下凡來,你便應當知曉,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而我們畢竟在天上待了十八天,這地上十八年,也亦是理所當然。”鳳瑤對炎舞道。


    炎舞對鳳瑤道:“夫人,不知我們的孩子,會不會認我們,畢竟,十八年了,也不知道她們長成了什麽樣子。”想到這裏,炎舞一陣陣的愧疚,畢竟炎舞欠他們的孩子太多太多。


    “其實,我也挺想她們的,也不知道此番天劫,她們有沒有被波及到。”不僅是炎舞,鳳瑤心中也是虧欠,畢竟是她們的親生母親,如今將他們拋下,不知道她們二人心中是否有怨言。


    炎舞與鳳瑤二人,剛踏足花果山的時候,一青色鳳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那青色鳳凰化作十八歲的女子模樣,此女子有幾分英氣,那女子指著欲上山的炎舞與鳳瑤二位,道:“你二人何方妖孽,竟敢踏足我花果山!”


    炎舞喝鳳瑤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是誰了,正是炎舞和鳳瑤的二女兒精衛,因為那女子的樣貌,竟與他父親炎舞有幾分相似,鳳瑤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得感覺欣慰和心酸。炎舞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二女兒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畢竟是小時候的事情了,他們的記憶早就模糊了,更何況離別了十八年。


    “你二人嚇傻了嗎?竟不說話。”精衛揮了揮身後的青翅,瞪了炎舞和鳳瑤一眼。


    炎舞走上前去,對精衛道:“女娃,我二人並非妖怪,乃是神仙。”


    “神不神仙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們此番踏入我花果山,就隻有死路一條!”精衛說完,便要對炎舞動起手來。


    看精衛的修為竟不弱,身法輕盈如燕,身後青翅一揮,飄落的兩根羽毛幻化兩柄劍,精衛手握兩柄劍,向炎舞揮來,炎舞一直沒有攻擊,而是處處避讓與她,因為炎舞知道,此女便是自己的女兒,所以,炎舞隻是陪她玩玩。


    “切莫傷了她。”鳳瑤愛女心切,自不願炎舞傷她一分一毫,便不由出口提醒。


    精衛懶得理會鳳瑤,口中道:“假惺惺。”說著,揮動手中劍,向炎舞襲去,炎舞兩指夾住一劍,用那夾住的劍,擋住了另外一劍,緊接著甩了甩袖子,將精衛的劍甩在了地上,兩劍插在地上三寸有餘。


    精衛對炎舞道:“看你長得還可以,竟沒想到,會為了龍九太子出頭,為禍一方!”


    “龍九太子?”炎舞很是疑惑。


    鳳瑤和炎舞心中已然知道,看來,精衛誤會了他們是什麽龍九太子請來的人,想必精衛以為是他們幾個是龍九太子請來的幫手。


    “別給我裝蒜,難道你們不是東海九太子敖壬請來的幫手?”精衛對炎舞和鳳瑤憎惡的說道。


    炎舞不由好笑,區區東海的敖廣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那小小卑微的龍族敖壬,看來,自己的女兒的確是誤會了,鳳瑤聽到精衛這麽一說,心中很是氣憤,心想,區區的龍族,根本就不放在眼中,怎會誤會我二人與他有所勾結,想必是那龍九太子做了什麽壞事,惹了自家女兒,心裏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屠他東海一族,為自己姑娘出一口氣。


    “誤會了,我們根本就與你說的那龍九太子,敖什麽壬的,沒有瓜葛。”炎舞向精衛解釋道。


    精衛指著炎舞道:“誤會?敖壬可是說了,讓我等著,今天會派兩位高手,來血洗我們花果山,讓我們小心一些,此番,那兩位高手,想必就是你們,誤會,當真覺得此事就那麽算了嗎?”說著,精衛又開始向炎舞攻來。


    精衛掌法如風,又快又狠,招招攻那炎舞命脈,炎舞心想,這女兒當真心狠,竟這般不留餘地的,要打敗自己的父親,不過,炎舞卻不能傷了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這十八年來,自己卻沒有做到一個做父親該做的,自己虧欠她太多,哪怕她做錯事,也不忍傷害與她。


    “女娃,我是你父親,還不快些住手!”炎舞對精衛喝道。


    精衛怒道:“呸!我父親乃是天界至高無上的太陽神炎帝,豈是爾等宵小之輩可以冒領的。”看著眼前之人,也就比自己大個兩三歲,怎可能是自己的父親,她哪裏知道,炎舞在天界待了十八天,樣貌神情自沒什麽變化,而如今封了神,即使在過百年千年,樣貌依舊不會有所改變。


    “女娃,我真是你父親。”炎舞向精衛解釋道。


    精衛指著炎舞道:“你這惡人,竟想占我便宜,你是我父親,我是你祖宗!”說著,精衛隨手一揮,想要抓住炎舞,誰知道炎舞步法鬼魅,縱使那精衛使勁全身力氣,也抓不住炎舞一絲一毫,身法如此之快,非肉眼所能捕捉,精衛心驚,心想,這九太子從哪裏找來的這個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不過精衛卻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這股勁頭倒是與炎舞很像,炎舞無奈打有打不得,與她這般糾纏下去,不知何時才是個頭,無奈,隨手一揮,手中幻化出一根繩子,繩子直向那精衛飛去,將精衛捆綁了一個結實。


    “女娃,現在可以聽我說了吧。”炎舞向精衛詢問道。


    “呸!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過,我絕不會向爾等屈服的,還有,給我記住,等到我父母回來,定要讓他們為我報仇,殺光你們這些妖孽。”精衛雖然被抓,但性格卻不會屈服。


    炎舞對精衛道:“你不恨你們父母嗎?畢竟他們拋棄了你們十八年。”想到這裏,炎舞一陣心痛。


    “你少挑撥離間,我告訴你,雖然我父母將我們拋棄十八年,雖然我也恨極了我的父母,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他們,他們是英雄,他們是為蒼生萬物謀福的豪傑。”精衛對炎舞道:“我父親是太陽神炎帝,我母親是瑤池鳳瑤仙子,所以,我才不把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放在眼中,少廢話,要殺要刮盡管來便是。”精衛對炎舞道。


    炎舞對精衛道:“你......。”


    炎舞話還沒說完,一道火光從天而落,直向炎舞襲來,炎舞耳朵動了動,張開了口,抬頭看了看天,那一道道火光,瞬間被炎舞吞入口中,當炎舞將頭看向精衛的時候,精衛已經被一紅衣女子救走,此女子身後一對紅翼,那翅膀倒與炎舞有幾分相似,而那臉那鼻孔那眼眸,倒與鳳瑤又幾分想象,炎舞與鳳瑤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此人正是他們的大女兒瑤姬。


    瑤姬的長相隨母親,性格也隨母親,而精衛的性格隨父親,長相也與父親幾分想象。瑤姬將精衛救出後,不由埋怨了精衛一句:“精衛,你就知道成天胡鬧惹是生非。”


    “姐,你不知道那惡龍有多可恨,整天欺淩弱小,殘害無辜,被我教訓了之後,依舊屢教不改,還找人揚言要血洗我們花果山,所以,我才在這山腳下守著的。”精衛無辜的看著瑤姬,對瑤姬道。


    瑤姬瞪了精衛一眼,對精衛道:“那惡龍傷人與你何幹?他們是你的親戚?還是你的朋友?與你又有什麽血緣關係,為了他們,得罪那東海九太子?這天下間,可憐之人多了去了,不公之事多了去了,難道你一一要管不成?”


    “可是,我們畢竟是炎帝的女兒。”精衛對瑤姬道。


    瑤姬對精衛道:“別什麽事,都拿炎帝的女兒來說事,精衛,你給我記住,你就是你,並不是誰誰誰的女兒,拿著父母的光輝來說事的,都是無用之輩。”瑤姬說完,不在理會精衛,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精衛好,希望她不在惹是生非,就如今天一般,鬧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怎麽收場。


    瑤姬瞪了精衛一眼,道:“回頭在好好收拾你。”說著,瑤姬向炎舞和鳳瑤走了過去。


    “二位前輩,此事因我們而起,我已經當麵教訓了我妹一頓,回家也會好好收拾她一頓,還請前輩恕罪,莫要在與我妹一般見識。瑤姬在這裏謝過。”瑤姬說完,向炎舞和鳳瑤拱了拱手。心理想著,此乃小輩之事,我們歉也道了,禮也陪了,你一個前輩如果在為難小輩,這恐怕說不過去,不管是哪一位前輩,此事傳出去,麵子上也說不過去。


    不過,他們倒是誤會了炎舞與鳳瑤二人,他們真沒有為難精衛,因為精衛是他們的女兒,倒是精衛,從他們剛來這裏,便一直與他們糾纏不休,還不聽他們的解釋,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瑤姬,我們並沒有為難你們。”鳳瑤對瑤姬道。


    瑤姬看了一眼鳳瑤,對鳳瑤淡淡的道:“那多謝前輩諒解,瑤池在此謝過。”說著,瑤姬又鞠了一禮。


    “孩子,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鳳瑤連忙將瑤姬扶起。


    “其實,你們誤會了,我們並不是那什麽東海九太子找來的幫手,我們神仙,來此,隻是為了見離恨天前輩一麵。”鳳瑤對瑤姬道。


    瑤姬對鳳瑤道:“倒是我妹唐突了,給二位帶來不便,失禮失禮。”


    瑤姬看了一眼精衛,對精衛道:“小妹,你誤會前輩們了,還不速速過來賠罪。”


    “姐,我不賠罪,別聽他們的,鬼知道有什麽陰謀。”精衛對瑤姬道。


    瑤姬瞪了精衛一眼,瑤姬看的出,這二位的厲害,僅剛剛那個男的一口將自己的火焰吞掉,便實力不俗,而那女的,也恐怕非凡人,此番,無論是對是錯,瑤姬都不想得罪此二人,不為自己,也要為妹妹,不能招惹眼前二人,而自己的妹妹竟然,想到這裏,瑤姬一陣陣頭疼。


    瑤姬冷冷的對精衛命令道:“精衛,你道不道歉?”


    精衛被瑤姬給鎮住了,平時,精衛也沒有忤逆過瑤姬,明知道不服氣,卻不得不含著淚,向炎舞與鳳瑤走了過去,向鳳瑤和炎舞鞠了一躬,道:“兩位前輩,對不起,多有得罪。”


    “我們本就沒有計較什麽。”鳳瑤將精衛扶起,將精衛眼角的淚拭去,精衛愣住了,看著鳳瑤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如同自己的母親一般的親切。


    “我......我.....。”此刻,精衛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炎舞對瑤姬道:“好了,你們也無須道歉,這事情既是誤會,誤會說開不就完了嗎?”


    “二位前輩真是慷慨,瑤姬在此多謝。”剛剛的舉止,瑤姬不由對炎舞和鳳瑤二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炎舞心想,前輩前輩叫的真不舒服,不過剛剛給精衛講了,自己是他的父親,結果人家不信,而現在,隻能讓她們兩個把自己帶到離恨天的麵前,隻有離恨天才可以讓她們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鳳瑤向精衛詢問道:“女娃,不知道你說的東海九太子怎麽得罪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找她們評理去。”


    精衛知道剛剛是自己誤會了眼前的兩人,以為他們是東海九太子敖壬派來修理她的人,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在鳳瑤的身上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熟悉感,精衛便告訴了鳳瑤事情的經過。


    原來,精衛時長耐不住自己的性子,總喜歡三天兩頭的下山去玩,這不前幾天,精衛瞞著瑤姬偷偷的跑下山去,在傲來國外的東海攤上,有一個登徒浪子,竟在欺淩商販家的姑娘,精衛平時就喜歡打抱不平,這種事,精衛怎麽能夠忍受的了,故此,便上前去,欲要教訓那登徒浪子。


    “住手!”精衛走向前,擋在那女子身後,攔住了那登徒浪子,並轉身告知身後那哭哭啼啼的弱女子:“別哭了,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麽樣。”精衛的話,似乎並不怎麽管用,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的,無奈,精衛也不在理會,怒視著眼前的那個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一下子便來了興趣,眼前的這個女子,明顯比自己要霸占的女子不知美上多少倍,心中饑癢難忍,恨不得馬上撲上前,就要把眼前的女子給辦了,精衛看著那登徒浪子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心中頓時便來了氣。


    “呦,來了個更漂亮的,看來這上天待我不薄啊。”那登入浪子越看心裏越癢癢,便走向前去,對著精衛道:“小娘子,我乃東海龍宮九太子敖壬,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精衛指著那敖壬,厭惡的道:“我管你九太子,十太子的,聽好了,姑奶奶姓勞,名叫祖宗,速速退去,我可饒你一命。”


    敖壬道:“勞祖宗,看來你是想讓我放過這個姑娘了?”


    “沒錯。”精衛對敖壬道。


    敖壬看了一眼精衛,對精衛道:“行啊,隻要勞祖宗肯嫁給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精衛對敖壬道:“孫子,你老祖宗的便宜你都感占,看來,恐怕你母親,奶奶,姐姐,妹妹都被你......。”


    “你竟敢罵我?。”敖壬指著精衛,眼前就是他在傻,也知道了精衛剛剛的名字,就是在罵他的。


    精衛道:“罵你怎樣,就憑你這小龍,也敢跟你祖宗鬥。”


    “好,本來我還不想對你動粗的,來啊,把她給我綁了,今晚就成親。”敖壬說完,敖壬的那些手下,頓時把人皮給脫了下來,各個都是青麵獠牙,身材魁偉之輩,魚蝦蟹蚌貝龜蛇等水族幻化成的精怪。


    眾人見龍太子動了手,那些蝦兵蟹將一出,沙灘上的人紛紛的散去,生怕惹上龍王的兒子給自己找麻煩,蝦兵蟹將們正想來綁精衛,被精衛一下子打回了原形,精衛舔了舔嘴,對敖壬笑道:“好久沒有吃海鮮了,多送幾隻過來。”


    “你別得意,都給我上!”敖壬說完,海灘上敖壬幾十個部下,盡數的被清理的幹淨,都獻出了原形,都被打到了魚筐之中,得有滿滿的那麽幾筐。


    敖壬對巡海夜叉道:“巡海夜叉,給這丫頭一點教訓,切記,莫要傷了她的臉蛋,打傷別給我打死了。”


    巡海夜叉點了點頭,對敖壬道:“九太子放心,我一定將這臭丫頭給你綁了,讓你好好享受。”


    “嗯,很好。”敖壬滿意的對巡海夜叉道。


    巡海夜叉向精衛走了過去,這巡海夜叉似乎比先前的那些魚蚌貝殼,蝦兵蟹將的似乎強不少,此人手持一鋼叉,嘴露獠牙,一身烏黑之色,長有八條手臂,正得意的向精衛而來,精衛展開身後翅膀,背後落下的兩根羽毛幻化成了兩把劍。


    “巡海夜叉,千萬別傷著她......。”敖壬的話語剛落,巡海夜叉直接被打回原形,原來所謂的馴海夜叉,不過是一隻八爪魚,那八爪魚正想爬到敖壬的麵前,被精衛一腳踢到了魚筐之中。


    “又是一招製敵。”敖壬不能在這般放任下去了,好歹自己也是堂堂的東海九太子,自己的部下竟然不是那精衛的敵手,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放,想到這裏,敖壬拔掉頭上的兩處龍角,龍角瞬間幻化成了兩柄刀。


    “小娘子,今天你乖乖跟我走還好,不跟我走,別怪我動粗。”敖壬雖然舍不得,但是,眼前之人,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美人了,敖壬心中癢癢難受,*逼腦,自不會輕易放過她。


    “呸!無恥下流的浪蕩子,今天你老祖宗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說著,精衛便舉起手中的雙劍,向敖壬斬去,敖壬的修為倒也算可以,比那些蝦兵蟹將強多了,敖壬與精衛打了幾十個回合,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傷。


    敖壬發現自己竟無法奈何的了精衛,同樣的,精衛想要拿住敖壬,卻不是一時一刻的,敖壬僅僅握住了拳頭,對精衛道:“小娘子,我勸你還是乖乖跟了我,莫不然,我發起飆了,小心我水淹了這傲來國!”


    “水淹傲來國?沒有神帝的批準,私自發起水災可是殺頭之罪,你確定你有降洪文書?或者神帝的手諭?”精衛向敖壬問道。


    敖壬沒有聽說過什麽降洪文書,不過敖壬向來囂張慣了,對精衛道:“什麽降洪文書?我管你有沒有罪,隻要你不跟我,我便將這裏化為一片汪洋。”


    “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敢藐視神帝枉法,信不信我燒一旨文書,上報神帝,讓你們東海水族,滿門抄斬。”精衛對敖壬怒斥道。


    敖壬對精衛道:“哈哈,我怕你,隻要你是我的,我還怕你告狀不成?”敖壬並沒有被精衛恐嚇住,反而覺得,隻要精衛跟了自己,她不會告狀,除非她也得受此牽連。見精衛臉有怒意,心中甚是得以,的道:“小娘子生氣起來,更加可愛。”


    “你就是一個無賴,跟你說在多也是無用!”說著,精衛又與敖壬動起手來,精衛在沒留手,敖壬越戰越驚,心想,這精衛究竟是何來頭?修為竟這般高,而自己竟被她的招式功法給牽製住了,敖壬本以為傲龍訣霸道強悍,沒想到麵對精衛這個對手,自己也沒有留手的餘地了,竟拚勁了權利。


    精衛見招拆招,傲龍訣的霸勁,瞬間便給破去了,而且並沒有廢多大的功夫,很輕巧的邊給破掉了,讓敖壬不由惱火。


    “看我遊龍十八式。”敖壬晃了晃手臂,如同那龍在周身遊走一般,招式詭異,主要在與纏和鎖,隻要纏住鎖住精衛,那任憑精衛修為如何,都難逃過被抓的厄運。


    精衛不由輕蔑,對敖壬道:“遊龍十八式,哼!我也會!”說著,便模仿起敖壬的招式來了,這敖壬震驚,這招式,自己僅僅掩飾一遍,沒想到精衛記憶如此驚人,竟一次不差的給模仿了出來,在敖壬震驚的時候,一道青光直打在了敖壬的臉上,緊接著,又是一道青光,原來精衛揮起手,反複給了敖壬兩個巴掌。


    “你!”敖壬捂著臉看著精衛,一臉的怒意,精衛沒有留手,緊接著又是一腳,將敖壬踢倒在了地上,跪在了精衛的麵前。


    惱怒之下,敖壬化作巨獸,此獸豹身龍首,乃龍之九子睚眥之容貌,俗話說,龍生九子,形態各異,這睚眥之獸,天生凶惡,嗜殺喜鬥。那龍九太子化身的睚眥巨獸口噴狂風暴雨,便向精衛襲來,頓時,海麵波浪濤濤,海嘯高如城牆,巨獸睚眥口出人言,對那精衛道:“你這丫頭,徹底惹怒了我!”


    精衛揮動翅膀,心想著,那敖壬顯然已經惱羞成怒,此番自己若不阻止,恐怕會釀成大禍,到時候,這傲來國不知會淹死多少人,精衛不敢想象,便幻化一縷青光,直向那睚眥惡獸而去。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一道青光直跳到睚眥之上,手抓龍須,騎在龍頸,狠狠的向那睚眥打去,一拳兩拳,十拳百拳,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頭,那睚眥向甩開精衛,奈何精衛怎麽也刷不開,仿佛黏在自己身上一般。


    最終,睚眥被精衛打倒在了地上,化作人形,趴在地上,想要起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精衛手持利劍,放在了敖壬的脖子上,對那敖壬道:“服不服?”


    劍架在了敖壬的脖子上,敖壬故作鎮定的對精衛道:“你不敢殺我,如果我少一根頭發,我便會讓整個傲來國與我陪葬,別忘了,我父親可是東海龍王敖廣。”


    “敖廣?那又如何?”說著,敖壬的脖子上被精衛劃出了一道血口,在看看精衛,似乎並不是很在意,龍雖然高貴,但地位終究比不過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自己是太陽神炎帝的女兒,敖廣算什麽東西,給自己提鞋恐怕都不配。


    敖壬見自己脖子流出了血,嚇得頓時便對精衛道:“我服了,我服了。”心想,眼前的這個小娘子,竟真的對自己動手,絲毫不把我這個東海九太子放在眼裏,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敖壬心裏開始恨起這精衛來了。


    “服了,我以為你得多麽有骨氣呢?沒想到這就不行了。”精衛倒顯得有些無趣了。


    敖壬看了一眼精衛,對精衛道:“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就走了。”


    “放你走?萬一我不在這裏,你豈不又要惹出事端來?”精衛對敖壬冷冷的道。


    “你想怎樣?”敖壬感覺有些不妙。


    “萬惡淫為首,不如斷了你的淫根,也讓你少禍害些,良家婦女。”精衛說完,揮起手中長劍,直向敖壬龍根砍來,敖壬驚愕,嘴裏一個勁的喊著不要,不要,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最後便聽到敖壬啊一聲,昏厥了過去。


    精衛那塊布擦了擦那沾滿龍血的劍,心中覺得陣陣惡心,而那昏厥的敖壬,被精衛一腳踢到了海裏,隻聽撲通一聲,敖壬便沉入了海底。


    精衛身後那哭哭啼啼的女子,謝過了精衛的救命之恩,原來這個女叫白若兮,是魚販白老漢的女兒,正巧白老漢病了,白若兮幫助在這東海渡口賣魚,卻不曾想,東海九太子竟想霸占與她,這東海九太子生性浪蕩,欺男霸女的醜聞,在這裏是眾所周知,很多家世清白的女子,都被這九太子給霸占了,一旦入了東海,便在也沒有回來過。


    本以為遇到九太子,是人生之中的大不幸,本想著以死了之,卻不想,正巧被愛管閑事的精衛撞見,這等令人發指,為人不齒的事情,精衛卻不能不管,便這般,把那九太子敖壬給教訓了一頓,還斷了那九太子的淫根。


    “後來怎麽樣了?這件事到這裏不會就完了吧?”炎舞聽著精衛的講述,不由好奇的問著。


    “哎。”歎息一口氣,精衛繼續跟炎舞講著:“事情並沒有完,我斷了九太子的根,此事怎麽可能不了了之。”


    “區區的龍族,也敢做出此等卑劣之事,若是我,直接將這無恥之輩給殺了,留著礙眼。”鳳瑤不由氣憤的說。


    精衛繼續跟炎舞,鳳瑤講著,原來那敖壬被踢入海中後,已身受重傷,當那敖壬醒來後,便大發雷霆,畢竟龍根以斷,讓他難以接受,氣憤之中殺了不少的侍女,敖壬心裏想著,此等仇恨,不死不休,定要將精衛碎屍萬段。


    敖壬求父王敖廣為自己做主,卻被敖廣打了一巴掌,敖廣知道,此小子無惡不作的惡習,自不願理會,即使斷了龍根也是他自找的,而龍母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重傷,而且還斷了命根,心中發誓,要找傷我兒的那個丫頭報仇,一定要將她五馬分屍,碎屍萬段才可解她心頭之恨。


    “溫兒!你怎這般魯莽?”敖廣對著龍母媼溫道。


    媼溫對敖廣道:“敖廣,你若有所顧及,那此事便由我來處理。”


    “怎麽處理?對方之誰?居住哪裏?”龍王敖廣向龍母媼溫詢問到。


    媼溫道:“那就逼迫傲來國之人,如不將傷我兒者交出來祭天,我便屠盡傲來國所有的子民來祭我壬兒。”


    “此事一出,如讓上麵知道,這東海水族,盡數都被你迫害,這逆子行事,作惡多端,逼良為娼,壞事做盡,我看,都是你這母親給寵的,此番,你竟為給此逆子報仇,竟想出這等喪盡天良之法,著實的可惡。”敖廣氣道。


    媼溫指著敖廣道:“敖廣,壬兒之仇,我不得不報,如果你還是他父親的話,那便與我一起,找出傷我兒之人,替他報仇。”


    “如不是此逆子想要霸占與那姑娘,也不會被那姑娘家割了龍根,此番便是他咎由自取。”敖廣憤恨的道。


    “你......。”媼溫憤恨的看著敖廣,沒想到敖廣此人竟如此絕情。


    敖廣緊緊握住了拳頭,對媼溫道:“溫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敖壬平時做過多少喪盡天良之事,他的行宮之中,造了多少的殺孽,如果你為了壬兒,報仇之事,便不要在提。”


    “誰說不能在提?”此刻,龍祖母敖姑來到了東海。


    敖廣道:“母親,你怎麽來了。”


    敖姑看了一眼敖廣,對敖廣道:“發生如此大的事情,我怎能不來。”


    “母親,壬兒他......。”媼溫哭著對敖姑道。


    “我已知道,你無須再說。”敖姑說完,厲聲對媼溫嗬斥道:“此番結果,都是你寵溺引起的,如不是你太寵溺壬兒,壬兒也不會惹出這般禍端!”


    “母親,我.....。”媼溫低著頭。


    敖姑瞪了一眼敖廣,對敖廣道:“此番,雖是敖壬有錯在先,但龍族始終是龍族,即使壬兒有錯,那又如何?區區的人類,寵幸她們是給他們麵子,既然他們不敬我們這些龍神,那麽血洗他們又有何妨?”


    “母親,此番絕對不妥,傲來國可是......。”敖廣對敖姑道:“如果這般做了,恐怕會給東海水族,或者整個龍族帶來滅頂之災啊。”


    敖姑冷冷的道:“壬兒之仇,不得不報,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母親的話,不必再說。”


    “母親?”敖廣再三勸阻。


    敖姑道:“有四海為你助陣,你又何懼?”


    “我......。”敖廣心中著實的憋屈。


    “此事不用你管了。”敖姑說完,便轉身對其龜丞相道:“傳令下去,發一戰書給傲來國,將傷我龍族之人交出,莫不然,我龍族必定血洗傲來國。”


    精衛回到花果山水簾洞後,便告訴離恨天,瑤姬,說今天可以保餐一頓了,隨後,手中的羽毛幻化成了一筐筐的魚蚌蝦蝦等等海鮮,可以說應有盡有。瑤姬心中疑惑,心想,自己的這個妹妹,怎會捉來這般多的魚蟹,畢竟平時,精衛一次也沒捕過這麽多的。


    金童子,銀童子比較興奮,畢竟可以保餐一頓了,瑤姬向精衛詢問道:“怎麽回事?為何捕捉這麽多的魚蟹。”


    “這些啊,是好心的龍九太子送的,你們放心盡管吃就是了。”精衛對瑤姬道。


    離恨天感覺事情不對勁,尤其是這些蝦蚌們,各個靈氣充分,離恨天掐指一算,大叫一聲:“哎呀,不好,精衛啊精衛,你又給我闖禍了。”


    “怎麽回事?”瑤姬看離恨天這個樣子,便向精衛問道:“到底什麽情況,你偷偷下山又闖了什麽禍,快說!是不是搶了人家商販的海貨?”


    “我,我沒闖禍,我就是行俠仗義去了。這些都是東海龍三太子送我的禮物,我怎麽可能不收。”精衛對瑤姬和離恨天道。


    “還不速速招來!”瑤姬憤恨的看著精衛。


    沒辦法,精衛便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離恨天指了指精衛,對精衛道:“你啊你,說你什麽好,你打也打了,為何把那龍九太子的命根給斷了?”


    “我是怕,他在興風作浪,為禍世間女子的清白。”精衛對離恨天道。


    瑤姬對著精衛道:“世間的那些女子與你有什麽關係?你維護他們的清譽,她們維護不維護你?”瑤姬看了精衛一眼,對精衛道:“精衛啊精衛,你能不能別一天天的給我惹禍,我很忙的,不能天天處理你的瑣事吧。”


    “姐姐每天忙著修煉,沒人陪我,我當然自己找事做了,在說了,這事本來就是龍九太子的錯,我替天行道有什麽錯的。”精衛對瑤姬道。


    “本來想給你們帶海鮮來吃的,不吃算了,姐姐,我討厭你。”說完,精衛奮不顧身的便離開了水蓮洞。


    “你!”看著精衛離去,瑤姬氣的胸口一陣陣的痛,瑤姬對離恨天道:“師尊,說吧,我妹妹惹下了什麽禍端?究竟要怎麽解決?”


    離恨天對瑤姬道:“現在,傲來國有難,如我推算不錯,那九太子敖壬的奶奶敖姑,已經下了戰帖,如果不交出你妹妹,恐怕真要血洗傲來國了。”


    瑤姬對離恨天道:“那有什麽辦法解決沒有?”


    “那敖姑的孫子如今都這個樣子了,此事,你覺得如何解決?”離恨天向瑤姬詢問道。


    “如果真沒解決的辦法,那就不用理會便是。”瑤姬對離恨天道:“反正,我們人在花果山,這裏又不是傲來國的地界。”


    “話雖如此,那些畢竟都是人命,而這件事,也全都因為精衛引起,恐怕,不好坐視不理。”離恨天對瑤姬道。


    瑤姬冷哼一聲:“此事,也不完全怪我妹,誰叫那廝對我妹有非分之想,換了我,沒那般仁慈,要喚做是我,必當一刀刀的割掉他身上的沒一塊肉。”


    “你不會像你妹妹那般魯莽,我是知道的。”離恨天對瑤姬說完,見瑤姬思考,頓了一下,對瑤姬道:“此事,他們必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唯有你出麵調和,如果他們不聽,執意要交出精衛,那麽,你在與他們交戰即可,以為禍蒼生為由,即使告到神帝少昊那裏,他們也找不出半點理由。”


    “多謝師尊提醒,我知道了。”瑤姬看了那一筐筐魚蟹,對離恨天道:“師尊,這些魚蟹可別浪費了,畢竟是我妹妹繳獲來了,我先去找我妹妹,給我們留一點,別全都吃完了。”


    “放心好了,我們等你來吃,畢竟這麽多的海鮮一時半會也吃不完。”離恨天對瑤姬道。


    瑤姬離開水簾洞後,便向著精衛經常去的果汁泉而去,離恨天見瑤姬走後,旁邊的薑兕柙便走了過去,對離恨天道:“師尊,要不要我去幫她們,畢竟她們都是炎主的女兒。”


    離恨天對薑兕柙道:“青牛,現在你是我的坐騎,不在是薑族之人,也無須在稱呼那炎舞小子為炎主了。”


    “我明白,但是,他依舊是我的炎主,至於師尊,我當你坐騎是有時限的,而我當炎主的手下,永遠沒有時限。”薑兕柙對離恨天態度堅決的說道。


    離恨天對薑兕柙笑道:“果然忠義。”


    “師尊,師尊,能不能保護精衛師妹啊,要實在不行,我去殺幾條龍來解恨吧。”金童子道。


    銀童子也道:“是啊,不能讓區區的龍族欺負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倒是沒什麽,可打的是師尊的臉麵啊。”


    “師尊,要實在不行,我們出麵,教訓那些不知死活的泥鰍,也算為師尊爭光了。”金童子笑嗬嗬的道。


    離恨天怒道:“你們給我閉嘴!”見金童子和銀童子閉上了嘴巴,離恨天對薑兕柙道:“青牛,此番是精衛的一個劫數,我希望你不要出手。”看出了薑兕柙的顧慮,離恨天又道:“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你大可放心,精衛自可應付,如果應付不過來,那還有我。”


    “劫數?”薑兕柙看了一眼離恨天。


    “此事乃為天機,多說自是無益。”離恨天對金童子,銀童子命令道:“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將這些魚蝦蚌蟹什麽的,給我洗洗剝皮剔骨抽筋,然後給我燉了。”


    “是!”金童子,銀童子二人隨著師尊的喝令,一個個的開始忙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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