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我嘞個大去，早戀？我？和江霞？</p>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什麽時候的事兒，我自己咋都不知道。</p>
江叔叔肯定是誤會了，以為我帶著江霞補習，圖謀不軌呢。他咋想的，不記得前世江叔叔這麽敏感多疑呀，難道說同樣是當爹，養兒子和養女兒，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p>
那也不能憑空汙人清白呀！！！</p>
李愷感覺心態崩了。</p>
“江同學，請您回去鄭重的轉告江峰叔叔，我帶著你學習，是因為我爸，聽你爸，發過牢騷，說你學習成績不理想，方法不對，還算努力但是沒有進步，所以才讓我有機會多幫幫你，沒想到讓江叔叔想多了。”李愷不得已撒了個謊。</p>
“哦，我就說嘛，我沒有薛妍學習好，也還有喬娜長得漂亮，更不像林菲菲有個當副廠長的爸爸，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我爸真是的。”江霞恍然大悟，不由得埋怨。</p>
“那這些蘋果還給我吃嗎？”李愷故意逗她。</p>
“給你吃給你吃，好吃我回頭再給你帶。”</p>
“可不用了，你留著吃吧，這些不少了。你還有事嗎？”</p>
“沒有了，我得趕緊回去，我爸還沒去上班呢，我得回去說他，這是什麽爸爸呀，哼。”江霞說著就轉身向外走。</p>
這丫頭，也是個沒心眼兒的。</p>
一扭頭，看到安建軍低著頭在嘿嘿笑，李愷拿出兩個蘋果來放到他手裏，然後對著他屁股給了一腳。</p>
“滾。”</p>
……</p>
轉眼就過了三天，這三天的收獲不少，李愷把大家搜集的東西整理到一起，忙了一個下午，做好準備工作，又找了本現行1979年頒布的《刑法》書，然後將攤牌過程和可能產生的對話推演了兩遍，應該沒什麽遺漏。</p>
可以行動了。</p>
吃過晚飯，李愷按約定時間匯合了安建軍、苑鐵柱和陳文，分別安排了任務，就向常大龍家走去。</p>
一進院子，就看到常大龍蹲在屋門口，雙手插在冰冷的水裏洗床單。</p>
李愷走上前去拍了拍常大龍的後背。</p>
常大龍抬頭看到李愷他們，眼裏滿是激動和渴望。</p>
“不洗了，和建軍他們就在外麵等著，我不叫你，不要進去。”李愷又衝陳文他們說，“按計劃行事。”</p>
李愷走進屋裏，看了一下屋裏的環境。應該是剛吃完飯，碗筷都擺在桌上沒收拾，一個鹹菜底兒的盤子裏放著多半個饅頭，可能是給常大龍剩的。</p>
李愷走上前去，坐到餐桌旁，和常大龍的父親常貴麵對麵。</p>
“我是李愷，常叔叔應該認識我吧。”</p>
“你……有什麽事嗎。”常貴看著突然進來的這個孩子，有些莫名其妙，詫異的問。李愷他是認識的，也知道他是李焱的兒子，是常大龍的同學，以前曾經來過家裏一次，打過照麵，但這麽正式的自我介紹是什麽意思。</p>
“我是常大龍的同學，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今天冒昧過來，是有份東西需要你簽下字。”李愷把桌上的碗盤向餐桌中間挪了挪，然後拿出一張紙，放在餐桌上，推到常貴麵前。</p>
“自願放棄常大龍撫養權聲明書？你……你……你他娘的神經病啊。”常貴錯愕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激動地站了起來。</p>
“常叔，先坐先坐，咱們慢慢說，”李愷擺了擺手，示意常貴坐下，“你們兩口子既然不把大龍當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當人對待，那就簽了這份聲明，我帶大龍走，以後大龍我們家來養，你們也甩了這個累贅，不好嗎？不要大吵大鬧的，大家都留點體麵，畢竟常叔對外還是個人，總得要點兒臉。”</p>
“你什麽意思？你這孩子……說話怎麽這麽難聽……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要你管。常大龍，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給我滾進來，你這都他娘的什麽狗屁同學。”</p>
“大龍就不要進來了，我們說正事吧，我雖然年紀小，但是你嚇唬我，對我也沒什麽震懾作用的。我帶了些東西，你先看看。”李愷笑眯眯的說著。</p>
李愷先從書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打開攤在桌子上。</p>
常貴拿起照片來挨個翻看著：常大龍胳膊、腿、後背、額頭、臉部多處的傷痕照，常貴拿著木棍抽打常大龍的照片，拿著飯勺子打常大龍的照片，用腳踹常大龍的照片，常貴媳婦拿著毛衣簽子紮常大龍後背，擰常大龍胳膊，用笤帚打常大龍腿的照片，最後是一張常大龍跪在院子裏的，臉上還隱約帶著血跡。</p>
“這……這……誰家孩子沒挨過打……小孩子做錯事，爹媽教訓一下，很正常……要嚴格管教的……我就不信李焱沒打過你。”常貴心虛的說。</p>
“不好意思，我父親沒打過我，我們家人做不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p>
“你他娘的……”</p>
“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打大龍，是在嚴格的管教他？”</p>
“是呀，大龍不懂事，老是做錯事，就要嚴格管教，我們也是為他好。”大龍的後媽湊上前來。</p>
“哦。”李愷又打開書包，拿出隨身聽，摁下播放鍵。</p>
“小畜生，就這麽幾件衣服半天了都沒洗完，你活著幹嘛？整天就是吃白食，養條狗都比你強。”是常大龍後媽的聲音，伴隨著抽打的聲音。</p>
“小畜生，要不是你不用心看孩子，小虎兒怎麽能撞門上，小虎兒要是有點兒什麽事兒，要了你的賤命都賠不起，打死你，打死你，你個壞良心的小畜生。”</p>
</p>
“常貴，這個小畜生不做飯，每天就知道在外麵混，我打他他還躲，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當初就不該嫁給你，來你家當這個後媽。”然後是常貴的咆哮聲和常大龍的慘叫聲。</p>
“滾出去跪著，晚飯別他娘的吃了。還上學，上你麻痹的學，瞎幾把耽誤功夫，跟你那喪門星的媽一樣，又蠢又笨，凍死得了。”常貴的聲音。</p>
……</p>
李愷看著臉色青紫的常貴，關了隨身聽，“常叔，這些錄音裏我怎麽聽不出大龍犯了什麽錯，滿耳朵都是你們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呀。”</p>
“我……我……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打就打，誰管不著。”</p>
“常叔，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等一下。”李愷接著翻書包。</p>
“你看，刑法第一百八十二條，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常叔你放心，我還可以再出示更多的證據，應該足夠評你個——情、節、惡、劣。”李愷抽出那本《刑法》，翻到做了記號的頁碼，用念悼詞般的聲音念著，最後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冷酷的語氣層層遞進。</p>
“你個小王八蛋，我們家的事要你管，他是我兒子，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你算什麽東西，我撓死你。”常大龍後媽張牙舞爪的就要衝過來。</p>
“別激動，別激動，建軍，”李愷回頭衝窗戶喊道，“剛才這段錄下來了嗎。”</p>
“班長，錄著呢，放心吧。”窗外露出安建軍的小腦袋。</p>
“好了，這位阿姨，您可以開始表演了，先說清楚，如果您動我一下，我會告您蓄意傷害，而且——我會還手的歐。我不是你爹，我不慣著你，”李愷又衝著窗外說，“小文兒，待會兒這位阿姨在我身上招呼時，我露出恐懼和痛苦的表情，記的給我抓拍一張，這可是要在公安機關留檔的。</p>
對了，如果這屋裏有人衝出去，搶你們手裏的相機或隨身聽，你們就趕緊跑，看他回屋了再回來，記得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呦。”李愷補充道。</p>
“明白。”陳文捧著相機探出了身子，看高度，腳下應該是墊著磚。</p>
常貴媳婦立刻草雞了，僵在原地不敢動，還保持著高舉右爪的姿勢，李愷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衝常貴一個勁兒使著眼色。</p>
常貴咬牙切齒的站起來看著李愷，“你等著，我去找李焱，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麽教育孩子的，說髒話，罵長輩，還威脅長輩，欺負婦女……太沒沒教養了。”</p>
“常叔，別激動，坐，我先捋捋你給我安的罪名。首先，說髒話什麽的就不要提了，我隻是在用你們畜生間的交流方式說話，我和人交流時不這樣；其次，欺負婦女也不要說了，進了門，我搭理這位……‘婦女’了嗎，都是她自己主動挑釁的；再有，長輩這個詞，不要亂用，不適合你我，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能要點兒臉嗎，你這樣的給誰做長輩呀。還有，你想去找我爸，無非就是想讓我爸來鉗製我，讓這個事不了了之，甚至我爸會因為顧忌麵子不得不懲罰我，常叔，我再給你看樣東西，”</p>
李愷又把手伸進書包，“你們這裏今天任何一個人如果出了這個門，等不到你找到我爸，我手裏這種東西，就會塞進生活區每家每戶的門裏。”</p>
這次李愷拿出的是三張紙，每張上麵都粘著一張不同的照片，正是剛才展示照片中的一張，紙的空白處用紅色的水彩筆分別寫著“虐待孩子，禽獸不如”，“虐待孩子，罪無可恕”，“虐待孩子，無恥下賤”，字寫的很爛，不過映襯著照片，顯得很慘烈。</p>
常貴拿著這三張紙，看著看著，手開始哆嗦</p>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什麽時候的事兒，我自己咋都不知道。</p>
江叔叔肯定是誤會了，以為我帶著江霞補習，圖謀不軌呢。他咋想的，不記得前世江叔叔這麽敏感多疑呀，難道說同樣是當爹，養兒子和養女兒，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p>
那也不能憑空汙人清白呀！！！</p>
李愷感覺心態崩了。</p>
“江同學，請您回去鄭重的轉告江峰叔叔，我帶著你學習，是因為我爸，聽你爸，發過牢騷，說你學習成績不理想，方法不對，還算努力但是沒有進步，所以才讓我有機會多幫幫你，沒想到讓江叔叔想多了。”李愷不得已撒了個謊。</p>
“哦，我就說嘛，我沒有薛妍學習好，也還有喬娜長得漂亮，更不像林菲菲有個當副廠長的爸爸，你怎麽可能喜歡我呢，我爸真是的。”江霞恍然大悟，不由得埋怨。</p>
“那這些蘋果還給我吃嗎？”李愷故意逗她。</p>
“給你吃給你吃，好吃我回頭再給你帶。”</p>
“可不用了，你留著吃吧，這些不少了。你還有事嗎？”</p>
“沒有了，我得趕緊回去，我爸還沒去上班呢，我得回去說他，這是什麽爸爸呀，哼。”江霞說著就轉身向外走。</p>
這丫頭，也是個沒心眼兒的。</p>
一扭頭，看到安建軍低著頭在嘿嘿笑，李愷拿出兩個蘋果來放到他手裏，然後對著他屁股給了一腳。</p>
“滾。”</p>
……</p>
轉眼就過了三天，這三天的收獲不少，李愷把大家搜集的東西整理到一起，忙了一個下午，做好準備工作，又找了本現行1979年頒布的《刑法》書，然後將攤牌過程和可能產生的對話推演了兩遍，應該沒什麽遺漏。</p>
可以行動了。</p>
吃過晚飯，李愷按約定時間匯合了安建軍、苑鐵柱和陳文，分別安排了任務，就向常大龍家走去。</p>
一進院子，就看到常大龍蹲在屋門口，雙手插在冰冷的水裏洗床單。</p>
李愷走上前去拍了拍常大龍的後背。</p>
常大龍抬頭看到李愷他們，眼裏滿是激動和渴望。</p>
“不洗了，和建軍他們就在外麵等著，我不叫你，不要進去。”李愷又衝陳文他們說，“按計劃行事。”</p>
李愷走進屋裏，看了一下屋裏的環境。應該是剛吃完飯，碗筷都擺在桌上沒收拾，一個鹹菜底兒的盤子裏放著多半個饅頭，可能是給常大龍剩的。</p>
李愷走上前去，坐到餐桌旁，和常大龍的父親常貴麵對麵。</p>
“我是李愷，常叔叔應該認識我吧。”</p>
“你……有什麽事嗎。”常貴看著突然進來的這個孩子，有些莫名其妙，詫異的問。李愷他是認識的，也知道他是李焱的兒子，是常大龍的同學，以前曾經來過家裏一次，打過照麵，但這麽正式的自我介紹是什麽意思。</p>
“我是常大龍的同學，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今天冒昧過來，是有份東西需要你簽下字。”李愷把桌上的碗盤向餐桌中間挪了挪，然後拿出一張紙，放在餐桌上，推到常貴麵前。</p>
“自願放棄常大龍撫養權聲明書？你……你……你他娘的神經病啊。”常貴錯愕的拿起來看了一眼，激動地站了起來。</p>
“常叔，先坐先坐，咱們慢慢說，”李愷擺了擺手，示意常貴坐下，“你們兩口子既然不把大龍當自己的孩子，甚至都不當人對待，那就簽了這份聲明，我帶大龍走，以後大龍我們家來養，你們也甩了這個累贅，不好嗎？不要大吵大鬧的，大家都留點體麵，畢竟常叔對外還是個人，總得要點兒臉。”</p>
“你什麽意思？你這孩子……說話怎麽這麽難聽……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要你管。常大龍，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給我滾進來，你這都他娘的什麽狗屁同學。”</p>
“大龍就不要進來了，我們說正事吧，我雖然年紀小，但是你嚇唬我，對我也沒什麽震懾作用的。我帶了些東西，你先看看。”李愷笑眯眯的說著。</p>
李愷先從書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打開攤在桌子上。</p>
常貴拿起照片來挨個翻看著：常大龍胳膊、腿、後背、額頭、臉部多處的傷痕照，常貴拿著木棍抽打常大龍的照片，拿著飯勺子打常大龍的照片，用腳踹常大龍的照片，常貴媳婦拿著毛衣簽子紮常大龍後背，擰常大龍胳膊，用笤帚打常大龍腿的照片，最後是一張常大龍跪在院子裏的，臉上還隱約帶著血跡。</p>
“這……這……誰家孩子沒挨過打……小孩子做錯事，爹媽教訓一下，很正常……要嚴格管教的……我就不信李焱沒打過你。”常貴心虛的說。</p>
“不好意思，我父親沒打過我，我們家人做不出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p>
“你他娘的……”</p>
“對了，你剛才說，你們打大龍，是在嚴格的管教他？”</p>
“是呀，大龍不懂事，老是做錯事，就要嚴格管教，我們也是為他好。”大龍的後媽湊上前來。</p>
“哦。”李愷又打開書包，拿出隨身聽，摁下播放鍵。</p>
“小畜生，就這麽幾件衣服半天了都沒洗完，你活著幹嘛？整天就是吃白食，養條狗都比你強。”是常大龍後媽的聲音，伴隨著抽打的聲音。</p>
“小畜生，要不是你不用心看孩子，小虎兒怎麽能撞門上，小虎兒要是有點兒什麽事兒，要了你的賤命都賠不起，打死你，打死你，你個壞良心的小畜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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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貴，這個小畜生不做飯，每天就知道在外麵混，我打他他還躲，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當初就不該嫁給你，來你家當這個後媽。”然後是常貴的咆哮聲和常大龍的慘叫聲。</p>
“滾出去跪著，晚飯別他娘的吃了。還上學，上你麻痹的學，瞎幾把耽誤功夫，跟你那喪門星的媽一樣，又蠢又笨，凍死得了。”常貴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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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愷看著臉色青紫的常貴，關了隨身聽，“常叔，這些錄音裏我怎麽聽不出大龍犯了什麽錯，滿耳朵都是你們在無理取鬧，故意找茬呀。”</p>
“我……我……我自己的孩子，我想打就打，誰管不著。”</p>
“常叔，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等一下。”李愷接著翻書包。</p>
“你看，刑法第一百八十二條，虐待家庭成員，情節惡劣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常叔你放心，我還可以再出示更多的證據，應該足夠評你個——情、節、惡、劣。”李愷抽出那本《刑法》，翻到做了記號的頁碼，用念悼詞般的聲音念著，最後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來，冷酷的語氣層層遞進。</p>
“你個小王八蛋，我們家的事要你管，他是我兒子，我們想怎樣就怎樣，你算什麽東西，我撓死你。”常大龍後媽張牙舞爪的就要衝過來。</p>
“別激動，別激動，建軍，”李愷回頭衝窗戶喊道，“剛才這段錄下來了嗎。”</p>
“班長，錄著呢，放心吧。”窗外露出安建軍的小腦袋。</p>
“好了，這位阿姨，您可以開始表演了，先說清楚，如果您動我一下，我會告您蓄意傷害，而且——我會還手的歐。我不是你爹，我不慣著你，”李愷又衝著窗外說，“小文兒，待會兒這位阿姨在我身上招呼時，我露出恐懼和痛苦的表情，記的給我抓拍一張，這可是要在公安機關留檔的。</p>
對了，如果這屋裏有人衝出去，搶你們手裏的相機或隨身聽，你們就趕緊跑，看他回屋了再回來，記得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呦。”李愷補充道。</p>
“明白。”陳文捧著相機探出了身子，看高度，腳下應該是墊著磚。</p>
常貴媳婦立刻草雞了，僵在原地不敢動，還保持著高舉右爪的姿勢，李愷說的話，她聽的很清楚，衝常貴一個勁兒使著眼色。</p>
常貴咬牙切齒的站起來看著李愷，“你等著，我去找李焱，我要問問他，他是怎麽教育孩子的，說髒話，罵長輩，還威脅長輩，欺負婦女……太沒沒教養了。”</p>
“常叔，別激動，坐，我先捋捋你給我安的罪名。首先，說髒話什麽的就不要提了，我隻是在用你們畜生間的交流方式說話，我和人交流時不這樣；其次，欺負婦女也不要說了，進了門，我搭理這位……‘婦女’了嗎，都是她自己主動挑釁的；再有，長輩這個詞，不要亂用，不適合你我，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能要點兒臉嗎，你這樣的給誰做長輩呀。還有，你想去找我爸，無非就是想讓我爸來鉗製我，讓這個事不了了之，甚至我爸會因為顧忌麵子不得不懲罰我，常叔，我再給你看樣東西，”</p>
李愷又把手伸進書包，“你們這裏今天任何一個人如果出了這個門，等不到你找到我爸，我手裏這種東西，就會塞進生活區每家每戶的門裏。”</p>
這次李愷拿出的是三張紙，每張上麵都粘著一張不同的照片，正是剛才展示照片中的一張，紙的空白處用紅色的水彩筆分別寫著“虐待孩子，禽獸不如”，“虐待孩子，罪無可恕”，“虐待孩子，無恥下賤”，字寫的很爛，不過映襯著照片，顯得很慘烈。</p>
常貴拿著這三張紙，看著看著，手開始哆嗦</p>