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顏問道,“這段時間有卿月的診治,病情不是控製住了嗎,老侯爺怎麽突然發作了?”


    老侯爺咳嗽兩聲道,“朝綱紊亂,瑞王爭權,想通過奪取我們這些老臣的權利,充盈他自己的勢力,我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怎麽能允許他亂來。”


    “瑞王心胸狹窄,能力有限,又無主見,不堪大任,現在陛下式微,卻臨危啟用了他,不得不讓人懷疑,老侯爺放心,在各國使臣入京之前,此事一定會解決,你暫且安心養病。”


    老侯爺看了姊顏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不過說出這麽有把握的話,肯定在暗中行事。


    “那就看你們的了,行事小心些,若是遇到什麽困難,來找我這個老骨頭就是。”


    姊顏道,“無事,就是卿月這件事,還請您不要聲張,我會派人私下查探。”


    正說著,暗衛來報,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姊顏讓帶進來。


    那人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穿著候府下人的衣服,普普通通的長相,被帶進來後不聽的求饒。


    暗衛稟告道,“我們去了那個下人屋子裏搜查,什麽都沒有搜到,暗中盯梢的人,發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小子,在花園裏麵一個花盆裏麵挖了一包東西,我們抓了他,是一包銀子。”


    老侯爺本就對府中出了敗類而生氣,這下又當眾抓出一個偷銀子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姊顏先安撫住老侯爺,隨後淡淡問道,“這些銀子是哪兒來的?你怎麽知道在花盆裏?”


    那少年見姊顏止住了憤怒的老侯爺,連忙磕頭道,“小人是花園花匠的養子,昨夜起夜時,在花園裏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商量什麽事,一個人還給了另一個人一包銀子,那人把銀子藏在了花盆裏,小人當時害怕就沒有聲張。”


    “看到有人在密謀,你怎麽不稟報上去?”


    “小人的養父病重,需要銀子,小人一時起了歪念,請侯爺恕罪。”


    姊顏問道,“你看到是什麽人了嗎?”


    “其中一個聽聲音好像就是今天出事兒的王伯,還有一個聲音沒有聽過,他蒙著麵,小人也不敢多看。”


    “他們說什麽?”


    “好像說了引出什麽什麽,路上什麽是什麽,事後還有什麽的。”


    姊顏對老侯爺道,“老侯爺,這個人我們先借走了。”


    “好,就讓她跟你們回去。”


    姊顏對那人道,“你跟我們走一趟,這銀子還是歸你,你養父的病,我們也會讓人給他治的,隻是你要配合我們。”


    “是是,小人一定配合。”


    既然有了眉目,姊顏天沉二人就告辭了,一行人帶著那少年回府。


    出了門,暗衛自動藏起來,暗中的人,見姊顏天沉卿月三人後麵,還跟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少年,她們三人還不時問他些什麽,心裏不安,便回去稟報。


    卻說謝虞,雖然和玉眉聊的很投機,玉眉傳授給她許多經驗,謝虞心裏卻莫名的慌慌的。


    小丫頭又來通傳,說外麵有人找謝虞,謝虞正奇怪,一看原來是賀州。


    賀州先有模有樣的和玉眉打了招呼,隨後告訴謝虞卿月在路上遇刺了,謝虞道難怪心裏不安,幸好沒有出事。


    出來這一遭,沒有心思再談,拜別玉眉。


    玉眉道,“我也仰慕幾位少俠已久,下次你可以帶他們來喝茶。”


    “是,師傅,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好了我兩日來一次,後日我再來看你。”


    “好,你快回去吧。”


    二人急忙回去。


    小丫頭來收拾茶具,問道,“姑娘,京裏那麽多貴人小姐想請姑娘做教習,為何姑娘答應了這個謝家小姐。”


    “隻有她真心那我當做一位師傅,而且她的確有天賦,這一脈,的確要找一個徒兒傳承。”


    眾人都回到府中,天色已經不早了,對於卿月的事,更多的是慶幸,卿月幫大家許多,卻差點連累了她,實在是不該。


    姊顏讓謝虞賀州去陪卿月,自己和天沉去查此事。


    二人邊走邊商討。


    姊顏道,“老侯爺覺得是因為他的原因,讓人盯上了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你是懷疑是瑞王動手?”


    “我們前幾天還在猜測,他用蠱毒控製陛下,現在卿月就出事了,我當時預感要出事。”


    “宮裏人已經傳消息回來了,等會兒看看就知道了,要是真是瑞王,我們是直接揭穿他,還是暗中慢慢來。”


    “先讓皇帝脫離瑞王控製,然後讓皇帝去處置他這個兒子吧,伸手到他身上了,他肯定會下狠手。”


    天沉道,“上次你七哥的事,我懷疑有連晉的人在挑撥,他們原本是想扶植瑞王,可是瑞王有些不聽使喚,連晉可能想換個傀儡。”


    “陵王也不是傻子,甚至可以說他是個瘋子,連晉想試圖控製他,不過是癡心妄想罷了。”


    “因為商國要營救崔月,各國出使計劃都受到影響,可能會比往常更早到達京中,可是京中上下還在明爭暗鬥,到時候肯定被人抓住把柄。”


    姊顏冷笑道,“什麽魑魅魍魎都想來分一塊兒,他們想的太輕鬆了,這裏是我們的主場,到時候,還得看我們的臉色。”


    “當務之急,我們先壓下陵王,端王,瑞王,將珺王抬到麵上才是重中之重,燁王他心裏有數,不會壞事。”


    “那我們先秘密送卿月進宮給皇帝診治,隻要治好了他,事情就在可控範圍內,瑞王再沒有機會蹦噠,至於端王,那是個付不起來的。”


    天沉笑道,“看來你是越來越不喜歡端王了?”


    “哼,原本以為他真是安心做個閑人,原來也不過是沒找到可乘之機,皇帝不過稍稍偏向他一些,他就耐不住了,還想拉著太宰府和候府冒險,然後沒有得逞,就想借勢壓製我謝家,強娶虞兒,還打著什麽真心的名義,真是令人厭惡。”


    “想來他對虞兒也是有幾分喜歡,隻是沒有他心裏以為的那麽喜歡,這喜歡裏麵帶著多少其它的意思在裏麵,他自己也不清楚,隻是虞兒值得更好的,他這樣目的不純的喜歡,讓人難以信任就是了。”


    “虞兒這些日子把自己弄的忙忙碌碌,還是有心事,隻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希望她不要陷的太深,我當初就不該勸她。”


    天沉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卻操著操不完的心,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自己都弄不明白,還幫虞兒出主意。”


    姊顏躲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說的你好像挺懂的,我覺得吧,賀州挺好的,反正他打不過我,人也不錯,就是貪杯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也能喊你姑姑對不對?這可不是兒戲,感情的事咱們也做不了主,隻能幫著盯著些。”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包辦姻緣的老太太。”


    二人說著,回到院中,有人已經送來了新的消息。


    兩人不再言語,仔細的看起來,得知崔月跑了的消息,二人倒不意外,商國的動靜不小,肯定廢了不少人力,大哥也不是傻子,肯定有應對之策,等著大哥的消息就好。


    有個消息引起二人注意,說一向孝順的瑞王和鄭貴妃鬧翻,憤憤離宮,陛下還下了密旨,將城中禁軍的軍權秘密交給瑞王。


    “瑞王的吃相也太難看了。”


    天沉道,“看來我們要盡快安排卿月進宮診治了。”


    “嗯。”


    接著就是各國使臣的名單,行蹤,以及預估,二人默默記在心裏。


    過了一會兒,有人又送來兩樣東西,一件是一把扇子,一件是一把特別的劍。


    天沉微微失落道,“怎麽沒有我的?你都記得一個學生的東西,怎麽沒有給我準備?”


    姊顏倒是沒想到他也想要什麽,上下打量他一番,那你想要什麽?”


    “你”


    “嗯?!”


    “你送的我都喜歡。”


    “那我想一想。”


    “還要想一想啊。”


    “那你別要了。”


    “行行行,你慢慢想,我等你。”


    暗中的十八看了,莫名的覺得這兩個人怎麽變得幼稚了。


    二人整理一番,姊顏就去找卿月商量去了,天沉就想著阿言會送自己什麽呢?有點小興奮啊。


    姊顏找到卿月。


    “今天又有件事情想讓你幫我個忙。”


    卿月笑道,“不會又是國家大事吧。”


    “是啊,又是,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卿月沒想到自己一個普通醫者,還能跟這麽多大事扯上關係,“說來聽聽。”


    “我們剛來京城時遇刺,十皇子,就是現在的瑞王,手下有個滇人靈女,滇人擅長蠱毒,而現在陛下的情況可疑,被陛下冷落的十皇子,突然封王掌權,不得不令人懷疑,所以我們希望你進宮一趟,查查陛下的身體,如果真的是蠱毒,希望你能治好他。”


    卿月本來是開個玩笑,沒想法姊顏把這麽機密的事情告訴自己,的確是出於信任,而且老侯爺也因為這件事氣的病情都加重了,想來也是很重要,可是心中仍有疑慮。


    “既然瑞王控製了陛下,我們怎麽才能去秘密診治?如果真是蠱毒,想要解除,需要時間。”


    “隻要你同意,我們就有辦法,而且我們懷疑,你今日遇刺,也跟瑞王有關,他知道你有神醫之稱,醫術了得,又與我們交好,所以想要趁我們不注意除掉你,本來我們隻是猜測,現在有七八成把握證明他用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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