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不過希望林小姐早點嫁給七公子,這樣我們就能重聚了,我在她身邊看的清楚,林小姐就是嘴硬,又臉皮薄,不肯承認罷了,她是喜歡七公子的。”


    青蘭感歎道,“七公子這樣的人物,哪能不讓人心生歡喜,青緹她,一直也,唉,為了救公子而死,也是了了她的心事。”


    “青緹姐姐她,也不知道這份心思公子知不知道。”


    “青緹說過,喜歡公子是她的事兒,公子喜歡誰,是公子的事,她守住自己的喜歡就好了,幸好林小姐也是個好姑娘,青緹也會喜歡林小姐的吧。”


    “不,幸好她死前還不知道公子喜歡林小姐,不然,心儀的人,喜歡別人,青緹姐姐也喜歡她,太過殘忍了。”


    青蘭一直覺得青櫻沒有長大,不過她說的這一番話,怎麽就讓人鼻子發酸呢。


    兩人重聚雖然高興,但是也不能隻顧自己開心,撂下主子不管,平複了情緒,默默回到各自主子身邊。


    賀州找了個機會,把琅鐺送給謝虞。


    嗅到郎當裏麵,還有淡淡的檀香香味,謝虞湊近一看,細膩的花紋中,一顆金色菩提子,靜靜的躺著。


    賀州撓撓頭,“這是虛渺給我的,說是在觀裏供奉許久的,就當是個平安符。”


    謝虞身為謝運的長女,不缺金銀,骨子裏也有點和姑姑一樣的江湖義氣,凡事求一個情義,賀州嘴上不說,自己遇險,他肯定也是擔心的,特意找了國師的高徒,求了個保平安的東西送給自己,也是很用心了。


    “我會好好保存的。”


    “虛渺說,你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還會有許多磨難,隨身帶著平安符,關鍵時刻,總會有化險為夷的機會。”


    天沉道,“你什麽時候也信這個了。”


    “哎呀,信不信是一回事,留著反正是一線期望嘛。”


    姊顏對謝虞道,“你領著鄭嫻她們去休息一下,晚上二嫂似乎準備的很是熱鬧,卿月和你師傅也會回來,先養養精神。”


    “那我先去了。”


    賀州忽一拍腦袋,掏出絲絛,“這個給你。”


    謝虞含笑接過,侍女準備接過來,她卻自己揣到了袖袋裏,微微行禮走了。


    賀州問道,“卿月現在不是不好露麵?她待在胡府,有十三帶人日夜保護,這樣安全一些吧。”


    “現在陛下的情況基本穩定了,隻要繼續服藥就好,卿月留在胡府也隻是預防其它突發狀況,也不能讓她天天待在胡府不出來吧,再說了,帶在謝府,難道還不比在胡府安全?”


    “你說的也是,她也在哪兒帶了好幾天了,讓她出來走走,免得憋成傻子了。”


    天沉笑道,“你以為是你啊,閑不住。”


    “你幹嘛老說我啊?你是不是偷偷喜歡我,愛而不得,所以老埋汰我。”


    “你戲本子看多了吧。”


    “嘖,我隻是隨口一說,看你這反應,難道是我一不小心猜中了?唉,可惜我隻喜歡女孩子。”


    天沉懶得理他,“那你去找你的女孩子吧,別在這亂說。”


    姊顏看他倆來勁了,默默往外走,倆人邊鬥嘴邊跟著。


    “你說,那公主是什麽意思啊,為什麽非要咱們去教她武功,她想找師傅還不容易啊,本少俠可不想待在宮裏,給人當個奴才使喚。”


    天沉嗤笑道,“說不定公主看上你的少俠風範,想借機會和你相處,你今年走桃花運咯。”


    聽到這裏,姊顏不由道,“誰的桃花還不一定呢。”


    雖然義寧沒說,但是姊顏還是感覺她喜歡天沉,要問為什麽,當然是女人與生俱來的預感。


    賀州道,“對呀,你雖然不如我瀟灑,但是你這張臉,還有拔劍的樣子,還挺招小女孩兒喜歡的,說不定啊,是你的桃花。”


    調侃是調侃,天沉敏感的感覺到阿言哪裏不對,轉念一想,難道是她在吃醋?雖然如果公主真的有意,將會有些麻煩,但是如果能讓阿言正視內心,直麵自己的感情,公主也算不上什麽。


    心裏泛起絲絲縷縷的甜意,“管它什麽公主,長什麽樣子我都沒看見,我最喜歡的那朵,一直在我身邊。”


    賀州跟他是何等的默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但是姊顏在這方麵臉皮薄,自然不會有什麽回應,賀州隻好嬉皮笑臉道,“你不會說的是我吧,本少俠不會喜歡你的,你趕快死心吧。”


    天沉無奈道,“你的臉皮敢不敢再厚一點。”


    “敢啊,這有什麽不敢。”


    姊顏停下,看著二人,賀州被看的發毛,後退了一步,她又轉而看著天沉的眼睛,緩慢而堅定道,“我不管什麽桃花菊花,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記清楚,你要是敢想什麽花,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滿臉桃花開。”


    賀州指著姊顏,抖著聲音道,“你你你,太狠了,打人不打臉。”


    天沉一時被鎮住了,本以為她不會說什麽,沒想到她倒是放了狠話,看來自己真的在她心裏紮了根。


    “你放心,我暮天沉,隻心悅謝姊顏。”


    賀州表示沒眼看,你就不能機靈點,說說好話,哄哄她?


    姊顏道,“我看義寧是真的看上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天沉二人對視一眼,看來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那也不能直接殺人放火了解此事吧。


    “我跟她不熟,以後躲著她就是了,你就像以前一樣,揍她也好,怎麽都行,讓她離的遠遠的。”


    姊顏卻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玩了大半日,也的確累了,鄭嫻和林姿先回客房歇息著,鄭嫻捧著琅鐺坐在梳妝台前,打開左邊小抽屜,裏麵放著一些物件。


    其中有一條淺綠發帶,兩頭是刻這蓮花的白玉鈴鐺,謝虞看了片刻,輕輕拿起,狀似不經意的手一滑。


    鈴鐺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片刻掉落到地上,發出最後一聲脆響,化作幾片碎片,裏麵的小球,骨碌碌滾了老遠。


    “紋兒。”


    守在門口的侍女低頭走了進來,“小姐,怎麽。”


    話還沒說完,看到了地上的東西,驚道,“這不是小姐很喜歡的那條發帶,怎麽打碎了。”


    謝虞淡淡道,“壞了就收拾了吧,沒什麽好留著了的。”


    紋兒見她不在意,也不多說什麽,叫來小丫頭拿來工具,把碎片掃走,拾起發帶,繞成一團,讓她一起掃走。


    謝虞一直頭也沒回,拿出絲絛,係在琅鐺上,在腰間比了比。


    紋兒笑道,“這琅鐺真漂亮。”


    謝虞一邊將其係在腰間,一邊問道,“我係上好不好看?”


    “很好看啊,很配小姐。”


    皇帝最近時醒時昏,牽動著朝廷上下的人心,瑞王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對蠱毒不甚了解,也不好判斷,這難保不是回光返照。


    正好借著父皇病情好轉的功夫,宣朝中重臣進宮赴宴,屆時讓父皇親口宣布立儲君的旨意,不是比自己宣旨要可信的多。


    叫來下屬,問道,“還有幾天能準備好?”


    “還需三天準備,到時候皇宮內外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禁軍也聽從殿下的指揮,再加上聖旨,殿下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儲君之位,不日即可繼承大統。”


    “那就準備三日後的宮晏,慶祝父皇病情好轉。”


    “是,到時如何安排。”


    “如往常一樣即可,按照父皇的喜好來,朝中重臣,都必須參加,還有幾位皇叔,對了,謝家的人,也讓他們都來吧,到時候若能找個機會除了他也好。”


    “那暮天沉和賀州?”


    “此二人武功高強,留在外麵你們看不住他們,就破例讓他們也來參加吧,放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比在外麵好,而且宮晏不許帶武器,到時候,他們也隻是沒牙的老虎,蹦不了幾下。”


    “殿下真是英明。”


    “母妃那邊怎麽樣?”


    “娘娘哪兒挺好,就是陛下可能命不久矣,娘娘好像有些難過,整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呢。”


    “有什麽好難過的,不如想想以後做了太後,怎麽處置皇後吧。”


    “娘娘比較是陛下的妃子,心軟些也是有的。”


    “這有什麽好心軟的,馬上就能坐上至尊之位了,怎能心慈手軟,母妃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二人又密談了許多細節。


    傳話的人,把話帶給鄭貴妃,鄭貴妃歎道,終究還是小孩子,毛毛躁躁,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陛下了,自己親自守著,才安心,陛下才是王牌,現在已經做到這個地步,那裏容得下心軟,這孩子的心,倒是真的硬,為了皇位,弑父也敢做。


    不過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鄭家終究要重回輝煌,而自己母子二人,即將登上至尊之位,想一想,心裏就難以平靜呢。


    以後,什麽皇後,燁王,陵王,都是腳下之臣,想踩就踩,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實在是痛快。


    不過黑衣人雖然承諾了幫皇兒,同時也想控製皇兒,控製朝廷,自己母子二人還不容易出人頭地,怎麽能再次被人壓著,到時候得了皇位,控製了兵權,還有龍影衛,第一時間,就是圍剿這些意圖不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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