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的士兵可以說是敢死隊了,沒有一個人鬆懈下來,也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知道不給魏公公一個交代,死的人就是他們。


    春秋根本抵擋不住這群敢死隊的亂刀,很快他就倒在了雪地中。


    “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劉德命令道。


    春秋雙眼無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自己已經勝負重傷。


    原來他隻是聽說過婉君和皇上,他也被叫做男妃。現在,竟然活生生發生在自己眼前,這讓他根本無法相信。


    春秋被押到了東廠,魏公公親自過來審查。


    當魏公公看到春秋的時候,他覺得很眼熟,可卻記不起力氣在哪裏見過了。


    “劉德。”


    “屬下在。”


    “在哪裏抓到他的啊?”


    “回廠公,是在皇上寢宮外麵。”


    “是這個樣子!”


    魏公公大概也知道了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越獄案件。


    “你叫什麽名字?”


    魏公公問道。


    春秋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他的胳膊上還在流著血,可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叫什麽名字?”


    魏公公又問了一遍,他確信自己的聲音足夠高了,可當他問第二遍的時候,春秋還是低著頭不吱聲。


    “劉德,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魏公公一臉茫然地看著劉德問道。


    “廠公,此人從我們抓到他的時候就沒說過一句話!”


    “哦?”


    魏公公想了想,說道:“劉德,我命你兩天時間把他的底細給我調查清楚!”


    “是,廠公!”


    魏公公站起來剛準備出去卻發現外麵的雪已經堆了滿滿一層。


    “來人,把咱家的貂絨披風拿過來!”


    他披上之後,就坐著轎子入宮了。


    一路上,大雪下個不停,皇宮裏除了魏公公的轎子,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好了,你們就在這裏等咱家!”


    魏公公下了轎子就去找皇上了。


    他想,難道這件事跟皇上有關嗎!可是不應該啊,皇上為什麽要放走那些叛黨呢?


    雪落在魏公公的臉上,他覺得冷冰冰的。


    “這天氣,怎麽說下雪就下雪了呢?”


    他走到皇上寢宮外麵,讓小太監進去通知皇上他找他有要事商議。


    皇上一聽魏公公來找他了,還是有要事商議。他就不清楚了,他怎麽有這麽多的要事要和他商議呢?


    可他也隻能讓他進來了,婉君挽著皇上的手,心裏有點兒慌,一般魏公公來找皇上,都不會有什麽好事,這次估計也是吧。


    “老奴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魏公公慢吞吞地跪在地上,給皇上行了禮之後,又站了起來。


    “來人,賜坐!”


    太監拿著凳子走了過來,魏公公坐下後,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婉君。


    “男妃最近一直在侍寢啊!”


    婉君剛從失落中回過神來,不料又來了魏公公這個不速之客。


    “是啊,可也沒有魏公公跑得勤!”


    婉君站在皇上跟前多少有點兒底氣,這種安全感是誰也給不了他的。


    “咱家這樣勤勤懇懇是為了大明,所以跑得在勤也是理所應當的!”


    魏公公話裏的火藥味十足,他還不是為了大明才在這風雪交加的晚上跑到這兒來。


    “魏公公說得對,你為了大明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大明的繁榮昌盛有一半的功勞是你的!”


    皇上馬上阻止了他們的爭吵,他害怕他們爭吵。一個是他最喜歡的人,一個是他最尊敬的人。他不願意讓他們當著他的麵難堪。


    “皇上,你可知道大明的叛黨被人給放走了?”


    魏公公問道。


    “什麽?叛黨跑了?”


    皇上驚訝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劫走叛黨的凶手已經被抓住了!”


    魏公公說道。


    魏公公剛說完,婉君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春秋剛走不久,他就說凶手被抓住了。難道是春秋嗎?


    “那就好,那就好!”


    皇上這個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皇上,這個凶手可是在你寢宮附近抓住的!”


    “你是說凶手是在朕寢宮附近......”


    皇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那會兒除了那個太監出去,好像也沒什麽人再從這裏出去了。


    婉君突然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春秋,除了春秋應該沒有人在這附近出現了。


    那天晚上他和黑衣人說是要幹一件大事,難道就是這件事嗎?


    婉君現在想來不禁開始後怕,她為什麽要那樣做呢?難道他不要命了嗎?


    “皇上,不知道有沒有人來過這裏,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呢?”


    魏公公看著皇上的眼睛問道。


    其實這些魏公公隻要問一問守在門口的小太監便知道了,可他換是要親自問一問皇上。他就是要看一看皇上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個,魏公公抓到的那個人是什麽樣子呢?”


    皇上不安地問道。


    不止皇上不安,婉君已經開始惶恐了,這次春秋是難逃一死了,他已經不敢繼續聽下去了。


    “皇上,你先回答我,你有沒有看到有人來過這裏?”


    魏公公咄咄逼人地氣勢很嚇人,皇上也有些抵擋不住。


    “婉君,有沒有人來呢?”


    婉君被皇上的突然發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春秋被抓,該如何救他。他怎麽知道有沒有忍來呢?


    “皇上,你是說掃雪的太監嗎?”


    婉君假裝不知道,故意這樣說道。


    “魏公公聽到了嗎?說掃雪的,掃雪的太監在這裏經常出現!”


    皇上自認為婉君幫他化解了危機,可他不知道魏公公才算是真的開始懷疑他們了。


    從他一進來皇上就在撒謊,就沒準備對他說實話。


    不過這也讓魏公公探測到了皇上是不是開始提防他了,事實證明皇上不再相信他了。


    這一切都要拜杜婉君所賜,是他一直在皇上枕邊吹枕邊風。


    “皇上,你說改怎麽處置這個凶手呢?”


    魏公公看著婉君的眼睛,然後問著皇上。


    婉君看了一眼,就立馬閃躲開來,從他的眼神看來,他是在懷疑這件事是他杜婉君幹的。


    可這是他幹的嗎?難道不是嗎?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魏公公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這件事一直是由魏公公負責的!”


    皇上笑著說道。


    “好,有皇上這句話,老奴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魏公公抬起眼皮看了眼婉君,然後又轉向皇上說道:“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魏公公站起來剛準備走的時候,婉君突然發話了。


    “慢著!”


    魏公公聽到婉君的話後,還真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著婉君說道:“不知道男妃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魏公公,這件事你難道不想查清楚嗎?難道你救可以判定抓住的那個人就是凶手嗎?你這和草菅人命有什麽區別呢?”


    婉君的一連串發問讓魏公公和皇上驚愕不已,尤其是皇上,他不知道婉君要做什麽。


    “隻是因為抓住一個人就要把她作為凶手嗎?這也太兒戲了點。就算他是凶手,魏公公酒不看看在這背後所隱藏的秘密嗎?”


    婉君有些慌張,可他還是要把話說完,因為春秋點性命現在就掌握在他點手裏。


    “魏公公不是早就說東林黨沒了嗎?怎麽會在東廠發現了這麽多呢?而且都還是所謂的重犯,這些不要查一下嗎?”


    魏公公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慌張,現在看來杜婉君究竟想做什麽,他根本不知道。


    “還有,這東林黨到底犯過什麽罪,要徹底的趕盡殺絕,魏公公可一件事也沒有向大明交代過啊!”


    婉君現在要破釜沉舟了,為了春秋,為了那個不顧一切也要保護他的人。


    “男妃,你在說些什麽?這東林黨—”


    “廠公,我知道現在不是究查這些的時候,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可現在,我們不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嗎?”


    婉君有點兒緊張過度了,魏公公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他就表現得如此惶恐了。


    “有意思,有點兒意思!”


    魏公公本萊都要走了,沒有到他又來這一出。


    “那麽你告訴咱家,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魏公公又坐了過去,看著婉君的眼睛問道。


    “起碼這件事要調查清楚,給皇上一個交代!”


    婉君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太過火了,便往後退了幾步。


    “男妃,那咱家就告訴你,現在正是國家存亡的時候,宮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很快給百姓一個交代,那才是真的危險啊!”


    魏公公動容地看著婉君說道。


    這件事其實魏公公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抓住的不一定是凶手,可他一定和這件事有關。等到他說出放走的大臣們在哪裏後,就一刀殺了他。


    “魏公公,婉君不懂事,你就體諒體諒。這幾日天氣寒冷,他才傷寒剛好,可能腦袋還在犯暈吧!”


    皇上趕緊幫婉君說起了好話。


    “我真希望男妃是腦子發暈才說出這樣的話。不過皇上請放心,逃跑的逃犯,老奴一定會抓回來的!”


    魏公公站起來,等著婉君說道。


    “那就有勞魏公公了!”


    皇上笑著目送魏公公出去。


    婉君瞪大了雙眼,倒不是他生氣,而是他絕望。連他最心愛的男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麽臉繼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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